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执着》一样的乡愁 不一样的诉说 文曲星女作家细腻小小说赏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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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程慧云,安徽太湖人,从事农林、建设工作。钟情于文艺,倾情于花草果卉,喜欢旅行,热爱生活。相信生命是诗,岁月是画,平淡生活,安静品茗,用文字涂满空白的画卷。

爱的执着(小说)

文/程慧云

朝阳穿越丛林,透过冉冉升起的雾气,洒向幽深的山谷。宁静的小河依偎在山谷里,像静卧在深谷的巨蟒,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那奔腾的溪流像一群调皮的孩子,迸溅出的水花迎着阳光闪闪发亮。不远处放牛娃的竹笛声,还有老牛咩咩的叫声,演绎着山村的宁静与繁闹。

“赤脚丫,捉鱼虾,捉只肥的送给姑娘家。”“讨厌,一会回去跟娘说,让娘收拾你。”“我不怕,你来追我呀。”只见一串串水花在浣纱姑娘身边飞溅起来,伴随着欢快的笑声,回荡在山谷里。“姐姐,山外面是什么样子啊?我想走出去看看。”“我也不知道啊,回去问问娘呗。”“姐姐,你想到山外面去看看吗?”“当然想了。”“你看放牛娃们都出来好久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姐弟俩从河边回来,他们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看他们回来了,一边招呼牛亚和嫰春晾衣服,一边继续做早餐。牛亚拉着嫰春到厨房里,问母亲:“娘,我们想到大山外面去看看,可以吗?”母亲温和地说:“当然可以,等你们长大了就能走出大山。”“为什么要等长大了呢?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呀?是不是也跟大山一样的美丽呢?”姐弟俩胡乱地猜测着,母亲欣慰地笑了。“我要把外面好吃的、好玩的都带回来,然后把村里好喝的茶,好吃的菇子,好看的花都让外面的人知道。”姐弟俩又一阵欢呼,母亲只好把他们撵出厨房。

光阴似箭,牛亚和嫰春都到了上学的年纪,虽然农村里清苦,但他们的母亲还是让他们上学了。他们除了功课,空余的时间里牛亚还要放牛,嫩春还是做着家务。对于农村来说,这样的日子他们已经非常满足。姐弟俩一直勤劳做活,刻苦学习,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初中。

一天牛亚告诉母亲,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一个大晴天里,突然一个响雷把他家的房子打散了,他被击落在山谷里,四面都是悬崖峭壁,他找不到家人也找不到家。正在他大声哭喊的时候,一位老人向他走来,老人伸手把他拉起来,帮他拍拍身上的泥土,叫他不要哭。老人指向前方,朦胧中有一条马路,让他走过去,之后他就被吓醒了。母亲温和地说,那都是梦,不是真的。

梦依旧是梦,转眼间嫰春也该初中毕业了,原本清贫的家庭因他们上学更加拮据,父母劳作的收入供他们上学已经很紧张了。嫰春面临一个选择,是继续上学还是辍学,当时在农村里女娃能上初中已经非常了不起,邻居都劝嫰春他娘不要给姑娘上学,说女孩读那么多书没有用。看到邻里姑娘们都纷纷辍学,她心里很难过,但又不想给父母增加负担,第一次让她不知所措。这时母亲对他们说,“你们不是要走出大山吗?没文化不行,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走出大山。”

有了母亲的鼓励,姐弟俩都上高中了。就在嫰春高考那年他们的母亲在一次大雨中被山洪卷走了,这种突然其来的打击,让他们无法接受。嫰春想放弃高考,在农村里过母亲一样的生活,母亲的话却常常在她耳边响起。看到父亲满脸的沧桑,她必须坚强地走下去,现在父亲就是他们唯一依靠的大山,他们也是父亲唯一的希望。他们没有放弃,嫰春如愿考上了大学。

平静的日子总是太短暂,失去母亲的伤痛还没有抚平,命运又一次捉弄了他们。在牛亚高考前夕,一场车祸几乎夺去了他的生命,他昏迷二十多天,不知道身边的亲人是多么地揪心。二十多天的守候,绝望中的一点希望,他们把他从死神手里拽了出来。绝望的时候,生命给予他们更多的希望,牛亚恢复得很好,通过努力第二年如愿考上了大学。

这种死里逃生的经历,使他更加懂得珍惜。他庆幸自己是多么的幸运,经历大风大雨之后仍旧看见灿烂的阳光。而这种风雨后的阳光特别的绚丽,它蕴含了雨滴的生命色彩,多了一份在风中微笑的坚强。生命最大的收获不是庆幸自己一路平安地走来,而是经历生死考验后还能幸运地活着,活出自己的精彩。牛亚和嫰春是幸运的,他们如愿上了大学,走出了大山,他们憧憬着走进社会努力回报生他养他的大山。

