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航981号航班劫机犯张震海，威胁炸机，被机长一脚踹下飞机

自从有了民航客运，被歹徒劫持飞机的事件就层出不穷，这些劫机犯劫持飞机的原因五花八门，有的成功了，有的被制服了，有的却造成机毁人亡的惨剧。

但就有一个这样劫机案件，劫机犯威胁机长把飞机开到韩国的汉城，否则炸掉飞机，却被愤怒的机长一脚踹下了飞机，劫机犯也被摔了个半身不遂。

这就是发生在1989年12月16日的中国民航981号班机被劫机事件。

1989年12月16日早上10点40分，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981航班，准时从北京机场出发，目的地为美国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中间经停上海虹桥国际机场和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

该航班使用的机型为波音747宽体客货两用机，客机前半部分载客，后半部分载货。机上一共有机组成员3名、空姐16名、男性安全员兼空乘4名，乘客有200名，一共223人。乘客中除了部分为到上海的短途旅客外，其余绝大部分目的地都是美国。

当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阳光明媚。飞机起飞后，很快就达到了指定巡航飞行高度35000英尺，也就是10700米的高空。

这个时候，空乘人员开始解开安全带，起身忙碌起来，主要就是为乘客们提供餐饮和茶水服务。

这些空姐不但漂亮，而且服务非常周到贴心，机舱内的一切看起来就和平时一样，祥和而安宁。

大约是上午11点25分左右，飞机飞临济南上空时，坐在经济舱25A的一名中年男性乘客，突然叫住了一名在附近的空姐，低声和空姐说着什么，而且情绪看起来还有些激动，随后就见这名乘客拿出一张一元面额的人民币，把它交给了空姐。

空姐接过这张人民币，看了一眼之后，便急匆匆地往驾驶舱走去，显然，这名乘客出了些状况，空姐是要向机长和乘务长汇报情况。

果然，空姐进了驾驶舱以后，把那个一元人民币交给了机长，上面的内容让机长和乘务长大吃一惊，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这样几个字：立即飞往汉城，否则炸掉飞机。

不好了，这是有人要劫持飞机！

当时，韩国的首都还叫汉城，改为首尔还是2005年的事情了，我们这里还是按照事件发生时的称呼来写。

机长立即把飞机上出现的紧急情况向地面做了汇报，由于劫机者的情况还不明朗，是个人行为还是同伙作案？是否真的携带有炸药？如果有炸药，又会被嫌犯藏在什么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数，而且机上乘客人员众多，不但有中国籍乘客，还有不少外国籍的乘客。

情况太复杂了，必须冷静处置。有鉴于此，地面指挥中心决定让机组人员不要声张盲动，先想方设法稳住劫机者的情绪，搞清状况，劫机者只要不提出危及乘客安全的要求，都尽量予以答应。

得到地面的指示以后，机长不敢耽误，把飞机控制权交给了副驾驶后，自己带着乘务长和空姐，很快来到了经济舱25A，那个给空姐一元人民币的位置。

机长先是用眼神稳住这个劫机者，然后开始和他低声攀谈起来，实际上就是询问这个乘客有什么要求，如果能够满足就会尽量答应，让他不要紧张，也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这个劫机者只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把他们全家送到汉城下飞机即可，他带了300克TNT炸药，如果答应，他就不会做出威胁飞机安全的行为，如果不答应，他就炸了飞机，说完他还用右手食指拉着一根尼龙引线做出随时引爆腰间爆炸装置的姿态，以此来威胁机长。

见到这个劫机者的动作，机长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表示可以把他送到汉城，但他必须安安生生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能做任何可能导致混乱的过激行为，这个劫机者答应了机长的要求。机长和乘务长随机离开回到了驾驶舱，而这个劫机者也像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坐在座位上，空乘人员则开始了服务工作。

于是，机舱内看起来有些怪异的一幕出现了。

坐过飞机的都知道，在经济舱，空乘人员除了规定的餐饮服务外，其他时间都是乘客有需要才会应答。而这次显然不一样，只见时不时漂亮温柔的空姐来为坐在25A的乘客端茶送水，甚至还有点心零食，那待遇几乎相当于头等舱的水准了。

当然，其他经济舱的乘客就没有这待遇了，这也让坐在附近的乘客颇有微词，为啥这个人这么特殊，能够享受这么优质的服务？大家都是经济舱的，掏的一样的钱，难道这个人是航空公司的关系户吗？就是关系户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如果大家知道，这个人是劫机者，空姐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稳住他的话，肯定就能理解空姐的行为了，所以这个时候空姐只能委屈点了。

