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县柳溪学校读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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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县柳溪学校读书的日子
作者:何小勇
在华州城老街西边,沿老官路约七里处,有一所柳溪学校,其位于老官路北。学校往东大约两里即为明代著名的华州八景之一“西溪夜月”; 柳溪学校往西也大约两里,便是明代华州八景的另一著名景观“石桥官柳”。该校建于清光绪年间,原由附近的四社十三村共建共管,是一所寺院村塾。解放后进入公办学校行列。因为该校是建立在原来的寺院基础上,又因距离华州城老街七里远,因此,附近村里的老人习惯称该校为七里寺或七寺。附近四社十三村的适量儿童大都在该校就学,老师也大多是附近村庄的读书人。在几十年的办学过程中,柳溪学校为国家培养输送了大批建设人才,为华县经济的兴盛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柳溪学校校门现貌
一九七零年的秋天,我上小学一年级时转入该校。当时的柳溪学校是一所七年制学校,另外还设有两年制的农业高中,校领导是周天时和王全喜。也许过去是寺院的原因吧,那时校门两边和校园里生长着许多老柳树,长得非常茂盛,需要两人才能和抱住。每当春天来临,最早报春的就是这些老柳树了。先是在一条条枝丫上冒出些星星点点的绿色,仿佛在告知学子们,新的学节来临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树上的绿色渐浓,由原来的星星点点伸出片片嫩芽,展开便成了一片片嫩叶。随着春风的吹拂,细细的柳枝随风摇摆,婀娜多姿,柳絮飞满了校园,整个校园处在一片祥和、宁静之中。农村的孩子非常朴实勤劳,每当夏天来临,给柳树浇水就成了我们低年级学生的任务。在学校的东墙附近,有一口水井,水井上面安着一架水车。需要给柳树浇水时,班主任就安排七八个同学推水车,其他的同学则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桶或是在老师那里借来的脸盆,挤在水槽旁。随着哗哗的水车响,水从水槽流出,等在水槽旁的学生纷纷拿出自己的盛水家什,接起水来。那时的孩子大多热爱劳动,尽管活泼但都比较听话,劳动时从不偷懒。同学们把老师的安排当成圣旨,积极参加劳动,在说笑中便完成了班级的浇水任务。
柳溪学校现貌
那时的柳溪学校一进校门,两边是几排平房,是初中部的教室。再往里走是一座两层的楼房,楼梯为木制结构,非常陈旧,这便是三、四年级的教室和部分老师的办公室。在楼的东面靠近水车的地方有一个教室,是过去七里寺的老房子,应该是建寺时盖的,房子的空间非常高,从外观上远远望去,还是过去寺庙的样子,非常别致。建校时把原来庙里的东西腾空,便成了一个教室。记得有一次上课时,曾从房梁上掉下来一条蛇,吓得上课的同学哇哇乱叫,纷纷跑出教室。后来,一个高年级的同学将蛇打死。过了这两层楼便到了我们的教室,在这里,我度过了小学两年的快乐时光。
我们班上有四、五十个学生,教室里的课桌、课椅五花八门。我当时的课桌应该是庙里的供桌,非常宽大, 坐的是庙里的老凳子,又宽又长,于是我同另外两个同学就成了同桌。尽管我们三人同桌,可是在宽大的“课桌”前却丝毫不拥挤,这样的“课桌”我们班有两个。如果放在现在,那一定会成为文物,说不定早被哪个博物馆或是收藏家收藏了。中午午休时,我们班的同学便在桌子或凳子上躺下休息,时常有同学为谁睡桌子谁睡登子而产生矛盾。
柳溪小学校史碑文(一)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的物质生活还是非常困乏的,家里的吃穿日用是大人考虑的事。对孩子们来说,无论是学习、劳动还是生活,孩子们总是无忧无虑的,生活非常快乐。对我来说,除了到学校报名的那一天,平常的日子,我同其他的孩子一样,欢快是生活的主旋律。那时柳溪学校小学基本上是一个年级一个班,一个班约有四、五十名学生。每一学期开学第一天也是报名的日子,班主任要检查假期作业。那时上学,每一学期的学费是七毛钱,可就是这点钱,也有的家庭要过几天才能凑齐。
记得在柳溪学校上学时,我唯一一次违纪是被校长王全喜抓住的。当时柳溪学校的东墙有一截因年久失修倒了,正好在我们教室的东边,学校用包谷杆临时将缺口堵住。一天中午上学时,我和同村同学辛党有一起为了图近便,我们便分开包谷杆,可谁知刚一出来,校长就站在出口处了我们,让我们站住后,他继续在缺口处守着。陆陆续续的又有十几个同学在缺口处被王校长逮住,我们接受批评教育后被班主任领回。此虽是小事,可它却使得我在柳溪学校后来的读书岁月中,再也没有犯过错。
柳溪小学校史碑文(二)
尽管我在柳溪学校仅度过了短短的两年时光,可是对少年时代的我影响非常大。在这里我受到了人生最初的启蒙教育,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和在社会上立足。前几年,我回华县时特意到柳溪学校去了一趟,大门还依稀可以看出原来的样子,可学校早在九十年代初撤销了。新盖的两层教学楼还在,校园里却再也看不到求学的身影,再也听不到朗朗的读书声,更看不到当年的同学和老师了。只有矗立的碑文在默默地诉说着长达百余年的华州柳溪学校的校史。
来源:作者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