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速递丨伊沙11月作品:短诗系列之二

短诗(二)

《容我摇头》

胜利之后

火速入伍的人

你们真的相信

敌人会有胜机吗

一个隐身人

一个木偶

难道你们也相信

群氓的力量

难道你们就不相信

先进的诗自会胜利

所以你们的写作

才问题重重举步维艰

《记性》

整整十年前

先是春节

庸诗榜冠军

继而春天

鹿特丹事件

有人以为

我死定了

最后究竟

谁死了

谁废了

谁没了

你们怎么

不长记性呢

《敌有小月亮,我有小龙女》

小龙女

平时老爱

给我发截屏

谁说了我的

口语诗的

《新诗典》的

坏话

她就截给我

烦死我了

为此我还在朋友圈

不点名地警告过

她也知道

是在说她

到了战时

需要卧底

她却不截了

我心想

脑子还挺多啊

见真章时

又怕引火烧身

终于到了

有一天

我恍然大悟

她初入江湖

还不知道

真正的敌群

设在何方

待到胜利日

金庸死了

小龙女

好像也没多悲痛

《茫然四望》

少陵塬上朝南望

是终南山

政府正在拆别墅

少陵塬上朝西望

是长安县

大学新城此处建

少陵塬上朝北望

是大雁塔

正在变成市中心

少陵塬上朝东望

未能望见西岳华山

只听见小月亮的嚎叫

飞越疯人院——

"这次伊沙必须倒!"

《洁癖》

某个女诗人

是只和平鸽

一个有洁癖的

和平主义者

我一直是

这么认为的

所以以往

每逢诗战

我也不指望

人家帮助

表态也无须

依旧是朋友

直到去年春节

她帮盲歌手周瞎子

咬我

《诗战记》

将近八年来

我精心打造出一个

高尚小区

《新世纪诗典》

请你们来住

把你们

与文学的

诗歌的

底层

隔开了

竖一快牌子

"混子与狗

不得入内"

现在在一个

失去市场的

老房产商的

秘密指挥下

一个通官的小痞子

挥臂一呼

盲流云集

包围了这片小区

一些有血性的人

操起家伙

随我出战

另一些瓷锤闷种

躲在家里

闷声不响

大气不出

还有个把人

还撂小杂话:

"我们跟你打

打死了谁负责

哎呦,以暴制暴

实在不好"

《娘炮儿》

逼到家门口的

诗战不敢打

等别人打完了

本方胜利了

家园保住了

扑通一声

跪在金庸遗像前

假哭出一声:

"江湖不远"

《让你们输个明白》

反对别人写的

某种诗的力量

怎能敌得过

信仰自己写的

某种诗的力量

这就是

历次大大小小

反口语诗战

必遭可耻失败的

根源

不论你有

多么周密的

计划

多么精良的

武器

多么优秀的

士兵

《诗坛逻辑》

你们口语诗人

得为口水诗

负责

遇到

说这话的货

揪住便打

《敢较真吗》

骂我写口水诗的货

真他妈是被驴踢的狗脑子

(首当其冲皮诺曹)

我的口水诗

比你们供奉的书面语经典

(什么昌耀海子之流)

还要炼词炼句

结实有力

现实生活中

我连说话都不口水

早年在诗江湖

囗猪骂我说:

"你这人没意思

网上发个帖

连标点符号

都这么正确"

《父亲》

周末探父

说起诗战

他最厌恶

小月亮

见不得

她大字报里

一串"杀"字

最后叮嘱我

不要接受

坏人的道歉

真像我的父亲

《迷你回环诗》

口语诗人得胜利

吃瓜群众很生气

开始乱砸西瓜皮

吃瓜群众很生气

口语诗人得胜利

《去以色列》

也许

我最有资格说

口语诗人

不,后口语诗人

命运就像犹太人

国人皆欲杀

杀之而后快

所以

我们一定要

去以色列

在哭墙下

缅怀我们的

艰难岁月

铭记我们

未竟的诗业

《宣判》

保守估计

在此次诗战期间

我写出的好诗数量

超过所有骂我的人

一生所写下好诗的

总和

《对话》

"流派网

被打成筛子了"

"那不就

更像网了嘛"

《两种诗人(欢迎对号入座)》

《新诗典》伊始

入选诗人便分两种

坐轿子的和抬轿子的

七年之痒——外敌围攻

典中诗人又分两种

坐以待毙的和奋起反击的

坐轿子的坐以待毙

抬轿子的奋起反击

《警告》

有一次

有个熟人

想走后门

让我在《新世纪诗典》

推荐一首他孩子的诗

我反问他:

"你孩子的诗

经得起在网上挂24小时

被中国一线的专业诗人挑剔吗?"

