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你撑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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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你撑腰(3)

绪生不但抢占了镇远的宅基,而且在盖新房子时,伙同汪为以多占13公分为由,不顾多方阻拦,强行用推土机推倒了镇远家的院墙。倒塌的院墙把绪生意外砸伤,镇远也因此被拘留。

隶属于天门镇的沙鸟办事处位于沙鸟村东,小沙河的西岸上。

办事处的大门朝南洞开,大门一侧的红砖方柱上悬挂着“天门镇沙鸟办事处”白底红字的高大木牌,有些锈迹斑斑的铁柱式大门半掩半开。从大门向北望去,坐北朝南的十几间红砖瓦房的办公室在空荡的大院子里显得有些遥远和低矮。

瓦房前边一棵孤零零的刺槐苍劲嶙峋,略显佝偻。几乎光秃的树冠上仍悬挂着几片枯黄的树叶,夹在树叉丫巴中,随着寒冷的秋风瑟瑟发抖。历经寒暑的刺槐冷漠地俯视着脚下的这块方土。树下横着的一排办公室在这深秋颜色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无精打彩,房门口的木制门牌被钉子紧钉在红砖墙上,尽管大都有些陈旧歪斜,但却十分的显眼,把机关单位的气息彰显无遗。

靠近办公室的西边是几间伙房和餐厅,正对着东边的一排男女厕所。办公室门口弥漫着一股伙房夹杂着厕所的刺鼻的气味儿。

正冲大门甬道的是办事处的综合办公室,门牌的白色底漆有些龟裂,深绿色的房门也是半掩半开。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冲门北墙上悬挂着一只棕色北极星老挂钟,还在“滴滴嗒嗒”地走动,墙边一些不规整的家具高低不平的杂乱的摆放着,据说都是些计划生育抄家的产物。斑驳陆离的墙壁上悬挂着林林总总的制度和章程,地面上一对绿色的乒乓球案板让原本宽敞的办公室显得有些拥挤不堪。

案板是从隔壁的中心学校借用的,但绝不是为了什么打球,而是担负着办事处餐桌和会议桌的两项重任,可谓“劳苦功高”。各村干部来办事处就餐、开会都会在这大案板桌上进行。

大案板的周围放了一圈靠背椅子,东边中间的一张黑漆漆的老太师椅格外显眼。办事处书记徐来正西服革履地斜坐在太师椅上,一条腿悬垂在椅子上正习惯性地抖动,另一条腿跨到旁边的另一只椅子上也在合弦伴奏,肥胖白嫩的右手正用牙签之类的东西在一下一下地剔着牙缝,左手指缝里烟卷的烟灰摇摇欲坠。面前案板上杯盘狼籍,中间的蓝花大盘中仅存的烧鸡鸡头还瞪着有些吃惊的瞎眼,稍有绒毛的耳朵支楞着似乎在聆听着什么,其他几个盘里的东西已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菜肴。

徐来对面案板的一侧恭敬地站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身庄稼人的打扮,正举着手向徐来敬烟。徐来即不接烟也不看他,从嘴里抽出带血的牙签,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啥事呀!”

那人赶紧把烟举了举说:“闺女的大学里让俺村里开个贫困生证明信,说村里的章都在办事处统一保管着呢。这不,过来想盖个章,帮帮忙吧。徐书记!”

徐来仍不理他,而是对着天花板空喊:“小孙,你查查,这人有欠款吗?”

听到喊声,从办公室里屋里传来甜甜的女声:“好唻,书记。”

紧接着从里屋门缝里探出半个顶着黄发的脑袋来,对着那人喊:“哪村的,姓名?报上来吧?”

来人赶紧陪着笑脸答:“俺是斜庄的,叫汪跃来。”

徐来听到斜庄时,皱皱眉自言自语地说:“斜庄,斜庄,斜呀!”

又抬眼望望,问:“你叫啥来?”

汪跃来又赶紧回答说:“汪跃来,汪跃来!”

