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姜先惠/捉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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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 田 螺
文/姜先惠(重庆合川)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野里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大哥哥好不好,教我去捉泥鳅……是不是觉得这首纯真的童谣很熟悉?歌声唤起对童年无限回忆,趁着五一节日空闲,地瓜突发奇想与我说,趁送父母回乡之际,我不教你捉泥鳅,我们一起去捉田螺,如何?
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当即一拍即合。
地瓜父亲风烛残年,已有好些年不种庄稼了,把闲置的水田开挖了一池鱼塘,紧挨鱼塘的一块水田里常年种一些高笋,连带水草也随高笋极其丰茂起来,田里鱼虾蚌壳螺蛳一应俱全,惹得地瓜早就想动手扫荡杀伐了。
说起捉螺蛳,七八十年代的人不会陌生。那时候物质匮乏,肉蛋奇缺,人们就用家乡田里的螺蛳蚌壳肉充饥解馋,捉螺蛳自然也是小孩子最喜欢干的事情。彼时田土地还不曾联产到户,池塘、稻田都是集体财产,白天是不能大摇大摆去田里捉的,只有在夏天的晚上,偷偷摸摸打起灯笼火把,背起篾巴笼去捉,一般捉回家把肉煮起吃了才天亮,想起这些,我们心头别是一番滋味,也别样一丝快乐激动
刚到家,地瓜就迫不及待找了个塑料盆子下田了,嫌裤子挽不上腿,干脆脱了长裤穿个裤衩马上开捉。受了地瓜鼓动,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挽起裤腿脱掉鞋子下田,哪里还有平时写诗写文字的斯文?
田里水并不深,水色清亮,可以一眼看到水底,稀泥也刚刚没到小腿,这倒出乎我的意料。田里的螺蛳真多!不说是一堆堆的,那也应该用一串串来形容数量之多,那些田螺们立着尖尖的屁股优哉游哉地移动,从足部的膜片厣里伸出细细的触角,在清清的水里显得特别的柔软,当伸手触碰它时,田螺足的肌肉一下子便收缩在贝壳里,用圆盖子一样的厣将贝壳严严实实地盖住。田螺的这些把戏我们从小就非常熟悉,所以我知道怎么下手,也知道怎么收拾它们。即使把水弄浑了,我们两手一合一张一闭,田螺也都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因为田螺属于软体动物,它也逃不快。它唯一能做的就是碰到我们的手它急忙缩回身子用圆盖子盖住自己。所以我们不用吹灰之力一捉一个准儿。蚌壳就要狡猾一点了,不过它和田螺基本上是互相共生,有田螺的地方一定有蚌壳,蚌壳会深深地把自己埋藏在稀泥里,只露一点点身子在泥外头,我们顺手轻轻捏一下稀泥,自然就探出它们的藏身之处,毫不费力捉出了它们!
我和地瓜两人兴奋异常,似乎回到了童年时光,在田里嬉戏笑闹,只是一会儿工夫我们就捉了满满一盆,侄儿在田埂上猴急也想下田,因为人少吃不了那么多,需不着劳驾他出力,他帮我们提提鞋子,照照相,也是不错的劳动付出。
老父亲原以为地瓜说说而已,没有想到还真下田,一会儿还捉了那么多,也显得比平时兴奋。蹒跚着脚步急急忙忙找凳子,搬风扇,生怕我们热到了。
我剥螺蛳和蚌壳的肉还是蛮有经验的,谁让我们小时候没有吃的练就了这些本事呢!让地瓜妈烧一大锅开水,倒在大盆里,一刻钟的功夫,螺蛳的圆盖子和蚌壳的外壳自然松开,细滑水嫩的肉质暴露在我们眼前,我用筷子头轻轻一撬,麻利撕掉它们的肠子及其他,剔除好肉来,撒一把盐巴搓揉几搓揉,清水透无数次,下锅!姜葱大蒜,花椒砂仁,泡椒泡姜,油盐等等,一袋烟的功夫,和着一点腊肉粒一起炖的奶白奶白的蚌壳汤,舀上了桌,红烧的螺蛳肉也出了锅,爆炒野菜一碟,自然啤酒整几瓶,开吃!我因为开车,望啤酒兴叹,下次,一定补起喝哈。
老父亲,地瓜妈,我家妈,不喝酒的他们也浅尝一小杯,地瓜和侄儿整瓶整瓶吹,觥筹交错间,大快朵颐吃螺蛳,絮絮叨叨说家常!
回城还顺带拐跑父母的两大桶枇杷,嘿嘿,这个五一劳动节,真正劳动捉螺蛳,应节应景,巴适得板!所以要经常回乡里看看,乡间快乐无限多,还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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