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本清源:当我们在谈论科学时,我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 | 循迹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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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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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写作文时,不假思索写出的一句话是“随着科技的进步,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在我看来,这句话是有问题的。一则,所谓“科技的进步”,人们可能会陷入更大的悲剧中。机关枪,毒气这样的发明,给人类带来了什么,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二则,在我看来“科技”这个词本身也是有问题的。

字面意思上看,“科技”指的是“科学和技术”,但在我看来,这两者并不能相提并论。

|图源于网络

浅显一点而言,“修自行车”算是一门技术,一门手艺,但很难说这是科学。而类似古生物学这样的,那是正经的科学,但又没什么确实的用处,很难说这是“技术”。类似的案例也还有很多。

严格来说,科学未必是有用之物,很多情况下科学的全部意义就是“满足人类的好奇心”,这算是典型的形而上学(关于形而上学,请参见我写的另一篇【干货】:如何正确区分真正的左派和右派?| 循迹晓讲),这和注重实用的技术完全是两回事。

从这个意义上看,所谓“科技”,反映的是造词者急功近利的心态——当然,这样急功近利的心态到底好不好,大约是早有公论了,此处不再展开。

言及此,我们就可以把“科学”从“技术”中划分出来,单独聊聊“科学”这回事了。至少先把“科学是什么”这样的概念搞清楚了,我们才可以回答“科学的土壤是什么”,“我怎么看待人文科学”,或者说“怎么看待如今科学家的言论”这样的问题。01“科学”等同于批判性思维

之前我在写一篇关于逻辑的文章(参见:正本清源:到底什么是「逻辑,私货,辩证法」?| 循迹晓讲),底下有人留言,说“科学必须有重复性和可重现性”,这个说法猛一看似乎有道理,但仔细琢磨却不是那么回事。

|图源于《正本清源:到底什么是「逻辑,私货,辩证法」?| 循迹晓讲》

按照这样,古生物学、地质学之类的学科似乎都不能叫做科学了,因为“反正不能再造一个地球,去重现过去的事情嘛”。

事实上,科学的必备素质,不是“重复性”,而是“可验证性”。在这个意义上讲,“重复”当然是验证的一种手段,但决不是唯一的手段。

认真说起来,所谓“科学”,是一种针对理论的态度。这样的理论,本质上是基于逻辑的因果推理,比较或类比关系(这在我写逻辑的文章里写过了,不再赘述),以及这些逻辑关系编织的网状结构。

本质上讲,任何的理论都可以被提出,比如“大一统就是好”、“瑞鹤是混蛋”、“水可以变汽油”、“阿森纳是不可战胜的”,甚至“构建一个虚拟的世界”,等等等等。

对于科学而言,对于这样的理论,一个很重要的态度就是“用事实去验证”。这个过程具体来说是这样的——任何理论都可以推断出,或者预测出点什么,而科学的态度,核心的一关就是“用事实去验证这个推断是不是靠谱”。

|从左到右:解释(类比)→理论、假设、解释、模型→预测→证据、事实、资料、观察  瑞鹤供图

这在很多侦探故事里都有体现——如果凶手是某某人,那么某某人身上可能会带有某些痕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去找预测中的这些痕迹是不是真的存在。

在研究自然的学问中,这样“用事实验证理论”的思维是“如空气一般自然的存在”。

18世纪之前,关于物质为啥会燃烧,燃素学说一度“看起来似乎解释了不少东西”,但是如果这个学说是对的,物质燃烧之后质量会减少而不是增加,关于这一点,法国人拉瓦锡做燃烧实验的时候怎么做怎么不对,“怎么物质烧过之后质量增加了呢?”这和基于燃素学说的预测并不一致,于是拉瓦锡只好质疑“是不是燃素学说出了问题”——这是近代化学的开端,也是科学思维的典型写照。

这种“用事实验证理论”的思维方式,本质上也叫批判性思维,这是全部科学思想的核心。如果往前再推一步,理论本身的提出也不能是随便说的,必须要有“对证据的解读”。

这样一来,在科学视野里,理论来自对事实的解读,又终于被事实所批判。而很明显,为了确立一个理论,人们需要至少两个互不相干的证据——这也就是人们在论证时“需要找不同理由”的根本原因,这其实就是科学思维的一个小小运用。

|阿尔弗雷德·魏格纳(1880年11月1日-1930年11月2日),德国气象学家、地球物理学家,“大陆漂移学说之父”。图源于网络

讲一个地质学上的案例。

大陆漂移假说一开始是德国科学家魏格纳住院时盯着地图看,忽然发现“怎么南美和非洲可以嵌在一起”,于是提出了“现在的大陆可能是过去连在一起的”理论。

为了验证这个理论,魏格纳和很多科学家在找不同的证据,比如二叠纪冰川擦痕的一致性,诸如中龙和水龙兽之类的古生物在当时的地理分布(注意这些证据是彼此独立的),等等等等。

