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小寒,记一纸闲字,亦有暖意
小寒到了,年末将近,又是一年隆冬。天寒地冻,今夜较之昨夜寒,岁月匆匆。
日子依旧缓缓,缓缓地,皱纹不知在何时又添了一道,柴米油盐悄然耗尽了青春,而我们只能默默地看着日头渐渐偏西。
因为天寒,太阳一整天都没露脸,风大,户外也没见几人散漫的行走,无不捂得严严实实,像捂住一个紧要的秘密,生怕走漏了风声。
只有蜡梅,眼下也只有蜡梅花以完全的开放,迎着寒冬独自开得恣意,鼓胀的花蕾,以不屈的倔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交给岁月的冷。
金黄的花瓣,梦幻紫的花蕊,淡淡的香里透着甜,有遗世之美。
花俏,妖娆,是春天的标配,而小寒节气,是留给蜡梅的,亦是蜡梅节气。
天井湖畔有一棵乌桕树,全身没有一片叶子,只剩一树白色的籽粒,于寒风里挺立,倒有几分风骨,气质里,与蜡梅有些相似。
还有木鱼山下那串串苦楝果,从秋天一日日黄下去,直到被太阳晒成金黄,焦黄,直到萎缩下去,依然挂在枝头,我自巍然不动。
这些小寒时节的风物,都有着同质的品性,就让它们停留在清寒的枝头吧!都是一种小暖,恰好遇有心人路过,稍加点晴,便拼凑成一篇短章,或者一首闲诗,贴在岁末之端,亦是一纸暖意。
我们活在窄窄的人间,从生到死不过几十年,空间看似那么大,需要的也仅是一蔬一饭,一桌一椅一床榻。
造物弄人,各有苦痛,相似的灵魂相遇,便是收获一份小暖。
江南,分外寒,路边的水杉已落尽金黄。家乡不远,静谧的村庄,岁岁年年,又到小寒。
不敢写下寂寥的文字,又怕添了几分寒。家人闲坐,灯火也温暖。
冬天和春天之间,总会有一场或几场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然后春暖花开,然后万紫千红,我们又将走向田野,走向村庄,含笑着凝望,人生无处不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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