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阅读49:笼文化和望鸟镜

高中拓展悦读49

笼文化和望鸟镜

一、成语积累

单刀直入(不绕弯)

一针见血(抓本质)

开门见山(入主题)

直截了当(要干脆)

辨析:这四个成语都有直奔主题的意思。它们的区别在于单刀直入和直截了当偏重在不绕弯,干脆爽快;一针见血偏重在见血,指要抓住本质,一语中的;开门见山一般指说话写文章直入主题。

淡而无味(太乏味)

枯燥无味(少生趣)

辨析:这两个成语都有单调无味的意思。它们的区别在于淡而无味常跟“白水”“白开水”一类的词连用偏重在说话、作文内容平淡乏味;枯燥无味多指生活、事物单调无趣。

当机立断(做决断)

毅然决然(做选择)

辨析:这两个成语都有坚决不犹豫的意思。它们的区别在于当机立断常作谓语表示在紧急关头立即作出决断;毅然决然多作状语,表示态度坚决毫不犹豫。

当仁不让(情理中)

义不容辞(为道义)

责无旁贷(是责任)

辨析:这三个成语都有积极主动做事的意思。它们的区别在于当仁不让偏重在情理上,按情理应该积极主动,不退让;义不容辞偏重在道义上不允许退缩,应该做出贡献;责无旁贷偏重在是自己的责任,必须做。

当务之急(事情急)

燃眉之急(形势急)

火烧眉毛(时间紧)

辨析:这三个成语都有非常紧急的意思。它们的区别在于当务之急多强调当前最紧急的事情相当于迫在眉睫;燃眉之急可作宾语,多强调情势如火烧眉毛一样危急;火烧眉毛常作表时间的词,比喻时间形式紧迫。

二、古韵寻音

春残

        (唐)翁宏

又是春残也,如何出翠帏?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寓目魂将断,经年梦亦非。

那堪向愁夕,萧飒暮蝉辉。

【译文】

又到了春天将尽时,这让人怎么走出翠绿的帷帐?

独自一人站在落花前,细雨纷纷,燕子成双飞去。

看到这一幕幕只觉得魂魄都将要失去,经过很多年梦境也不一样了。

怎么能够忍受如此愁苦的傍晚,蝉在凄凉萧索的夕阳下映出光辉。

【注释】

春残:春将尽。

翠帏(wéi):绿色的帷帐。帷,四周相围而无顶的篷帐。

寓目:观看,过目。语出《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请与君之士戏,君凭轼而观之,得臣与寓目焉。”

“经年”句:经年,经过一年或若干年。梦亦非,梦境也不同了。

那堪向:怎能忍受。那,通“哪”。向,语气助词,无实义。

【赏析】

该诗写女子春末怀人,反复抒写其触景伤怀,忧思难解之情。诗中颔联“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两句,融情入景,写得工丽自然,成为千古名句。

“又是春残也”句点题,不拘一格。一句中,以“又”字开头,“也”字结尾,连用一个副词和一个语气词,这在诗中是少见的。然而作者用得很自然,使起句突兀,增强了语气,加强了诗中女主人公的哀怨之情,并有笼盖全篇的作用,算得上写法的出新。“又”字还与下面的“经年”对应,暗示这女子与情人分别,正是去年此时,故对物候变化特别敏感。

第二句“如何出翠帏”,“如何”一词,体现出不堪的情绪。联系第一句看,这位女子正是在去年此时此地,经受着别离的苦痛。时隔一年,记忆犹新,而且,此时又是在同一时间和同一地点,她不敢再身临其境,重新经受这样的苦痛,所以说不敢出翠帏。再联系下联看,不敢出来实际上还是出来了,人在极端苦闷的时候,往往就是处在这样的自我矛盾中。这又活画出了这位女子梦魂牵惹、如痴似醉的神态,从而烘托出她的思念之情刻骨铭心。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为佳句。已是春残,落花无数,而无数落花又极易引起人们韶华易逝、青春难再之感。此刻,这位女子,正当芳龄,却独立庭院,青春正在消逝,欢娱难再,她的命运和这春残的落花,一模一样。作者将落花与思妇互相映衬,倍觉凄然。