当且仅当这些证据都和“大陆漂移”的学说相一致的时候,大陆漂移的学说才可以被人接受——再说一遍,科学要的不是“重复性”,而是“用事实检验理论的机会”。

这样看来,科学领域的重大突破可以归于如下几个领域:

其一,通过观察和实验质疑了旧的理论,甚至推翻旧的理论,提出新的理论。这样的突破但凡做出,一定是某个领域划时代的事件,比如普朗克提出量子论,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达尔文提出进化论,古生物学界的“恐龙革命”,有机化学领域的前线轨道理论,等等等等。

|切克施洛夫(尤卡坦)撞击坑 图源于网络

其二,用旧有的理论解释了一些过去无法解释的现象,解决了一些所谓的“世纪难题”。比如地质学家阿尔瓦雷斯父子通过白垩纪末期地层中铱元素含量不同寻常的高,推断出“那会儿应该有一颗巨大的小行星撞上了地球”,最后在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找到了那个“切克施洛夫撞击坑”,就是这样的典型案例。类似地,像宇宙大爆炸理论,同位素测年的原理和应用,都是“用成熟的理论解决了某个固定的理论难题”。

其三, 以成熟的理论去做出一些应用的创新,各种发明创造,这方面的案例太多,就不再说什么——飞机上天所需要的各种基本的力学理论,包括伯努利方程,都是在19世纪就成熟的,但一直要等到20世纪初,飞机才可以被发明出来——事实上,类似的技术创新是需要深厚的理论基础,不太可能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忽然就发明出许多东西来”。

类似“弯道超车”的想法有很多时候都会变成“弯道翻车”,这应该是智商在线的人都会承认的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那个“用事实验证理论”的批判性思维,也就是科学精神了。多说一句,我自己过去教学生美国高考,他们的阅读文章里会非常着重考察学生的这种科学精神,所以,涉及到“天文,地质,考古,古生物”一类学术气息浓厚的文章,是他们阅读考察的重点。

换句话说,在西方人看来,批判性思维是一个合格公民的基本素养,但是很遗憾,这样的素养在我见到的绝大多数学生这里,都是缺位的。02科学的土壤是什么?

如果我们明白“科学和批判性思维是一回事”的话,就可以谈谈“什么样的地方科学才能获得长足发展”的问题。

既然批判性思维的核心就是“用事实去检验理论”,那么最起码的,允许科学发展的环境里,人们获得事实不应该有明显的障碍,而且检验理论的只能是事实,不能是别的,这就要求比较宽松的社会环境和政治氛围,至少政审“绊脚石”不应该严重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特罗菲姆·李森科(1898年9月29日—1976年11月20日) 图源于网络

这方面的反例是非常多的,这其中,前苏联科学家李森科用政治派系斗争树立权威,毁掉前苏联遗传学发展的故事非常典型。

关于遗传的问题,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已经由孟德尔,摩尔根等科学家阐述了基本原理,并被大量的实验所证实。而李森科本人在苏联国内,却宣称西方遗传学家是苏维埃人民的敌人,并借此打击异己,在苏联国内依靠行政权力去推广自己所谓“春化处理让农作物增产”的方法,虽然各种证据都在表明,春化处理过的农作物没有什么明显的增产。

20世纪三四十年代,李森科达到了个人威望的顶峰,他的反对者要么被逮捕,要么被迫噤声,李森科本人也在1935年当选为苏联科学院院士。1948年,李森科在会议上宣称, 自己的生物学是 “社会主义的”、“进步的”、“唯物主义的”、“无产阶级的”;而孟德尔——摩尔根遗传学则是“反动的”、“唯心主义的”、“形而上学的”、“资产阶级的”。

|格雷戈尔·孟德尔(1822年7月20日-1884年1月6日),奥地利帝国生物学家,神父,遗传学的奠基人 图源于网络

经斯大林批准,苏联正统的遗传学被取缔了。李森科在大会上宣布,这次会议“把孟德尔—摩尔根主义从科学上消灭掉,是对摩尔根主义的完全胜利,具有历史意义的里程碑,是伟大的节日”。

这次会议之后,李森科在苏联学术界的地位算是确立了,但是苏联的遗传学就遭遇了灭顶之灾。直到1965年,赫鲁晓夫下台之后,李森科在学术上的靠山倒了,他的遗毒才得以肃清。

1976年李森科去世,英国生物学家达令顿在《自然》杂志上发了一个简讯,题目言简意赅——李森科是骗子么?这样的设问句题目算是为李森科盖棺定论了。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许多政治强人和商业大佬试图用个人的意志去改变科学,其结果要么是悲剧,要么是闹剧。

