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散文】沧浪《童年记忆之玩在春夏秋冬》
文/沧浪
【作者简介】沧浪,本名徐贤辉,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爱好写作。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走出山沟里老家三十多年,虽然也时常回家,但大多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了生计奔波,很少有机会静下心来住上几日,更别说有心思回忆曾经的童年。
秋高气爽的时节,我给心灵放个假,抛却俗世事物,卸去职场包袱,蛰伏生我养我的村落,居住自打记忆就没啥变化的老房子,细细体味童年的味道,找寻童年失落的记忆。
秋天是放牛娃的季节。曾记得三五一群有男有女的放牛娃,将牛赶到一个少有庄稼的山沟里,和邻村的牛撵到一块,吆喝着驱赶着让其角斗。邻村的一个孩子叫疙瘩,有一次,我们放的牛抵滚了他家饲养的牛,我们大叫着滚疙瘩滚疙瘩,把他气得牵着牛走了,后来见着我们的牛他就把自家的牛赶走了。
每次的牛角斗分出胜负后,将牛群分开任其自由吃草时,放牛娃们就会寻几个核桃或者扒几个红薯或者掰几颗玉米,捡些干柴生起大火,将弄来的食物埋在火下烧,待熟时扒出来分而食之。那味道格外香甜,尽管弄得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住喜悦的心情。然后聚在一块甩扑克,输了的拽个草叶噙在嘴里当胡子,还要接受刮鼻子的惩罚。玩够了,就拿起镰刀风风火火地上坡割些青草,给牛儿预备些早餐可以睡个懒觉。
冬天是疯狂玩雪的季节。那时的冬天是寒冷的记忆,雪花飘飘的日子似乎相当多。大雪过后,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树上堆得疙疙瘩瘩,河滩里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变成了大小不一白白的馒头。看着雪景就想起了那首描写相当传神的打油诗: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回头看看只有一行小小的脚印,心里美滋滋的,自己是第一个在雪上留下印记的人。呼唤来三五个同伴,拿上块短木板,找个有坡度的地方比赛滑雪,看谁不翻倒雪里滑得远为胜。有人开始突袭,便开始了打雪仗的混战,不分敌我随意攻击。还会找个理由把同伴叫到树下,乘其不备猛蹬树身后跑开,落雪纷纷打在反应慢的同伴身上。太阳出来照照,房上的积雪融化,长长的冻凌厥儿挂在每一个房檐上,找根棍子敲一个含在嘴里满满的都是豪迈。
春天是烂漫的季节。春暖花开气候宜人是最好的玩耍季,打棒厥儿、打面包、踢沙包、推铁环、抓石子,都是我们的游戏项目。打棒厥儿是要有对手的,或两个人对打,或多人分帮打。首先挑选一根大约尺许长胡萝卜粗细的直木作为棒,再挑选一根五六寸长拇指粗细的直木两头削尖作为厥儿,在空旷的打麦场的一端中间地方画个圆圈作为锅。人站在锅内用力打出厥儿,然后把棒放在锅中间离开。对方捡起厥儿投向锅内,若厥儿进锅即为输,没进锅,则打棒人拾起棒,敲起厥儿一头让它蹦起来瞄准打向远方,如此三次,报出距离丈数,对方认可计数再来。不够丈数算输。对方不认可就用棒一下下量,不够算输,够了继续。输了轮到对方来,用取得的成绩抵减对方的成绩。
虽然打面包、抓石子等都是很有趣味的游戏,却抗不过野炊的诱惑。选择河滩靠水的地方,扒个沙窝,找一个薄薄的石头片儿盖在沙窝上,活点泥巴糊在石头片儿周边,里边捧点清水放进去,在石头片儿下边用干柴生起火来烧。从河里摸两条泥鳅放进“锅”里煮,水干了就在石头片儿上炕熟,细腻的肉质香喷喷的。
夏天是豪放的季节。初夏时节野果次第成熟,甜而微苦的驴驼布袋,酸甜可口的樱桃、坡蕃、桑椹都是伙伴们的最爱。不但自己争先恐后的享受口福,还会多摘点捎给大人们品尝,邀得能干的夸奖。洗澡是大人们禁而不止的项目。每逢午后骄阳当空的时候,趁着大人们午休的空档,偷偷溜出家门,找一个大石头附近水稍深的水潭,光溜溜的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嬉戏。打水仗是必不可少的项目,双方都卖力的低着头把水花打向对方,直至累得跳出水潭为止。冷了躺在石头上晒日光浴,热了跳进水中继续扑腾。
童年的四季格外分明,因为是用心去感悟用身体去体验的季节变化。找回了童年的记忆,却很难找到当年四季转换的明显感觉。
(图片来自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