暮暮天气,微雨蒙蒙,给人的感觉本是抑郁沉闷的,更不用说是心事重重、愁思郁闷的女子了。偏偏此时,一双不知趣的燕子,在细雨中飞去飞来,显出很自得的样子,这就使她更加难堪了。燕子无知,尚能比翼双飞;人属多情,只能黯然独立,此情此景,不堪忍受。

诗人以燕双飞反衬人独立,把女子的内心愁苦之情推到了顶点。花、雨、人、燕,本是纯粹的“景语”,作者通过映衬、反衬,融情入景,把它们连成一幅和谐统一的艺术画面,从而烘托出诗中女子忧思难解的内心世界,使“景语”完全变成了“情语”。这两句写得细腻深刻而含蓄委婉,对偶工丽而无雕琢之嫌。颔联两句融情入景,写得工丽自然,不失为精彩之笔。

之后几联均写其院中所见所感,主要是说她如何触景伤怀,忧思难解,但与颔联相比,反复抒写,意多重复,用语平淡。

北宋晏几道名篇《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中,创造性地挪用了翁宏这两句诗,他写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这两句是词中的精华所在,成了谭献誉为“千古不能有二”的“名句”。

三、热点时评

有仁爱、善良的内心,才有资格在艺海驰骋遨游

赵海菱《光明日报》

  不同的文明类型有着不同的本体论和世界观,世代沿袭、潜移默化,成为各民族的精神依归与基因密码。农耕民族靠河而居,祖祖辈辈,安守田园,对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有着与生俱来的依赖与维护。因而,仁民爱物情怀,向为华夏民族所推崇。

  如果说,道家之“善”,主要体现在自我修为,儒家之“善”,则重在推己及人,由血缘亲情,向外逐渐扩展,延及整个家族,然后延及陌生人,“泛爱众,而亲仁”,再延及国家、天下,“视天下之人,无外内远近。凡有血气,皆其昆弟赤子之亲,莫不欲安全而教养之,以遂其万物一体之念”。儒家对血亲关系的体认,渐渐超出同类的范围,进一步延伸到动植物、无生命的自然万物,“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只有拥有这样开阔的胸襟与善感的心灵,作为创作主体的诗人,方能“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才能说出这样的心声,“吾听风雨,吾览江山,常觉风雨江山外有万不得已者在。此万不得已者,即词心也。而能以吾言写吾心,即吾词也”。不只是诗词,书法、绘画、音乐等各种艺术形式的创作,无不强调“修心”这一前提之重要性。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先有博大、仁爱、善良的内心,然后才有资格在艺海驰骋遨游。

  士人风范,无论兼济天下还是独善其身,皆归结为一个“善”字,有能力造福天下苍生,那就刚健奋发、积极作为;无条件施展抱负,那就持坚守白,安顿好自己的身心,抽身社会,回归自然,同样都是在追求有价值、有意义的人生。与之相对应,历代文艺作品,总的来说不外乎“载道”与“自适”两大类别。很多时候,“载道”与“自适”也并无截然分明的界限,而是相互交融在一起。杜甫的《北征》,是经典的“载道”之作,但诗中也流露出诗人潜意识中对“自适”的向往。两种旋律明暗交替,使诗歌充满内在的张力,但贯彻始终的,是诗人对国与家、人伦与自然的善和爱,而这正是这首作品最令人感动的地方。欧阳修的《醉翁亭记》,是有名的“自适”之作,我们从中也依稀可辨作者“载道”之隐衷,“与民同乐”之意出于言外。文学创作,自古有“欢愉之辞难工,穷苦之音易好”之说。《醉翁亭记》从头至尾都在写“欢愉”,却如此见好,千古为人传诵,终因其有“与民同乐”的“善”做底子。