控制论的创立者诺伯特·维纳说:“科学是一种生活方式,它只在人们具有信仰自由的时候才能繁荣起来。基于外界的命令而被迫去遵从的信仰并不是什么信仰,基于这种假信仰而建立起来的社会必然会由于瘫痪而导致灭亡,因为在这样的社会里,科学没有健康生长的基础。”

当然,除了自由的条件,科学本身的产物,其核心是一些高度复杂的逻辑思想,所以,科学可以取得长足发展的地方,逻辑学应该不能太差,另外,考虑到“科学和逻辑学都是没什么用的东西”,那么,科学长足发展的条件,最起码要有发达的形而上学的传统(关于形而上学,我在自己讲左派和右派的文章里提过,简而言之就是“没用但有意义的事情”,科学,宗教和艺术都属于这个范畴)。

当然,再往前推一步,可以让人不为“有用”,“生存”之类的东西发愁,那起码平常人的生活要能过得去,而不至于“内卷到天天996只能图温饱”。

这些条件,对于古代中国而言,很不幸,都是不具备的。不但不具备,甚至连具备的可能性都不会有。“利出一孔”的国家架构,商君书的弱民之术,无法得到保障的私有财产,以及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启动的治乱循环,都会让普通人认真研究点什么无比困难。

| 图源于《正本清源:到底什么是「逻辑,私货,辩证法」?| 循迹晓讲》

另外,讲到逻辑,之前有人留言说“中国古代也有逻辑”,关于这件事情,我的看法是“逻辑本身是自然的因果推理的外在形式,不管中国还是别的国家,自发地发展出逻辑,毫不奇怪”。

但问题在于,就算中国古代有逻辑,那不也没保存下来成为大家议论时的基本工具么?

认真追究起来,逻辑是一种“正常人都可以接受的东西”,那是全人类普适的语言,所以需要用逻辑的地方,至少是公开辩论的场合。

而古代的很多辩论,很多情况下是凭借着君王一人的好恶来决定胜败的,这种时候,怎么取悦一个独特的人,而不是怎么让所有人信服,这就成了古代中国辩论的全部目的,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费脑子的逻辑自然不讨喜,反而是那些修辞,类比,降低智商的各种操作大行其道。

在这种情况下,指望中国古代发展出科学,那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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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说到中国古代,很多人,包括教科书上,也都在写着,中国早在XX年前就发现了XXX,早于西方XXX年。

可问题是,如果没有科学的思想,就算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也只不过是一些很零散的事实,这些事实没有被逻辑的网状理论所考虑,终究只是零散的事实罢了,离科学相距甚远。

英国科学家李约瑟有个著名的“李约瑟难题”,大概是这样的——“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贡献,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

在我看来,回答这个所谓的李约瑟难题,最恰当的答案也许是美国国父亚当斯的名言——“我必须研究政治和战争,因此我的儿子们能够学习数学和哲学。我的儿子们应该学习数学、哲学、地理、博物、造船、航海、商业和农业使得他们的孩子们可以学习绘画、诗歌、音乐、建筑、雕塑、织物和瓷器。”03我怎么看待人文科学

我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展开自然科学的话题,反而愿意花时间谈谈人文科学。很多人以为,人文的东西和科学是相抵触的,这其实是个误会。

如我所言,科学本质上就是“用事实验证理论”的批判性思维,这种东西在人文学科里也一定是要用到的,那这么一来,人文学科跟科学绝非绝缘。

当然,如果人文领域需要用科学精神来指引,那些“科学必不可少的土壤”在这里也是必需品,比如自由的氛围,严谨的逻辑,等等等等。用大白话说,最起码的“实事求是”,那也是必须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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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仅仅这一点就很不容易做到。前一段时间貌似有中国学者提出中国人似乎并非起源自非洲,引来一片吐槽。我想大家吐槽的并非是这个观点本身的荒谬,而是这个观点附带的一大堆先入为主的意见,比如“民族自信”啦,“紧跟形势”啦,诸如此类。

正经的学术,除了证据什么都不能讲,这些显然超出了证据的范畴,被吐槽也算正常的。

再或者说,都说“五千年文明古国”,问题是中国历史到底有多久?最早的那些历史,所谓炎帝黄帝,果然真有其人?神话传说难道真的能作为证据?或者再具体一点,真的有夏朝存在?

| 王城岗龙山文化二期城址与东周阳城城址位置图 瑞鹤供图

这个问题据我所知在考古学界是存疑的,很多学者(譬如张光直)对这个是避而不谈的态度。在河南登封二里头和王城岗的确是发现了“公元前2000年左右的遗存”,但这些考古发现一般界定为龙山文化,不太有人说这是夏朝的东西。

