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大婚:这个钢琴天才,曾被父亲逼着自杀
文|wss 编辑|豆爸
没有一点点防备,郎朗突然间宣布自己结婚了。
6月3日,在法国的凡尔赛宫,郎朗和小自己12岁的德韩混血妻子,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晚宴。
现场可以说高朋满座,英国王室迈克尔王子、中国驻法大使翟隽、歌剧之王多明戈等人物纷纷亮相,给新人送来了真挚的祝福。
连周杰伦也携昆凌不远万里而来,登台与郎朗合奏了一曲《青花瓷》。
婚礼的尾声,作为钢琴家的一对新人,四手联弹给宾客献上了一首钢琴曲。可谓艺术范十足,既温馨浪漫,由大气夺目。
郎朗大婚的微博收获了135万的点赞,羡煞旁人。
郎朗的艺术成就惊人:他几乎囊获了包括格莱美在内,所有世界音乐大奖;
是受聘世界顶级的柏林爱乐乐团和美国五大交响乐团的第一位中国钢琴家;
曾被《人物》杂志称为“将改变世界的20名青年”之一;
被评选为历史上最伟大的25个钢琴家,与贝多芬、肖邦、霍洛维茨等并列。
环球音乐集团主席格雷厄姆·帕克曾说:
“郎朗让古典音乐这一小众艺术,在国际乐坛刮起一股“旋风”。”
舞台和荧屏上的郎朗,一口东北味的普通话,是个乐天并善于表达的率真大男孩,阳光温暖。
可是了解过郎朗学琴经历的人都知道,这个钢琴的天才,曾经非常厌恶练琴。他的爸爸以军训般的残忍态度训练儿子,并曾经以死相逼,父子形同仇敌。
如今风光无限的郎朗,回忆起父亲残忍的逼迫与压榨,心中竟然充满感激。
1982年,郎朗出生在沈阳市的一户书香门第,太爷曾办过学校、爷爷是音乐老师,爸爸和妈妈则是单位的文艺骨干。
父亲郎国任对儿子寄予厚望,更是发现了儿子有很好的音乐天赋:郎朗不到一岁就能哼出音调,最爱哼《大海啊我的故乡》。
两岁半,路都走不稳,在看了《猫和老鼠》动画片后,无师自通地在自家钢琴上弹出了基本旋律。
郎国任少年时代也曾有过艺术梦,意识到儿子天赋异禀后,他把三岁的郎朗送去学琴,从此踏上了漫长而艰辛的学琴之路。
跟着钢琴启蒙老师学了几年后,1990年初夏,郎朗随同父亲踏上了西去北京的征途。
这一次背井离乡,父亲抱着破釜沉舟般的豪赌心态。
因为父亲为了他的求学,摔碎了公安局的铁饭碗,决绝辞去公职。在那个年代,这种勇气、决绝、坚定,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留下母亲周秀兰一个人挣工资,养活他和郎朗在北京生活。
父子俩租住的房子,是最为老旧的筒子楼,楼道到处是垃圾和小便。
来探望的郎妈不想看到儿子受苦,劝丈夫回去。
郎爸大声呵斥说:你不要影响儿子的未来!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算再苦再难,也要走下去。
仅仅9岁的小男孩,本应该偎依在父母膝下,在殷殷关爱下快乐撒欢,但因为父亲“望子成龙”的希望,早早地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小小年纪便开启了“北漂”生涯。
这个“音乐天才”的童年,将注定了颠沛和困苦的砥砺。
郎朗父亲对儿子,几乎就像是对待罪犯,拿出了自己当年军警的手腕,除了严酷“996”练习钢琴以外,还如影随形监督着郎朗学习英语,因为父亲的目标就是要让儿子在国际上成名。
那段时间,父亲给郎朗制定的练琴时间表是:
5点多早起之后先练一小时琴,然后去上学。
中午学校放学一小时,吃饭最多15分钟,其余时间练琴。
下午放学后,练琴至少两个小时。
后来郎朗略微大了一些后,晚上练琴的时间更是延长到了11点,比现在的996码农还惨。
可以想像,小时候的郎朗,心里有多苦,内心有多恨父亲。
但即便如此辛苦的付出,郎朗的音乐老师还是认为这个孩子“没天赋”,是个“土豆脑袋”,并把郎朗逐出了师门。
郎朗都觉得没有希望了,但他的父亲还在坚持。
只是重压之下,郎爸将内心的焦灼苦闷,转化成更加严苛的要求,恨不得儿子睡梦和吃饭都能练琴。
父亲甚至拒绝让妈妈来看儿子,因为“你一来,郎朗就会恋着你,就不专心练琴了”。
电话两头的母子,都泣不成声。
《郎朗自传》中记载了父子之间冲突最激烈的一次事件:
被逐出师门的第二天,郎朗参加合唱团彩排,回家晚了一会儿。
在家郁闷的郎爸胡思乱想,觉得儿子肯定是跑出去玩了,自暴自弃了,于是他决定采取一个以死相逼的方法,让儿子重回正轨。
他朝郎朗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你把自己的生活毁了!你把我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毁了!”
