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子 ‖ 《老友啊 你发着桂花般脉脉的清香》
马树德,笔名漠子、樵夫,甘肃永昌人。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法学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全国公安作家协会、全国铁路公安作家协会会员。2016年中国诗歌网推荐诗人。先后有三百余万字的各种文学作品见诸于各级传媒。诗歌曾获得世界华人文学奖、全国诗歌奖,散文多次获得国家级奖项。著有诗集《沙漠的吟唱》,散文集《乐园》,纪实文学集《为了高原的高铁梦》。观点:发现真善美爱,追求光明和希望。
老友啊 你发着桂花般脉脉的清香
杜金桥是我郑州铁道警察学院的同学。我是甘肃永昌人,他是山东泰安人。他父亲在嘉峪关办实业,全家移民到甘肃嘉峪关。这样一来,我俩成了半个甘肃老乡。
老杜是很有意思的人,1988年夏秋之交,我们新警正在警院的操场入警训练,教务处有人把他带到了大家面前:因招生出了点状况,他比我们晚到了十天!
仔细观察他,这小子有股桀骜不驯的劲儿。圆头圆脸拨浪鼓,大眼鹰鼻欧式风,炯炯有神、咕噜噜转且带着电的狡黠聪明,看起来像个坏小孩!他身材中等,爱遢腰常微笑。没事时我静静地观察他,看他摇头晃脑、满不在乎的劲儿,始终是稍息姿态,有点纨绔子弟风。表面上谦虚迎和着,实际上该干什么、怎么干,他心里有数得狠。20岁的小伙子显出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同学们都叫他老杜。这当然是后面的话,认识一个人、成为好朋友毕竟有个过程。
我是个农村“土豹子”,因有点蛮力再加朴实、语言不通,许多时候都呆若木鸡。而老杜不一样,他是个见面熟,一会儿就和别人打成一片了——先是正步后是搏击训练。因他来得晚,走步自然是怡笑大方,操场上飘荡着快乐的空气。教官忍不住、大家憋不住笑。他等大家笑够了,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说:“本来走得好好的,我就是走到学校来的;到学校又变成小小孩了,除了会站,一学反而不会走路了”!母校的操场上来了个活宝,山东口音加脱口秀,似乎是单口相声。
教官让他自我介绍,他山东汉子的味儿越浓了:“我,杜金桥,木土杜,金银的金,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桥。老家山东,甘肃考生,嘉峪关来的,再没有什么”!大家又笑,指点着,这“木土”站得不直,连立正都不直,拱腰猫背地,有人指出:“你猫着腰干吗”?他脱口而出:“越熟的稻子越弯腰”!就这样,老杜三十年前闪亮登场,一下子就让同学们兴趣了,我们早来了十多天,彼此只熟了各省同乡和同宿舍、同桌,而老杜一来就让大家喜欢上了。
三十年后的今天,老杜带着朋友徐学森西游,一路要会会同学们,酒泉由胖大哥老戴招呼,凉州自然由漠子、老何、宗伟把盏,今天中午我们去车站接他,一见面他就有经典:“这凉州,寰球如此清凉”!相见的欢畅超越了酒局!
我们拜了武威文庙博物馆,把曲阜的孔庙与凉州连在了一起。我们迈步在天马湖畔,谈论石羊河水系和民勤治沙。我们参观鸠摩罗什寺,顺着翻译家先贤,倾听"一带一路"的文明回响。我们深入到雷台汉墓,看中国旅游标志马踏飞燕走向全国、奔放世界,他恢谐的本性未变:“老马出汉墓,奔放向天涯”!我们徜徉在凉州植物园,听老友吴德强说童年趣事:打沙枣、摘核桃、偷苹果、摘梨子、藏匿于核桃树上睡大觉。听简单的快乐,放松脑筋,看湖里金鳞自在游泳,无人垂钓,他直感叹游鱼的天堂、清爽的空气、蓝天白云,摩天轮与户外的西凉啤酒广场,太阳照在夏日的河上!
挽留去看沙漠、草原、雪山,他停不住脚步:“不能一次玩遍美乡,留个念想下次还能再来”!而下次,也许在兰新第二高铁或者明年。他要去西宁。匆忙中在凉州市场吃驴肉、面皮、烤羊排、喝啤酒,率真的他忆起当年在警校趣事:光头宣言,整治郑州农业路上地头蛇。感叹三十年不觉已过去,青春的心不老!
最是徜徉于凉州植物园,牡丹、桃李、苹果、沙枣、丁香等等已过了花季,得果者挂满果,树叶大如掌,阳光分外亮。有淡淡清香弥满“返璞归真”人行道,黄白色的桂花开满枝头,那细细密密的小花朵拥抱在一起,如同窗同枝之谊,那大团大团的淡雅开放,如开心人生。老友啊, 你发着桂花般脉脉的清香,来醉我!
六月桂花遍地开,六月的热情绿意了西北,我在桂花树下喊你,你笑出了你招牌的笑脸:真诚、率真、简单,那是醉我的武器!那香气如烟台轻柔的海风,吹走了疲惫,回味四月初山东肥城的桃源,那“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花月,还吟着《山东的回声》,让海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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