而此时，地面上也没有闲着，很快就查明了劫机者的背景情况。

这名劫机者名叫张振海，当年36岁，初中毕业，是河北省邯郸市严台区四季青新村农民，在村办棉机配件厂工作，因贪污公款4000元，于1989年10月被捕，11月取保候审。取保候审期间，张振海不是检讨自己所犯的罪行，反而对此怀恨在心，就想寻机逃往国外。

张振海通过其亲戚的关系，刻了假公章，并以此伪造了一张假的介绍信，让亲戚为自己和妻儿购买了飞往上海的CA981航班机票，并伺机劫持飞机出境到韩国汉城。

按照地面指挥中心的最初计划，是让CA981航班按照原航线，先飞往上海虹桥国际机场，由反恐特警部队将在机场实施反劫机行动，抓捕劫机者张振海。

根据计划，地面指挥中心对虹桥机场实施了临时戒严措施，机场周边被公安武警部队迅速清空，特警部队严阵以待，只等飞机降落。

但该计划随即被推翻，地面指挥中心同意机组答应劫机者的要求，把飞机开往汉城降落。

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在上海的反劫机行动，转而答应劫机者的要求呢？这和当天的气象能见度有关。

我们前面说过，飞机从北京出发的时候，天气就很好，当天上海的天气同样不错，能见度非常高，秋天嘛，秋高气爽，碧空如洗。在这种情况下，指挥中心担心劫机者会察觉目的地是上海，那问题就大了，万一孤注一掷引爆炸药，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飞机已经飞到了无锡上空，离上海也就一步之遥了，接到指挥中心的最新指令后，立即掉头北上，朝东北方向的韩国飞去，而飞机上的乘客对此还是一无所知。

此后不久，飞机就飞到了大海之上，还是有细心的人发现了情况的不同，毕竟从北京到上海，是不需要跨海的。乘客开始还以为是太湖，但后来发现水面上大型的货轮来来往往，就肯定飞机在海面上飞行。而且按照正常飞行时间，这个时候飞机应该在上海虹桥机场降落才对，飞机上不但没有往常那样提醒飞机要下降高度准备降落，让乘客系好安全带什么的，反而一直静悄悄的。

终于还是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询问空姐是不是飞错航线了，但被空姐斩钉截铁地否认，而且还保证会安全地把大家送到目的地。

空姐的回答虽然并没有解决乘客心中的疑惑，但也确实没有人再问这个问题，都在沉默地等待着。

一片沉默中，飞机也飞到了韩国济州岛上空，开始在这里盘旋。机组人员紧张地和韩国方面进行沟通，要求降落在汉城，但遭到了韩国的断然拒绝，毕竟，劫机行为是严重犯罪问题，韩国方面并不想接这样的烫手山芋，再说当时中韩两国还没有外交关系，当然这也是张振海选择韩国为目的地的因素之一。

不但如此，韩国方面还派出了四架战斗机，一左一右地把中国客机包抄了起来，逼迫它飞离韩国领空。

飞机上的乘客一下子被外面突然出现的战斗机吓着了，但都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空姐也只是让大家保持安静，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战斗机。

就这样，韩国的战斗机在伴飞十几分钟以后，才一个转身，很快就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这自然是因为客机已经飞离了韩国领空。

既然韩国不行，那就得继续找下家，经请示地面指挥中心，CA981航班掉头向东朝日本飞去。

北京时间13时10分（日本当地时间14时10分）左右，飞机就飞到了日本领空，机组人员随即和日本空管联系，要求在福冈机场降落。

那么，日本方面会答应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同样也被日本人拒绝了。

这咋办？日本不接纳，国内又不能回去，万一劫机者发现不是韩国就麻烦了。机组人员经过短暂的商量，决定不顾一切地在日本降落，就是你这里了，说啥也不走了。

但这个决定也不是机组人员胡乱定的，而是有国际法依据的。按照国际惯例，一旦飞机燃油告急，机组就可以宣布紧急情况（MAYDAY），申请紧急备降，被申请机场是没有权力拒绝的。

所以，现在客机需要做的就是把燃油消耗到紧急临界点。飞机飞到日本海上一个面积大约一平方公里左右的荒岛上空，开始一圈一圈地盘旋，荒岛的四周静悄悄的，不但没有人，甚至连一只船都没有。

客机上的异常情况，这个时候早已经引起了敏感点的乘客注意，但大家这个时候出奇地保持着安静，只有个别人在低声议论着，因为大家知道，这个时候大喊大叫，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有可能加剧形势恶化，但许多人脸上还是表露出有些绝望的神情。

