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孤的母亲,要跟小自己29岁的养子结婚

昨天

马路故事是什么?

马路故事是根据一些社会热门事件、结合作者自身经历,经过艺术加工的虚构故事,一为娱乐大家,二为警醒世人。古人云:道听途说。有鉴于此,故名马路故事。


非要评一个这世上最坏的职业的话,那一定是人贩子。

杀人犯固然可恨,但对死者而言,所遭受的痛苦只是短暂的一阵子。

可是人贩子给失孤父母造成的痛苦,能让他们每一天都生不如死,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我觉得,无论是从感性还是理性的角度,人贩子都应该被处以极刑。

列位好,我是钱三儿。

2013年9月的一天,58岁的曾大姐找到我,委托我寻找她的丈夫。

曾大姐是我师父王五五的朋友,在北京开着六七家餐馆,算不上多有钱,但身价上千万是有的。

曾大姐说,之所以急着找她丈夫,是要跟他办离婚手续。

她让我多费费心,把手上的事情推一推,然后给我开了个让我无法拒绝的价格。

我有些好奇,因为我一直都以为她是单身,所以就问她,大姐您既然没跟老公离婚,怎么还得让我帮您找他?

曾大姐从包里摸出半包大红河要抽,我赶紧把自己的苏烟递过去说您抽这个吧。

她冲我摆摆手,说我就爱抽这个,劲儿大。

然后她说自己已经跟丈夫足足有三十四五年没见过面了,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他长啥样儿了。

而且她手里既没有丈夫的照片,也没有他的身份信息,只有一个名字和地址。

我说您这么急着办离婚,该不是有了新对象,等着结婚吧?

曾大姐哈哈大笑,说你小子岁数不大,看事儿挺准,没错,我确实想结婚了。

我说那我八卦一下,新姐夫是干啥的?

曾大姐愣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了一个名字,差点没给我下巴惊掉了。

她说的结婚对象我知道,是她的干儿子,小耿。

我有些尴尬的开玩笑说行啊大姐,没看出来,您也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

那会儿宋冬野的《董小姐》正火,曾大姐呵呵一笑,轻轻地吐出一口烟,说我的故事太多了,可惜都没法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顺手撩了一下花白的头发,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额头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曾大姐给我的期限是半个月,所以跟她签完协议,我便推掉了手头的所有事,迅速展开了调查。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曾大姐失踪了。

当时我正在河北南部山区的一个村子里,那是曾大姐给我提供的地址,也是她丈夫的老家。

我拿他丈夫的名字在村里问了一大圈,然后发现三十多年过去,已经没有人记得村子里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最后,我不得已找到了这个村里的干部,给了他一条钻石烟,让他想办法帮我找找档案啥的。

村干部嘬着牙花子一顿愁,说当年村委会着过火,好多档案都烧掉了,而且你找的这人一看用的就是官名(大名),咱这山沟沟里,三十年前的人互相称呼肯定都用小名,你知道小名才好办。

我说我只有这一个名字,要不你带着我去你们村小学找找当年的学籍档案,上学的时候总得用官名吧。

村干部听了我的话眼睛一亮,说俺可以带你去邻村,找邻村当年的教书先生问问。

因为三十多年前他们村里太穷,连村小学都没有,村里的孩子每天都得步行七八里山路到邻村小学借读。

我当即坐着村干部的摩托车跑到邻村,在他的帮助下找到了当年的村小老师,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爷子。

老爷子拿着我提供的姓名看了一眼,略一回忆,便告诉我想起来了。

这小子小名叫二江,因为爹妈走得早,吃百家饭长大的,养了一身坏毛病,偷鸡摸狗、往女生厕所的茅坑扔石头,啥坏事都干。

因为太过顽劣,二江早早就不上学了,跟着人在外面瞎混,还进过几次派出所。

后来他跟着别人跑了几年大车,不但挣到了钱,还带回来个河南的对象。

回到家乡的二江并没有回他们村子,而是在镇上开了个录像厅,当年据说挺挣钱,后来他跟河南对象结婚的时候,还曾经邀请这老爷子去吃他的喜酒。

曾大姐老家正是河南的,我心说这就对上了。

我问老大爷二江这个媳妇是不是姓曾,还拿出手机给他看曾大姐的照片。

老大爷摇摇头,说他就是在婚礼上见过二江的对象一面,既不知道她叫啥,对她的长相更是没有印象。

我刚想问老爷子知不知道后来这个二江跟他的河南媳妇发生了什么事儿,村干部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找的是二江叔啊,唉,当年他们的孩子要是不让人贩子拐走,他现在也不至于离家多年,生死不明。

我说你跟这个二江是亲戚?他跟那个河南媳妇有个孩子?还让人贩子给拐走了?