他想了想便退缩了

今天我之所以想起这件事

是想对在暗中蠢蠢欲动的

下一个皮诺曹(字操谁)说:

"你从诗到文到人到一切

经得起在网上挂一个月

被中国一线的专业诗人人肉吗?

经得起你狗日的就来!"

《一类朋友》

多年以前

你告诉他们

某件事的真相

他们质疑道:

不会吧

人不可能这么坏

如今

那件事的真相

已经大白于天下

往事重提时

他们木然处之

然后

你再告诉他们

又一件事的真相

他们质疑道:

不会吧

人可能这么坏吗

显得你像个是非精

《谦逊的说词》

我本有心做坏人

被坏人逼得

没有余地了

《对话》

"此次诗战中

为什么疯了

好些主编

和小财主?"

"因为他们

都是操盘手

见不得一个

无权无钱的口语诗人

操到了最大的盘子"

《劝》

某女劝我休战

然后用一派

经验主义的口气说:

"如果你从一开始

就做一个和平主义者

你在诗坛的待遇

恐怕不会是

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我是你老公"

我心想:"你已经

当了好几回寡妇了"

《写进序里怕出版社

通不过的话写成诗》

口语诗

在中国

就像新加坡

在马来亚联邦

本是联邦中

治理最好

生活最富

的一个

华人自治领

却饱遭欺负

饱受盘剥

还不罢手

终有一天

背靠背

缺席表决

将其开除出去

于是

新加坡被独立

自成国

成东亚四小龙之一

成东方花园

成世界最发达国家之一

成人民最长寿国度之一

成东盟第一军事强国

成世人眼中的乌托邦

雄居于窝里窝囊的

马来西亚面前:

"现在你能把我咋?"

《辛酸》

好像是在十年前

庸诗榜冠军

与鹿特丹事件

接连发生之后

吾妻老G说了一句:

"总是很被动地

面对公关危机"

我听罢黯然

一腔辛酸

一腔委屈

觉得自己

对不起家人

没做错什么

却累及他们

所以

每一次

我都会奋杀敌

一战到底

将歹人剁成肉泥

谁拦我

一块剁

《对话》

"老婆,你老实讲

凭你直觉

X被冤枉的可能性

究竟有多大?"

"百分之八十"

"是百分之八十

有可能还是没可能"

"有可能"

"善良的女人啊

不过不善良

也不进吴家门"

《吉尼斯世界纪录》

我是全球被骂最多的诗人

被赞亦最多

吓着你们了吗

《对话》

"诚意告诫

您是功成名就的大家

该到爱惜羽毛的时候了

这样下去

会自毁形象

甚至有些邪恶"

"我本邪恶

您就让我

毁了吧"

《最后的动员》

写着战文

想明白一个

残酷的道理

此战若败

我会活着

被人统战

口语诗人

你们得死

《狗日的诗坛》

中国诗坛

一点也不庸俗

一首名作

都没有的诗人们

可以随时随地指着

手握一串名作的诗人说:

"他一首好诗都没有

写的全是垃圾!"

这是

平常而又平常的一幕

但如果你认为

这是合理的

无关公平正义

那么你就是一泡狗屎

《我本邪恶》

作战时

千万别考虑

如何让非战朋友舒服

一心一意只考虑

怎么让敌人不舒服

《对话》

"口语怎么能够

建立诗学呢?"

"还有比口语

更能够建立诗学的吗?"

《人标本》

有一个人

诗战初爆时求关

战时的表现是开私窗

轻微谴责操谁之流

直到10.30胜利日

他从微信蒸发了

跑到别处去

整天咒骂《新诗典》

《复盘》

这次诗歌大战

中国诗人在自己

一贯擅长的方面

玩出了历史新高

不阴不阳

雌雄难辨

让其崽子

浑然不知

是爹是妈

譬如废话派教主

高!实在是高

但是他玩得再高

我们也知其

葫芦里卖的啥药

相比之下

自诩为太极派的荣斌

则要稚嫩得多

被我一语击穿

"你不是太极派

而是鲁院派"

《阴谋家》

躲在幕后的阴谋家

本来感觉像政治犯

属于有信仰玩脑子的

久而久之永不出来

感觉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游行队伍走过来》

八年了

垃圾派找回与伊沙

同在一个江湖的感觉

就已经幸福得哭了

然后全都疯了

微时代以后才出道的

诗人们很难理解这种

复杂的感情

诗王加冕

游行欢庆的场面

有点失控

不好意思

破鞋烂袜子满天飞之后

下一个节目是

假自焚——真硬乞

《人标本》

一边在群里

为敌人加油

一边给我

发疯似的

投稿

《仇恨》

我总是忽略仇恨

以为木偶

没有仇恨

2016年夏天在西宁

《当代诗经》首发式

暨入选诗人朗诵会

匹诺曹就在现场

既无发言权

(不是当地文化界领导)