这个时候，劫机者张振海是什么情况呢？他显然也注意到了飞机的情况，但他也并不知道飞机到底现在是在哪里，但看到有人在低声议论，就紧张地盯着别人看，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在紧张的滴答声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消失，飞机依然一直在荒岛上空盘旋，机舱内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说话了，变得死一般的沉寂，也许对于已经不可控的命运，大家已经从绝望变得麻木了吧？

突然，飞机上的广播发声了：“乘客同志们，飞机即将降落，请大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原来此时，飞机已经在荒岛上空盘旋了近一个小时，燃油也到紧急临界点，日本方面不得不同意飞机在福冈机场备降。

这个广播，就如久旱的甘霖，一下子把人们从绝望与麻木中惊醒，虽然不知道会在哪里降落，但都比在空中漂泊不定的强啊，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来得痛快啊。

一时间，机上到处都是乘客们欣喜的欢笑声。

当然，张振海一样也是既紧张又期待，或许，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汉城？

不一会儿，飞机就开始下降高度，地面上景物慢慢地清晰起来。

眼尖的乘客已经发现这里的景物和中国内陆的不同了，这是一个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当时中国国内还比较落后，显然不是中国内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乘客们迷惑了起来。

随着飞机高度的进一步下降，机场上的情况也逐渐明朗，有几架警用直升飞机在机场上空盘旋，机场跑道上有数辆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闪烁着警灯，随着飞机降落滑行的方向快速行驶，显然情况不是那么乐观。

飞机还是平平安安地落地了，有乘客透过飞机的舷窗，发现外面塔台上赫然有挂着“福冈机场”几个汉字的牌子，难道飞机是降落在日本了？

这时，只听有人咦了一声，我们是到日本了吗？话音刚落，就听空姐断然纠正道，别瞎说，是到汉城了！

本来乘客也是不敢肯定，见空姐这样说，也就不再吭气了。

实际上，在整个过程中，机组人员并没有稍有懈怠，地面指挥中心已经确定可能涉及劫机行为的只有张振海一家三口，并没有其他同伙，这也为机组人员制定制服劫机者的行动方案奠定了基础。

经过商讨，机组制定了制服劫机者的行动方案，在飞机降落在福冈机场后，诈称飞机已经降落在汉城，将张振海一家三口诱至到中国乘客集中的客舱后部，趁其不备立即动手制服。机组人员也对行动做了具体分工，由机长亲自对付张振海，一名男性空乘兼安全员负责制服张妻，机组人员联系了一名身份为警察的乘客，埋伏在机舱后部配餐区，负责制服张振海15岁的儿子。

虽然在整个过程中，张振海的妻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不可不防，必须一起制服，打掉一切潜在威胁。

北京时间13时52分，即日本当地时间14时52分，CA981航班飞机滑行到跑道中央停了下来，随即被紧随而来的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团团围住。

待飞机停稳后，机长带着几个男性空乘来到经济舱25A座位，告诉张振海：“汉城到了，你们准备下飞机吧”。

听到机长的话，张振海并没有答话，而是立即起身打开行李架，从里面拿出一个医药箱斜背在肩上，招呼妻子和儿子一起往机舱后面的舱口走。

见这一家三口开始往后面走，机长和一个男性空乘随即跟在后面，这名男性空乘在经过放置消防用品区域时，顺手取下一个小型灭火器藏在腋下，机长则利用自己的身子遮挡，为他打掩护。

这个时候，张振海的内心想必是非常激动而又忐忑不安的，因为他并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但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只有跟着机组人员走这一条路了。

等他们到了后舱，已经等待在那里的一名空乘人员随即打开了一扇后舱门，张振海立即探头往外观察，但并没有发现想象中的舷梯，立马感觉有问题，口中骂骂咧咧地准备回头找机组人员麻烦。

机不可失，是动手的时候了！机长做了一个“动手”的示意，随即上前一步狠劲张振海往机舱口推了一下，张振海一下倒在了机舱门口。张振海要说反应也算快，一把抓住了机舱门的一侧，准备借力站起来。

机长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随即上去就是大力一脚踹。随着机长这奋力一踹，把持不住的张振海被踹出了飞机，自由落体一样地摔在了地面跑道上。

张振海摔得可不轻，毕竟机舱门离地面的距离不低，大约有6米高，加上又是被踹下去，力度不小，张振海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多处骨折不算，最主要的是脊椎骨也摔断了，当即就处于瘫痪状态，随即被日本警察逮捕并送往医院救治。