徐来又拿眼盯了一下汪跃来,戏谑地说:“卧槽,还和本书记占一个字呀。”

不一会儿,里屋传过话来:“书记,汪跃来这几年的公粮、提留、水费、特产税加起来应欠3751.13元。就这些了。”

徐来听到报过来的钱数,微微一笑,对着汪跃来有些和蔼地说:“好了,先交上3751.13元多年的累计欠款,然后给你盖个章就行了,别误了闺女的事。”

汪跃来听了急赤白脸地说:“徐书记,这是哪里和哪里呀,现在中央不是都给免了吗。您行行好吧,把章给俺盖了吧,闺女还等着用呢。”

徐来一听,拂袖而起:“等着用是吧,那抓紧交钱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了这么多年了,还不交。还中央免了,中央免了你咋不找中央去?什么免了,这是你早欠下的。要不是中央免了还等你来找呀,早就找你门上去了。爱交不交,盖不盖章,自愿。”

汪跃来还想上前说啥,两个办事处工作人员已经虎视耽耽地挡在了面前:“徐书记,徐书记,你行行好吧,你……”

一个穿夹克的戏耍般地说:“行什么好呀,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抓紧拿钱来盖章,快走吧,这里还忙着呢,没工夫和你啰嗦。”夹克随轰着汪跃来还随自言自语:“卧槽,真个刁民呀,到了这坎了都不想交钱。”

在求告的喊声中,汪跃来被轰出了办事处。

这沙鸟办事处是天门镇的派出机构,在人民公社期间叫“小公社”,后来又叫管区,也叫工作片,再后来又叫办事处。办事处里有书记、主任、副书记、副主任、计划生育网长等若干人,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办事处刚刚把汪跃来轰走,又有一伙十来个人闯了进来。徐来一看,认识,又是斜庄的,还有斜庄前两任的村支部书记也一起来了,阵势不小呀。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这不,今天买卖来了。

徐来见斜庄一伙人进来,似乎早有准备,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顺手甩掉还冒着白烟的烟头,办事处的十几个工作人员如临大敌,很有经验地四面散开,把斜庄的十来个人围在了中间。徐来冲单达点点头,算是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一摔门子,闪身进了办公室的里间。不一会,跟进去的办事处主任武立新一脸严肃地踱了出来,故意咳嗽一声,一脸庄重地咧着嘴对着众人喊道:“哪村的呀,去外面站着去?”

单达见武立新出来,忙上前一步,把笑堆在脸上说:“武主任,我们都是斜庄的。”随说着心里随想,“妈x的,这不装吗,转眼就不认识老子了。老子在任时,哪年少给你杂种进贡了。”

武立新似乎看出了单达的心思,像回过神来似的说:“单书记呀,失敬,失敬了。你咋有工夫转过来了?”

单达说:“我们几个是村民代表,是来向办事处反映情况的。”

武立新不接单达话茬,而是回头对斜庄的众人提高了嗓音说:“是来反映情况的,对吧?那好,留下两个代表,其余的人都给我上外边站着去!”

斜庄的人们在办事处工作人员的驱赶下不由自主地向门外倒退着,被推出屋门外的张义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多亏汪镇荣扶了一把,才歪歪斜斜地站住,原本黄白色的脸膛一下子涨了个红,忍不住在喘息中咳嗽着。这时的吴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向着武立新一下子跪了下去,顺势抱着武立新的双腿高喊:“冤枉,冤枉呀!”

武立新抖动着双腿,用力摆脱着吴竹,厉声喊道:“想干啥呀,把手给我放开!”

然后,又对着办事处的两个工作人员说:“还愣着干啥?把这个冤枉的先带到小办公室,问问咋的冤了。”

两个工作人员抢步上前,把吴竹一下拉起,连拉带架地带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办公室里去了,武立新也随即跟进了小办公室。刚进门,就“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一脸书生气的办事处副书记肖远方这时候走了过来,一脸平静地对斜庄的众人说:“有啥情况反应的,还是先派俩代表向徐书记反映一下吧。谁先过来呀?”

单达、张义随着喊声站了出来。肖远方说:“好吧,你们先进来反映一下,其余人先等等吧。”

进得办公室的里间,徐来正歪坐在一张单人床上,床前放了一张油漆斑斑的办公桌子。他见单达和张义进屋并不起来,只是向前探了探身子,转过脸来冷冰冰地冲着张义轻蔑地说:“怎么了?老张书记,这么兴师动众的,最近又闲不住了?都这岁数了,也早该轻闲轻闲了吧,跟着他们瞎闹腾啥呀!”

张义见徐来的作派心中已有反感,又听语气不善,也就没必要再去客气,但仍话语平缓地说:“徐书记,啥叫闲不往了,啥叫瞎闹腾呀?我们几个村民代表来向办事处正常反映情况,应该可以吧?”