“你是个骗子,你是个懒虫!你没理由再活下去了,一点理由都没有!”
郎爸狰狞地晃动着手里的药瓶,接着咆哮:
“现在就把里面药片全都吞下。吞下去,你就会死,一切都会结束。如果你不吞药片,那就跳楼!现在就跳下去!跳下去死!”
后来,郎朗投师赵国屏教授,被央音附小录取,这是“中国最有名的音乐学校”。
到了这时,郎朗的父亲能给予儿子的指导已经很少了。当年那个小孩子的水平,早已远远超过了父亲,也有更专业、更有经验的老师们去教导郎朗,但郎爸却不肯退居幕后。
郎爸在完成奶爸的做、送饭任务后,总是乔装打扮成保洁等勤务人员,出没于中央音乐学院。
每逢有音乐大师的课程,就似猫闻见了鱼腥,风闻至教室走廊上,或贴耳于大门、或弹腿扒窗户,将大师的一字一句,均一字不落的记入耳朵,并形成笔记。
郎朗练习的曲目,他为了可以让儿子触类旁通,每每卑躬屈膝求着相熟的老师,近似乞求索要不同名家演奏的版本,兴致勃勃拉上儿子一起分析研究。
这个习惯,在郎朗考入音乐圣殿柯蒂斯音乐学院后,郎爸陪读期间依然留存。
可步入青年的郎朗技艺日趋化臻,父亲的非专业指导愈发跟不上他的进步,有些时候觉得父亲简直不可理喻。
争吵得激烈了,郎朗甚至大大咧咧说自己长大了不再需要他。
郎朗参加国际钢琴比赛,拿下金奖后,有人告诉郎朗在远处看台上的父亲哭了,郎朗根本不信。
他说:“我父亲根本不会哭。”
在他的心目中,父亲是一座冰山,一个铁汉,绝不可能心慈手软,更不可能落泪。
这似乎是一个宿命,少年会畏惧并崇拜父亲,待羽翼丰满的青年时,对日薄西山的父亲往往是不屑和距离。
少年的郎朗还无法完全理解父亲的凶狠与压榨,都是为了什么。
那时的郎朗觉得,凭借自己的才华,倘若没有这样狠心的狼爸,有母亲陪伴的童年会倍加幸福,一样也能做出不凡的学业和事业。
但等他历尽千帆,回首往事,却开始和父亲和解,甚至理解父亲。
郎朗自传中曾追忆父亲逼自己吃药跳楼的往事:
“我边哭边说,我恨你,我再也不会练琴了。只要我活着,我就永远不会再碰钢琴。”
当时的小郎朗,心中唯有对父亲刻骨的恨意。
所以在长大后,害怕与顽固并咄咄逼人父亲的亲近。
渐渐步入中年,纵横四海的阅历带动着心智愈发成熟。
每次有所斩获时,都会不由感慨起父亲对自己的“狠毒”教育,并愈发察觉到父亲的不易:发现儿子的天赋并坚持培养、抛家舍业陪读、用尽一切心思给儿子铺路。
父亲的生活里,没有自己,全是儿子。
功成名就后,郎朗不止在一处场合表示:“如果没有我爸爸,就没有现在的我。”
在他BBC的个人纪录片中,主持谈到郎爸的行为,在西方已经构成了儿童虐待罪。郎朗却说:
“如果我父亲不用那种方式教育我,我就不会成为一个音乐家,我很可能落得一个糟糕的破败生活。”
如今的郎朗,已经了然父亲的苦心,和父亲冰释前嫌,做到了一个儿子和严父、和过往的和解。
郎朗的恩师、著名的传奇音乐教育家格拉夫曼说过:
“学琴练琴,有一定的压力和约束是好的,但很多情况下要因人而异,严厉的教育方式对郎朗是是适合的,因为他有天分,喜欢弹琴。”
狼爸的坚持和严厉,是无可辩驳地奠定了郎朗的成功。
但是教育千人千法,各有不同,这种教育当然不可能适合所有的孩子。
学钢琴的孩子有很多,郎朗只有一个。
不过,在这一对父子的故事里,我们可以去寻找适合我们孩子教育的灵感:发现孩子的天赋;持之以恒地培养;教会孩子努力;逼一下孩子,让他绽放出所有的潜能。
这些,是所有父亲都应该做的事。
就如《异类》一书所言:
人们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