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关雪冬 ||小荷才露尖尖角（报告文学）

    主编：非   鱼

这是一个励志成长的故事。

主人公林雨欣是我姑姑关永琴的孙女，她的父母都是残疾人，她的家庭是政府低保户家庭。但是这个小姑娘并没有自怜自怨，而是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的人生定位在体育频道上，经历五年多的曲折和坎坷，终于成为一名国家级运动员。初步实现了自我奋斗的理想，让家人感到欣慰和骄傲。

——题记

               一、 苦志

我叫林雨欣。18年前，我的第一声啼哭给爸爸妈妈带来了无限惊喜。妈妈小时候，因为一次事故，失去了左脚。十月怀胎非常辛苦，她上产床的时候，爸爸还不停地流着泪央求医生和护士们让他们看护好妈妈，怕断脚生孩子时使不上劲儿。妈妈一朝分娩抱出来六斤重的胖闺女，爸爸欣喜得又落下了眼泪。后来姑姑回忆说，当她知道妈妈生的是一名女婴，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我们的小家庭确确实实需要我这样一件熨熨贴贴的“小棉袄”。

从小是奶奶把我带大的。小时候，我们家住林区，我总是喜欢在山上跑着玩。山上长着高高的果桑树，我摘紫色的桑椹吃。山上还有红姑娘，味道更甜美。除了天上飞的鸟儿，还能看到小动物，比如黄糜子、刺猬、灰兔子……有一天我在山上看见一只小刺猬在路边蜷起来，便拿一根草棍去戳它，它仰面朝天，始终蜷在那，只是把五个瓜子仁儿大小的小爪子攥紧了。后来我把它放到水草茂盛的地方。我太淘气了，上蹿下跳，总是把衣服弄脏。那时奶奶总爱指指我的脑门说一句“小嘚瑟猴”，总是不厌烦地给我洗衣服。所以只要是天晴的时候，我们家小院的木障子上总是会挂满了奶奶给我洗干净的衣服。老师们都说我是聪明的学生，可是我的学习成绩并不很好。

九岁的时候，爸爸住了一次院，让整个家庭陷入了困苦之中。那时爸爸在小市场上做生意，为了增加收入，他和几个朋友跑到山上采松子（现在不允许了）。爸爸一不小心，从十五六米高的松树上摔了下来。同去的朋友们急忙背着爸爸下了山，把他送到了医院。经医生诊断是脊椎摔断了，腿和脚当时就没有知觉了。后来经过手术，脊椎骨又接上了。我记得那一阵子家里紧张的气氛，妈妈和奶奶脸上淌不完的泪水。

爸爸开始怎么也不能接受他的双腿都没有了知觉这个事实，整天苦着张脸。但是后来他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我记得当时当他看见一个拄拐的人在医院从他眼前走过时，他还小心翼翼地问医生，他什么时候可以做到像那个人一样可以拄拐走路。但是非常遗憾的是，医生当时对他说可能性不大。然而，家里的人对于爸爸的康复还是很有信心，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爸爸还很年轻，而且他的女儿还小。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庭爸爸一定得好起来。

我还记得，为了让爸爸的双腿尽快恢复知觉，爸爸住院的时候，彩霞姑姑每天辛辛苦苦地帮助他复健。病人躺在床上，到了下半夜来回翻身。彩霞姑姑每隔半小时就得给爸爸按摩一回。刚做完手术的时候，爸爸两只脚的十根脚趾头还是耷拉的。所以到了白天没事的时候，彩霞姑姑自制了两根绳子，绑在了爸爸的脚趾头上，然后姑姑坐在床上，脚蹬着墙，使劲儿往后拽绳子，每天半小时。后来爸爸下床走路的时候，他的小拇指已经被拽得变形了。出乎意料的是，经过我们一大家人的努力，爸爸出院的时候，可以步履蹒跚地走在大路上，基本上不用拐杖。这对我们全家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爸爸出院以后，很快就办理了贫困补助。我所在学校的贫困学生补助也很快地发放到我手中。我在学校的时候，学校里无论有什么样的捐款或者捐物活动，都不会少了给我的那一份。我打心眼里感谢我们的伊春市政府。虽然我的父母都是残疾人，但是我沐浴着阳光，茁壮成长。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也渴望自己早一天长大，能为我们这个贫困家庭开创美好生活，让爸爸妈妈不用那么辛苦地天天起早贪黑谋生活。我身边的同学们，一年四季穿着各式漂亮衣服，手里的零食不断，节假日去游玩，去聚餐。我不羡慕他们，我要努力学习，靠自己去赢得属于自己的一切。