徐来听到这里一下子坐了起来,把双肘压在办公桌上,沉着嗓音冷冰冰地说:“那好,你说说,有什么情况让你们劳师动众的,有什么反映的,说说吧。”

张义老脸一沉,沉着地说:“汪为私自把斜庄的老学校给变卖了,为这还发生了争执,也伤了人,派出派还拘留了人,村民反响很大。这事,在村里已引起了混乱。这事,村委也应该向你汇报了吧?”

徐来一听,来气了:“咋了?汇报不汇报还得由你安排呀,碍着你事了?你在斜庄也干过几十年的支部书记吧,对现任村干部的工作你应该支持才对。卖学校,这不也是为了解决村里的办公经费吗,解决了办公经费也就不用摊派了,也就减轻了农民负担了,这事不懂呀。党性去哪里了,还亏是老党员了。”

张义听到这里,脸又有些涨红,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说:“徐书记,这话是咋说的,怎么是碍着我的事了,他是碍着全村的事了。老学校被变卖了,为这事还伤了人,也拘留了人。话说回来,即使这学校应该卖,也得开个村民会议吧,村民也该有个知情权吧?何况,老学校还是村里的幼儿园,有几十个孩子呢,让孩子们去哪里上学呀?”

听张义这么一说,徐来这下好像没生气,咧咧嘴对张义说:“生这么大气干啥呀?你呀,就是脑筋老了。现在都集中办学了,把孩子们送到中心幼儿园就行了。中心幼儿园条件还好,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徐书记,你这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孩子们这么小,路又这么远,还坑坑洼洼不好走,下雨阴天刮风下雨的,泥里水里的,方便吗?体谅下咱老百姓的难处吧!”张义仍据理力争地说。

站在旁边的单达也接过话茬说:“这不单单是幼儿园的事。您看现在,老学校当宅基私自给变卖了,绪生砸伤了,镇远拘留了,镇远媳妇这不也来了。镇远不该拘留呀。徐书记,办事处是村里的上级组织,这事您不能不管。听您的话,好像汪为也汇报了,办事处该有个意见吧?”

徐来听了张义和单达的一唱一合,脸一下阴沉了下来,从桌子的烟盒中摸出一支烟点上,使劲吸了一口,缓缓地把青色的烟雾从嘴巴里吐出来。他站起身来,对着单达说:“还是叫你单书记吧,你也是上届的书记了。这村里卖学校呢,是为了解决一下村里的办公经费。这样呢,也减轻了村民负担,对此,办事处是支持的。汪镇远被拘那是派出所依法办案,冤不冤的该去找派出所说去,这里管不着,也管不了。这就是办事处的意见。”

听到这里,张义义正辞严地说,“徐书记呀,办事处也是党和政府的一级组织,你做为当家人,说话做事可得掂掂分量,可得把屁股坐正了。斜庄的事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吗?不管什么原因,私自变卖学校肯定是不对的,镇远被拘留变卖学校就是祸根,这事办事处也应该有个调查吧?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推出去,我们不服,斜庄的老百姓不服!”

徐来听到这里,把眼瞪了起来:“咋了,不服又咋了,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这是正常反映情况吗?是想借机闹事的吧!”张义正想分辩,突然外边传来了吴竹隐隐的哭喊声。

小办公室内,四壁空空,高凹不平的砖地面上横着几条凳子。武立新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对吴竹说:“今天你们来闹事,是谁组织的这么多人呀,是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

吴竹听了武立新莫名其妙的话,吓得嘴唇有些哆嗦,很认真地看着武立新说:“没,没闹事呀。”

武立新厉声一喊:“没有?没有咋来了这么多人呀?谁组织的,你说!”

随喊着随用手去击打吴竹头部,穿夹克的也冲上去,随用拳头击打着吴竹随问:“谁指使的,说!”

吴竹被吓得哭出了声来,躲闪着说:“没有,没有呀,真没有呀!干嘛打人呀。”

夹克听到这里,用拳头击打得更凶了,但口中却说:“谁打你了,这是打你吗!”

院里的汪镇荣等人听到吴竹的哭声,感觉有些不对,便用力撞开了小办公室的门,对着挤在墙角的吴竹问:“怎么了,他们怎么了?”

武立新走过去,对着汪镇荣气势汹汹地说:“谁让你们进来的,这里正问案呢。警告你呀,别影响我们的工作,出去!”随喊着随用手去推搡着汪镇荣。

汪镇荣用胸膛顶住推搡,仍瞪着眼睛质问道:“刚才怎么了?”

