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水·散文】晓语：祭外婆

祭外婆

               文／晓语

呜呼！己丑牛年六月十二，时值余自延安归家有旬，乌鸟西归之后外婆与世长辞。忽闻丧讯，悲恸之感侵蚀心神，凄然之情弥漫四野。

外婆生于西元一千九百二十一年，卒于西元二千零九年，享年九九又七。复观寿生，外婆心具非泛之志，然遇不测。外公年早仙逝，外婆常操劳三更奔走四处，处危难困苦之年含辛茹苦扶诸子女于弱冠，儿女各有其家之后依然勤劳不减费心有加。外婆慈言善语待人宽厚，宗党多有所称，闻者亦有口成碑，其子侄孙玄之辈多受善导。至吾启蒙之初，外婆亦常以好人榜之、励之。及吾离家赴圣地求学之际，外婆尽全身之力资吾北上。外婆白发飞舞挥手作别，吾凄悲交加泪洒归途，其情其景犹在昨日。

躬躯以深思，长跪以感恩。回首往日，亲昵之景历历在目、教诲之言声声在耳，扶助之力永生长存。拭目定看，仰天长呼而不能动，悲情哭唤而不能答，喃喃细语而不能应。拂白发以恸涕，执瘦手以流泪。游思穿往昔之活景，碎想撒今日之灵堂。外婆之离，悲哉！悲外婆种秋禾于北湾而不能收之、享之；悲外婆一生为后辈受尽苦难而吾等后辈不再能亲之、敬之、孝之！外婆之离，喜哉！外婆归尘之前如枯油之灯，受尽疾难，脱苦海而赴极乐亦吾辈敬外婆、孝外婆、爱外婆之喜矣！呜呼哀哉！

悼远怀昔，诉心声于遗容；长记感恩，言情愫于笔端。后生晚辈，叹岁月之如流，而长者之不能待。今日乘化，天地犹念，风云徘徊，阴雨幽绵。魂兮归来，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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