村干部摇摇头,说他只是按辈分那么叫,跟二江并不是亲戚,而且二江跟河南媳妇生的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俩。

我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调查竟然扯出这么多陈年往事,顿时感觉这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看来这曾大姐还真是像她自己说的,故事太多了。

我向村干部打听那孩子被人贩子拐走的事,他告诉我,二江当年跟河南媳妇结婚后,第二年生了个大胖小子,他的录像厅生意也不错,小日子过得挺美。

可是在孩子两岁的时候,他们镇上赶会(大集、庙会),二江媳妇看孩子睡着了,就把他放在门口的小推车里,自己去街对面买头花。

结果买完头花回来,五分钟不到的功夫,车里的孩子就没了。

她一开始以为是丈夫抱回去了,就上楼去找二江,结果发现他正在睡觉。

她马上就反应过来,孩子丢了,当场就瘫在了地上。

二江赶紧去报了案,可是那个年代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网络,找起来谈何容易?

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无论是警方还是他们两口子,全都一无所获。

尤其是二江媳妇,自打孩子丢了之后,她就每天不吃不睡,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她的孩子,跟疯了一样。

时间一长,她身体垮了,在家里躺了大半年,下不了床。

一年后,她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镇上的人能见到她出门了,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又怀孕了。

她生的第二个孩子,也是个男孩儿。

但是第二个孩子出生后不到一年,二江媳妇就从镇上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她走后不久,二江也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问村干部知不知道你二江去了什么地方?

村干部摇头说不知道,他也只是听人说二十多年前二江好像回来过一趟,变卖了他在镇上的房子,还把户口迁走了。

我让村干部带着我去了趟镇上的派出所,想看看能不能找管户籍的民警查查二江的户口变更记录。

但法子都使尽了,那位管户籍的大姐非常坚持原则,必须让配偶或直系亲属前来。

我一看这架势,只有请曾大姐亲自走一趟了,于是就给她打电话汇报情况,但她的手机却一直都是关机的状态。

我又给我师父王五五打电话,让他亲自去找曾大姐一趟,跟她说明情况,让她抓紧时间到她丈夫的老家镇上来一趟。

可是不久之后王五五告诉我,他把曾姐家和她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她不见了。

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委托人却失踪了。

时至今日,这在我的职业生涯里都是独一份儿。

没辙,我只能马不停蹄赶回北京查曾大姐的下落。

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约曾大姐的干儿子小耿见面。

因为我师父王五五的关系,我跟曾大姐好歹还算见过几面,虽然不太了解,但起码脸熟,可这个小耿,我是一次都没见过。

没见过的原因,倒不是曾大姐跟他之间有多么龌龊的关系,所以不好意思带着他出席朋友聚会的场合,实在是因为这个小耿太低调了。

当初曾大姐跟我说她的结婚对象是小耿后,我特意打电话给我师父王五五,问他怎么看。

结果老王也惊着了,说曾姐按理说不是这样的人啊!

她跟小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绝对的母慈子孝,而且小耿这孩子我虽然不太熟,但知道他人品挺好,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我也不知道曾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根据老王的了解,小耿大学毕业后就没找工作,而是一直在曾大姐身边,帮着她打理餐馆。

而且他特能干,服务员、后厨、领班啥的全都干过。

小耿毕竟读过书,也有头脑,在他的帮助下,曾大姐餐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她最近几年新开的那几家店,可以说最少有小耿一半的功劳。

曾姐的这些店,表面上她是大老板,但实际上在具体的经营和管理方面,都是小耿在操持。

而且小耿一点架子都没有,他平时吃住都在店里,几家店来回地转,赶上哪家店人手倒不开,他甚至可以直接换上服务员的衣服端盘子。

所以,我在约他见面之前,心里对他的印象还是蛮好的。

见面之后,他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人长得虽然不怎么帅气,但一看就精明强干,而且十分踏实,待人接物也很礼貌,是那种很靠谱、让人很放心的男人。

落座之后,我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曾大姐的朋友,她之前委托我查点事儿,现在有了些线索却联系不到她,能不能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小耿微笑着问我能不能跟他说一下他妈让我查的什么事儿。

我就把曾大姐的诉求都跟他说了一遍,不过没提曾大姐要跟他结婚的事儿。

因为我觉得尽管俩人没血缘关系,但再咋说这种事儿也有点儿离经叛道,还是不提的好。

没想到我刚说完,小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冷冷地跟我说了声无可奉告。

这分明就是说他知道曾大姐在哪儿,但他就是不告诉我!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生气,忍不住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她是你干妈,要查的人是你干爹,你都不急我急啥?还是等你干妈主动联系我吧。

说完我起身就走,刚走出两步我转身对他说了句,对了,你干妈不久就跟你成两口子了,我提前祝你俩新婚快乐吧!