这时候,张义和单达也赶了过来,徐来也过来了,张义询问:“咋回事呀?”

吴竹这时才缓过劲儿来,哭着说:“他们打我。”

武立新说:“哪有的事,也就问了问情况。”随用手拉扯着吴竹说:“谁打你了?你说说,想赖人呀?”

单达见状一下把吴竹拉到一边说:“这不徐书记过来了,有事和徐书记说吧。”受惊吓的吴竹偷眼看看武立新,怯生生地走到徐来面前,如见到了主心骨,满腹冤屈地哭着说:“书记,书记呀,冤枉呀,镇远冤枉呀。您给作主呀。”

徐来见吴竹身子前倾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厌恶地看着吴竹,用手向空中挥了一下,似乎是在驱赶着什么,淡然地对吴竹说:“你是镇远媳妇吧?你的事,村两委已经汇报了,你冤什么冤呀!宅基多占了那么多年,就不追究了,该拆也就拆了,干嘛让镇远出来闹事呀。再说回来了,办事处又没拘留镇远,有冤找派出所冤去。还有呀,这是谁鼓动你来闹事的呀?”

吴竹听徐来这一说,心慌意乱,一时语塞。张义见状接茬说:“徐书记,你这么说就有些不合适了,如果不是汪为乱卖学校,咋会有镇远被拘这档子事呀?办事处是村委的上级,我们郑重请求办事处,对这事主持个公道!”

徐来见张义插嘴,愠怒地说:“什么叫乱卖呀?刚才已经说过,村委解决点办公经费嘛,咋叫乱卖了?”

单达接口说:“老学校靠镇远宅基的那一块,电改时已经划给镇远了。到现在,汪为不但另行买卖,还又聚众强拆院墙,镇远又被无辜拘留。这事,办事处得给个说法吧?”

徐来听单达一说厉声反问道:“说这老学校划给镇远了,有什么证据呀?”

单达接口说:“证据有,我也可以证明,我们那届班子都可以证明。”

徐来说:“你能证明啥?汪为不能乱卖,你就能乱划呀?对了,这里还有几封有关你的群众来信呢,是反映你的问题的。过后,咱再说道说道。”

单达听了心中一惊,一时答不上话来。说到这里,徐来也不再等单达的回话,而是冲着人群威严地喊道:“人呢?武主任,去给他们一一做个笔录,正常反映问题可以。但有一点,故意闹事不行。”

张义听徐来这样说话,挺身上前,也高声说道:“不用做什么笔录,我们写的有材料。徐书记,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对群众意见你还是慎重对待的好。”

徐来紧盯了一眼张义,故意慢下来,一语双关地说:“那好,谢谢你的提醒,我是该慎重对待了。”随即又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先把材料留下来,办事处一定会慎重对待的。”单达见事己至此,再多说无益,无可奈何地对吴竹说:“先把材料给徐书记留下吧。”

吴竹的手颤抖着,刚把一叠打印的材料送到徐来手上,徐来就不屑一顾地顺手丢在了一边,转而对着众人说:“提醒大家一下,千万不要受什么人挑动。如果有谁闹事,办事处也是绝不客气!”

张义见状也不客气地对徐来说:“徐书记,这事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你们办事处处理不了,我们可以去找镇上。”

徐来沉声回应说:“要是这么说,你乐意找你就找去,爱找哪找哪去。有本事,你找联合国去!你就找到天边,回头也是我这里处理。”

晚秋的冷风把空旷的原野吹刮得更加萧杀,沙尘挟裹着枯叶忽起忽落,似乎在戏耍着衣着单薄的行人,斜庄一行人在广袤的原野上显的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被风吹扫过的道路干净的有点瘆人,人们在急促的脚步中行走的有些踉跄,满脸的失望被萧瑟的秋风书写得更加落寞。小河边的大杨树上的几只乌鸦不停变换着角度注视和猜测着树下行人的踪迹。苍莽大地,除了这几只乌鸦和这行人,远近似乎再找不到一点活物。而这仅有的活物似乎被风封住了嘴巴,除呼啸的风声在呼嚎外,听不到一点声音。

远处的天边,隐隐滚起了乌云。乌云在不断加厚,向大地,向村庄压来,沉寂的村庄仿佛是在静等那一声沉雷。

作者:李玉德,山东阳信人,中学教师。阳信翰林书院院长,中国书协阳信书法考级中心主任,阳信县诗词学会会员,阳信县作协名誉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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