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涂阿花】/ 陈济身
《木涂阿花》
作者 / 陈济身
我突然想起了”木涂”阿花。
”木涂”阿花如果还健在,应该有八十岁了。比我大一点点。她家和我家只隔着一二里地。三天两头见得着。自我出门求学工作以后,已有好几十年不见了。消息虽然也有一点。零零碎碎的,不多。
”木涂”阿花如果还徤在,我下次回老家去,一定要去看看她。和她聊聊儿时的故事也好。如果还在着,我也要看看她身体好吗,心情怎样。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虽然我们非亲非故,也总还是年龄相仿,乡里乡亲。不知她后来情况如何?
阿花小时候,真是花一样,人见人爱,圆圆的脸,白里透红,笑起来左脸颊还有个小小的酒窝。老人们都夸她很“登样”的。可是一场高烧,家穷耽误了治療,后来发现反应有些木讷。漂漂亮亮的脸上有时候也挂着淡淡的鼻涕。虽然自觉不自觉,时不时的缩几下回去,但过不多久又会从鼻孔里遛出来,玩起了”双龙戏珠(嘴〉“。那个时候农村里的小小孩,有不少都这样。谁也没有笑话过谁。
就因为思维反应有点慢,小朋友常常逗她,说她是“木涂阿花”。意思是有点笨。她也从来不回嘴。任凭大家闹,光会笑,脾气好。
“木涂”阿花是个苦命人。她爸爸在钱塘江边救一个不慎落水的儿童,自己也搭了进去,被汹猛的江水卷走无影无踪,连尸体都没找到。这样的见义勇为如果放到现在,起码也是半个英雄。从此,她便跟着她妈母女俩相依为命,过着早一顿晚一顿有一顿没一顿的贫困日子。
十六七岁就嫁了人。听说还嫁过二次。男的虽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虽然也都勤快,但都有些小残疾,干不了重活。也一次生育,一次怀孕,却因贫病交加和种种原因,都先后夭折了。生活还是非常困难。
“木涂”阿花,被叫了半辈子。其实阿花并不木,家里田里样样都能做,只是不善言词,心里都明白。只是像唱歌一样,慢了半拍。
可喜的是,“木涂”阿花后来在乡妇联干部的开导和邦助下,逐渐走出了阴影,通过参加“你帮我,我帮他”的社会互动,激发了生活的热情。做群众工作特别积极。过了几年,也入了党,当起了村支委。还被评过县里的三八红旗手。就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这真是,半生磨难。好花迟开。
前些时候,我给朋友打了个电话问到她。她还健在,身体也蛮硬郎,早几年就是五保户,生活有保障,这几年住进了养老院,条件就更好了。也吃了一些养老院医生开的对症的药,身体越來越好。
那天我又托朋友去看她,她高兴得不得了。她一高兴就带头和院里的老人一起唱起了旧时的“嗨啦啦啦”歌,一边唱,一边笑,二只老手还不时的舞动,像指挥一样,电视里学的,真情洋溢。
嗨啦啦啦啦嗨啦啦,天上出彩霞呀,地上开红花呀,自从来了共产党,生活美如画呀。
我也哼起了“嗨啦啦啦嗨啦啦啦”。
光荣的十九大已经开过,我想这既是一首老歌,一首老百姓对党的颂歌。更是一首对党的情歌,发自心中的歌。
人生也如歌。
作者简介;陈济身,浙江海宁人。七十八岁。爱好写作。常有文章见诸报端。中国中车株机公司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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