又无朗诵权

(不是《当代诗经》入选作者)

只是一个观众

岂能不仇恨

也许这深仇大恨

就是在那时种下的

像青稞的种子一样

种在一个末流诗人的心田

《馈赠》

反伊大战之影响

远超米兔运动在诗坛

不是一人有影响

哪得魔怪舞蹁跹

在这黑白不分的世上

切莫嫌弃老天爷

馈赠的礼物是脏的

再脏我他妈也接着

《评书》

话说我战文中

直斥垃圾派为伪军

管垃圾为真口水

管便佯装老年痴呆症

欲与我同嫖死而网破

此举让开战以来

从未参战的曾吃蛆

一下开了窍——心想

不就比脏嘛

你那老年脏

怎比我中年脏

直接开始摆摊明骗

敌营顿时傻眼

文革大字报

写作班子的梁效们

这下遇见了兵

眼看革命的红

变成了一团脏

《致战友》

对于口语诗的围剿

不会到此战为止

以后再打

请一定记住

每一仗都是面对全诗坛

不仅是浮在面上的渣滓

这是一种命运

口语诗人在中国

就像以色列人在世界

不论男女

都得服兵役

并且毕生

自成战士

《诗安检》

这一个

在现代中

没落的诗国

的安检门

测到湿漉漉

健康的舌头

就发出刺耳的

惊声尖叫

禁止入内

测到小字典改装的

假舌头

就很安详

很恬静地

请君入瓮

《那些莫名傲慢的海不龟》

那些真假糊涂虫海不龟

那些莫名傲慢的海不龟

先是被拉进反伊联盟

然后再声明退出

多人不思反省

话还说得难听:

"谁关心你们的烂仗"

我看你们还是看看吧

作为双重的边缘人

还是看看汉诗中心的风暴

看明白你们

就不再那么愚昧了

《对话》

"在中国

什么人在反对

口语诗?"

"业余爱好者

无效写作者"

《作文之道》

我读他人文章

有一句牛逼话

就算好文章

轮到我自己

必须两句以上

我读他人论文

有一个创见

就是好论文

轮到我自己

必须两个以上

《敌营成分论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发动者是公知

(真伪先不论)

台前木偶是

体制爬虫

战团是

梁效复活

文革大字报

写作小组

群众是群氓

他们

自圆其说的说法是

都反对口水诗

《生死诀择》

此战过后有一条

属于中国诗坛的常识

已经更加清晰可鉴了

以后口语诗人为主力军的

《新世纪诗典》社区

利于写不利于混

除此之外

利于混不利于写

于是所有人都面临着

一场生死诀择

也总有聪明人

以为自己可以

各取其所长

玩一把通吃

《岿然不动》

气急败坏

垂死挣扎的

渣滓们以为

把整条黄河的污水

朝我泼将过来

我就会怂

忘记了我是那个

22岁便写下

"只一泡尿工夫

黄河已经流远"

的诗人

《在路上》

认识再久有何用

你是我灵魂的陌生人

《对话》

"那两口子

绝对不是好鸟

如果有一只是好鸟

这场针对我的

诗坛小文革

也不会发生

就算他们

没有参与策划

他们可以阻止

它的发生

再退一万步

即使阻止不了

他们可以提前

向我通风报信

我认为这点交情

我们还是有的

或者这样说

他们心中但凡

还有一点善良

一点正义

一点职业道德

也该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

原子弹下无冤魂"

"对,正是此意!"

《对话》

"他们挑选木偶时

为什么要选

形象很差的曹谁?"

"因为那是一只

灵魂的烂桃!"

《致命的细节》

行顺把曹谁

敲成了曹随

这不像是生于豫长于粤的他

该犯的错误

更像一个满嘴高粱花子的

东北大老爷们儿所为

《战局》

当战局不可逆转之后

两个不要脸的真垃圾

似乎给敌人带来了希望

他们一出场就脱裤子

拿胡萝卜操自己屁眼

非但没吓着我等

结果把梁效们带乱了

也跟着脱裤子

拿胡萝卜操自己屁眼

结果自己把自己操哭了

羞愧难当以头抢地尔

《上一仗》

金牛座

不记仇

我竟然忘了

上一仗

不是对周瞎子

而是去年夏天

《新诗典》出的

那档子抄袭事件

我只记得

吾儿吴雨伦发言说:

从90后中

发现尼采

真牛逼!

《对话》

"敌军这一仗的

主要战术是什么?"

"一、红海洋淹死你

二、用脏水泼死你

三、三十六计走为上"

《对话》

"除了打仗

近期诗坛

还有啥事儿?"

