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重温《纵横》,小论张仪,兼谈纵横学派!

为何想起推送关于张仪的文章呢?张仪,这位先秦非凡外交家,即便时隔千年,其魅力依然不减。今天这篇是在两年前的那篇文章基础上重新编辑而成。开头听一首谭晶演唱的《天下秦风》吧,遥想那个时代,一个个名士,皆化为了星辰,成就了繁星点点。千秋功业,后人述说,唯有一轮明月贯穿岁月之中。

张仪者,何许人也?司马迁在其《史记》中记载曰:“张仪者,魏人也。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术,苏秦自以不及张仪。”仅从传世文献可知他还有位身为纵横家的同门苏秦。殊不知的是,如果依据《战国纵横家书》的记载,苏秦却晚他几十年。于是乎,在《大秦帝国之纵横》中,与他互为对手的便是犀首公孙衍。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也是百家争鸣的时代,“口舌之争”便成了竞争的一大“特技”。他与犀首公孙衍,纵横相对,以天下为棋盘,把列国当棋子,其势可谓倾动天下。

据记载,张仪曾客居楚国令尹府里,因“贫无行”而被指窃玉。这一事件,在《纵横》中也有所表现。剧中,当他受邀面见秦君时,秦廷有人挑起这个话头。他则干脆回驳道,“因为穷就没有操行,此种谬见,张仪深恶痛绝。”从此处便能看出他甚为鄙视如此世俗之见。剧中刚一出场的他,被污指窃玉,险些丧命,醒来便问其舌还在不在。这个场景在《史记》中是这样记载的,“张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不?’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足矣。’”不同的是,《纵横》里问他的是芈八子。不过这种差别可以忽略不计,我们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身为纵横家,他视理想抱负重于生命。

剧中,喻恩泰饰演的张仪,可谓金句频出,风采倍出,比如“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庙堂蝇营皆为名来,张仪为名利而来”,比如他与犀首公孙衍之间的“皮骨之论”,还比如晚年的他和公孙衍乡间酒肆相见的一番言论更是经典至极。历史中的张仪也许无从直观感知,但剧中的他,透过喻恩泰的演绎或可知晓一二。剧中的他,在人前曾毫不掩饰地说自己是“名利之徒”,甚至还说“名利之徒再加势力之徒,何妨啊”。种种如此言语,也真是透露了一位纵横名士的“特立独行”。

关于他的功业,兴许已被很多人述说,其横强而盟,奔波一世,自有史家之言相记。在秦,为秦,奔走二十多年,与秦王嬴驷既为君臣亦为知音。人生若此,夫复何求。人生无奈,世事也无常,当年自信“秦”是他永存青史之地,最后也是只身落寞离开秦国。只听他离秦之时对嬴疾说道,“来时行单,去时影孤,与秦有缘,与秦缘尽于此”。“与秦缘尽于此”,我想他那时的心应该是冰凉的。之后在乡间酒肆与公孙衍把酒畅饮之时说道,“少年寒窗苦读,壮年列国漂泊,家远人单,困辱尽尝,而终至拜将入相,然则美梦成真,终有尽时。名士暮年,一样孤零。年年辛苦,不觉如梦,王侯将相,雨打风吹”。这番话,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剧中的他,晚年虽很落寞,但言语中“洒脱依旧”,与犀首対曰“敬这小酌之时,敬那大争之世”。剧中,由喻恩泰饰演的张仪,真可谓是达到了历史真实与戏剧演绎的平衡点,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彰显着那个布衣士子的外交风采。如此名士,又怎么不让人怜惜,又怎么不让人感慨?

当然,有名士必有佳人。正史中也许记载寥寥,然而剧中虚构却也感人肺腑。剧中的他,与苏萱之为冤家,与姬狐之为红颜,皆让人艳羡。只可惜,红颜虽好,终不抵命运,后姬狐嫁往燕国;冤家虽说平凡,但也很真实感人,终为一对璧人。苏宣,平凡朴实但真诚,与他初次相见便闹出了诸多小插曲,虽历经了一些波折但还是终成眷属。无奈世事无常,最后苏萱却为他而死。“世道如此,悲夫张仪”,可谓是他对那个时代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细想来,纵横家虽分纵、横两派,实则殊途同归,合纵派其实是通过结盟弱国为争取更多的发展时间和空间以求自强,而连横派则是借助强国结盟自保以图发展,皆为顺应天下大势,推波助澜。况且,动荡大争,若无敌手,岂不落寞?张仪和公孙衍也深知此理,故而晚年相逢还是那般洒脱,那般惺惺相惜,其间道理,皆在于此。

身在两千多年后的今天,虽然已无法直接感受那个时代的脉动,但我们却可以借助文献与影像穿越回千年。面对曾经的名士,过去的云烟,我们心潮澎湃,我们也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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