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父亲是家的脊梁，父亲是山》外一首 宁廷常
1.散文《父亲是家的脊梁，父亲是山》外一首 宁廷常
人都以父为荣，因为父亲有春天里的诗歌，孕育着梦和希望；父亲是建筑师，温暖在舒适的小床上，踏着父亲修好的路阔步前行。而我不一样，因为他们赞扬父亲的辉煌。而我提到父亲，那感觉好像活鱼扔到沙漠里，感觉比人家矮三尺，感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几乎要把头低到裤裆里———那是童年的记忆。
父亲个很高，记忆里，我常偎依在穿着马褂的父亲的怀里，这时候我就是他的眼睛。平时，一根一米六七的竹竿是他的“领路犬”，或者说是他的“雷达”；右手握住竹竿，竿尖有节凑的敲打着路面，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停住，有规律的把竹竿在前面左右上下滑动几下，那是到了该拐弯处了。他手不离竿，竿不离身，路上，竹竿就是他的指南针，他的导航，他的眼睛。
父亲是一个说盲人是盲人，说不盲人就不是盲人。说他盲人，竹竿是他的眼睛；说他不是盲人，看他的眼睛和常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面前站着个人，就看着是一个黑影，分辨不出男女。和父亲走在大街上，感觉低人一等，矮人一截。孩童的嘲笑，路人不屑一顾的眼神，着实让感觉到我们是世界上多余的，污染环境，毒害大自然，是世界上多了一个大家饭前午后的笑柄。
污染环境也罢，笑柄也罢，而父亲是个乐天派。哼曲，唱歌，是他的特权。仿佛在他的天地里没有烦恼，不管是路上，还是干活，总是哼着高兴时哼的有模有样的棒子腔。
父亲一哼曲，路人投来的是羡慕的目光，有的孩童跟着屁股学。这个时刻，我的脸会努力地挤出一丝可怜的笑容。
我家的自留地种的最好，种啥啥好。那主要是父亲有力气，勤快。
父亲一辈子给生产小队的大牲畜打交道，牛驴出工了，父亲在自留地，一边拧辘辘，一边喊田园里拧辘辘特有的辘辘曲，“又上来了呵——一十八斗了——好——呵”随着辘轳头的水“哗啦”倒出来，他麻利的把辘轳头拎到井里，左手按住辘辘，“嘎啦嘎啦嘎啦”辘辘头又进入井里，嘭得一声辘轳头到水面，父亲的右手把辘辘倒一圈，正转一圈，辘轳头盛满水了，随着父亲的一圈、二圈、三圈……拧到几圈辘轳头上来，他记得清楚。“又——上来了呵，一十九斗吆喝——”拧辘辘喊的号子，高亢激昂，婉转悠扬，无拘无束，荡气回肠。那是劳动的号子，那是特有的拧辘轳头的田园诗歌，那是一个用古老的提水方式浇地的特别画面。
父亲的职业是大集体的饲养员，住在牛棚，铡草，拌料，夜半三更喂马，五更喂牛。按时，按量，规矩的饲养，一年四季，和牲畜为伴，八头牛，三匹马，四头驴，父亲都有给它们起的名字。“黑尖子”、“小黑驴”、“胖旋风”、“大黄”……父亲懂牲畜的话，牲畜听父亲的话。黎明划破黑暗，上工的人来了，牛马上套了，突然，黑尖子和大黄发飙干起来，它两是死对头，说发飙没人敢拦住。吓得老牌“耕耙手”惊慌失措。我父亲听到后，一声大喊：“黑尖子——黑尖子老实点。”“大黄——大黄——躲开——”声音提高八度，仿佛八路军冲锋对敌人大喊“缴枪不杀”那般威风。一声吼，黑尖子大公牛如猫一样，一下子温顺下来，大黄立刻忍住暴脾气，瞪大眼睛，“呼哧呼哧喘粗气，低下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学生在等待着老师的批评。牲畜不但听父亲的话，个个肉满膘肥，大队里每次评选“红旗饲养处”，父亲的饲养处总稳拿头牌。
早上工了，零一个饲养员也到了，他打扫卫生，然后给牲畜备午饭。
晚上，饲养处热闹起来，父亲请爱看小说的文化人到他那里念给他听。爱读书的人也正好借不花钱的灯光，一举两得。《大八义》、《小八义》、《封神演义》、《三国演义》………父亲听一遍，记得一清二楚，甚至有的情节还增加了故事。听父亲讲故事的人多了是，上到九十九，下到小顽童。晚上，父亲的饲养处可热闹起来了。没有电的时代，晚上有个煤油灯光，那是奢侈品，生产小队的煤油不花自个钱，再说，那年月，即使有钱，也买不到煤油，得用油票。灯光和父亲讲故事，吸引了人们的欲望。有的孩子，为了听故事，特别给父亲杏儿，桃儿，糖块……我是父亲的忠实听众。我的歌最多，后来，我也是一个音乐老师；我肚子故事最多，后来，故事大都在省市级报刊杂志和网络平台发表。
