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选登】郑友贵/苦乐漫漫投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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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投稿那点事儿”征文选登
姜仕贵
也许今生宿命,读写与我常相伴。
回首写作、投稿路漫漫,难忘那么多第一次。
第一次投稿,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在重庆煤矿学校(重庆工程职业技术学院)中师105班求学时,那是青春萌动、诗情拔节、梦想生长的好年华,同学们自办了墙刊《浅草》,由张晓陵(即现在的著名电影导演张一白)和田涌(现在的著名画家、诗人)钢笔书写、配画,选发班上同学习作。我也积极投稿,是几行小诗,标题也记不得了,好像就叫《无题》吧,那是诗作者爱用“无题”作题,就像现在诗人爱用《与xx书》做标题一样,大而宽泛。我那几行稚嫩的小诗被采用上了《浅草》,同学们欣赏、评点,我很开心。
第一次给出版的文学纸刊投稿,也是我在重庆煤校读书时,投给重庆附近的江津《几江》杂志两首小诗,内容是写车过“几江”(即江津),一月后收到回信:“来稿似单薄了一些,经研究不拟采用,欢迎继续投稿。”编辑一手漂亮钢笔字,落款年月日上,还加盖了鲜红的“几江编辑部”印章。班上第一个在省市级正式发表作品的是郝成彪同学,他不到十行题为《窗外》的小诗在《重庆日报》“两江潮”副刊发表了,不到十行,却轰动了校园!同学们也很受鼓舞。
我也大胆、悄悄给重庆日报投稿,天天都抽空到学校综合大楼报栏去看《重庆日报》报上有无自己的名字,可是直到毕业离开重庆,奇迹都没有出现。戏剧性的是,多年以后的一天,我在川南矿区突然收到《重庆日报》汇给我的一笔稿费,我后来没有给《重庆日报》投稿呀,原来是我写的五千多字的《商禽传奇》在《四川日报》发表后,《重庆日报》转载了。
习作第一次被文学刊物发表那年我二十二岁,走出校门已在川南珙县芙蓉矿区工作。那是秋天,我收到宜宾文化馆《金沙》季刊编辑部的信:“郑友贵同志:你的散文《岁月的镜子》决定采用,诗作《思念》留用。”落款为“张德声”,他是《金沙》主编,一手漂亮雅致的小楷毛笔字。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好!”自己为自己击掌、喝彩。很快我就收到了散发着特殊香味印刷精美刊有我习作的《金沙》,张德声先生随信还寄来两本印有“四川省作家协会”字样的空白稿本,是那时作者投稿所用。
第一次烧稿,是两年之后了。散文和小诗被《金沙》采用,我信心大增。加上那真是文艺春天到来的时代,男女青年登征婚广告,写的不是有多少财产,大多必写“爱好文学”或“爱好文艺”。工作之余,我便用钢笔或者圆珠笔抄写习作,只需在信封右上角用剪刀剪一小角,不用贴邮票,就飞往全国各地报刊编辑部去了。可是,两年下来,颗粒无收,不是冰冷铅印的“来稿不拟采用,请另作处理”的退稿信外,就是泥牛入海无消息。终于有一天,我把保存的厚厚两大本“履痕迹”习作底稿点燃、化为灰烬。并发誓没有满意力作再不投稿了。
第一次见到台湾诗人正是在我写作苦闷时期。改革开放,两岸“开禁”,离别故乡三十多年的抗战老兵、在国际文坛享有很高声誉的川籍台湾著名现代派诗人商禽,终于回到了故乡珙县巡场镇。他时任台湾《时报周刊》副总编辑。相关官员陪同他参观故乡变化、会见亲友,商禽先生最后提出:“我很想见见家乡的诗歌作者!”于是我才有幸见到他,一见如故,多次单独聆听他的教诲。他说:“作家诗人最要紧的,是要有良心、良知、良能,要多看中外经典名作,看了要忘掉他们,多看、多想、多练,你就是你,与众不同……”
没有想到,在地市级《金沙》发表作品,竟改变了个人命运,我从基层被调到矿区机关办公室干文秘工作,因为写作,后来又变动了几个单位和工作岗位。
感谢已离世多年的《金沙》张德声先生,在我静下心读书、练笔,有两年多没投稿了,当他遇到矿区熟人时就问:“你们矿上郑友贵还在坚持业余写作吗?请转告他,他文笔还可以,不要丢掉写作,立足矿山生活,挖掘深一些,他是能写出东西来的!”他托人又给我带来投稿用的方格专用稿纸。
第一次上省级报刊,是散文在《四川工人报》发表,那时该报是四开小报,发行量高达30万份左右,内容贴近职工,关键是工矿企业每个班组都订有,稿件发表了可以及时看到。勤学苦练,加上到井下、车间多了,投稿命中率逐渐高了。年轻的我组稿、编辑了拥有两万多职工的芙蓉矿区第一本职工新诗集《芙蓉花》,经宜宾文化局批准,印刷了自己第一本诗集《矿山与太阳》,受四川省报纸副刊研究会之约,参与编辑、并全权负责校对《四川报纸副刊佳作选》,当这本由时任四川省委副书记聂荣贵题词、收录既有名家也有普通业余作者的新书由四川文艺出版社出版时,我的名字意外地作为唯一的“特邀编辑”印在该书的版权页上,值得回忆和自豪的不仅是书出版后受到读者好评,而是至今没有听人说过这本20多万字的书有错别字。
有朋友问我:看你常有新作,工作清闲吧?其实成年人世界有谁轻松,上有老下有小,谋生不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干过的岗位哪一个是轻松的,不仅上班早出晚归,周末、节假日加班更是常事。写作都是家人入睡或者出差途中,有时半夜想起几句,马上起来在从不离身的小本上记下来。家人开玩笑说我:“神经兮兮”、“痴迷!”
