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修女:活着就是为了爱!
特蕾莎修女从战争中救出被困儿童
活着就是为了爱
特蕾莎修女(英文名:Blessed Teresa of Calcutta,1910年8月27日——1997年9月5日),又称作德兰修女、特里莎修女、泰瑞莎修女,是世界著名的天主教慈善工作者,主要替印度加尔各答的穷人服务。因其一生致力于解除贫困,于1979年得到诺贝尔和平奖。2003年10月被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列入了天主教宣福名单Beatification,特蕾莎修女的名称也因此变为真福特蕾莎修女(Blessed Teresa)。
特蕾莎修女的一生,不为金钱所动,一辈子都在为穷人服务。她多次访华并谦卑地请求在中国开办慈善机构,照顾中国的穷人。她把一生奉献给世界穷人,无数国家都欢迎她。
特蕾莎修女,这位举世公认的穷人之母,为所有人——无论是信徒还是非信徒,树立了一个强有力的榜样,即向我们见证了就算在最艰难最困苦的时刻,人生仍然是有价值的,只要有爱。
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曾说,我帮德蕾莎修女提鞋都不配。
18岁,她放弃家庭去修道
“50年来,丝毫没有动摇过决心”
特蕾莎修女本名艾格尼丝,1910年8月27日出生在马其顿斯科普里的一个商人家庭,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的父母是阿尔巴尼亚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父亲尼古拉斯·波亚修与一位意大利人合伙经商,经常对地方上的教堂慷慨解囊。
他曾告诉艾格尼丝:“在你还没有准备好把食物和别人分享之前,自己也最好别去动它。”艾格尼丝一家经常给当地贫苦人食物和金钱,慈善的种子早就种在艾格尼丝的心田。
艾格尼丝9岁时,尼古拉斯离开了这个世界。尼古拉斯的突然离去对这个家庭在当时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尼古拉斯死后,他的生意伙伴将他的所有生意和财产据为己有,艾格尼丝一家除了居住的房子外,一无所有。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母亲卓娜总是会对孩子们说:“天助自助者!我们一定要自助,为了天主的缘故!”
艾格尼丝深受母亲奉献天主的信念影响,她相信母亲的话:为天主工作这个行为的本身,已经可以得到足够的回报,不需要获取别人的认同。卓娜经常告诉孩子们:“你们做善事,不要勉强地做,要像是在岸边丢小石子到大海那么自在才好。”
1924年,一位耶酥会神父来到了斯科普里,创设了圣母会的一个分会,艾格尼丝立即加入教会。此时的艾格尼丝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
那时的高中毕业生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女高中生就更少了,全家人都认为她会有一个大好的前程。但艾格尼丝在教会中得知印度孟加拉有一个罗雷多修道院。接受天主的召唤压倒了一切愿望。当时,她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罗雷多修道院的一分子。
很多年以后,当被问及早年的生活时,特蕾莎修女这样回答:“18岁以后,我发誓要遵从上主的安排,我要放弃家庭去修道。从那以后的50年来,我丝毫没有动摇过决心。我知道这是上主的旨意,是他的选择,不是我个人的选择。”
特蕾莎帮助穷人
“如果要为穷人服务,必须先把自己变成穷人”
1929年5月,艾格尼丝还没来得及完全适应罗雷多修道院的生活,就被派往印度的大吉岭分院去初学。临行前,艾格尼丝给自己取了教名“特蕾莎”,这个名字来源于传教士的主保圣女,艾格尼丝希望自己能像圣女特蕾莎一样,为了展示上主的爱奋斗一生。
1947年,取得独立的印度,被分为了两个国家,西为巴基斯坦,东为印度。这两个国家信仰不同,经常发生冲突,产生成千上万的难民,居住在贫民区里的人平均寿命不过三十岁,加尔各答凄惨的生活状况在全世界都出了名,曾被尼赫鲁形容为“噩梦之城”。
而修道院的高墙把加尔各答分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高墙内,安全舒适;高墙外,是混乱和贫病。修道院的生活越是舒适,特蕾莎内心的不安就越强烈。
后来,特蕾莎从外面带回24个女孩,试图教她们读书。但这些在街头流浪惯了的孩子,根本不习惯修道院安静整洁的生活,竟然集体逃跑了。这件事给特蕾莎极大的震动,她意识到:如果要为穷人服务,就必须走出这道高墙,把自己变成一个穷人,否则,这种服务就成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特蕾莎修女的衣食住行都极其简单。即使外出需要,她只穿鞋,不穿袜子,甚至是在寒冷的冬天;她只食用简单的食物,即使生病时,也只是吃盐和米饭。
特蕾莎修女后来出国参加会议时,常常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在一个纸包里,再用一根绳子捆一下,这就算是行李了。在印度,这种纸包通常是穷人才用的包裹。
一次,特蕾莎修女提着一个草筐前往美国参加底特律分会的落成典礼,前来迎接她的同工看到她提着这样的行李走出飞机场时,不禁落下泪来。
不仅是自己,特蕾莎修女还让其他修女,在衣食住行上都努力保持清贫:夏天没有电扇,冬天没有暖气,没有冰箱、洗衣机,甚至连肥皂和刷子都没有。特蕾莎修女说:“除非你过贫苦者的生活,否则你如何了解他们?”
