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厦门海战役的结局怎么样?郑成功绝境反击打出辉煌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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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顺治皇帝并不是死于1661年,也没有去五台山当和尚,而是早在一年前的1660年就已身亡,原因是在这一年的一场战役中被击毙。
传说有板有眼,甚至直到现代还有人拿出祖上传下的秘本典籍记载以做证明,并且被纸媒所引用报道。
然而这毕竟是野史,顺治死因在史界早有公论,帝王生死在民间被反复炒作也是常事,为民众八卦所喜闻乐见。
顺治之死是假,当年那场战役却是真,那就是郑成功与清军在1660年的厦门大战,也叫第二次厦门保卫战,或是厦门海大捷。
这场战役,让清军遭遇入关以后最惨烈之伤亡,一战消灭八旗将佐60人,远超过郑成功军事生涯历次战役,如果要比较数量,厦门之战收割的清军将佐甚至超出晋王李定国衡阳之战的一倍有余。
此战背景始自1659年(永历十三年,顺治十六年),郑成功率军北伐,起初势如破竹,天下震动,却在南京城下兵败垂成,大败收场,只得退回厦门。
清军在江宁之役大胜后,顺治决心乘胜进军,乘郑军新败,毕其功于一役,将其彻底消灭。
第二年正月,顺治派出镶黄旗宿将达素,授他为安南将军,与固山额真索浑、巴牙喇纛章京赖塔一起统兵进福建。
又调集华北八旗劲兵南下,同时征调沿海各省水军,都归达素统一指挥。
达素坐镇泉州调度,清军搜集近千只海船,云集闽东,聚集满汉水陆大军号称20万,誓要一举攻克郑成功的根据地厦门。
郑成功在几个月前刚刚在江宁吃到一场人生中最大败仗,大将甘辉、万礼、林胜、陈魁、张英都战死,兵将折损无数,原本的十几万大军,这时兵力只剩下了堪堪近半,面对来势汹汹的清军,难度可想而知。
达素欲效仿宋末元将张弘范,毕其功于一役,尽数围歼郑军于厦门,复制崖山之战的成功。
一场事关生死存亡的大决战,就此拉开帷幕。
达素调兵遣将,派李率泰、黄梧由海澄方向进军,自己与施琅由同安出击,以两路人马夹攻厦门。
黄梧、施琅原先都是郑成功部下,精通海战兼熟悉地形。满兵不善海战,达素以他们领兵,正是要以绿营战舰为前锋,突破郑军防线,掩护满载八旗陆军的舰只抢滩登陆。
达素的方案想得很完美,要论陆战,八旗劲兵可称雄当世,郑军多年积攒下的陆军家底在江宁一役几近全军覆没,只剩下些残兵。一旦被清军登陆,再想守住厦门难于登天。
达素想当张弘范,郑成功却不是张世杰。郑氏以水师起家,更兼经营厦门数十年,强弱长短郑成功比达素更清楚,要想击败清军,唯一办法是在海上将其拦截不让其登陆,否则神仙也难以回天。
达素确实没看错人,黄梧的海战能力不是盖的。他这一路是主力,一共有四百多艘战船,包括一百余艘带撞角的巨舰。黄梧生在海边,对大海非常熟悉,他选择了一个最有利的进攻时机——洋流退潮之时。
有潮汐助力,清军舰队借助洋流之力乘风破浪而来,而郑军却居于逆流的不利地位,要顶着大自然的力量逆流出击难以做到,即使原地不动,战舰也可能被潮汐裹挟而漂流到不可预知的地方。
对于这个时间点,郑成功实在无可奈何,因自己是守方,黄梧是攻方,何时何地进攻完全取决于黄梧,自己只能随机应变。
逆境之下,为了保持舰队队形,郑成功只得以静制动,完全舍弃机动能力,下令让战舰下锚停于海中,排成长蛇阵防御。
如此一来,虽然保持了防线,战舰彼此间却难以做到互相呼应,清军战舰可以以多击少,一艘艘击破郑军舰只。
这时候,整体战术已经没有了多大作用,一艘战舰就是一个堡垒,考验的是守军单舰指挥官的指挥能力和官兵的战斗素养。
八旗兵并不通水战,对他们来说,唯有跳帮作战,近战接敌才是己方所长。清军舰只乘着潮汐,顶着炮火,迅速靠拢郑军战舰,一旦两船接接,强悍的八旗兵丁立即接舷跳帮,登舰步战。
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果然奏效,激战中,郑军闽安侯周瑞、大将陈尧策、参将林登等都告阵亡,郑军数艘舰只被夺取,更多的战舰燃起熊熊大火。
但别以为清军打得很轻松,对郑军来说,此时厦门就是最后的根据地,他们大多几代满门都在岛上生活,厦门失守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为自己、为家人、为主帅、为国家,哪个方面也不容他们退却。
