《江花》连载:第三十三章 瓜地里的爱情(中)
王红胜种西瓜,一下子就种了20余亩。到了夏天,西瓜地挂了果,上了市,美美地为王家庄人赚了一把。还有,王家庄人有了西瓜地,家家都有了西瓜吃。谁家来了客人,谁家的大人孩子想吃西瓜了,都可以到西瓜地吃西瓜。吃的不上算,拿走的才记数。记了数,等到分瓜的时候,扣下来。当然,西瓜地得有人看。谁看?从村东往村西,家家轮流看西瓜。
这天,白喇叭与王晨丽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江花家。大家知道,白喇叭的老婆死后,与王红旗的老婆棉花暗中有过一段交情。棉花死后,白喇叭带着孩子,离开了王家庄,插队在胡家庄。为啥?一是棉花的死,与白喇叭有关。白喇叭再住在王家庄,他担心可能会受到白家庄人的排挤。二是王晨丽看上了白喇叭。白喇叭与杨红彬是亲亲的表兄弟。杨红彬死了,丢下三个孩子,王晨丽一个人带着,怪难的。王晨丽有这个意思,白喇叭就同意了,两家人合为一家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况且,他们都是老杨家的人。所以,两家人见了面,就显得格外亲热。夏天,江花家也没有啥好招待的。老杨就让二妮到瓜地去摘西瓜。
二妮挎了一个篮子,戴了一顶草帽,便出了门。王家庄的西瓜地在新渠。新渠是一个地名,顾名思义,就是新建的灌溉渠。也就是说,这里的地全是新开辟的水浇地。水是从汉江引进来的。这块地距离王家庄有五六里路。二妮来到新渠。她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
夏天的太阳,挂在头顶,扎人的身子。西瓜地的尽头,有一个瓜棚。瓜棚是建在一个架子上。四根柱子,上面有一个床铺。床铺顶上,用稻草垫子盖了。这样的瓜棚,不仅凉爽,而且有利于观看瓜地的动静。
二妮对着瓜棚喊,歪——,谁在看瓜,俺要摘西瓜哩——
这天,看瓜的是王云飞。王云飞是队长王红胜的儿子,也是大队支书王红义的侄儿。王云飞正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有人喊,便坐起来,往路边看。二妮戴着一顶草帽,王云飞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出来是杨二妮。
王云飞朝着二妮大声喊,你先选,我马上就过来啦——
按辈分,王云飞叫二妮叫二姨。王云飞比二妮大一岁,但是,二妮的姐姐大妮嫁给了王云飞的二爹王红义,这样,二妮的辈分就比王云飞高了一辈。
二妮虽然是王云飞的二姨,可是,王云飞一次也没有叫过。王云飞不服。你杨二妮明明没有我大,我凭啥要叫你二姨?为此,父亲王红胜没有少批评王云飞。但是,王云飞还是不喊。其实,王云飞不喊二妮叫二姨,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王云飞已经偷偷爱上了这个漂亮的二姨杨二妮!农村是很讲究辈分的。王云飞如果喊杨二妮叫二姨,那么,自己将来追求自己的二姨,那不乱了辈分?乱了辈分,是要被庄上的人唾骂的!
王云飞下了瓜棚架子,朝二妮走来。王云飞来到二妮面前,说,你咋来了?
二妮看着王云飞。天很热。王云飞穿着一件大裤头,一件背心。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上面黑挂着汗珠子。这是一个结实的小伙子。二妮说,我咋不能来?队里又没有规定不准女人来瓜地里。
王云飞笑了。王云飞一笑,便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二妮喜欢王云飞的这口雪白的牙齿。王云飞说,你整日抱着你的宝贝侄儿,藏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人家都说你……
二妮说,都说我啥?
王云飞说,不说了。走,咱们吃西瓜去!
王云飞说到这个地方,戛然而止,不说了。二妮很在乎别人怎样说自己。二妮不跟王云飞走。二妮拽着王云飞的胳膊,说,你说,他们都说我啥?
王云飞说,你真的想知道?
二妮说,想!
王云飞说,他们都说你是一个冷美人!
二妮也笑了。二妮说,王云飞,人家是谁?谁说的?
王云飞说,人家就是人家,大家都这么说!
二妮说,这是你王云飞忽悠二姨的吧!
王云飞的脸红了。二妮竟然说她是自己的二姨!王云飞的心里有些别扭。可是,这个冷美人确确实实是自己的二姨。王云飞说,你吃瓜不吃?
二妮说,当然吃了!
