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爱萝莉

午时时分,渭水边众人陆续散去,陈襄也被李季送回了家。离开之时,李季特意留下一把兰草,交代李福晚上熬汤给李寻燕沐浴。
直到此时,陈襄才知道那个三十来岁的管家名叫李福,是李广利的远房族弟,李光明还得叫他一声福叔。
中午的菜比早上丰盛一些,有一大鼎猪肉和一盘羊肉,主食还是馒头。可惜的是,汉朝的肉食太原汁原味儿,什么配菜和调味品都不放,这让从小做饭的陈襄感觉很别扭。以后,有必要教教他们。
和早上一样,条案上只有一个吃饭的位置。陈襄吃饭时,旁人都站在一旁,他有些不习惯:“你们不要看着我,自己去吃吧。”
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还是李福机灵点,吩咐道:“英子,你去厢房里喂小姐吃饭。其他人散了吧。”
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姑娘应声而出,从厨房端出餐盒,送到了西边的厢房。陈襄特意留意了一下,刚好位于自己房间的隔壁。
看来,那就是李寻燕住的地方,也就是自己在汉朝的妹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妹妹呢?是刁蛮任性,还是清丽可人?今年多大了?
吃过午饭后,陈襄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还走到了正北的主屋。
迈入主屋后,迎面是一个神龛,祭祀着一尊神像,估计是泥塑的,表面涂了一层金粉,穿着华丽的衣服,看起来还算栩栩如生。
这是谁?西汉时佛教还没有传入,当然不是佛像,信奉道教的人也很少,只有各种原始的神,比如门神、井神和灶神等。
难道是灶神?不对,灶神是祭祀在厨房的。陈襄在脑袋里搜刮着关于汉朝的历史知识。幸亏他上一本小说写的就是汉朝,并不陌生。
汉武帝追求长生之道,祭祀过很多神,最为看重的就是泰一神。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泰一神吧,也叫作太一神或天帝。
神像两侧各有一道门,通向后面,后面是一间宽大的厅堂,约有五十平米,可以容纳十几人,背对神像的主案,应该是李广利坐的位置,东西两面各有三个条案,西面中间的那个最为考究。
北面是一块开阔地,有一个小花园,甚至还有一个池塘,养了几条鱼和几簇荷叶,看起来还算优雅,再往北就是院墙。
池塘中间有一个小亭子,却没有桌子。小花园的两侧是一排比较低矮的房屋,应该是堆放杂物和下人居住的。
厅堂两侧都是厢房,西侧是李广利的起居室,共有三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小会客室。东侧布局类似,似乎无人居住。
最西边有一条廊道,和西厢房相连,可以直达李寻燕和李光明的住处,西侧院门处是库房,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东厢房是厨房和下人居住的地方,除了李福有一间独立的寝室,其余人都是大通铺,分成男女两间,厨房位于前院的东北角。
北边主屋最为高大,似乎还有阁楼,但阁楼应该只作为储物间,不会有人居住。
东侧院门处是马厩,养有两匹马,还停放着一辆马车。
西汉时期,能配得起马车的不是一般人。由此可见,李广利的家境还算殷实,但还不是比不了那些真正的王侯。
上午和李季一起出门时,陈襄已然获悉这片区域名叫宣平里,是长安城里仅次于北阙甲第的达官贵人聚居地,向西左拐就是恢弘的长安大道,长安大道南端东西两侧分别是长乐宫和未央宫。
将李家宅院转了一圈之后,陈襄不禁哑然失笑,哪有这么观看自家房子的?自嘲之余,他又有些得意,自己住的可是四合院啊。
是时候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妹妹了,陈襄迈入了西侧的厢房。
这间厢房的面积和自己的那间差不多,约有二十平米。刚迈入房间,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从北侧传来:“哥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陈襄忐忑的走到床前,关切道:“寻燕,好些了吗?”这是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楚楚可怜,娇俏可人,是一个美人胚子。
陈襄在现实中没有妹妹,骤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妹妹,忍不住心生爱怜,又一声叹息,若干年后,她也要死在屠刀之下吗?
“唉,哪有那么容易好?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居然把我推到水池子里,若不是福叔动作快,我差点被淹死。”李寻燕眼神幽怨道。
陈襄愣了一下,这个李光明太混蛋了,居然将这么可爱的妹妹推到水里。他略带歉意道:“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
李寻燕怔了一下,好像很意外,伸出手摸了一下陈襄的额头,嘀咕道:“你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陈襄再次愕然,有点哭笑不得。李寻燕笑了:“哥哥,你以前最喜欢欺负我,也从不道歉。今天,你能给我道歉,我好开心哦。”
她的笑容很甜,也很单纯,陈襄瞬间被感染,柔声道:“寻燕,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哇,哥哥真的长大了。”李寻燕开心的拍起了小手,又心有余悸道:“哥哥,你昨天晚上没事吧,吓死我了。”
“我昨晚怎么了?”陈襄有些紧张道。

“我昨天还在发烧,就想要和你一起睡,让你帮我发发汗。谁知道,你竟然半夜说梦话,怎么都叫不醒,吓死我了。天刚亮,我就自己偷偷跑回来了,折腾了一宿,不仅没好,还加重了。”李寻燕委屈道。

“我说什么了?”陈襄很好奇。
“听不太清楚,只听清了一句,说什么,我要穿越了。哥哥,穿越是什么意思啊?”李寻燕歪着小脑袋盯着陈襄。
穿越?陈襄瞬间有些慌乱,搪塞道:“我也不知道,梦话都是胡说八道,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哥哥,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怎么样?”李寻燕一脸认真道。
陈襄有些尴尬,他毕竟是成年人的思维,贸然和一个萝莉睡在一起似有不妥。但在这里,他只有十二岁啊。
看陈襄有些犹豫,李寻燕幽幽道:“母亲去世后,我经常一个人睡。父亲晚上打呼噜,我害怕和他在一起。每次让你陪我,你都很不乐意。哥哥,你知道吗?我晚上经常梦到母亲。哥哥,你有梦到她吗?”
“有,当然有。”陈襄善意的说谎。
“那我今晚去你那里好不好?”李寻燕楚楚可怜道。
“好。”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陈襄不忍拒绝。
“太好了,哥哥终于又答应了一次。”李寻燕开心的拍起了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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