顺便说一句,似乎在20世纪之前,商朝的存在也是存疑的,直到河南安阳殷墟的发现。有了确凿的证据,“世界上存在过商朝”这么个假说马上就被承认了。

学术研究中有太多“先入为主的想法”,于我所见,这些先入为主的想法多是虚荣心和功利心,不论是个人还是国家层面。如我所言,学术是一个形而上的范畴,在学术的领域里,除了证据,研究和理论,并无其他。

但很不幸,人文学科里,学术收到的干扰比自然学科要大很多,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很多人会认为“人文学科算不得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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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人文学科算不得科学”更可怕的,在于知识分子们的谵妄。概括点说,知识分子本能上不仅仅要提出理论解释世界,还非常希望用自己的理论去改造世界,在人文领域,这样的知识分子希望改造的,是一个在他们看来不完美的社会,而他们设想着,有了科学的指导,一个完美的乌托邦是可以建成的。

如诸位所知,科学本身并不是万能药,但很多人以为,相信了科学,就能让自己的一切事情得到完美解决,这其实是一种迷信(凡是罔顾事实,盲目相信什么的,都叫迷信)。更何况,如果要改良社会,不付出代价似乎不可以,而很多情况下,“科学”就成了让人付出代价的好借口。

所以,20世纪的历史,很大程度上是知识分子以科学之名,践行自己野心,并在人间造成巨大灾难的历史。当然,这样的历史大概率还会重演,因为“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唯一教训,就是一无所获”。

也因此,我会看到人文领域内声称自己“有针对某事科学的解决方案”之人,抱有本能的警惕。

既然如此,那么人文,尤其是历史,其意义又何在呢?

我之前跟友人写信提到了这些,大概是这样的——“全部的人文学科,或者直接,或者间接,都需要回答'什么是人性’这个严肃的问题。历史学不像文学,心理学那样,试图直接给人性一个定义。但是,历史学的意义在于,它最大程度上真实地记录了人性特点的后果,我们可以通过这样的真实后果去窥探,真实的人性是什么样子的。这是我可以接受的一种对人性的还原,在这样的还原之下,人性并不完美,且这样的不完美无药可救。更悲哀的是,任何试图改变不完美人性的行为,都会导致更大的灾难。这就是历史学对我的全部意义了。”04怎样看待如今科学家的言论?

讲到这里,可以顺便谈谈我对“科学家言论”的看法。其实也很简单,既然科学意味着“用事实去检验理论”,而科学家说的话又属于理论的范畴,那么自然,检验科学家说的东西,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事实,而不是这个科学家的名望。

所以,当很多人说“我有科学的态度啊,你看科学家谁谁谁都说了,你还不听么?你这不是反智么?”的时候,其实说这话的人是在迷信个人,往难听点说,叫个人崇拜。

科学家当然是有可能犯错的。有些这样的错误是在所难免,或者时代局限(比如达芬奇限于当时的观测条件,分不清速度和加速度的区别),而有些呢,可能就是有意为之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可能是政治派别,学术门阀,也有可能是金钱利益使然。

毕竟,现在科研的很多领域非常烧钱,科学家也不是圣人,无法做到“拿人钱财而完全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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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最近有本书,叫《流浪猫战争》,作者似乎是和观鸟协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书里,作者用各种数据表明流浪猫是美国鸟类和全球鸟类的杀手,按照作者给出的数据,美国流浪猫一年捕杀的鸟类数量,似乎比全美国的鸟类数量还多。当然,即使有这样的数据硬伤,这本书已经在动物保护领域引起了巨大的争议,作者的目的,也很难说没有达到。

毕竟,科学的理论是基于对证据和事实的解读。同样的事实,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就会有不同的解释。

流浪猫的事情可能在很多人看来不算什么,另一个可能大家都听说的概念,叫“全球变暖”。

全球平均气温真的在升高么?数据表明似乎是这样。那么,这样的升高原因是什么呢?至少目前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这样的“全球变暖”和人类工业活动之间存在强关联(别忘了,理论是基于立场对证据的解释,立场不同理论就不一样)。如果把这样的全球变暖解释为小冰期结束之后的自然规律,是不是也解释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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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虽然环保组织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全球变暖让南北极冰盖消融,北极熊饿的皮包骨头,非常可怜,但和这些说法相反的证据也在一直浮现。

所以,不能说“反对全球变暖”就是反对科学。在这个问题上,所谓“科学家的意见”,确实应该谨慎地被听取。

也许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哀之一在于,科学研究的门槛比较高,普通人看着那些图表就烦,所以科研领域内的人们想要愚弄外人,还是很有可能的。

站在这个意义上讲,科学家的话当然不等于科学。《国际歌》的歌词中有一句,“从来就没有救世主”,那么科学过去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救世主,指望着用科学去解释一切,解决一切,这样的妄想注定落空。

说到底,科学只不过是一个自由的公民看待世界的方式罢了,这种方式或许很累,但总有一些场合,科学的思维方式是值得的,至少比“相信点什么”要来的靠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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