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岭南鱼:【人生如若初见】(小说)

人生如若初见

文/岭南鱼

序言:
第一次听说冻绿,是在2019年春天市作协组织去烟台市牟平区的一个村子里进行《乡村振兴》采风时听到的。当时村书记向我们介绍了冻绿这种作物的经济用途,并希望前来采风的作家们能为冻绿做一下宣传。
我当时就被冻绿这个名字吸引住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一种植物名字叫得这么好听。可回来后就记错了,记成绿冬了,在网上查了很久也没查到绿冬的相关资料,后来翻阅村书记发的资料时才发现,人家叫冻绿,不叫绿冬。此次行文,我知错就错,将冻绿改为绿冬,以示我对绿冬的偏爱。
经过大半年的酝酿,在这个不能出门走亲访友的庚子年春节,仓促成此小说。纯属娱乐,不对之处还请各位老师指正。
正文:
入冬已经很久了,可树上的叶子依然是绿的,雪也没有要来的意思,雨倒是比春天来得勤些,没几天就哭哭啼啼地来一场,淅淅沥沥,很是委屈。
旁边的兄弟姐妹们都抱怨这鬼天气,下雨也下得那么不痛快,时而滴滴嗒嗒,时而呜呜咽咽,时而无声无息,却让你感觉到她浸湿了你的衣襟,让大家伙不由得一起感伤起来,尤其是那雾起的时候,大家连近处的兄弟姐妹们都看不清,让人心里老是揪着,怪难受的。只有绿冬一声不吭,静静地欣赏着这若有似无,不紧不慢,若即若离的冬雨。
绿冬来这里已经好几百年了,她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冬季漫长寒冷,气候干燥,寒风吹在脸上刀削一样,雪下得急而粗暴,一点情趣都没有;春季短暂无趣,所有的花草树木就像被催生婆赶着似的,一夜之间,该开的开,该破土的破土,该发芽的发芽,让人一点期待都没有;到了夏天,太阳反而柔和了起来,海也变得绿盈盈的,这也许是绿冬最喜欢的季节了,站在海边,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思绪也被海浪带到了远方。
绿冬还记得她和父亲、母亲生活在一起的那些旧时光。那时,她们一家还生活在西部离太华山不远的一个小山上。尽管这个山不那么出名,但也经常有一些名士来访。听说“商山四皓”曾在这里隐居过,王维在不远处的辋川买了一处庄园,贾岛无事时总要上山上来悟几句诗作。这山也算是小有名气吧!绿冬虽不出身名家,可外祖母和外祖父却也是花界里世家出身,母亲识书达理,熟读经典。所以绿冬从小就有了当文人墨客的梦想。
听母亲说绿冬名字以前不叫绿冬,而是叫冻绿,是分管红冻灌木的一个小树仙,因自小古怪精灵,冬天所有树木都落叶了,唯独她依然翠绿如春,所以祖父就向树界的总管老树仙华山松申请将冻绿的名字改成了绿冬。
绿冬的母亲是花界分管荷花的荷花仙子,绿冬的父亲本是分管银松的松仙,为华山松的远方亲戚,因娶了绿冬的母亲,被开除族籍,而成了一名分管红冻的灌木树仙。
绿冬的父亲年轻时是湖边那片银松林的仙长,分管着那周围的一些小树精。银松林里除了有松鼠精、狼精、豹精外还有一些其他树精、藤精等小精,它们常常扰乱松林间的和谐环境,欺弱凌小,拨弄是非,偷猎周围的一些花精、草精等。
有一天,绿冬的父亲正在林子里巡逻,看见一个藤精正缠着一个荷花仙子不放,那藤精非要掳了那荷花仙子去当夫人,那荷花仙子拼死不从,眼看就要奄奄一息之际,这时绿冬的父亲急忙上前阻止了藤精,荷花仙子才得以潜回水里。
经过多年的休养,荷花仙子得以再次绽放。活过来的荷花仙子首要任务就是报答当年救自己一命的恩人——银松树仙——绿冬的父亲。
这时绿冬的父亲已经是另一片更大林子的林长了,老树仙看绿冬的父亲年轻能干,就想把自己的孙女小岩松嫁给绿冬的父亲。绿冬的父亲一直以自己还年轻为由婉拒。
其实绿冬的父亲自从救了荷花仙子后,就忘不了荷花仙子那一双凄婉的眼神,还有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他时常到湖边来悄悄地照顾荷花仙子,直到荷花仙子完全康复。
当荷花仙子再次傲立于湖面时,绿冬的父亲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暗恋便急切地向荷花仙子坦白,他此生非她不娶。当绿冬的父亲向绿冬的祖父说他要娶荷花仙子时,祖父勃然大怒,但经不住绿冬父亲的苦苦哀求,最终答应了这门婚事。老树仙知道后,将绿冬的父亲赶出松界,让他去灌木界当了个红冻仙。
尽管绿冬的父亲不再像以前一样威风凛凛,帅气逼人,但对家族事务仍能公平处理,并受到大家的爱戴。他和绿冬的母亲荷花仙子也是恩爱有加,相敬如宾。