即使遭受围攻,伤亡惨烈,郑军也是死战不退,前面的战舰或被夺或被毁,还有第二排预备队顶住缺口,不放清军一艘战舰突破防线。
清军伤亡同样惨重,护署参领纳海中炮而死,护军参领多穆星阿中箭身亡,护军校穆雅纳、一等护卫鄂迈、护军校尚机图、希岱、阿里禅、海通阿、骁骑校哈尼、安塔锡等,不是被阵斩,就是坠海而亡。
对郑成功而言,郑氏家族世代在海上经营,即使清军有黄梧、施琅这样的大将助阵,海战他也并不惧怕任何人,可以说在当时,放眼世界,郑氏的水军就是海上霸主,无人可以匹敌。
眼见不能一鼓作气突破反而伤亡惨重,清军也不由胆寒,一时攻势放缓,伺机重新集结发起下一波进攻。
郑成功并不怕清军水师,给他造成困扰的是潮汐,顶住这一波进攻,潮汐开始平静下来。
郑军等的就是这一刻,眼见逐渐风平浪静,郑成功下令收锚解缆,转守为攻。
郑军早憋了一股气,大海中弄潮正是其所擅长,水手们以高超的驾船技术,追波而来,以火炮轰击清舰,却又不给清军靠近的机会,在大海中放起了风筝。
清军战舰上空有士兵,却无处发力,对轰吧,炮打得没有人家准,追击吧,根本也追不上。眼看一艘艘战舰被炮击起火,满舰不习水性的八旗兵跳海逃生,却又无异于自寻死路,
达素与黄梧不得不颓然承认,南路攻势宣告彻底失败。
在北路,战况又稍有不同。
相比黄梧,施琅经验更为老道,他明白要和郑成功力拼水军,多半难以取胜。施琅干脆出奇招,利用黄梧牵制郑军大半主力,自己又对地形相当熟悉的有利条件,乘着潮汐扯满风帆,
率南路军远远绕开了郑军重点布防的优势防线,找到了一处守军较少的赤山坪抢滩登陆。
郑军舰队远远探到了施琅的动向,奈何风向和潮水不对,虽然尾追而来,却被施琅越甩越远。
施琅要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假使他在郑军追兵到来之前就把陆军登岛成功,郑成功势必后院起火,前线将士军心也将被扰乱。
时间紧迫,战舰还未靠近,八旗兵就迫不及待跳进齐腰深的海水向滩头冲杀而来。
赤山坪守军较少,即使全力发炮放箭,也难以抵挡清军以优势兵力压制冲上滩头。
千钧一发之际,又是大自然帮了忙。赤山坪沿岸滩淖土质松软,泥沙混合,大不利于涉水泅渡。清军敢死队身披重甲,又增加了不少分量,一脚踏入,沙土直没小腿,要往前一步都很费力,速度还比不上正常行走。八旗兵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歪歪扭扭,场面一时十分滑稽。
这正好给了岸上守军逐个瞄准打固定靶的机会,枪炮齐下,清军倒下一大片。冒死突击的清兵好不容易冲上滩头,已减员三四成,偏偏这时郑军船队又赶到了。
这下热闹了,守军和战舰两面夹击,剩下的清军也成了活靶,几轮齐射下来,岸上已没有站着的清军。
施琅这一路本来船少兵少,更不敢与郑军舰队交战,只得撤退而去。登岸的2000多八旗兵,在炮火之下损失了十之七八,剩下三百多满兵被生俘,南路攻势也宣告失败。
除了海战,达素还派出兵力进攻陆路的盖峙山,也被击退,领军的佟济等将佐阵亡。反被郑成功抓住机会,派兵围困罗源,并沿路设下埋伏围点打援,清军援兵中伏,领兵将校战死。
达素以贼多聚盖峙山,分兵遣佟济等往剿;贼据险施枪炮,佟济与噶布喇、董安、张彦洪均阵亡。时贼围罗源县,达素遣雍贵、郭汝龙往援;途遇贼,力战死。
水陆两路,顺治集结起的大军没能达成一点战略目标,反而精锐尽丧。
郑成功在南京遭遇大败后,苦悬孤岛,控制土地和兵力都已缩水到历史低点,形势本已危如累卵。
偏偏在绝境中,郑军将士恢复了长江战役之初的勇猛果敢,拒绝重蹈崖山覆辙,把握了自己的命运。
此战八旗将校阵亡人数惊人,仅在史料中记录下有名有姓的就达到60余名,甚至远远超过晋王李定国衡阳大捷斩获的数量(衡阳之战八旗损失将佐25名),虽然所获战果在品级上不如李定国,实际的杀伤确实要超过不少,开头所提到的顺治阵亡于此役的传说大概也就是来自于此。由于厦门一战八旗主力是两白旗旗兵,伤亡也最重,战后京城两白旗几乎家家戴孝。
战后,顺治震怒,处罚了一大批败将,达素被降职,损失最重的镶白旗,本旗统领索浑被解职,并削去一切世袭爵位。
此战对清军水师造成毁灭性打击,顺治调集的沿海各省水师几乎全军覆没,乃至此后不得不采取海禁政策,并把沿海各省居民内迁50里,坚壁清野,以防郑军再次登陆。
郑成功也凭借这一战得以站稳脚跟,声势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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