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奇案女儿失踪,父告婿杀妻,审案扯出丑事,羞得老父脸通红

妻子太美成祸事,丈夫怒打出墙妻话说广东有一客人,叫游子华,他祖上是浙江人,祖父来广东做生意发了财,给后代积下万金家业,家中富有多钱,游子华也生性放荡,脾气暴躁,他十分爱吃酒,若吃醉了有一些不中意,便毒打婢女仆人,一日,他瞥见一美貌小妾,便出钱纳了回家,每每吃醉酒,都要把妾折磨一番。小妾苦不堪言,又不敢逃跑,唯恐连累家人,一日夜里,游子华吃多了酒,又痛打了小妾一顿,小妾熬不住,趁游子华睡去,竟投井淹死,次日一早,游子华找不见小妾,还以为这妇人出墙逃走,恼怒之下四处张贴告示寻人,数月后仍无消息待广东的生意做完,游子华便收拾了行李回浙江,广东当地有个男子叫做林福,开一酒肉店,攒下不少银子,经人介绍娶妻方氏,名叫春莲,不想这妇人贪吃贪睡,又爱风月,与一男子勾搭苟且,林家父母知晓,便悄悄知会儿子。

林福大怒,每日责打春莲,言语斥责,春莲熬不住想合离,遂回家告知父母道:“当初生我丑陋,为何不淹死我?如今嫁给了这个丈夫,好色爱美,嫌我貌丑,昼夜打骂我,想来我是活不了多久的,”父母不知其故,听春莲如此说,好不心疼,劝道:“既已嫁人,只能低头忍受,安生过日子就好,不可与丈夫争吵。”春莲懊恼,一言不发的回了夫家,一日林福外出,春莲烧火做早饭,有一光棍叫做许达,他取水时窥见了春莲,见这女子美貌又是独身一人,遂起了色心挑逗:“春莲,你今日起得这般早,想是没有用早饭,不如去我家吃一碗汤,”春莲道:“你家可有外人?”许达道:“并没有,我是光棍。”春莲本性不好,又爱风月,听说光棍家中无人,又见丈夫日日打骂自己,早生了嫌隙,当下便跟了许达回家,许达喜不自胜,立即取了瓜果给春莲吃,又送银簪两根,见春莲欢喜,关了大门后做了苟且之事,半刻后,天色大亮,众人起床干农活,春莲不好回家,许达便把她藏在家中,锁了大门自己上街摆摊去了,天黑后回家,仍旧和春莲苟且。妻子与人出墙私奔,丈夫却被岳父指控杀妻另一边,再说林福早起后,见妻子不在身边,桌上又无早饭,他想到自己整日打骂妻子,定是把她吓得逃走了,林福心中焦急,托人写了告示四处张贴,将此事报给了岳父知晓。方父大怒道:“我女儿回娘家时,常说你打骂她,昼夜不休,每每都欲自尽,我夫妻二人时常劝慰,这才救下女儿性命,不料今日被你打死,藏了尸首,还来哄骗我们说女儿逃走,我定要去告官,为我女儿伸冤,才能消了这恨意。”林福辩解不得,只得看着岳父递了状纸去告,状词如下:告为伦法大变事,婚娶论财,夷虏之道,夫嫌妻丑,禽兽不如,身女春莲,凭媒嫁林福为妻,岂料福性贪淫,嫌女貌丑,昼夜打骂,动辄凌辱,今日仍行恶毒,登时恶殴死,惧罪难逃,匿尸埋灭,驾言逃走,是谁见证?痛思人烟稠密,私奔岂无踪影,女步艰难,数日何无信息,明明是恶杀匿,女魂遭陷黑天,父朽仰于白日,祈追尸体抵偿,哀哀上告。知县接了状纸,差衙役去拘了林福来,林福见自己被抓,也上了状纸喊冤,另一边,许达听闻方家父亲和林福打官司,心中慌张不已,对春莲道:“留你住了数日,不想你父母告状向夫家要人,你在此不便,倘若寻到我这里,如何是好?不如我们远走他乡,再做打算,”春莲觉得有理,也道:“事不宜迟,立即出行。”