绿冬出生后,祖父虽然给她取了名字,但并不爱她,也不允许她回归松族。只有外祖父一家对她宠爱有加。
绿冬不喜欢母亲的湖边,也不喜欢父亲的灌木林,她喜欢更广阔的地方,比如祖父的森林、外祖父的大荷花园。尤其是外祖父家那个大园子,比母亲那湖要大十来倍,她可以在园子里撑船,可以到湖中心的亭子里听表哥表姐们吟诗作画,吹拉弹唱。有时还能在外祖父这里遇上名人,得来几首佳句。
在外祖父这里,绿冬无拘无束,我行我素。她时而扮成公子,与表兄弟们游历于名川,时而装成仆人与下人打成一片,时而演杨贵妃,时而装潘安,逗得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府里其他上上下下的人欢乐不断。
如果绿冬几天不在外祖父家,外祖父就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于是赶紧派人去问她母亲,绿冬上哪儿了,让她赶紧回来。绿冬母亲就想,这绿冬的家究竟在我这儿呢还是在她外祖父那儿呢?
祖父尽管不喜欢绿冬,但也抗拒不了绿冬那银铃般爽朗的笑声,用祖父的话说就是绿冬要是在谁的身边,谁就会长命百岁。
岁月在风中滑过,阳光亲吻着大地,雨水滋润着万物,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那一年冬天。
那年冬天,立春节气来得特别早,绿冬至今仍记得自己和姐妹们在阳面山坡中挑逗韭菜精的那个下午。韭菜精那时刚刚钻出土壤,冒出嫩嫩的小黄芽,她胆怯地将头伸出草丛向四周张望着,这时绿冬发现了她,就跑过来逗她玩。
这时,其他姐妹们也发现了韭菜精,也都围了过来,姐姐们说要把韭菜精拿回家去包饺子,妹妹们说要把韭菜精拿回去煲汤,就在大家争执不下时,绿冬说谁也不准把韭菜精带走,韭菜精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大家带走她,她的家人会着急的。可其他姐妹们坚持要把韭菜精带走。
韭菜精在大家的拉扯中,受了伤,哭得伤心欲绝,绿冬说服不了自己的姐妹们,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护着韭菜精。姐妹们一看,生气地都走了,把绿冻一个人落在了那儿。
绿冻去向三七姐姐要来了一些止血药帮韭菜精敷上。绿冻要送韭菜精回家,可韭菜精受伤太重不能站立,绿冻刚才在救韭菜精的时候也受了些伤,背不了韭菜精。于是两人就坐在草丛里聊天。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周围除了一人高的荒草外,什么也没有,远处时不时传来猫头鹰那骇人的叫声,绿冬和韭菜精不由得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就在她俩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向她们走来。绿冬和韭菜精想在这荒凉的山坡上,究竟是什么人出现在这呢,该不会是坏人吧,想到这时,两人都不由得一惊,抱得更紧了。
当那人影越来越近时,绿冬才发现来人一袭白衣,长发飘飘,衣带楚楚,眼如明珠,面如官瓷,说其走来不如说是随风飘至,绿冬在心里惊叹到“好一个少仙啊!”
刹那间,那少年来到绿冬和韭菜精面前,问到:”天色已晚,二位小姐为何在此?”
绿冬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震,像是被定在那里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声音好好听啊!太富有磁性了。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会是哪里呢?
当绿冬还在脑海里搜寻这声音来自于何处,为何如此熟悉时,只听那少年又问了一句:“两位小姐莫不是受伤了?”
说着,那少年便蹲下身来,查看两位的伤势。
绿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答到:“公子好,这位小姐受伤比较严重,还请帮忙将她送回家中。”
少年将韭菜精抱起,沿着韭菜精说的方向走去。
少年走了几步后回头一看,绿冬并没有跟上来,而是艰难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少年只好又折身回来问绿冬是不是也受了伤。绿冬点点头,说她的伤势没有韭菜精的严重,还是尽快送韭菜精回家吧!