她努力要使自己成为穷人,为了服务最穷的人,她的修士、修女们都要把自己变成穷人,只有如此,被他们服务的穷人才会感到尊严。在她看来,给予爱比尊严和食物更重要。
她的总部只有两个修女和一台老式打字机。她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她接待全世界的来访者总是在她的工作岗位上:平民窟、弃婴院、临终医院、麻风病院、收容院、爱滋病收容所……在她那里服务的有银行家、大企业家、政治家、大学生、演员、模特、富家小姐、美国加州州长……
台湾大学校长李家同也千里迢迢去那里,做了他一辈子没有做过的事情:洗碗、给病人穿衣服、喂水喂饭、洗衣服、送药、搬运尸体……之后,他写道:“现在我才知道,我一直在躲避着人类的真正穷困和不幸,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
德蕾莎修女早年曾在英国受教育,但是她在印度时一直不穿鞋,人家就问她,德蕾莎修女,你怎么不穿鞋啊?德蕾莎修女说,我服务的印度大众都太苦了,他们很多人都没有鞋穿,我如果穿上鞋,就跟他们的距离差的太远了。
原来德蕾莎修女所服务的印度大众大部分都打赤脚,所以她自己也就不穿鞋。有一次戴安娜王妃去访问印度,亲自去晋见德蕾莎修女,她突然间发现德蕾莎修女的脚上没有穿鞋,事后她跟别人讲了这么一句话,我跟她握手的时候发现她没有穿鞋,我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真羞愧呀。
创办临终关怀院和麻风病收容中心
“最大的罪恶是缺少爱与慈善”
1953年,特蕾莎修女创办的仁爱传教修女会正式设于加尔各答,服务于最贫穷的人,“照料伤残孤苦之人,并且教育流浪儿童,探望乞丐及其子女,安置被遗弃被驱逐未蒙爱之人”。
临终关怀医院(也叫“垂死之家”)成立于1954年,是特蕾莎修女创建的专供垂死者和贫病者的安息之地。每天,修女们从街道旁、阴沟里,有时甚至是从火葬场和坟坑里救起那些穷病伤残者,或濒死者。
他们有的浑身溃烂;有的伤口处生满蛆虫,身上爬满蚂蚁……他们中的大多数,大概一生都没有洗过一次澡,而修女们却温柔地为他们清洗,包扎,不抱怨,不嫌弃。
许多人亲眼看见德蕾莎修女从水沟里抱起被蛆吃掉一条腿的乞丐,看见她把额头贴在濒死的病人的脸上,看见她从一条狗的嘴里抢下还在哭叫的婴儿,看见她把爱滋病患者紧紧地搂在怀里,告诉他:耶稣爱你,他在天上等你……
在临终关怀医院刚刚建立的时候,经常有人把孩子丢在门口。特蕾莎修女便在院旁成立了一个儿童之家。儿童之家除了收养弃婴,还兼作产科医院和学校。
特蕾莎说,在所有穷人中,恐怕没有谁会比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更可怜了。刚捡回的婴孩,几乎个个都有轻重不同的残疾。修女们细心地给他们洗澡、喂奶、喂药,除此之外,修女们还会抱吻孩子,逗他们玩乐,让他们从身体到心灵都感受到温暖。
时至今日,加尔各答的儿童之家已发展成一个有几栋高楼,设施相当完善的机构,其中,门诊部专门为穷人的孩子看病,每周要接待约2000个病人。
特蕾莎修女的行为曾遭到一些传教士的反对,他们认为她损害了教会的形象和尊严;一些印度“爱国者”抗议,说她让加尔各答这座城市和贫困划上了等号,在全世界起到了负面宣传的作用;更不用说,她一直面临教派矛盾和种族冲突,随时都可能有人冲过来对她高喊“滚出去”。但是特蕾莎修女没有退缩,坚持以自己的方式帮助穷人。
随着社会上参与仁爱传教修女会人员的增多,特蕾莎修女把帮助的范围扩展得更广。
1957年底,印度政府同意特蕾莎修女在加尔各答郊外一个叫安哥拉的地方建第一所麻风病收容中心;不久,修女会又将会务拓展到其他国家,修女们从此可以奔赴世界各地为所有的穷人服务了。
