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 ┃ 立冬—北戴河海边小城的遇见
题头摄影 董建寅
立 冬
北戴河海边小城的遇见
诵读∕落雪
撰文∕四毛
在立冬的日子,想起那个叫冬的女子。
记得许多年前,认识过一个曾留着超级短发的活泼少女,她的名字叫作冬。每年到了冬天,尤其是沿着北戴河海边散步的时候,总会让我想起曾经的那个她。
认识她,是在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印象里,这个叫冬的女子,有着一对忽闪忽闪会说话的大眼睛。当你从她身后喊她的名字的时候,依稀还记得她总是一下子停住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歪着脑袋,微微皱着眉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然后嘴角悄悄地扬起……这个时候,她的身体语言已经表述得非常地清晰,她想知道,喊住她,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那时候真的年轻与幼稚。年轻到只是希望每天能看到几眼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感到非常的欣慰。幼稚到能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飘过,这一天就非常的满足。假如,某一天没有见到她,内心里那种六神无主的慌张与无措,会让自己夜不能寐。
或许懵懂的感觉,会产生出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幻想。可以是期盼。可以是想念。可以是惦记。还可以是暗恋……
等到过了许多年,当初那个叫作冬的妙龄女子在经历了一年又一年的时间洗礼,再一次的遇见,大约已经是过了二三十年后了。
那年夏天,在北戴河的平水桥海水浴场,在海边的沙滩上,我正与一个着急着要下海游泳的朋友家的小男孩开心地聊着天儿,隐隐的就听到了身后一群人那一串儿畅快的笑声。瞬间,我的心蓦地凝固在了那里。我知道,盼望多年的她终于出现了,那些笑声里一定有着她的笑靥。
那一刻,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那笑了一半的声音忽然在身后戛然而止。她一定是认出了我。虽然她不知道这么多年,似是有意或是无意,我总是在找寻着她。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想要把多年前压在心里的那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或者称之为所谓的思念或好感,如果她能够接受的话,就告诉她,就还给她。
那天下午,她与伙伴们在海里游了大半天儿,直到天色擦黑才上了岸。而岸边,我就躲在遮阳伞下,戴着墨镜半仰卧在沙滩椅上。手里虽然拿着一本打开的书,可墨镜后面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不远处在大海里戏水嬉戏的她的曼妙身姿。
都说北戴河的夜是不眠之夜。那晚,我约了冬一起,沿着海边一直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一路上,我们都很矜持地聊着家常话。
走累了,该歇会了。不远处,北戴河“壹酒吧”店面招牌上的霓虹灯在闪烁着。我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手,指了指那个地方。
说起来,酒吧里的酒,其实是不醉人的。来酒吧喝酒的人,其实不是想要喝多少的酒,而是要在酒吧里寻找一种在别的地方找不到的关于酒的那种半醉半醒的感觉。
那夜,小瓶装的十多个空啤酒瓶子,就堆在我和冬坐着的吧台上。那个夜晚,酒吧里的背景音乐声似乎很大,我们刚刚能够听清对方的讲话声。借着酒精的麻醉作用,说了好多的似乎很委婉很含蓄很冒失的话。或许那些话,就是好多年前一直也没有勇气说出来的所谓的知心话吧。
干了一杯啤酒,聊上一阵天儿。再干了一杯啤酒,再聊上一阵天儿。似乎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要在北戴河这个夏天的浪漫之夜一口气儿地说完……
这个夜晚真的太短。天色从漆漆的黑,被我们熬到了蒙蒙的白。夜就要过去了,快要亮天了。
我看到冬的眼睛里有了几根红红的血丝。那一定是熬夜的缘故。我还知道我的眼睛里一定是吹进了一粒细细的沙,磨得我只能微微仰着头不停眨着眼,才能轻松一些。
举起酒瓶,仰头喝干了最后的半瓶酒,我们看到了酒吧柜台里的那块古董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4”。
柜台角落的椅子里,那个被客人们亲昵地称为周掌柜的中年绅士男人已经困得睡着了。好了,不打扰他了,让辛苦了一夜的周掌柜好好的睡上一觉。
或许是酒喝多了,后来怎么也记不起那天早晨与冬是怎么分开的。只是觉得酒醒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只记得,我们有个约定。
那就是每年的冬天,当北戴河飘起第一场雪时,我们相约在海边漫步……
【艺术家简介】
题头图片摄影:董建寅
配文图片摄影:思扬
诵读落雪,本名张莹,就职于河北港口集团秦皇岛港。北戴河文艺生活公众平台特约朗诵嘉宾。
撰文四毛,北戴河文艺生活公众平台签约作家。
特别监制:思扬
法律顾问:丁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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