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反下天宫,真的是因为弼马温职位太低吗?还是另有隐情

  题:孙悟空反下天宫,真的是因为弼马温职位太低吗?还是另有隐情?

  文/姜子说书

  《西游记》故事里,孙悟空在天庭弼马监当弼马温,原本当得挺好的,他不辞辛劳,日夜滋养马匹,干得不亦乐乎。

  为什么呢?因为这本监事务,相当纯粹,只有天马千匹,每一匹天马都很可爱。

  弼马监本来没啥人际关系需要处理,毕竟,无论是监丞、监副还是典簿、力士,大小官员人,地位都在孙悟空这个弼马温之下,这里的一切都是自由的,全由孙悟空自己说了算。

  《西游记》故事里,真正让孙悟空动怒的是众人告诉他的养马规矩:“稍有些尪羸,还要见责;再十分伤损,还要罚赎问罪”。于是,孙悟空不干了,咬牙大怒道:

  “这般藐视老孙!老孙在花果山,称王称祖,怎么哄我来替他养马?养马者,乃后生小辈,下贱之役,岂是待我的?不做他!不做他!我将去也!”

  看官听说,孙悟空不高兴的点,不在“养马”,而在“替他养马”。在古代,“大人们”立下规矩,后生小辈,只能干些下贱之役。

  所以,孙悟空在西天取经的路上,一直自称孙外公、孙爷爷,不当人子!因为,按照中国的传统,给人当儿孙,当后生晚辈,就得低人一等。

  《西游记》故事里,非常清楚地展现了古代的长幼尊卑,后生晚辈,给长辈磕头,当长工、当下人,竟然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换句话说,当长辈是人,当晚辈就是当牛做马,所以,孙悟空变成九尾狐狸,面对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心理活动相当微妙。

  行者听得暗喜道:“造化!也轮到我为人了!我先变小妖,去请老怪,磕了他一个头。这番来,我变老怪,是他母亲,定行四拜之礼。虽不怎的,好道也赚他两个头儿!”

  《西游记》故事里,作者笔下写孙悟空等人回忆自己的“为人”经历,那是相当有包袱,齐天大圣给唐僧当徒弟,做小伏低,时常回忆起自己当年如何“为人”,正所谓:

  “若我老孙,方五百年前大闹天宫之时,云游海角,放荡天涯,聚群精自称齐天大圣,降龙伏虎,消了死籍;头戴着三额金冠,身穿着黄金铠甲,手执着金箍棒,足踏着步云履,手下有四万七千群怪,都称我做大圣爷爷,着实为人。如今脱却天灾。做小伏低,与你做了徒弟......”

  《西游记》故事里,孙悟空代表嗔,他的愤怒点到底在哪里呢?孙悟空头上的紧箍究竟是什么呢?就是中国几千年来的长幼尊卑秩序!

  循循奴化似紧箍,唐僧用紧箍咒对付徒弟孙悟空,而面对其他的权威,唐僧的膝盖是很软的,总是指望神佛为他做主,这一点,乐坏了孙悟空。

  值得高兴的是,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孙悟空始终不改初心,坚持“不当人子”,宁愿被当成村粗不知礼的野猴子,也要保住自己的膝盖,站起来活着,绝不跪着。

  行者道:“老孙自小儿做好汉,不晓得拜人,就是见了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也只是唱个喏便罢了。”三藏道:“不当人子!莫说这空头话!快起来,莫误了走路。”

  公公道:“你这小和尚胡说!不当人子!那个神圣是你的后生小厮?”行者笑道:“实不瞒你说,我小和尚祖居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姓孙,名悟空。当年也曾做过妖精,干过大事......吓得那掌案的判官拿纸,十阎王佥名画字,教我饶他打,情愿与我做后生小厮。”那公公闻说道:“阿弥陀佛!这和尚说了这过头话,莫想再长得大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教化的结果,就是让你时时刻刻强迫自己去当一个烂好人,强行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这个所谓的白小人,本质上比黑心人更别扭不堪,它会让你一生都习惯性为别人着想,却并不是心甘情愿,因为,这不符合人性,没有人喜欢吃亏,没有人能够从自虐中找到快感,再多冠冕堂皇的赞誉,都是虚假的。教化让人失去了自由的灵魂。

  所以,杨朱等人提出贵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看似自我不如本我高尚,但是,为私不为公,却把自由还给了人性。杨朱不是倡导恶,只是强调了相处的界限感!

  杨近墨远,可惜,我们接受的都是墨化的儒家,成了最别扭的烂好人,这种从小养成的别扭,能折磨人的一生,因为太难纠正了。

  真正的大道是高我,高我不是别扭的教化,高我没有善恶是非,高我的善,是天人合一,至少,高我是没有负担的付出,是双赢而非牺牲,所谓的牺牲,都是教化的结果,是道德强加在身上,是自我绑架。

  所以,对于唐僧循循善诱的教化,孙悟空始终不服气。所谓传统,父母对待子孙后代,长辈对待后生晚辈,是完全脱离法律和道德束缚的,这一点相当可怕,而人性实际上是禁不起考验的。

  所谓传统,就是父母可以随意拿孩子当出气筒,可以穷到供不起子女的基本吃穿,可以把孩子送给别人养,可以事事按照自己的喜好,强行替子女拿主意,父母对子女做任何事,法律和道德都允许,反之,子女是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否则就是色难,给父母脸色看,你说说,有谁愿意给人当后生晚辈?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西游记》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