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鱼儿姐姐：【从杜尚的小便池到follow you heart】（随笔）

从杜尚的小便池到

follow you heart

文/鱼儿姐姐

早上在车上听樊登读书《未来简史》，听到杜尚的小便池成为一件艺术品在多个国家展览时，我很好奇杜尚在买来的小便池上签上字后，没有进行任何创作就能让它成为一件艺术品？

我百度了一下：杜尚的小便池。没想到这个小便池是绘画传统艺术意识流的一场革命。事情是这样的：1917年，杜尚从商店买来了一个男用小便器匿名送至纽约独立艺术家协会展览，并取名为《泉》，被拒绝参展。后他又将小便池送往军械展览馆展览，并在作品上署名：“R.MUTT”（意思：贫穷）。众人对杜尚送来的艺术品，并不接受，面对众人的非议，杜尚解释：小便池是大家赋予它的意义，在没有人对它赋予意义之前，它可以是任何你想让他成为的意义，如果你从艺术的角度看，它就是一件艺术品也未尝不可。从这一观点讲，杜尚的这一作品打通了“艺术”和“非艺术”的界限。

看完《杜尚的小便池》故事的来历，我突然就想到了follow you heart。

以前公司组织培训时，老师讲到一个小故事：一支笔在人的眼里它是一支笔，在小狗的眼里它是一根骨头或磨牙棒，当人和狗都不在笔面前时，笔什么也不是。笔是人或小狗赋予了它意义，它才有意义。当时我并没有理解此例子的真正含义。

上个周去参加了鲁迪予老师的《幸福的智慧》课程，鲁老师又讲到这个例子，我似乎有些感悟。当他说我们所有的痛苦、悲伤、快乐、幸福这些外在的情绪都是我们当初在内心种下了这样的种子才结出了这样的果时，这让我突然就想起了缘起性空。

小便池和笔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即：一个事物本身没有意义，当人或动物赋予它意义时，它就有了这样或那样的意义。事物本身就像一本书，一千个人看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心里有什么样的种子，你就能看到什么样的哈姆雷特。

在一个家里，丈夫来自一个家庭，他的父母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他原生家庭的种子，妻子来自于另一个家庭，她的父母在她的心里也种下了她原生家庭的种子，面对同一个问题，丈夫看到的是他内心种子的外在投射，而妻子看到的是她内心种子的外在投射，两个人内心的种子不一样，投射在外的果即对事物的看法也不一样，于是一方总是觉得另一方是错的，于是双方为了谁对谁错起了争执。如果我们了解或理解对方内心深处的种子和自己的不一样，当我们对事情的看法有分歧时，是不是就能理解或尊重对方的看法而不至于非要让对方承认对方是错的呢？这样的话，夫妻感情是不是就会更融洽一些呢?

在《王阳明大传》里有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王阳明在西湖养病时喜欢游历寺庙，拜访名僧。他听说虎跑寺有一老僧坐关三年，终日闭目静坐，不发一语，不视一物，于是前往拜访。王阳明见老僧后，禅机喝之：“这和尚终日口巴巴说甚么，终日眼睁睁看甚么?”老僧连忙起身对王阳明说：“小僧不言不视，已三年于兹，檀越却道口巴巴说甚么，眼睁睁看甚么，此何说也?”

以下是二人的对话：

王阳明问：“汝何处人，离家几年了？”

老僧答：“某河南人，离家十余年矣。”

王阳明问：“汝家中亲族还有何人？”

老僧答：“止有一老母，未知存亡。”

王阳明问：“还起念否？”

老僧答：”不能不起念也。”

王阳明问：“汝既不能不起念，虽终日不言，心中已自说着；终日不视，心中已自看着了。”

僧猛省，合掌说：“檀越妙论，更望开示。”

王阳明问：“父母天性，岂能断灭？你不能不起念，便是真性发现。虽终日呆坐，徒乱心曲。俗语云：爹娘便是灵山佛，不敬爹娘敬甚人？”言之未毕，僧不觉大哭起来，说：“檀越说得极是，小僧明早便归家省吾老母”。

王阳明第二天再来到寺里时，听说此僧已收拾行李回河南看老母去了。

孝是中国的古老传统，是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的种子，思念父母、孝顺父母是人之常情，是孝这种种子在我们身上结的果，我们明明内心思念无比，为何要以打坐的形式来掩盖我们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呢？

在老僧看来出家是他的选择，参佛是他做这件事的意义，却忽视了思亲这粒种子；在王阳明看来，思亲才是本质，如果放不下老母亲，参佛又有何意义。可见，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悟得的禅机不同。

如果我们不能如其所示，聆听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正视自己的想法，并接纳自己，无论念多久的经，信多久的佛，我们终不能脱离自己内心的羁绊，活得痛苦而纠结。

王阳明讲的良知即事物的本来面目，致良知即尊重或遵从事物的本来面目，知行和一是指我们的行动要和事物本来面目一致，即我们做任何事或看待任何事物都要遵从事物的本来面目或其内在规律，遵从我们的本心。

既然一切事物本身没有意义，如何看待这些事物的意义，皆来源于我们自己对事物的看法，皆在我们自己的良知。我们何不去除内心那些让我们不愉快的、负面的种子，遵从我们的本心，而在内心种些让我们快乐的、正能量的种子并尊重他人的不同见解呢？

杜尚说小便池是艺术品，那是他遵从了他自己内心的想法，赋予了小便池艺术品的意义，老僧最终承认自己思念母亲，遵从自己的内心回河南老家看母，这是他赋予了思亲及孝的意义。Follow you heart！这是我们赋予我们对生活、对生命的意义！

缘本性空，一切意义皆随本心，Follow you heart，follow you heart……

本文图片来于网络

作者简介

鱼鸿，笔名：鱼儿姐姐，岭南鱼，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烟台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当代散文》《胶东文学》《烟台晚报》《烟台散文》《福山文学》《商洛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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