在党和政府的关心和支持下，我顺利地升入初中，开始了我的初中生活。

我更加刻苦努力地去学习，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一步一步地接近我的理想生活。

命运是如此不可思议，总是在千回百转中才透出一抺亮色。在我上初二的一天下午课后休息时间，班里的好多同学都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操场上，因为市体校的老师来学校选人来了。我看了一眼窗外的热闹场面，我们学校的领导和体育组所有老师都站在了操场上。有校运会的十来个佼佼者，站在他们面前，这些人旁边还围着一群同学。而且我还看到所有的教室窗口都探出了小脑袋。我知道只要被选上，就有机会一步步成为一名国家级的运动员，有机会参加国内国际大型比赛。我想起自己在全校运动会的成绩就是第二、三名，并不十分突出，因此我看了一会儿热闹，就又拿起我的书本开始学习。

这时，教室里却已经沸腾了。同学们议论纷纷，摩拳擦掌。突然，我们班长喊了我一声：“林雨欣，你快点下楼，咱们体育老师让我喊你呢！”我心想，我真不想去滥竽充数，白嘚瑟一回。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快步跑下楼。

到了操场，我看见在市体校老师的指导下，有的同学在跳远，有的同学在跑道上跑步……体校的老师有的站在沙坑前，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运动员同学的动作；有的手里掐着秒表，目光紧紧盯着赛道上的同学；还有的老师，让运动员同学们伸伸腿，扔扔胳膊。我正看得入神，忽然被一名男老师一把拽了过去，这就是我在体育事业上的启蒙恩师。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老师带着我走到校领导面前说：“这学生，我们体校收下了，她是好苗子。”校领导看了看老师，又瞅了我两眼，皱了皱眉，马上就又斩钉截铁地说：“好！”我心里一下子觉得特别亮堂，仿佛人生马上就要开启新的航程。但是我心里又很奇怪，我又一次地仔细打量了一个自己的胳膊和腿儿。我只有一米六几的身高，不到一百斤的体重。除了比同龄的同学们长得略微黑点，基本上没有“天赋异禀”的优势。

我回到了教室，同学们把我团团围住，都特别羡慕我，问了我很多怎么被选上了的问题。等同学们散去了，我摸了摸自己都有些发烫的脸，心想体育老师说了以后我们只有下午上课，上午的时间全用来训练。我又一次在心里把自己打量了一下，心想教练也没有说练什么项目。

回家之后，我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了奶奶，奶奶高兴得不得了，她说：“我孙女真有出息，我早就知道我孙女有出息！”晚上吃饭的时候，奶奶还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爸爸对我说，我可以先去体校锻炼锻炼，如果实在不是那块料，再想办法也不会后悔。家人对我的鼓励坚定了我的信心，让我有勇气迈出向梦想进军的第一步。

                二、坎坷

到了体校之后，我才发现伊春体校太漂亮了。正规的塑胶跑道，正规的训练场地，专业的教练，专业的训练器材。学校里供吃供住。供应四菜一汤，一荤三素。体校规定我们上午参加训练，下午学习文化课。星期天回家休息。具体的训练我也能吃得消：每天八点到十二点，先跑二千米热身运动，再加上一些协调性训练，举重三十斤，十来个一组，每天按规定做几组。然后进行投标枪训练。投标枪的动作分为预跑、引枪、交叉步、最后用力这几步，并且要注意保持平衡。老师详细讲述了动作要领，我很快领会了。我的教练就是那天把我从普通初中选到体校来的孙旭明老师。孙教练给我定的项目是投标枪——我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运动项目教练早给我定好了。虽然，从心里说，我并不喜欢这个项目，对于自己在这个项目到底有没有潜力心里也没有底。但是我想既然已经来到了这所学校，就一定要尽力去好好发挥。我们集中训练，只有假日才能回家。回到家中，家里人问我训练情况，我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好，只是非常开心地说学校的条件很好。只要一入校，就不用家里负担一分钱了，学校供吃供住。爸爸对我说家里的条件虽然是差点，但还不缺我的吃穿，让我心里确实感觉到是喜欢体育了才去体校，不要难为自己。还说只要我觉得训练累自己吃不消就别去了，千万别太为家里考虑。我听了爸爸的话，眼泪就要落下来了。记得，那天饭桌上吃饭，奶奶给我做了一桌我爱吃的，全家人都怕我在体校太辛苦了。尤其是听爸爸说这句话，我的眼泪差点掉到了手里端着的饭碗里。我并不是怕吃苦、怕受累的孩子。我只是怕在这个运动项目上出不了成绩，那样真是对不起家人和老师。