我的话音刚落,小耿噌地就站了起来,刚才的礼貌和斯文瞬间都不见了,指着我鼻子骂道:孙子,你他妈说啥?

接着一个烟灰缸朝我飞来,我刚下意识躲过去,心里想着这特么咋了,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小耿已经扑了上来,一拳砸在我的下巴上

我跟他无冤无仇,而且他又是曾大姐的干儿子,所以我完全不想跟他动手,但当兵多年的锻炼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我完全是下意识地就跟他打了起来。

过程就不说了,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只不过我上来一下就被打蒙了,所以才吃了他几拳。

然后我迅速反应过来——说要跟他结婚可能只是曾大姐的一面之词,这小子并不知情。

于是我一个擒拿制住了他,跟他连说别打了,误会误会。

男人之间,往往都是不打不相识,我和小耿也不例外。

十分钟后,我俩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抽着烟,聊起来了。

一番沟通过后,我这才知道曾大姐为啥会失踪,她又为啥要急着跟丈夫离婚,还要冒着被人戳烂脊梁骨的风险,准备跟干儿子结婚。

曾大姐的故事并不复杂,但是写出来,却字字诛心。

先说失踪,她并不是失踪,而是被湖南警方带走了。

因为她涉及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场故意伤人案

这怎么回事呢?

还得从曾大姐当年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之后说起。

作为一个母亲,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孩子被拐走,她的悲痛和悔恨不必多言,否则她也不会病得半年多下不来床。

在她卧病不起的时候,她就经常催丈夫二江不要管自己,赶紧出去找孩子。

可二江每次总是以家里离不开自己、自己放心不下她、还有警察呢等借口,就是不出去。

他还经常劝慰曾大姐,他们还年轻,等她身体恢复了,他们可以一边找孩子,一边再生一个。

时间长了,曾大姐彻底明白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对自己和对丈夫而言,程度是不一样的。

毕竟孩子生下来,从一个皱巴巴的小肉球,到粉嘟嘟可爱的两岁小男孩,都是自己一手带的,丈夫每天忙着生意,忙着跟朋友喝酒打牌,他都不知道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他对孩子的爱,无非就是晚上在家的时候,抱着他来回转转圈而已。

孩子丢了,他自然也难过,但是这种难过很快就会过去,因为他的生活里还有在他看来更重要的事情。

所以,曾大姐决定放弃幻想,自己一个人去找孩子——孩子是自己不小心丢了的,自己犯的错,自己来承担。

这一信念,也是支撑她快速好起来的原因之一。

她能下地后,收拾了了简单的行李,带上了儿子的照片,然后就踏上了寻找孩子的漫漫长路。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丈夫非但不帮着她一起找,反而往回拽她,还说警察都找不到的孩子,你一个女人家难道比警察还厉害?

就是在那时候,她发现自己被丈夫逼着行房后,又怀孕了,这一耽误,又是一年。

等第二个孩子生下来,曾大姐发现丈夫变了,他不但不让自己看孩子,对自己变得越来越冷淡,甚至在吵架的时候还会骂她是丧门星,都是因为她老大才丢了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老二,他得好好看着,因为让她看的话怕还会丢。

这是曾大姐的软肋,她一怒之下,去做了结扎手术,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生孩子。

然后她彻底离家出走,开始独自一人寻找孩子的下落。

冬来暑往,转眼一年多过去,孩子的下落没半点消息,又从丈夫那里传来了新的噩耗。

二儿子在吃栗子时卡在喉咙里,等他发现的时候,可怜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从那之后,曾大姐就跟丈夫彻底断了联系。

又经过一年多,曾大姐的艰辛寻找有了线索,她认识了一个人贩子。

那个人贩子跟曾大姐说知道她孩子的下落,但他有个条件,就是她得陪自己睡觉。

曾大姐同意了。

但那个人贩子骗了她,他根本不知道曾大姐孩子的下落,在跟她发生几次关系后,转手把她卖到了湖南西边的大山里,给一个光棍当老婆。

在那里,曾大姐度过了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她无数次地逃跑,又无数次地被抓回来,然后被打得体无完肤。

光棍买媳妇,除了过日子和解决生理需求,更重要的是生娃传宗接代。

但是因为曾大姐已经做了绝育,所以她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光棍大骂曾大姐晦气,然后变本加厉地虐待她。

一年多之后,光棍又联系了人贩子,不过这次他买的,是个三岁多的男娃娃,也就是如今的小耿。

小耿的到来让曾大姐感觉生活有了希望——她自己就是失孤母亲,她不忍心小耿的生母也遭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她决定带小耿逃走,然后帮他找到自己的妈妈。