少年说,现天色已晚,一个人在荒野里行走太危险,这里时常有野兽出没,况且韭菜精的家也不远,还是一起先把她送回去后,再送绿冬回家吧。
绿冬说好吧。
送完韭菜精回来的路上,绿冬又冷又饿,还带着伤,也走不快,少年要背绿冬,绿冬说自己能行。
这时,绿冬才知道少年是老树仙华山松的孙子,要去太华山给老树仙拜寿,听说这个荒坡上的春天来得比别的地方早,想在这里寻得一件礼物送给老树仙,不想却碰到了她俩。
绿冬心里想怪不得听他的声音那么熟悉,绿冬记得小时候,爷爷带他去过一次老树仙那里,老树仙旁边有个比自己大一点的男孩,声音就如他声音这般好听。只是那时男孩的声音有些稚嫩,如今却成熟了许多。
绿冬告诉少年,她父亲原来也是松仙,因为娶了母亲才被降为红冻仙,自己原来的名字叫冻绿,是祖父让华山松老树仙同意改名叫绿冬。
少年重复着冻绿、绿冬,像贾岛一样推敲来推敲去,最后说确实还是叫绿冬的好,你看啊,冬天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你的绿色却点亮了冬天,让冬天不再有寒意,绿冬好名字,在下记住了。
绿冬有些害羞起来,就在绿冬抬眼看少年时,少年也正在看绿冬,尤其是黑夜里绿冬那一双眸子就像萤火虫一样闪闪发亮,让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竟忘了绿冬也在看他。
绿冬看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时,便不好意思地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对少年说,谢谢你送我们回家。
那少年这时才回过神来,怅然地向太华山走去。
自那天回来后,绿冬似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像以前一样疯疯癫癫,胡乱折腾,她不再喜欢往外祖父那里跑了,而是喜欢往祖父那里跑。
祖父、父亲和母亲都说绿冬长大了,懂事了,安静了,像个女孩子了。
在祖父这里,绿冬才知道,那个少年名字叫常青,是老树仙的长孙。
常青的母亲出身于黄山松世家,有良好的教养,很受常青父亲的宠爱。常青自小也很得爷爷的欢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箭法拳法也都技艺精湛。大家都说他是老树仙的接班人。
对常青了解的越多,绿冬越自卑。绿冬越不想去祖父家,两条腿越不听使唤地往祖父家跑。
有一天,祖父举行了一场比武大赛,所有的世家公子都去了,这种比赛,常青一般是不去的,但这次常青却去了,这让祖父非常有面子。
祖父异常热情地招待常青,向常青汇报着银松界的一些事务和想法。常青耐心地听着,眼睛却在四周搜寻着。
祖父邀请常青多住几天,常青同意了。这在以前是祖父想都不敢想的,祖父知道自己只是旁亲而已,而且已经出了五服。这次常青能来参加比武,还能住下来,太给自己面子了。
为了让常青在府上住得欢心,祖父安排了表哥表弟他们陪着常青。
绿冬自比武开始前几天就知道常青要来,也知道常青来了要住几天,却一直鼓不起勇气站在常青面前当面对常青说声“谢谢”。
绿冬在心里想了上千句要对常青说的话,却没找到一句最好的,这让绿冬很恼火。
一天下午,绿冬无聊地坐在湖边,双眼无神地看着远方,双脚机械地撩着水玩。常青此时也想独自找个地方静一静,他刚转过回廊,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水边,自顾自地用脚撩水玩,那脚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常青再定睛一看,那不是那晚那个叫绿冬的姑娘吗?我说在她祖父的府上这么多天没见到她呢,原来她躲在这里啊!
常青在那里足足看了有一刻钟,她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看那神情多忧伤啊!这种淡淡的忧伤更增添了绿冬的美。
常青轻轻地走过来,悄悄地坐在了绿冬的旁边,脱了脚放在水里,随着绿冬的节奏撩着水。
绿冬知道是常青来了,但她没有回头,没有一句话,原来想一个人有千句话也是多余的,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常青就这样陪着绿冬撩着水玩,绿冬脸上那淡淡的忧伤不见了,一丝浅浅的幸福慢慢地爬上绿冬的脸颊,红润润的,真好看。
从那以后,他俩经常想约到这里玩,有时聊一些琴棋书画,有时常青给绿冬讲一些他自己外出打猎或者巡游时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有时俩人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任凭时间从他俩身边轻轻划过。
都说聚是为了散,见是为了不见。这不,才住了不几天,常青接到老树仙的来信,说是有急事让他回去一趟。
常青临走之前对绿冬说,他这次回去就告诉爷爷,他要娶绿冬。
绿冬羞答答地回常青说一切都听常青的。
常青走后,绿冬有些不舍,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不久,常青就从祖父那里得知,常青这次回去是为了婚事,老树仙华山松为常青挑选了衡山松的孙女。听说这女子不仅貌美如仙,还聪慧过人,深得老树仙及常青父母的喜爱。
常青告诉老树仙,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老树仙问是谁。常青便把自己与绿冬的事告诉了老树仙。
老树仙一听勃然大怒,说当年要不是绿冬父亲喜欢上一个荷花仙子,又怎么能从一个松仙变成一个灌木仙呢?一个是要成为国之栋梁堪称大用的松仙,一个是任人欺凌,烧火做饭的灌仙,那能相提并论呢?