他们像广大毕业生一样,为工作到处奔波,干着自己并不满意的工作,只是为了生活。毕业后牛亚在建筑工地上做施工员,通过自己的努力,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做上了一个大企业的高管,可他的心时刻都没有忘记对家的牵挂。一想到独自留守在家乡耕作的父亲,还有那永远都没有音讯的母亲,一路的坎坷,他不能安心地在城市里安定下来。时间越久,这种不安越强烈,他毅然辞去了让人羡慕的工作,带着自己的简单行囊回到家乡,干起了农活。他的这一举动让他的父亲和乡亲们无法理解,父亲没有反对,他相信牛亚。

一路的经历,造就了牛亚冷静、谨慎、果敢的性格,他只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嫰春。回来之后,他对家乡的生态环境及农副产品进行深入地调查研究,决定把村里所有的空余田地都承包下来,筹备成立他的农业公司。或许每一件事情的开头并不能预料它的结局,也不能预见实施的难易程度,尤其是做农业,普遍认为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即便想到靠天收成,都会暗自庆幸自己不会这么倒霉。

牛亚回到家乡做农业已经五年了,一路跌跌撞撞。刚开始他像所有的企业家一样看待农业,一下子花去了他一半的积蓄,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后来他重新调整公司架构,请来专业人士,可他高估了专家的实践水平,过分地寄希望于他人身上。刚开始一切运行正常,各个方面都有所改善,田地里作物也长势喜人。就在喜悦还没来得及爬上眉梢,这年的雨水又像那年一样,经常山洪暴发,给他的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为了当初的选择,为了童年的梦想,他没有放弃。牛亚认真分析了那些惨败的教训,天灾是无法避免的,为了做好防御,他精心修建水利工程,蓄水防水,预防天灾。艰难地走过了四个年头,一切还算顺利,总算有点收成了,仍旧入不敷出,但牛亚看到了希望。就在希望的曙光还没有达到之前,冬季的一场大雪一来就是半月不化,又毁掉了他几乎一半的经济作物。一次又一次的惨败,他真地怀疑自己选择错了,他想放弃。

他来到上满冰冻的河边,漫山的树木挂满冰柱,在阳光下寒光袭人。面对这寒冷的世界,想到那没有退路的选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他记起他的母亲,还有那个让他不安的梦境。夕阳洒在山谷里,冰封的世界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彩斑斓,前方的光亮朦胧了双眼,如同梦境中的马路,这一切是多么地熟悉,他不禁感到心凉。就在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嫰春正在对着他微笑。

《执着的爱》点评

文曲星刊务委员会主任张兆生

人人说乡愁,对家乡执着的爱是一生挥不去的梦。山乡山美水美人朴实,山乡也是主人公牛亚和嫰春的出生地,像大多数山里人那样,姐弟俩做着玫瑰色的梦,憧憬着外面那繁华的世界。虽然经历了家庭的巨大变故,但没有动摇主人公走出大山到外面看看的梦想。当然梦想变成现实也离不开善良勤劳的父母支持。

山里人的诚实,家庭的不幸遭遇,父母的坚强激励着他们,使牛亚和嫰春早早成熟起来。像数千万打工者中的佼佼者一样,带着学到的技术回乡创业,期望改变家乡的落后。牛亚在事业有成时,也选择回乡创办农业公司,但事情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美好,虽经历了几年挫折,但牛亚仍然在坚持着自己的梦想。

小说语言优美,故事情节起伏,生动感人,留有悬念,是一篇反应新时代青年人创业励志的好小说。特别前半部分写的非常丰满灵动,后半部分回家创业写的瘦了一些,可能限于篇幅,对经营农业公司说的有点简单;也可能作者对这部分知识欠缺吧。但悬念留白给人遐想。“就在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嫰春正在对着他微笑。”

相信姐姐的微笑和支持会给他智慧和勇气,继续努力下去,相信在新时代党的好政策下,牛亚会成功的,山乡会变得更加美好。

作者简介

张兆生,笔名东岭散人。山东省莱芜市人,生于1963年12月1日。参军六年,考入济南陆军学院;曾参加老山、者阴山对越防御作战;转业后,入职中国农业银行山东省莱芜分行。曾获中国农业银行总行征文二等奖,此后步入写文之路。以诗词歌赋、散文、小说、古文为主要创作方向,任文曲星文学社刊务委员会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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