返回市体校后，我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因为老师告诉我们，训练半年之后，我们就要参加一次省级的比赛，也就是看看大家在集训过后能不能出成绩。半年后，教练带队到佳木斯参加了黑龙江田径锦标赛。那是我有生以来参加的第一次大型比赛。我也是按正常水准发挥，没想到连第八名这样的名次都没有拿到。其实当我站在赛场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顶着一股压力，我周围的女运动员，都是接近180的大个子，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回来之后，我对我的运动生涯产生了怀疑。我不明白自己大半年刻苦训练难道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结果？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更不用说如何给家人交待了。再看看自己的身体素质，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教练带着我们回到体校之后，我一再反思自己在体育这条道路上存在的问题。我想我不能退缩，在体校的大半年时间，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我不能半途而废。我要找到更适合自己身体素质的项目，争取突破。

我回到了家，家人们都非常关心我第一次出征的成绩。当大家知道我的成绩并不理想时，我的彩霞姑姑对我说：“雨欣，成绩不好，咱就不练了，咱们转学回去上文化课。再说，你也没有拔尖的身体素质，咱老林家就没有烧过那根高香。家里缺钱，姑姑多少能给你。”虽然我知道姑姑从小就疼我，过年过节总是给我买新衣服；我休息的时候，领我去家里吃饭。可是姑姑那天说的话我却不爱听，我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子，我不想让我吃的苦、我流的泪，都付之东流。我也想活出个样子，给大家看看。我还想起我初中的体育老师，偶尔碰到我的时候，他总是很亲切地问我在体校学习习惯不习惯、训练得咋样了呀？还总是打趣说：“要不是我让班长叫你下来，你还不下来呢！你看你一下楼，一把就让体校老师拽过去了。”所以我从来也不想让任何人失望。在心情波动下，我也会想，老师的这一拽真的会改变我的命运吗？ 

              三、彷徨

参加完这次比赛后，我仔细分析了自己的身体素质，跟教练提出我想改项目——我想加入女子手枪队。但是教练说，练这个项目的人太多了，不好往省里选送人才。经过领导们的反复商量，我如愿来到了女子手枪队。

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端起枪的时候，我感觉枪还有点沉。我拿起枪的那一刻，想这次好不容易改练了项目，一定要稳扎稳打，争取给自己闯出一条路来。没有想到的是，我打得很不好，全部都打飞了，都打墙上去了，一个靶点都没有中。我看着满墙的窟窿眼，一下子也懵了，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枪法”，也就是说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人蒙也能蒙得中几环，可是我一发未中。站在我旁边的教练也懵了，看了看墙上的子弹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狠狠地对我说了一句：“你这是在打散弹呢！”说完一跺脚就走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在训练场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离开训练场之后，我躺在床上，又是一番苦苦的思索。我又一次地对自己说：雨欣，你千万不能放弃这个项目。如果说标枪项目成绩不行，是因为个人的身体素质不行，体能不达标，那么现在，难道是因为你这双手，连一把枪都拿不动吗？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感觉非常苦闷。同宿舍的运动员，让我去打饭，我也懒得搭理。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醒来时，发现枕巾上居然还湿了一小块。大家都说我是一个眼硬的人，一般情况下我不落泪，没想到梦里倒是哭得挺痛快。

那天醒来的时候，我一眼瞥见了我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饭缸饭菜，为了保温，外边还紧紧地裹着一圈毛巾。我知道那是同宿舍的师姐给我从食堂打回来的。我想一想自己确实也饿了，就端起饭缸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我对自己说雨欣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明天好好训练就可以了。

               四、突破

我一如既往地投入到紧张的训练中去了，每天端起枪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要端起我这一辈子的饭碗。我那时虽然还不到十五岁，但是做为一名运动员来说，这副责任的重担早早地就压在了我的身上。只有好好把枪打好了，才可以对得起辛勤培育我的老师，才对得起我辛辛苦苦的爸妈。我在训练上严格要求自己，每天早早地来到训练场，一发子弹一发子弹地跟固定靶点较劲儿，一发子弹一发子弹地和自己较劲儿。把前臂抬起，用眼睛追踪靶点的位置，“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了出去……

说简单真简单，就人们在街头用气枪打气球，打中打不中，就是一种体验射击的乐趣。可是把这当成一种事业，就是苦乐参半的修行。在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练中，不断地磨砺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能够突破自己战胜自己的为国为家的有用之才。

