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写作组:回忆是白兰花的味道/杨燕
这几天看电视剧《安家》,剧中房似锦去看江奶奶,顺手送了一串花,看到这一串白兰花,思绪一下将我带回三十多年前。
三十多年前,在南京曾生活过两年,每当淅淅沥沥的梅雨打湿江南五月的青石板路,城市的街头总会飘出白兰花,栀子花诱人的清香来,有老太太坐在路边商户的廊下,守着飘着花香的竹篮在叫卖:白兰花,栀子花。过往的人们总是会买一串,那个季节,好像只要是女人,不管多大年龄都会在身上掛一串,当香水用的。
白兰花,又名白缅花、白兰花、缅桂花、白兰花、白玉兰。娇娇嫩嫩,如象牙白色,香气文静。
栀子花又名栀子、黄栀子。栀子花叶色四季常绿,花芳香素雅,绿叶白花,格外清丽可爱。何炅的一首《栀子花开》轻轻的音乐淡淡的描述着离别的心情,简单的音乐节奏,让人在聆听时能感受到空气中轻盈地飘出栀子花带来的阵阵清香。可见栀子花的清新脱俗。
白兰花是优雅、恬静的开,安静的落,落落大方。白兰花长约寸许,洁白中略带些嫩黄,花瓣细细,圆中带尖,徐徐伸展,却又收敛着,好似含着几许羞涩。没有绿叶的扶衬,裸露着洁白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幽香,象是江南雨中的打着油纸伞的姑娘,柔美风情似乎全凝在了那象牙色的小小的花瓣。卖花的人将白兰花,栀子花用白线或别针串起来,一串几角钱,路过的人都会被那清香吸引,买一串别在胸前或掛在钮扣上。那个清香可以持续一天,让人神清气爽,比香水味美多了。你递钱给老太太时,会发现在她的发髻边也掛着几朵白兰花。
白兰花还能避蚊驱虫,挂在帐子里,夜里蚊子都没有了。栀子花除了佩戴,插瓶可以香好多天的。
汪曾祺写栀子花: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管得着吗!”
写的痛快淋漓,亦可见他对栀子花的喜爱。
明代沈周写诗赞美栀子花:雪魄冰花凉气清,曲栏深处艳精神。
一钩新月风牵影,暗送娇香入画庭。
有时候回忆就是一种味道,如一到这个季节就会想起青团和那淡淡的花香,三十年后回忆时依然会有阵阵花香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