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谜往事

在如城职中最初的那几年,我在灯谜上十分用心。这是因为随着我进城,跟杨建敏的联系方便多了,也频繁多了;二是最初的那几年,我还没有真正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方向。
本来我对灯谜并无爱好,甚至于了解也非常有限。我最初的兴趣在哪里?在写作,在书法,在篆刻,在篮球。我咋柴湾中学工作的那一阵,在一起玩篮球也时常一起出去参加比赛的球友当中,杨建敏喜欢灯谜,也对灯谜有一定的研究。有一回他跟我聊天,十分感叹地对我说:你是学文科的,兴趣爱好如此广泛,知识面也远比我宽,假如你玩灯谜,一定比我的水平更高。——这时候的杨建敏民,已经是地方上小有名气的灯谜高手了,时常外出参加各地组织的谜艺交流活动。他的这一席话,触动了我试水灯谜的心机。于是,也就有了我变成铅字的第一条谜作。
我还清楚地记得我发表在南通职工灯谜协会会刊《紫琅谜刊》上的第一条谜作:出污泥而不染(打高校名一)清华。此谜采取了别解的制谜方法:“华”与“花”古语相通,我这里将“清华”别解为“清爽高洁之花(华)”。虽然趣味并不很强,技巧也不见得有多出色,但因为是我与灯谜结缘中的第一,所以,迄今依然记得。
再后来,我便一发而不可收,在后来的10多年里,制作与发表了大量的灯谜作品,这些灯谜作品主要出现在各大晚报以及其它报刊的灯谜栏目中,比如说,天津《今晚报》的“今晚一谜”,上海《新民晚报》的“今宵灯谜”,山东《齐鲁晚报》的“今宵一谜”,本地的《南通日报》、《南通广播电视报》等相关栏目。1988年,吉林丹东的《中国谜报》(后来更名为《中华谜报》正式发行之后,一度推出了“含谜小说”这一新型谜种,我先后在该报上发表的“含谜小说”约在20篇上下,很可能是全国之最。有一度我写的“含谜小说”几乎每稿必发。而由“含谜小说”的成功,又在很大程度上唤醒了我的文学梦,并让我实实在在的走近了小说:在1988、1989年,我在《中国迷报》上,刊发过至少3篇名为“含谜小说”而实质文学意味很浓的小说:《蓦然回首》、《灯火阑珊》、《谁之罪》。这三篇短的3000多字,长的约6000多字。另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前两篇是姊妹篇,其素材来自我在如城职中的一位同事奚群先讲述的昔日她在贵州地质勘查队里的经历,反映的是文革给知识分子带来的巨大伤害的故事。
那时候“灯谜”的稿费标准拿今天的标准来说,也是比较高的。例如说,《新民晚报》一条灯谜稿费开到了2元,《今晚报》更是开到了每条3元——那时的猪肉的价格不过每斤0.7元上下,我们的每月工资也只在百十元。
同时,作为灯谜爱好者的我,参与了本地若干谜事活动的策划工作。此时的杨建敏担任如皋职工灯谜协会的会长,我则是副会长之。每年的元宵节和中秋节是谜事活动最繁忙的日子,并且那时候五一节、国庆节也经常会组织这类活动。但到了上个世纪90年代后期,随着企业改制,谜事活动所需经费的筹集越来越难,并且下岗职工越来越多,人人忙于生计,从而让钟情灯谜的人大减,本地的节庆谜事活动一度十分萎靡。
鉴于《中华谜报》于1992年后停刊,各大报刊灯谜栏目的减少,以及自身兴趣爱好的转移,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我猜灯谜、制灯谜也越来越少。大概在1996年左右,我彻底将精力转向了其它。不过,对于谜人、谜事我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关注。比如说,虽然我与杨建敏这些年各忙各的,可我时常还会通过上网搜索来了解他的近况。而让我十分感叹的是,从学校“跳槽”进了企业,企业改制后转而经商的他,几十年来对灯谜一往情深,经常东奔西走,热衷于各类谜事活动,真正是如他母亲所言“执谜不悟”!
有人说灯谜属于“国粹”,也有人说灯谜不过是雕虫小技。“国粹”的说法未免有些夸大,但雕虫小技的说法同样错误。事实上,在我眼里,灯谜是一种文化,猜谜需要相当的智慧,制谜也不是有些人想象的那样简单,这其中,需要扎实文字的功底,需要别出心裁的构思,更需要一瞬即逝的灵感。而元宵节、中秋节的猜谜活动,不仅活跃了节日气氛,也在传承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方面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最近这几年,灯谜频繁地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一些节目上,尤其是电视台组织的元宵节文艺晚会,“猜灯谜”更是贯穿始终,让人印象深刻。当看到舞台上方悬挂的上百盏藏有灯谜的大红灯笼,主持人频频与晚会嘉宾互动“猜灯谜”的时候,我常常会情不自禁地不禁地回忆起过去30年中与灯谜相关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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