于是她开始装作再也不跑了,凡事都顺着光棍,麻痹他对自己的提防。

半年多后,她觉得时机到了,于是就在一个夜里,带着小耿逃出了村子。

可是,跑出后不久她就被光棍追上了,她爆发了一个女人所有的力量,用随身带的镰刀、地上捡的石头,竟出其不意的把光棍给打倒了。

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光棍,曾大姐探了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这才放心地逃走。

逃出生天后,曾大姐带着小耿一路流浪奔波,历尽艰辛,捡过破烂、摆过地摊,甚至在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曾大姐还当过失足妇女……

但是无论怎么难,曾大姐都没有放弃对自己的儿子和对养子小耿生母的寻找。

终于,她们娘俩的日子开始慢慢好了起来,而他们母子的坚持也终于有了回报。

2001年的时候,曾大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此时的他,已经是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了,而他的养父母是做小生意的,生活蛮富足。

曾大姐万分欣慰——儿子虽然被人贩子拐走了,但好在他没吃过什么苦。

因为联系不上丈夫,曾大姐只能自己前去认亲。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不但儿子的养父母对她十分不欢迎,就连亲儿子也对她这个一穷二白的女人敌意十足。

最后曾姐跟他们发生了冲突,她儿子竟然拿着一根铁条把她的额头打破。

她额头的那个大疤,就是这么落下的。

2008年的时候,小耿的生母也找到了。

但现实还是很残酷,她根本也不想跟小耿相认。

小耿的生母是上学期间未婚生子,生下小耿后,他姥姥转手就把小耿给卖了,目的是为了不影响女儿今后上大学和嫁人。

小耿的生母如今嫁的不错,老公有钱,她也给老公生了一双儿女,自然不愿意被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儿子打破了自己美满的生活。

从那以后,曾大姐跟小耿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并认真努力地生活着、打拼着,一步一步有了今天的家业。

前段时间,曾大姐看电视,说一个当年犯了故意伤害罪的逃犯,二十多年后在张学友的演唱会上落网。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当年打伤那个光棍的事,迟早有天也会东窗事发。

另外,这些年她其实也一直关注着自己的亲儿子,虽然他不认自己还动手打自己,但毕竟血浓于水,这种母亲对儿子天然的纽带是割不断的。

所以她知道,儿子养父母的生意失败了,家里生活过得很惨淡,而且儿子也因为小时候被惯坏了,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毛病,一事无成。

曾大姐意识到,儿子将来一旦知道自己的事业这么成功,肯定会来要继承权。

而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跟另一个儿子小耿一起创造的,可以说他就是自己这么多年坚持下来的全部动力,这一切本就有他的一半,而将来自己百年之后,更是想将这一切都留给他。

这么多年的艰辛生活,曾大姐早已是疾病缠身,她很担心自己哪天会一病不起,所以思前想后,只有跟小耿结婚这个办法,才能保证把这一切都留给他。

所以,她才豁出去最后的尊严,冒天下之大不韪。

后记:

曾大姐当年的故意伤害一案,因为她有被强奸、虐待的情节,所以最终只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

她的丈夫二江也找到了,只不过是骨灰。

二江在2010年因为酒精中毒,抢救无效去世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不用再跟丈夫离婚了。

当然,小耿也没有跟她办结婚,他很明白地告诉曾大姐,在自己心里她就是妈,至于她的家业,自己也不会要,自己只想好好陪着她,给她养老,为她尽孝。

故事讲完了,不知道列位看完什么感受。

是不是觉得既现实又残酷?

这就对了,这才是现实中被人贩子毁掉的家庭的真实境况。

当然,随着技术的进步,打拐力度的加大,越来越多的失孤家庭最终找到了被拐的孩子,这是值得肯定的。

但现实中太多的真实寻亲、认亲的案例,并不像新闻报道和电视节目中那么温情。

用电影《失孤》原型郭刚堂的话说:温情,只是人们最愿意相信的部分

真实的情况,全是既现实又残酷、为常人难以接受的“另一面”。

这其实就是我常给马路故事的读者朋友们说的:

我们凝视深渊,了解黑暗,只是为了洞悉人性,知道黑暗的边界,学会保护自己、规避风险。

但是在我们心里,一定要望得到光明的方向。

回到曾大姐身上,她是伟大的母亲,但她的另一面在许多人看来,也是龌龊不堪的。

但只有真的经历过,或者她的身边人,才能真正体会一个失孤的母亲、一个绝望的女人,在走投无路时的心境和选择。

否则,我们都没有评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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