王云飞说,走,我给你选瓜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瓜地。瓜地上,躺满了一个又一个滚圆滚圆的大西瓜。王云飞附在一只瓜上面,用手敲了敲。西瓜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王云飞用手一扭,把西瓜摘了下来。
王云飞对二妮说,你把帽子摘下来。
二妮不知道王云飞要干啥。但是,她还是听话地把帽子摘下来,递给了王云飞。王云飞把二妮的帽子放在瓜地上,他抱起那只大西瓜,用手拂去了上面的土。然后,把西瓜放在了帽子上面。王云飞伸出自己的拳头,一拳打在西瓜上面。西瓜开了,露出了鲜红鲜红的西瓜囊。王云飞拿起一块儿,递给了二妮,二妮抱着,贪婪地吃了起来。
王云飞没有吃。他坐在二妮的对面,看着二妮吃西瓜。二妮抱着西瓜,只管吃。她没有看到云飞的眼神。王云飞看着二妮的脖子。二妮的脖子雪白雪白的,又细又长,就像是一根葱根儿。云飞又顺着二妮的脖子往下看。云飞看到了二妮的胸部。二妮穿着一件红色的半截儿袖汗衫。红色的领口下面,露出了半截儿又大又软又白的奶根儿。王云飞把自己的眼睛又顺着奶根儿往下看,二妮的衣服把下面的东西遮住了,什么也看不到了。王云飞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干裂的嘴唇,身体里好像有一把手,揪着自己的心。
二妮吃完手中的西瓜,又抓住一块,继续吃。西瓜地离王家庄远,二妮这还是第一次来西瓜地。夏天,西瓜就是一个好东西,又解渴又解饿又解馋。二妮一口气把那只大西瓜吃完,才发现王云飞在看自己。那眼神,仿佛要把自己的衣服扒下来,看个究竟。
二妮的脸红了。二妮说,王云飞,你在看啥?
王云飞说,我没有看啥!
二妮说,王云飞你卑鄙!我可是你的二姨呢!
王云飞说,二妮,我可不承认你是我二姨!
二妮笑了。说实在,二妮也不想当王云飞的二姨。当了王云飞的二姨,就好像是自己已经老了似的。俺杨二妮今年才18岁呢!
二妮说,你快给我选两个西瓜吧,家中有客人,还等着吃瓜呢。
王云飞一听,又在瓜地里挑了两个大西瓜,放在了二妮的篮子里。
二妮说,你记上,我走了。
王云飞说,你真的要走?
二妮笑了。二妮一笑,脸上就露出了一对儿浅浅的酒窝。二妮说,我不走,难道要跟你在这瓜地里过一辈子?
二妮这话说过了头儿。她已经意识到了。她的脸红的像天上的绯云。
王云飞没有笑。王云飞说,要是那样,我王云飞也没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二妮见王云飞说了傻话,生了气。她站起来,挎起篮子里的西瓜,转身走了。其实,二妮知道王云飞说的是真心话。男人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往往听起来就有些傻。二妮心里想,难道这个王云飞真的是爱上自己了?可是,自己是他的二姨呢!
二妮走了。王云飞看着二妮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碧绿碧绿的瓜地里。二妮的背影很好看。她的腰很细,屁股很大,滚圆滚圆的。胯上放着一个竹篮。走起路来,只见腰动,不见身动。王云飞呆呆地看着二妮消失在地平线上,这才回到挂棚里,躺在床上,闭着眼,心中想着二妮的身子。
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命中注定二妮与王云飞要在这瓜地里碰出爱情的火花。王云飞正在瓜棚里想着自己的二姨杨二妮,天突然变了脸。一片乌云飞过来,遮住了太阳。风还没有挂起来,豆大的雨滴便落下来,砸在了地上。空中,霎时弥漫着浓浓地土腥味。
风,刮了起来。雨,大了。风带着雨,在空中乱撞。王云飞坐起来,放下了瓜棚四周的稻草垫子。他看着瓜棚外面的风雨,心中挂念起自己的二姨杨二妮!
二妮又回来了。她把自己的竹篮还有竹篮中的两个西瓜丢在了路上,自己一个人跑了回来。风雨中的杨二妮衣服全湿透了。头发贴在了脸上,衣服贴在了身上,雨水顺着她的裤管往下流。胸部上,那对儿肉疙瘩凸现出来,清清楚楚的。
王云飞看得着了迷。杨二妮说,王云飞,你个龟儿子,快拉二姨上去,你想把二姨淋死呀!
杨二妮这么一说,王云飞这才醒过劲儿。原来,二妮还在雨中淋着呢!他伸出手,抓住了二妮的手。二妮的手很白,很柔,也很凉。
王云飞一用力,便把杨二妮拽到了瓜棚上面。王云飞用力过猛,二妮上了瓜棚架,倒在了王云飞的怀里,把云飞压在了下面!(未完待续,明天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