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和南方邦联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林肯和南方邦联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文丨 汤姆·马伦

>>Tom Mullen<<

译：禅心云起

美国人再度打起内战。每当两党卸下面具，不再装着处理美国纳税人面临的真正问题时，他们的选民们就会回归彼此间的“文化战争”。而如果不重新解决眼下这桩早该有定论的历史公案——美国内战，那么任何文化战争都会没完没了。

赞同北方联邦的美国人普遍认为，战争是为结束奴隶制而打，也就是说，为了从蓄奴州的政治绑架中“解放奴隶”；而蓄奴州退出联邦，是为了避免迫在眉睫的废奴。

而那些赞同南方邦联的人否认这一点：各州分离围绕着州权，尤其是因为高保护主义关税而受到损害的权利；这些关税主要由南方各州支付，照今天的话说，大部分花在北方的“裙带公司福利”和基础设施项目。

南方各州分离的原因不同于开战的理由，这似乎把所有人都搞糊涂了。

州权、关税还是奴隶制？

双方都有充足的二手文献提供佐证，这就是为何在内战结束后150多年，美国人仍在争论不休，为此精疲力竭。但用一个十分简单的方式，就能澄清事实、消除误会。只要阅读一手来源，相信每个人道出的都是实情。

南方邦联州大多公布了宣言，解释从联邦独立出去的理由。关税论者的问题出在，这些宣言当中仅有寥寥几份提到关税；即便提到，接着也只是一笔带过。南卡罗来纳州、密西西比州和德克萨斯州的宣言，则根本没有提到税收或经济政策。

但是，所有这些宣言，都清晰而嘹亮地声明，分离各州反抗联邦政府，缘于联邦政府拒不履行宪法义务，《逃奴法案》得不到执行；缘于选出一个总统，在竞选中主张联邦无法在“半奴役半自由”状态下存在；缘于他们坚信共和党在新领土上拒绝奴隶制的决心，最终会导致在本州废除奴隶制。

也许最能驳斥关税论的段落，来自于佐治亚州的宣言，内容如下：

“林肯的党，名唤共和党，它如今的名称和组织，根基浅薄。它被公认作反奴隶制党。它的信条吸引了被揭露戳穿的政治异端、在政治经济学上受谴责理论的涣散支持者，以及政府管理中商业管制、保护主义、特权、浪费和腐败的倡导者。尽管如此，反对奴隶制是它的使命和目的。通过反奴隶制，它在这个国家当中得势。”

这一段是准确的。共和党确实是由废奴主义者与辉格党前任成员组成的联盟，就像林肯，仍努力实施亨利·克莱保护主义关税的“美国制度”、“内部改善”（即“基础设施”）和中央银行。但是，佐治亚州独立宣言把这当作一个偶得观察而淡然处之，并强调该党反对奴隶制。人们必然得出结论，佐治亚州尽管也反对所谓“美国制度”，可尚且愿意忍气吞声，却绝无法容忍对奴隶制的任何威胁。

诚然，不是最终组成南方邦联的所有州，都同时脱离联邦。在林肯招募州志愿民兵镇压他所认为的叛乱之后，仅有四个州退出。尤其是阿肯色州，把联邦政府企图强迫它与分离各州作战，援引为本身分离出去的理由。尽管如此，如果头七个邦联州不是担心最终废除奴隶制，并根据这个他们所陈述的理由分离出去，那么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

可就在提出这一无懈可击的证据之后，林肯及内战的支持者作出严重不合逻辑的推论，即因为南方各州在奴隶制议题上闹分裂，林肯为废除奴隶制而不惜与之一战。但正如关税论或州权论被分离各州本身的宣言所证伪，同理，林肯亲口说的话也证伪了废奴论。

林肯的动机

林肯在就职演说中，向分离各州保证，他无意寻求废除既存的奴隶制，而且他完全承认联邦政府维护《逃奴法案》的宪法义务。他甚至说，他将“乐意”维护这个法案，像对待宪法的其他任何法案一样。

林肯说，他不能容忍的是分离本身。林肯悖离《美国独立宣言》的明确措辞，谎称“没有一个正式政府曾经在其组织法中，规定一个使自己寿终正寝的条款”。【注：《美国独立宣言》原文一清二楚，“当追逐同一目标的一连串滥用职权和强取豪夺发生，证明政府企图把人民置于专制统治之下时，那么人民就有权利，也有义务推翻这个政府，并为他们未来的安全建立新的保障”。】他继续清楚说明，他后来为什么会发起内战。

“要做到这一点，无须流血和暴力，除非有人将流血和暴力强加给这个国民政府。我要用国民赋给我的权力来掌握、控制、占有一切属于联邦政府的财产和领地，并收取税收和关税。但是，除为达到上述目的在所难免的手段以外，我不会入侵任何地方，或对这些地方的人使用暴力。”

乖乖留下联邦财产，缴纳你们的税款，这样就我不会入侵。这就是林肯讲给分离各州听的信息。他不仅不坚持要求他们解放奴隶，还写信给每一位州长，承诺他支持《科温修正案》，这将保障蓄奴州永久延续这一制度的“权利”。

林肯的某些辩护者论证说，林肯在内战中改变了动机，开始视解放奴隶为进行这场战争的主要理由。林肯自己的话，再度与这种论调发生矛盾。在首度发表《奴隶解放宣言》的上一个月，林肯在一封写给霍勒斯·格里利的信中说，他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和内阁讨论过：

“我在这场战争中的最高目标就是拯救联邦，既不是保全奴隶制，也不是摧毁奴隶制。如果我能拯救联邦而不解放任何一个奴隶，我愿意这样做；如果为了拯救联邦需要解放全体奴隶，我愿意这样做；如果为了拯救联邦需要解放一部分奴隶而保留另一部分，我也愿意这样做。我对奴隶制和有色人种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这有助于拯救联邦；我之所以避免这样做，也是因为我相信这不利于拯救联邦。”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清楚明了。

停止选边站队

没有理由怀疑，林肯站在个人角度和哲学角度上反对奴隶制，可这不是他发起内战的原因。我们知道这一点，因为他这样说过，而且反复说过。根据他终身的政治信仰和他在首次就职演说中亲口所言，这绝对不是没有事实根据的猜测；而“拯救联邦”对他来说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没有分离各州缴纳的税款，他也就无法寻求实现他的大政府。这对于发动一场有60-100万美国人命丧同胞之手的战争，是相当粗鄙而差劲的理由。

虽然林肯不是为了结束奴隶制才打仗，但毫无疑问，战争直接导致了奴隶制的废除。尽管其他每一个文明国家，以和平方式实现了这一点。然而，这也对美国的共和政体产生了永久的、负面的影响。它摧毁了美国作为自愿联盟的观点，为扩大行政权力开了先例。这个先例被未来寻求扩充新行政权力的总统所一再援引。它持久将限制州权、分离与奴隶制和种族主义联系在一起。

21世纪的美国人不该在内战双方之间选边，就像不该在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的争执双方——白人至上主义者和“安提法”之间选择任何一方。这是两大专横势力之争，它们的主要目的都是邪恶的。今天，我们应该尽可能了解真相是什么，并努力恢复美国有限、分权政府的基础原则以及各州分离退出的自然权利——被林肯和南方邦联所污名化的良好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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