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是个头——闭关第9天
冲天辫子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
这样的日子啥时是个头?
辫子妈一愣,说:
快了。
你没看网上有专家说二月底就差不多了?
咱日照两天没有新增了。
其实辫子妈自己心里也没个底。
过些天单位肯定要上班,但是中小学和大学如何安排,谁能知道?
而且,假若开学了,孩子们的安全能不能保证?
一想到孩子要坐飞机或者高铁地铁公交车去学校,辫子妈就有些恐惧。
今早辫子妈接到单位一个同事的电话,问起来从外地回来隔离的事。
辫子妈吓一跳。
因为同事所在的部门,让辫子妈以为自己从越南回来的那趟航班有了病例。
后来才知道同事问个个人私事。
这些天,辫子妈看似无所谓,实际常常如惊弓之鸟。
每到官媒发布寻找同乘交通工具旅客的消息,辫子妈便会仔细翻看里面的航班信息。
每每看到“越南”俩字,便心惊肉跳一番。
不光关注自己的那趟航班信息,还关注冲天辫子回家时候乘坐的那趟高铁的信息,尽管冲天辫子已经回家近一个月了。
在武志红的公众号上看到有征集“记录疫情宅家里”的小故事的信息,扫描进去根据提示也写了一些,后来程序出错误没交上。
写那些文字的过程,又想起了刚从越南回来那晚的几件事:
弟弟提前把车给开到旅行社门口,把车钥匙放在车轱辘上后回自己家了。
姐姐提前给爸妈备好蔬菜,烧好洗澡水后回自己家了。
同行的一个美女说她妹妹不让她去她家拿钥匙,给放在塑料袋里从高层上扔下来。
去接站的司机戴着大口罩,离大家老远,全程零交流。
整个团的人都没想到回来会被当瘟疫躲着,一时半会儿都受不了。
辫子妈的感觉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早已释然。
就是自己,今早也在电话里叮嘱同事:
千万不要让他们去你家啊,不要接触。
去越南之前,疫情的通报没有那么严重,回来后一下子进入那种紧张气氛中真是不好接受。
今天辫子妈娘俩打了两次嘴官司。
上午,辫子妈叨唠冲天辫子:
就知道玩游戏。
冲天辫子说:
不玩游戏干嘛?
辫子妈说:
你怎么不学习?
冲天辫子说:
你怎么不工作?
辫子说:
我正在工作,群里发的工程资料学习文件。
晚上,辫子妈叨唠冲天辫子:
你怎么不去倒垃圾?
冲天辫子说:
为什么你不去倒?
辫子妈说:
我还没出自我隔离期。
说完,又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击败冲天辫子,又说:
我一天给你做两顿饭,你怎么不做?
后来,娘俩吃完饭,辫子妈发现门口的垃圾袋子不见了,问冲天辫子,才知道他趁辫子妈做饭的时候下楼扔了。
今晚本想写篇日照李大腚的故事,但考虑到疫情搞得人紧张兮兮的,怕轻松搞笑的调子不符合国情,会被鞭策耻笑。
便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