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草的一天

天气闷热,蚊子开始肆虐。车上、办公室、家里,处处都可见蚊子身影,在耳边嘤嗡响,待到拿起个蚊拍了,它又无影无踪。刚放下蚊拍,脚上就被叮上了一口,却无处寻仇。每天陷入与蚊子的私人恩怨,夜里每每被叮醒,起来找半天没找着仇敌,却睡不着了。

夏天仿佛提前到来,路上人们开始穿着短袖、无袖衣服来来去去,我怕着凉不敢冒险,只是穿上长袖香云纱旗袍,凉薄清爽,又能密实遮蔽。然而上午更换香薰水时,盘扣被抽屉角勾住,扯断了一边,登时心疼不已。中午回家缝补,仍然有一点裂痕,耿耿于怀。

母亲怕热,又穿短袖招摇,劝说无果,夜里咳嗽,只觉无奈。父母种种怪癖,顽固且难以忍受,无法说服其改变,只能掩目不见。与父母相处,什么都不能认真,最好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只要没有太严重后果,也懒得干预,即使为他们的任性买单,也只能认了。

妹妹的同事来坐,为妹妹抱不平,认为我对她干预过多。我是一肚子苦水,却有口难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人往往不解,却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只能苦笑。作为老大,对弟弟妹妹难免有霸道时候,但更多时候是无力感。大包大揽不行,不管又看不过眼。

清明节临近,因为没派代表回乡,亲戚有些怨言。于是我自告奋勇代父还乡,却被相亲父老拒绝,原因是只有男丁有资格祭祖。在潮汕平原,女子是不入族谱的,与猪牛羊相类。记得小时候还乡,那些女性亲戚无论长幼,从来不与我们同席吃饭,躲在灶台下吃。

(作者:秋水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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