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例手术证明VR辅助手术可以减轻患者24%的疼痛,降低约25%手术费用

54岁的墨西哥外科医生José Luis Mosso Vazquez在超过350例外科手术中加入运用VR技术辅助手术,减轻了患者24%的疼痛,并且由于减少了镇静类药物,如芬太尼和咪达唑仑这些昂贵药物的使用,使手术费用降低了25%,还减少了并发症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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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充当镇定剂

我们通过一个小案例来理解一下 Mosso是如何利用VR技术来辅助手术的:61岁高龄的老人Ana Maria在大腿左侧患有一个脂肪瘤,Mosso躺在自己的私人诊所里。主刀医生在她的左腿左侧消了毒,将麻醉药物注射进去。

在整个手术过程中,Ana是处于清醒状态的,主刀医生刚开始动刀的时候,她的血压在183\93,显然偏高,在通常情况下,这个时候要给病人注射镇定剂,但是医生Mosso给Ana Maria戴上了VR眼镜,在虚拟的世界里,她沉浸在了马丘比丘的美景,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同时,医生开始切第一刀,随后手术顺利进行,从监测仪器上看,Ana的血压下降了,在这个20多分钟的手术中,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不知道手术已经做完了。手术后她很感激医生。

作为墨西哥城泛美大学的外科医生,Mosso已经54岁了,他仔细地观察者Ana,并准备了镇定药物,随时准备注射。他研究的目标是将VR带进手术中,帮助手术顺利进行,在通常情况下,这些手术需要强效的止痛药和镇静剂才能做到,现如今只需要局部麻醉即可,这种方式不仅降低了患者的疼痛感,还减少了手术费用,为墨西哥医疗财政减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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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游戏中获得启发

在2004年,Mosso给他儿子买了一个与蜘蛛侠有关的VR游戏,儿子沉浸在游戏中,叫他吃饭都听不见。通常情况下,软管伸进胃的体验万分痛苦,病人通常需要镇静剂辅助,随后Mosso就想着把这个游戏加入手术中,转移患者注意力。

Mosso要求患者对手术过程中疼痛和焦虑进行评分,并在2006年加州“医学联合虚拟现实技术”大会上展示自己的成果。利用VR转移手术中病人注意力的想法最早是在西雅图、华盛顿的高校提出来的,当时认知心理学家Hunter Hoffman和他的同事们已经开发出一种称为SnowWorld的 VR游戏,帮助患者忍受严重烧伤创面护理。

研究人员希望,患者沉浸在计算机生成的三维场景,可以将患者的注意力从他们的真实世界中转移出来。它是有效的,Hoffman的团队的试验显示,SnowWorld降低了病人在创伤护理时的疼痛感受,有效率达到50%,同时也能降低大脑疼痛相关区的活动。

但是当时在其他的医疗领域,VR应用并不多。在2006年的大会上,Mosso遇见了南加州大学的心理学专家Albert Rizzo。Rizzo做了大概10个案例手术,但是Rizzo向Mosso展示了一个先进的头显,这让Mosso很震撼,并允许他使用同时Brenda Wiederhold开发的专为病人缓解疼痛开发的部分虚拟环境。这帮助了Mosso的研究进程。

Mosso回国后,将VR尝试应用到了产后恢复和心脏手术。不过虽然手术可以转移病人注意力,但是利用VR还是只做了一些去除脂肪瘤、囊肿和疝一类的小手术。最后Mosso提到,再选则虚拟场景的时候,不仅仅要转移病人的注意力,还要避免让病人情绪激动的游戏,避免血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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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强医生的探索

不仅仅是在墨西哥,中国的医生也在探索这个领域,2016年12月,张强医生通过个人微博和微信宣布,张强医生集团在北京顺利VR辅助局麻下静脉曲张手术。手术中,利多卡因(一种医用临床常用的局部麻药)的浓度降至了0.25%,即常规浓度(1%)的1/4,且患者心率血压稳定,无明显疼痛。

张强医生透露,张强医生集团给静脉曲张手术病人应用了VR之后,能让病人在术后1个小时左右就能回家。

张强医生集团给病人应用的VR场景是根据张强医生的梦境设计的,他命名为“Smile的梦”(Smile是张强医生的英文名):

人在离地面两三米的空中轻轻地遨游着,从云雾缭绕的旷野出发,进入郁郁葱葱的山林。见识过春天的鸟语花香,感受过夏风拂面的清凉,看得见秋日的落叶归根,听得见冬雪封存的宁静。就这样,在春夏秋冬四季的轮回与变迁中,感受着与美丽的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惬意与舒适。

这些虚拟画面是完全360°立体动态的,树叶的飘落、蝴蝶的飞舞、在轻音乐中混入自然声音都是特制的,甚至包括如何克服VR给病人带来的眩晕等,张强团队都做了很多考量。

张强设计的虚拟场景其实和Mosso所使用的场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让人放松心情,避免了血压上涨,让病人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焦虑得到有效缓解。

张强医生表示,会持续探索新科技在临床医学的应用。比如,除了“smile的梦”,还可将根据用户反馈和喜好开发不同场景,如海底世界、太空旅行;除了静脉曲张,还可应用于其他疾病治疗领域,如抑郁症、康复理疗、急救等;除了VR,还可开发AR产品,来替代面部轮廓整形手术中的3D打印,去掉模型打造的流程、降低手术时间和经济成本等。

使用VR辅助设备,减半患者需要的镇静剂的剂量,并在许多情况下,能完全避免使用镇静剂。这对Mosso的诊所来说是节约了一笔费用:镇静类药物,如芬太尼和咪达唑仑,都非常昂贵。他预测,此举大概能降低手术开销的25%左右。

同时,减少药物剂量也可以减少并发症的风险和减少恢复时间。Mosso还计划进一步研究。他表示,如果病人只接受局部麻醉的话,术后一小时就能回家了,但是如果是全麻,就需要一天才能恢复。

原文来源:https://www.theatlantic.com/health/archive/2017/01/virtual-reality-pain/515103/,以及互联网资料。

文|王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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