投稿路上,鲜花、掌声少,常见的是失败甚至打击:“你还想当作家,作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不务正业!”于是自加压力,多拉快跑,仔细认真,工作质量不落人后,不能让别人说“种了别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同时,要把文学爱好同本单位事业发展努力结合起来,逐渐赢得领导、同事的理解、支持、尊重。
回首投稿路,难忘并感谢那些热心的编辑老师(很多本身就是作家、评论家)和读者的热情鼓励,并从他们身上学到不少做人的道理。记得我曾不知天高地厚地给名刊《收获》投稿,没想到竟收到《收获》杂志回信,钢笔书写,落款为“李小林”,后来我才知道,李小林老师不仅是《收获》主编,而且是文学大师巴金先生的女儿,但是她在回信语言中,亲切、平等、尊重,丝毫没有名人后代和大刊主编的架子。《文艺报》的冯秋子老师,散文作家,我同样不认识,当我给《文艺报》投稿后,没想到居然发表了,收到样报时,还收到她用钢笔书写的鼓励信。《光明日报》的韩小惠老师,作家、评论家,她虽然没有采用我的作品,却给我寄来了她出版的散文评论专著《太阳对着散文笑》,我深知出版一本书的辛苦和不易,当我按书定价给她汇去书款,她把邮局汇款收款单给寄我,并在信中说“希望我这本小书对你写作有所帮助,书款就不要再寄我了,再寄我再退你,祝撰安!”让我如沐阳光!
回首投稿路,我这样一些体会:
不怕退稿和挫折。对作者和作家来说,退稿是常态。著名作家阿来《尘埃落定》写成后,投给多家出版社,都不愿意出版,三年后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后来还获茅盾文学奖、翻译成多国语言国外出版,《平凡的世界》当初也遇文学大刊都不愿意发表。遇到退稿,理性处理,或者修改提升,或者再投适合作品风格的报刊。
减少甚至杜绝文字错漏。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文字质量直接影响作品阅读效果。面对海量的成千上万的来稿,编辑肯定定会首先看上文字干净、语言准确的作品,而错漏百出的多半会被首先“抛弃。”十九世纪德国著名作家冯达诺当编辑时,收到一个青年来稿,附信说:“我对标点不在乎,如用时,请您自己填上。” 冯达诺马上退稿并回信:“我对诗向来不在乎,下次你只寄标点来,诗由我来填好了!”
不要梦想一举成名。一鸣惊人的天才总是少见的,就连雨果、托尔斯泰这样的世界大文豪,刚写作时也是从小诗、短文起步的。
苦乐漫漫投稿路,平凡人生的精彩正是在这风雨兼程的追梦路上,磨炼了我意志,增添了我自信,有过欢笑,有过泪水;有过挫折,有过抵达,读写相伴,能与更多的朋友分享人生路上喜怒哀乐,回看来路,不虚此行。
我喜欢著名诗人、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傅天琳最近说的这句话——
“媚的俗的脏的不写,心没痛过、眼睛没湿过的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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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普通作家或文学爱好者。大多人有过出书的经历。或免费或自费;或欢喜或悲伤;或如愿或失望……那么,就请您把出书的酸辣苦甜的故事讲述给我们,让我们再告诉大家……
文字要求:3000字以内。来稿请注明《关于出书的那些事儿》字样。截稿日期:2019年12月30日
投稿信箱:hnwenxue@126.com
稿件一旦采用,将在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和纸媒分期刊登,最后结集出版,让更多的人知道您《关于出书的那些事儿》。
《关于出书的那些事儿》
————征文启事————
作者简介
郑友贵,作品散见《青年作家》《四川日报》《文艺报》《中国文化报》《东方散文》《中国散文家》《散文诗》《三峡诗刊》《香港文艺报》等。出版有诗集《目光如初》(中国文联出版社)散文集《一路行走》(四川民族出版社)《故乡在远方》(大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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