不久前,一位驰援武汉的白衣天使创作了小诗《守夜》,写的是自己与值夜班的武汉大哥的交往片段,最后两段是这样写的:“天气预报说,武汉要降温了/雷电,大风,冰雹,暴雪/你在军大衣里缩紧身体/缩进内心的风暴,假装/听不见这个坏消息//半夜,我送去了一点食物/沙发里的身体发出鼾声/让我久久止步。是的/不要惊动一个人睡觉/让他回到中年人的日常/让他在梦里享受子孙满堂……深夜寒冷/'我’给武汉大哥送去食物/然而却又停下了脚步。”这一送一停的小小曲折,令读者禁不住为之感动。善解人意无疑是更高层次的温柔与善良。

关键信息(原点):

我的联想(旧知):

我的想象(发现):

四、美文品读

笼文化和望鸟镜 
       王开岭

    同胞在其旅行见闻中留下一细节:在欧洲的一些公园,常见一种架在草坪上的望远镜,开始不懂,一打听,方知是为观鸟而设,它们准确的名字叫“望鸟镜”,贴上去,游客能仔细欣赏远处树上的一举一动,对鸟雀却毫无惊扰…… 
  “望鸟镜”,一个多么柔情和诗意的词儿啊,那距离多么美,多么温暖和恬静,多么沁人心脾! 
  在我们这片土地上,何以没诞生如此“遥望”的冲动呢?我想起了身边的另一番景象:花鸟鱼虫市场,寓翁闲叟们的膝下,太极晨练的路边,随处可见一种国粹——鸟笼,一盏盏材质优良、工艺精湛的“小号”。 
  有多少盏这样的“小号”,便意味着有多少双翅膀从天空中被裁剪下来,被折叠成椅子,只能坐,不能飞。 
  我们发明的是栅栏,是囚牢。我们总喜欢把爱变成虐,把拥有变成占有,把“吻”变成“咬”。 
  读过一组故事:在澳洲,为保护某地生态,当局竟不惜斥巨资,在一条高速公路上留出了众多的横向路带,目的是方便动物能像过去一样自由穿梭……有对志愿者夫妇,为拯救一条被鱼网困住的白鲨,竟冒着生命危险,跳下海,亲手去解绳扣……在纽约一次火灾中,消防员理查·麦托尼解下自己的输氧器,为一只被浓烟呛昏的猫输氧,以挽救它的生命……一位女科学家,为考察和保护非洲狮,在原始森林中风餐露宿,历时二十余年,直至去世…… 
  这和我们那些身穿羚羊毛、大嚼鲨鱼翅的饕餮客相比,真有天壤之别。其实这区别,也正是“望鸟镜”与“鸟笼”的距离。 
  还有更让人匪夷所思的,2001年10月6日,一对游客在武汉森林野生动物园乘车游览,嬉戏中,一只两岁的小狮子突然将利爪探进车窗,抓伤了她们。20日,动物园向市林业公安处提出申请,要求击毙这只闯祸的小畜生。后经当地市民的再三抗议,园方才撤回死刑起诉,改判“无期徒刑”。从此,这只小狮子将在铁笼里孤独余生,永不能再和伙伴一起过群居和放养生活。 
  显然在万物之尊的人眼里,它是有罪的,因为它对人产生了敌意,并制造了伤害。但我不禁要问:到底谁先有罪?谁先侵犯了对方权益?谁先发动了挑衅和攻击?在动物的道德法庭上,人类难道不已被审判过亿万次了吗?按自然法和生命平等的理念,此刻,它根本不该出现在人类的车窗前,它的位置应是非洲大草原,这应该是它随母亲散步、和兄弟姊妹玩耍的时刻…… 
  是谁剥夺了其自由和天伦之乐?是谁把它发配到了与人近在咫尺的地方?毁灭其家园,屠杀其父母,剥夺其自由,如今却喝斥起它的过失来了,公平吗? 
  更让人疑惑的是,有识之士不大声疾呼要恢复动物的野外生存能力吗?不正为野兽不野而忧心忡忡、寝食不安吗?为何现在却要对一只偶露峥嵘的小兽怒目相向、睚龇必报?莫非希望兽中王像叭儿狗一样俯首贴耳? 
  我替这只小狮子难过,更为自己的同类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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