父亲勤劳乐观，仿佛是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烦恼的乐天派；父亲爱学习，爱奉献，我们弟兄血液里流淌着父亲的美好品德。
我父亲不识字，可是，今天，我哥是国家干部，我是人民教师，我侄子
在北京（积水潭医院大外主任），我儿子在上海（和君咨询公司高级咨师）。父亲的二个孙女是国家干部，当年五口之家，已是二十多口之家了。父亲没看见过电灯，没听到过收音机，更没听说过电视。他说：“到你们大了，就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了，耕地不用牛，浇地不用辘轳头。”他说：“鸡腚眼子是银行，糠菜窝窝是家长，地瓜面是细粮，你们大了，糠菜窝窝是佳肴了……”在父亲的世界，对未来充满了阳光，充满了希望。
那时，我们感觉是一个遥远的梦，或者是一个神话传说。或者是父亲演义的一个故事。
而今，父亲的梦实现了，他含笑九泉了。父亲从来没有教育我们怎么样，只用他的行动教育我们，我们从父亲身上得到了雨露，懂得勤劳，刻苦，乐观，豁达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父亲走了四十多年了，每逢提到父亲这两个字。我就想起我的父亲，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远，可他的心看得比谁都远；虽然他没有文化，可他比谁都有文化；虽然他一生劳苦，可在他的世界从来总是甜甜的。
啊！我的，平凡而又伟大的父亲。
2.诗歌 《百年画卷》
这是一幅简单的素描画：
寥寥数笔，
勾画出内忧外患的祖国
——已是炮火连天。
食不果腹，
寂寞了的生命
在饥寒交迫里
——挣扎，挣扎，
乌云压着蓝天。
画的点睛之笔，
一杆红旗，
插在了最显眼的
——高山之巅。
身着军装的伟人，
在挥手呐喊
——那是毛委员！
成千上万的炎黄子孙，
高高举起了拳头，
地动山摇……
这是一幅墨画：
乌云散开
外患被驱，
内忧被平。
天安门城楼上，
五星红旗飘扬。
神州大地欢乐祥和。
一艘艘轮船上，
卸下了一批又一批，
匮乏的物质，
物质上有一个“洋”。
画的高处，
金光闪闪的大字
——发展才是硬道理！
远处着陆的飞机上，
科学家们揣着希望，
——回到母亲的怀抱。
他们的热血
——沸腾了。
一个中国梦，
展望着宏伟的蓝图，
——气壮山河。
……
这是一幅彩画：
金光大道，
通达着千家万户。
红领巾背着书包，
踏着晨曦，
迎着朝阳，
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坐上了黄色的校车。
不远处，
串串礼花在空中绽放
——炫彩夺目。
大屏荧幕上，
天问一号
——火星着陆。
特色高铁
——美丽转身。
精准扶贫
——万民欢笑。
一杆杆五星红旗
飘扬在五洲四海，
震撼了世界。
……
这是一幅油画：
鲜艳的五星红旗，
插在了太空。
载人宇宙飞船，
——游览天宇。
天是久违的蓝，
水是久违的亮。
画的边缘赫然写着：
——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
绿树红花，
鹤发童颜者
沐浴在阳光里，
他们是太极高手。
天空中一群和平鸽，
飞翔，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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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宁廷常，山东省泰安市作家协会会员，宁阳县政协特邀研究员，《磁窑镇志》主编，小学高级教师，2021年，在《泰山文化》、《新泰文化》、我“东营微文”、发表十篇散文，其中，《拜年》、《乡愁里的童年》在学习强国，“山东学习平台”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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