1969年,特蕾莎修女国际合作协会成立,允许非神职工作者的加入;1980年,修女会的所有收容之家开始向吸毒者、娼妓和受虐待的妇女开放;1985年,第一所艾滋病医院在纽约建立;1988年,为拯救因核意外而受到辐射伤害的人们,特蕾莎修女向前苏联提出申请,促使一所位于切尔诺贝利附近的救济中心迅速建立……
渐渐地,崇拜特蕾莎修女的总统、传媒大亨和工商巨子越来越多,他们不断捐钱给仁爱传教修女会,截至1997年特蕾莎修女去世,修女会已拥有4亿多美元的资产,在世界各地开办了六百所会院,分布在127个国家,共有来自111个国家的修女修士7000多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修女来自印度的中产阶级,有的甚至是出生于婆罗门阶层的贵族小姐。
特蕾莎修女从欧洲到印度帮助穷人
她是20世纪获奖最多的人
“我觉得悲伤,因为我们做得那么少”
老年的特蕾莎修女,脸上刻满深深的皱纹,腰弯背驼,粗糙的双手严重龟裂,脚趾发炎,以致走路蹒跚。
1985年1月,她应中国天主教会的邀请来中国访问。在滴水成冰的北京,她仍旧穿着那件薄薄的白色莎丽、那双半旧凉鞋,只不过在莎丽外面加了一件旧毛衣。
1979年,德蕾莎修女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她身穿一件只值一美元的印度纱丽走上了领奖台。不论是和总统会面还是服侍穷人,她都穿着这件衣服,她没有别的衣服。台下坐着珠光宝气、身份显赫的贵人,她视而不见,她的眼中只有穷人。台下立刻鸦雀无声。
“这个荣誉,我个人不配,我是代表世界上所有的穷人、病人和孤独的人来领奖的,因为我相信,你们愿意借着颁奖给我,而承认穷人也有尊严。”德蕾莎修女这样说。以穷人的名义领奖,是因为她一生都以穷人的名义活着。获奖后,她把卖掉奖章的钱及19万美元的奖金,全部捐献给贫民和麻风病患者。
当她知道诺贝尔奖颁奖大会的宴席要花7000美金时,她恳求大会主席取消宴席,她说:“你们用这些钱只宴请135人,而这笔钱够15000人吃一天。”
宴会被取消了,修女拿到这笔钱,同时还拿到了40万瑞币的捐款。那个被所有人仰慕的诺贝尔奖牌也被她卖掉了,所得售款连同奖金全部献给了穷人。对她来说,那些奖牌如果不变成钱为穷人服务就一钱不值。
同年,她也获得了印度政府颁发的全国最高荣誉奖。全世界的许多大学争相颁授荣誉学位予特蕾莎修女,各地也纷纷邀请她去演讲。
特蕾莎修女以自己的付出而成为了20世纪获奖最多的人,一生大约获得过80多项荣誉和奖励。但是,她从未被这些虚荣迷惑,她穿著朴素,单纯地接受这些由人而来的赞美与光荣。
她说:“有时候我觉得悲伤,因为我们做得这么少。许多人赞扬我们的工作,但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而人类的痛苦却无边无际。”
南斯拉夫爆发科索沃内战,德蕾莎修女去问负责战争的指挥官,说战区里的妇女儿童都逃不出来,指挥官跟她这样讲:“修女啊,我想停火,对方不停啊,没有办法。”
德蕾莎修女说:“那么,只好我去了!”德蕾莎修女走进战区,双方一听说德蕾莎修女在战区,双方立刻停火,当她把战区里的妇女儿童带出后,两边又打起来了。
这个消息后来传到了联合国。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听到这则消息赞叹道:这件事连我也做不到。之前,联合国曾调停了好几次,南斯拉夫的内战始终没有停火,德蕾莎修女走进去之后双方却能立刻自动停火,可见德蕾莎修女的人格魅力。
里根为特蕾莎修女颁奖