机长对张振海动手并成功把他踹下飞机，由于不知道他摔下去以后的具体情况，担心张振海可能会拉响炸弹，立即让乘务长向驾驶舱传达命令，让客机继续往前滑行了大约200米才停下来。

话分两头，张振海被踹下去的同时，对他妻儿的制服行动也同时展开。

那名跟在张振海老婆身后的男性空乘先是大喊一声“都不许动！坐下，都不许动！”同时拽出事先藏着腋下的小型灭火器，对着张振海老婆的头部就是一下子。毫无防备的张妻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当即晕倒在座椅上。

这名空乘发现她的腰部有一圈硬帮帮，很有可能是炸药的东西，随即死死地把她按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

几乎是第一时间，那名提前埋伏在配餐区的警察乘客也采取了行动，一把抓住了张振海的儿子。谁知道这个15岁的男孩并不甘心被抓，开始拼命反抗，张口乱咬，将那名警察的手咬伤多处，血流了不少，但他很快也被警察死死地摁在了地板上。

飞机上的打斗声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乘客，知道遭遇了劫机事件，由于担心有爆炸物，许多乘客开始惊恐地喊叫，随即机舱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状态。

空气里，仿佛布满了令人恐惧的火药，一遇火星就会爆炸。

就在这时，一名空乘的大喊声传了过来：我是机上安保人员，哪位乘客有绳子，过来帮忙把劫机犯绑了。

空乘的喊声惊醒了恐惧中的乘客，几名大胆的乘客立即跑过观察，见张振海的老婆和儿子已经被制服，就找了绳子，一起动手把他们两个捆了起来。

原来那名喊叫帮忙的空乘，就是死死压着张振海老婆的那位，他是在判断可能不是什么爆炸物的情况下，才喊人帮忙的。

张振海的老婆被捆以后，经过检查才知道她腰上绑的都是成卷的人民币。

张振海妻儿被制服以后，机组人员随即对他们座位周围和行李箱进行了全面检查，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物品。

又对张振海曾经去过的洗手间进行了检查，同样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控制了飞机的一切以后，日本当地时间下午三点，CA981航班客舱的广播终于再次响起：“乘客同志们，我们刚才成功进行了一场反劫机行动，歹徒已经被制服，飞机和乘客都安然无恙！”

听到广播里的声音，乘客们就像听到了久违的亲人的声音，一个个开心地欢呼了起来，乘客们开始和机组人员相互拥抱。

劫后余生，那种激动的心情，也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有。

随后，乘务长让乘客们重新就坐，空乘人员开始给大家送餐了。这个时候，一下子放松下来的乘客们，才感觉了饥肠辘辘，嗯，是时候该吃饭了。

下午五点，飞机又广播要求所有乘客不要携带任何物品，下飞机接受安检。

乘客们出来的时候，外面聚集了很多新闻记者，都伸着长长的采访话筒，但被警察隔开了。

经过日本警方调查确认，张振海的妻儿并没有参与劫机行动，因此获准交由中方处理并可以随机回国，客机上也没有发现任何爆炸装置。

中日双方经过交涉谈判，依据张振海在中国国内的犯罪证据，日本方面决定在张振海出院以后立即拘留关押，双方同意启动引渡程序。

12月17日凌晨，日本当地时间1时48分，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981航班重新加注满燃料后离开福冈机场，于北京时间5时30分左右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除14名外国乘客选择直接从福冈改签航班前往美国外，其余乘客全部返回中国，包括张振海的妻儿。

参加CA981航班反劫机行动的部分乘客在重聚时的合影

早饭过后，CA981航班通知乘客依然按照原出发时间飞往上海，然后再飞往美国。但一部分中国乘客因为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不愿意继续坐飞机，国航方面给他们办理全额退票并改乘火车从北京前往上海。当然，那些去美国的，也只能坐飞机了。

张振海劫机事件解决后，所有参与CA981航班反劫机行动的机组人员和参与反劫机的乘客都得到了应有的奖励。

1990年4月28日，脊髓受损，已经不能站立丧失行动能力的劫机犯张振海，躺在医疗手推车上，被日本警方押送至东京成田国际机场，送上了中国国际航空公司CA926航班引渡回国。

1990年7月18日，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劫持飞机罪判处张振海有期徒刑8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

实际上，张振海1989贪污金额4000元，在当年可不是小数，相当于现在的20万左右吧。但张振海不是接受法律制裁改造自己，反而实施劫机犯罪，终于落了个半身不遂瘫痪不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