2017年12月份，由于女子飞碟队团体比赛缺人和其它一些原因，我又加入曹秋野教练带队的飞碟队。我感谢自己的坚持，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其一是因为练这个项目的人不多，容易往省队输送人才；其二是因为打飞碟的每一发子弹都很贵，是一个“烧钱”的运动项目，一般不招收队员。我每天紧跟教练的节奏，用自己勤奋的汗水为自己的未来铺路。我在不断地进步，教练对我们说这次训练是要备战7月分省田径锦标赛和8月份的省运会，最关键的是有机会被选到省队。我也期待着有机会参加比赛去锻炼自己，赢得属于自己的荣誉。

打飞碟的深棕色钢枪，双管长枪，大约七八斤重，可以装两发子弹。每天的训练时间是上午8：00—12：00 、下午2：00—5：00。训练初期先练举枪这个动作。把枪比到肩上，空运正前方左方右方做动作。一组四十分钟，共做三组。新手举枪练动作，举好几个月、小半年，然后才在教练指导下学习实枪打靶。但是正式进入练习打靶时，我的训练效果不好，成绩提高不明显。教练们在一起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教练后来想起一个好办法。他把我托付给了我的一个师姐，让她在思想上好好开导我一下，能够让我有所突破。师姐那天和我谈了好几个小时，我一下就豁然开朗，忽然就闻到摆岁月前面的花香。我现在还想起有句话就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是的，在关键的时刻就是需要一个人来把你点醒。师姐说，当拿起枪的时候，心一定要静，绝对不能想别的。而且靶点出来的时候，别急着开枪，还要再冷静一下再出手，更有准头。我当时还没有想到师姐对我说的话是那么的重要。

第二天我上训练场的时候，仔细地回想着师姐说的话，我的心沉静了下来。当我举起枪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耳边的风声轻轻吹过。我再一次地端起枪，我在等待升起的靶点。靶点出来了，我在心中略略沉吟，“砰”地一声枪响了，击中了靶点，“哗”一下，粉红的粉末一下子散开了，如同在我心中绽放了玫瑰。接下来，“砰”的一声枪响，又散开了粉红的云朵……连教练都没有想到在师姐的几句话指导下，我的成绩一下子进步得飞快。是啊，突破可能往往只在一瞬间，可是为了这瞬间要走多少路呢？

2018年7月，我参加黑龙江省田径锦标赛，取得了女子飞碟第三名的好成绩。

我忘不了决赛那天，我扛起枪沉着冷静地依次走向六个站点，目光敏锐地盯着出靶方向，不断追击向上、向左、向右三个方向的出靶点。我的耳边始终在回想着师姐和我说的话：

不用太在意成绩

只要眼和脑同时专注

靶子出来时要稳一点

可以让靶子先飞一会儿

2018年8月，我以25发19中和25发17中的成绩，获得了黑龙江省第十四界省运会女子双向飞碟个人和团体金牌两枚、女子多向飞碟个人和团体银牌两枚。打双项时，省队的黄立新教练称赞我：“这小孩，很有灵性，枪感好。”

由于省运会的优异成绩，我加入了省队——黑龙江体工三队。那时哈尔滨的教练对我们说，所有新加入的运动员，都要经过一个月的集训考察，考察运动员的技术和为人，通过考察才能正式成为省队的运动员。这次考察之后，又刷掉了三四个人。正式加入省队的我们，就开始了正式的训练。由于飞碟射击是室外项目，我们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在河北和江西两地固定的训练场地进行集训。仍然是上午8：00—12：00、下午2：00—5：00的训练时间，只是加上了夜训，一个星期中，一、三、五练习举枪，二、四、六学习文化课。

2019年4月，中国华北地区飞碟比赛，我以125发93中的成绩，获得女子多向飞碟青年组第四名。

2019年7月，第二届全国青年运动会，女子多向飞碟我取得了125发112中的成绩，名列青年女子组第七名。通过这次比赛，我拿到了国家一级运动员的证书（110中达标）。

2021年5月，我获得了全国锦标赛女子多向飞碟第六名的好成绩。

我们在外地训练的时候，现已退役的飞碟项目世界冠军张山还给我们讲了一堂课。她给我们讲了自己当运动员的经历，并且感慨现在飞碟项目发展得非常好，还鼓励我们打出好成绩。今年奥运会我国女子飞碟最好的成绩是铜牌。十八岁的我，在五年的运动生涯中，历经波折，始终自强不息努力拼博，终于成为了一名国家一级运动员，每个月还领到了四千多元的工资，让家人感到欣慰和骄傲。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期待着自己将来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插图/作者提供

作者

简介

关雪冬，山西太原人，爱好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