个人财产:一双鞋三件衣
“人生仍然有价值,只要有爱”
1986年,特蕾莎修女因患严重的白内障,在纽约圣文森特医院接受了眼科手术,结果一只眼睛被摘除。1989年因劳累过度,她又患上了心脏病和关节炎,严重的炎症几乎使她的双腿变形。
就在这一年,她被迫在加利福尼亚接受了一次心脏手术,医生为她安置了一部电子心脏起搏器,在最后的几年里,她基本上是靠这个起搏器维持生命。
1990年,她以健康为由,辞去了仁爱传教修女会总会长的职务,半年后,在修女们的坚决要求下,又重新走马上任,这一年她已年届八十岁,健康状况极其糟糕。
1996年8月,在10天之内,她三次心脏病发作,有一次,心脏已经停搏,医生不得不使用电休克,才勉强挽回了她的生命。不久,她又染上了肺炎、天花、脑血栓、慢性肾病,每天不得不接受3次人工输氧。
次年8月,特蕾莎修女前往罗马接受教皇祝福,她是背着氧气桶去的。
特蕾莎修女87岁寿辰之时,修女们在加尔各答为她举行了一个隆重的庆典,并且专门为她敬献了一台特别的感恩祭弥撒。
1997年9月5日晚9点30分,特蕾莎修女因心脏衰竭在加尔各答仁爱传教修女会总部安然辞世。去世时,她的个人财产只有一张耶稣受难像、一双凉鞋和三件粗布莎丽。
德蕾莎修女逝世后,她的祖国塞尔维亚希望她能回国归葬,印度总理特意为此打电话给塞尔维亚领导人,让她安葬在印度,后来塞尔维亚同意把她安葬在印度。
她的去世,被印度人视作“失去了母亲”。印度总理说:她是少有的慈悲天使,是光明和希望的象征,她抹去了千千万万人苦难的眼泪,她给印度带来了巨大的荣誉。
印度为德蕾莎修女举行了国葬。出殡那天,她身上覆盖的是印度国旗,就在她的遗体被12个印度人抬起来时,在场的印度人全部下跪,包括当时的印度总理。遗体抬过大街时,大街两旁大楼上的印度人全下楼来,跪在地上,向这位爱的天使表达最高的敬意。
9月7日,远在罗马的教宗若望·保罗专门为特蕾莎修女献上了一台追思弥撒,教宗说:“这位举世公认的穷人之母,为所有人——无论是信徒还是非信徒,树立了一个强有力的榜样,即向我们见证了上主的爱。她的经验使我们知道:就算在最艰难最困苦的时刻,人生仍然是有价值的,只要有爱。”
特蕾莎修女梵蒂冈封圣
从新加坡到英国,从新西兰到美国,各国元首和政府首脑纷纷发表讲话,为这位“仁慈天使”的逝世感到悲痛。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门发表声明向她致敬,罗马教廷专门举行弥撒为她追思,菲律宾红衣主教梅辛称她为“代表和平、代表牺牲、代表欢乐”的象征,甚至印度最大的清真寺的伊斯兰教长布哈里也说,她是一位“永生的伟大圣人”!
特蕾莎修女一生的使命既简单又直接,就是服侍穷人中的穷人。她认为,人最大的贫穷不是物质上的缺乏,乃是不被需要与没有人爱。她曾说过:“感觉自己没有人要,是人类所经验到最糟糕的一种疾病。”因为别的病有药可医,唯独“不被需要”,除了一双愿意服侍的手与一颗充满爱的心外,再没有一帖药可医治。
特蕾莎修女把一切献给了穷人、病人、孤儿、孤独者、无家可归者和垂死临终者;从她18岁起,直到87岁去世。她说过一句名言:“我们常常无法做伟大的事,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去做些小事。有时你需要做的只是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微笑,听听他说的话,这就够了。”
今天,我们身处在一个光明和黑暗并列,正义和邪恶共存的世界,特蕾莎修女的一生就像是一个邀请,邀请我们选择光明和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