二人收拾行李,连夜逃走,一直走到了云南省城处落脚,盘缠全部花光后,许达忧愁道:“今日走到此处,举目无亲,连钱财也花光了,以后如何度日?”春莲本就作风开放,见许达忧虑,遂道:“你不必为此事忧愁,我舍出这身子去,定不会让你饿死,”许达本不愿意,奈何又穷困逼人,只得同意这事,春莲把自己打扮一番,做了接客妓,又改名素娥,省城内的风流公子,闻得当地新来一美妓,都来花钱玩耍,许达得了许多银钱,竟比以前还富有,也不介意春莲做妓一事了。再说林福这边,二人的官司还未打完,就有村民称东南街角的井里有一女尸,知县立即派了衙役去调查,尸体打捞上来后,方父寻女急切,抱住尸首哭道:“此是我女尸体,定是被恶婿林福打死,丢在井中。”哭罢,方父磕头跪求知县严刑拷打林福,知县提来林福审问:“你将妻子打死,丢在井中,这是事实吗?”林福辩解道:“大人,这尸体我也去看过,虽是女尸,但是衣服、相貌,皆和我妻子不同,我妻子年长,这女尸年少,我妻子高挑,这女尸娇小,我妻发多而长,这女尸发少又短,并不是我妻子啊,还请大人查明。”失踪的妻子被寻回,老父知晓真相羞得抬不起头知县听罢,又命仵作细细验了,心中正在疑惑时,方父又跪地磕头道:“大人,这定是林福狡辩,还请老爷用刑,否则林福是不会招认的,”知县遂对林福用刑,林福吃不住痛,只得屈打成招,当时的包公正在巡查此事,因林福杀妻一案被传得沸沸扬扬,包公便道:“我奉旨调查冤案,既然这案子有疑点,我岂能不为他伸冤?”次日,包公吩咐衙役道:“我打听过了,春莲平日就爱风月,必然不会被打死,定是早早的逃走了,”说罢,他命下人四处查访,果真查到浙江有一男子游子华,走失了小妾,张贴告示寻访几月之久,小妾的相貌、体型都和女尸对得上,包公拘来游子华审问,认尸之后,证明了女尸就是小妾。

案子审到此处,又陷入僵局,女尸的身份虽然已经查明,却找不到春莲的下落,也巧了,包公手下有个男子回云南老家探亲,因在家逗留数日觉得无聊,便去城里找乐子,闻得城中妓女素娥姿色过人,便揣了十两银子去玩耍。半刻后,二人闲聊,男子问道:“你籍贯是哪里的?为何在此地做这营生?”素娥道:“我本是良家女子,被丈夫打骂受不了,逃了出来后衣食不保,便在此地做了这营生,”男子又问:“听你这声音,像是我同乡,且看你的相貌像是林福的妻子,”此话一出,慌得素娥手足无措,她忙道:“快快闭嘴,休要再说,我是被光棍许达带到这里来的,还请你回老家后不要提起这事,小妇人必定好好奉承你,不收你的银子了。”男子见状,心中便明白几分,当下安抚她道:“你们放心,我明日还来耍,定不会说出这事,”深夜回家,男子立即收拾了包袱赶回广东,他将春莲在云南一事告知包公,包公立即差人去云南,拘来了春莲、许达二人,又提了方父和林福上堂,见女儿没死,方父疑惑不已,春莲见瞒不住,只得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听女儿做下了丑事,羞得满脸通红,连头都抬不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案大白后,包公把春莲官卖,得了的银钱全交给林福,许达被判杖刑五十板子,方父诬告女婿,也被打了十板子,至于立功的男子,则被赏了善三两银子,还有游子华,因殴打小妾数次,使得她投井而亡,也算是过失杀人,被罚交给五十两银子给小妾父母。

此案判词如下:审得方氏,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其夫闻之污行,屡屡打骂,妇何顿生逃走之心,不念同衾之意,清早开门,遇见许达,遂匿他家,纵行淫逸,而许达乃奔走仆夫,负贩俗子,投甘言而引尤物,贵丽色而作生涯,将谓觅得爱卿,不愿封侯之贵,哪知拐骗逃妇,安免徙流之役,方礼不咎闺门之有玷,反告女婿之不良,诬以打死,诳以匿尸,妄指他人之毙妻,认未系女之伤骸,告杀命而女犹生,控匿尸而女尚在,虚情可诳,实罪难逃,林福领财另娶,取供存案。后记:春莲是这出闹剧的源头,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出轨在前,私奔在后,害得丈夫和老父亲打官司,让两家人丢尽了脸面,春莲的结局也不好,跟着情郎私奔,到最后却成了一个青楼女子,卖笑为生,只为供养情郎,最后被包大人找回去,羞得老父亲都抬不起头,其实最可怜的人就是那个小妾和林福,一个身不由己去做妾,一个娶了妻子被戴帽子,真是命运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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