"好像没啥了"

《曹营招数》

先是管垃圾

声称十年前

跟我在洛阳

同嫖过

接着是行顺

将我等的诗

命名为嫖娼派

然后是我军

情报网搜到

行顺五年前的

嫖娼诗

诗中写道

他阳痿

嫖不成

遂洗白

难道我要

洗白自己

也得阳痿

《天翻地覆慨而慷》

近八载兮

划江而诗

此岸繁盛

彼岸凋零

敌恼怒兮

举兵围剿

一击歼灭

天翻地覆

《质问》

随时随地随便

骂最好的诗人

骂最好的诗

你们真的不怕

遭报应吗

你们真的认为

头上三尺

没有诗神吗

《零度》

今早的快车司机

告诉我

车外零度了

他也说了其他

有用的话

只有这句没用的

像诗

《手势》

有一年

马拉多纳随博卡青年队

到中国来踢比赛

在比赛场上

他冲四川全兴队的魏群

指了指自己的头

这就是我此时此刻

想对许多"反伊大战"

观战者做的手势

《价值》

某酒厂厂长

问某诗人:

"曹谁酒

伊沙酒

哪个好卖?"

某诗人回答:

"伊沙酒

能卖点儿

也不会很多

曹谁酒

赔死你!"

《为何而战》

盘峰论争时

有人问我

为何而战

我回答

为了生存

今天

面对反伊大战

我依然

这么想

我深知

为图存而战

必胜

图存者才会有

大发展

《胜利》

卅年前

先锋诗坛掌门人

此次成了大老鼠

打死不出洞

廿年前

诗坛对峙另一方

知识分子

此次成了背景帝

十年前

喧嚣一时废话帮

此次给文盲们

充当皇协军

《敌人的逻辑》

前口语比后口语糙

但前者不是口水诗

后者是

泛口语比后口语杂

但前者不是口水诗

后者是

官口语比后口语死

但前者不是口水诗

后者是

垃圾派比后口语脏

但前者不是口水诗

后者是

废话诗比后口语水

但前者不是口水诗

后者是

伊沙是"汉语中

最精纯的诗人"

所以是"垃圾中的垃圾"

《拒绝》

百花可以呼唤

百花齐放

但别指望

百花园外

杂草甚至毒草

跟着喊

多元可以呼吁

多元并存

但别指望

动画世界

二次元三次元

跟着喊

《不断重复的仪式》

诗战之中

我正在用尽可能

体面的方式

向若干老友告别

顺应其划清界限

之美意

没有悲伤

竟有淡淡的欣喜

《口语诗人为何必须战斗(续)》

从1987年《诗歌报》开始

中国诗坛已经举办过N次

口语诗该不该存在的大讨论

或者叫口语诗大批判

参加并发言者

均为诗评家和非口语诗人

《被独立》

有匿名者

给我发了一封

写到知识分子

与官方诗人

为了诗坛利益

勾心斗角的书信

我心想

发给我干什么

尔等不是

把我们口语诗

的新加坡

从马来亚联邦中

开除出去了吗

《国民性》

咬人猛似狗

被砍怂如鳖

《循环证明》

管垃圾声称

十年前在洛阳

曾与我同嫖

行顺见帖亢奋

据此将口语诗人

命名嫖娼诗派

口语诗人情报网

迅速查出行顺

写于五年前的

嫖娼诗

诗中写道

他因阳痿

嫖娼未遂

不算嫖客

与此同时

正义网友贴出

管垃圾嫖娼照

管声称是P的

拒不承认

自己是嫖客

那么十年前

在洛阳

谁与我同嫖

谁见我嫖娼

《岁月》

毎一年的12月

过得都很自重

《全身而退》

不论真假行顺

此话说得

何其恶毒:

"毎一仗

他都能全身而退"

咋的

还想断我胳膊

卸我腿咋的

我他妈究竟

犯了什么罪

有一年在大连

真的有人

想卸我腿

未遂

又是全身而退

《留话》

给一个张口闭口

"道上的"

冒充黑社会的

古体诗爱好者

留句话:

老傻逼

老实点

黑社会

在我社会主义中国

属于不折不扣的

弱势群体

比写古体诗的

地位还低

《非战诗人写不好的几个因素》

战士写反常态诗

你还在写常态

前者难得

后者易得

战士思考诗的

大问题时

你不思考

前者自觉

后者自发

打仗提气

一口气就提上去了

从此豪气冲天

而你呢

一口气就窝在这了

永远小家子气

史上最大一战

历史的分水岭

冷冰冰的

把人

一分为二

《战后局势》

大战过后

中国诗坛

已由盘峰论争后

形成的三足鼎立

(民间、官方、学院)

变成了二元对立

仿佛朝鲜半岛

三八线即口语线

谁为朝鲜

谁为韩国

一目了然

至于多元共存论嘛

属于共产主义理想

《镜头》

一对男女

从昨晚的电影中

私奔

上了今晨的巴士

《结语》

反伊大战

用的是《影》的剧本

演成了反杀宝马男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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