常青说他宁可不要华山松仙这个身份也要娶绿冬。
老树仙说当你没了这个身份你什么也不是。
常青说自己宁可一无所有,也要和绿冬在一起。
老树仙气得狠狠地抽了常青一巴掌。
这可是自小到大,爷爷第一次打自己,常青伤心极了。
常青被爷爷关了禁闭。
老树仙来到绿冬祖父那里,警告绿冬的祖父,如果绿冬再缠着常青不放,就让祖父整个家族沦为荆棘,世世代代让人憎恶。
祖父为了整个族人的命运,让绿冬的父亲把绿冬也关禁闭。
母亲心痛绿冬,知道女儿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于是说服绿冬的父亲,将绿冬送到自己妹妹亲戚家里,就是绿冬目前居住的远在东海的瀛洲。
绿冬初到瀛洲时,还天天盼着常青会来娶她。很多年之后,她才知道常青已遵媒妁之言,娶妻生子。
自此,绿冬到了冬天不再绿意盎然,而是像其他树木一样,冬季来临,树叶凋敝。
直到绿冬的祖父去世,祖父才同意绿冬踏上故土去见自己最后一面。
祖父请绿冬原谅让她一人流落他乡,祖父说当年他也想请老树仙答应这门婚事,可是老树仙以整个族人要挟,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绿冬没想到一直硬气的祖父也曾经为自己的婚事向老树仙低过头。
在祖父的葬礼上,绿冬看到了已升为树仙仙长的常青,他是代表整个松界来的。
他也老了,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少年了,皱纹、法令纹已盘踞在他那沧桑的脸上。
几百年过去了,绿冬一直在假设再见常青时的各种场景,但没有想到会是在祖父的葬礼上。当时的绿冬一袭黑衣,面容憔悴。绿冬一直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常青,不想却以这落魄的样子见常青。
这也许就是天意!
在葬礼上,常青寻了个机会来到绿冬身边。绿冬准备了很多话,却如初见常青时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青聊着分别后他是如何当上仙长的,聊他的家务,聊他的仙界,聊他的孩子,聊他俩的缘分,唯独没有聊他是否真爱过绿冬,是否还爱着绿冬,是否思念过绿冬。
绿冬不想让常青知道自己还爱着他,只好心口不一地附和着常青。
绿冬很想说出自己心中的想念,也很想扑在常青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最终绿冬什么也没说。
常青走时,绿冬送出很远,很远,可常青连头也没回。
绿冬的心降到了冰点。绿冬想哭,却最终也没有哭出声来。绿冬的眼泪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哭干了。
祖父下葬后,绿冬就收拾行装要走,母亲再三挽留,绿冬嚎啕大哭起来。
绿冬哭自己这么多年没孝顺父母,哭自己不应该当时只想着自己,一走就是好几百年,连最疼爱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走时都没有回来看他们最后一眼。
母亲知道绿冬过不去心中那个坎。
母亲见绿冬哭得那么伤心,也陪着绿冬一起哭。
绿冬哭够了,告诉母亲,自己还是要走。
母亲说好吧!
绿冬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从西部的太华山一步一步,终于在那个冬天的最后几天回到了瀛洲。这次回来,消耗了绿冬大量元气,绿冬再也没有精力管理族内事务,天天借酒浇愁,自视纳兰容若为知己。
绿冬常对着纳兰容若诗集自顾自问:人生若只如初见,为何要见,为何要见……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早晨,人们发现绿冬躺在一个向阳的荒草坡里,面朝一片松林,衣装整洁,妆容完好地走了。走时,绿冬手里握着一把短剑,上面刻着“常青”二字。
绿冬走后,人们为了记念绿冬,将这荒草坡全部种上了绿冬。
绿冬的叶子可以制成绿冬茶,果实可以提炼一种染料,可以染布,绿冬还可以入药,可以解热,治泻及瘰沥等。因为绿冬浑身是宝,当地人们靠种植绿冬,生活一天天富起来。
富起来的人们再也没有人说绿冬是外来者,而是争着说绿冬就是他们本地的树神。他们为绿冬建祠堂,祭奠她为当地人做的好事,感谢她为当地人过上富裕生活而做的努力。
自此,人们只知道瀛洲有绿冬,不再知道西部有冻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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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鱼鸿,笔名:鱼儿姐姐,岭南鱼,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烟台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当代散文》《胶东文学》《烟台晚报》《烟台散文》《福山文学》《商洛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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