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随笔】舒学宁/丢失不了的钱包
丢失不了的钱包
舒学宁
我的钱包是地道的“地摊货”,跟随我多年,平时都是,身不离包,包不离身,还是丢失不了的钱包。
这次去云南旅游,却意外将钱包丢了,丢在了大理古城,一个叫“苍山水墨客栈里”,不过,我有点幸运,在返程的途中,客栈老板就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算是已找到了一半,
“定心丸”,可不是随便都能吃的,这得看你的运气,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类事,人家可为,也可不为,都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你也无可奈何,这得由个体差异定夺。
返家后,必仅包未到手,自然忐忑不安,不过,前思后想,还是相信自已的眼光,心若在,梦就在,这世上,行善积德之人,也不乏其人。
依稀觉得客栈老板的内涵气质,应为不俗之人,言为心声,貌为心生,我笃信,以客栈老板的职业操守,足以把钱包送到我手里,尽管这只是我的一种印象和感觉。
果不其然,三天,钱包又入我囊中,凝视这失而复得,又完整无缺的钱包,我仿佛觉得,它不是邮寄而来,而是由一种传统文化理念承载而归,顿悟之余,遂以此文铭记。
我们一行在“苍山水墨客栈”住宿两夜,客栈场面不大,厅堂小巧玲珑,却有茶宛,柜上玲琅满目,尽是名目繁多的普洱茶,皆有别致的茶具,墙上的水墨丹青字画,颇有雅韵,蕴涵悠长,渲染的氛围,足可让人小憩品茗,我臆想:这大约是家儒商。
客栈老板是年轻人,随合大方,充满阳光与活力,男的生得眉清目秀,虽言语不多,却彬彬有礼,举止斯文,显儒雅干练。
我们一行8人,有2人住了家庭套房,按理就只能住一间标间,客栈老板却不精计,举手一杨:“你俩随意,只收标间”!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气潇洒,毫无小肚鸡肠的小家子气。据息,时下不乏游人。
行前晚间,我却鬼使神差,将钱包罝于床头柜抽屉内,清晨,行走匆忙,竞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就此,包身分离。
车驶离古城约200公里,一路悠闲自得,猛然回神,为时已晚,惊悚间,不知所措,包里现金是小,那些证照,卡却让我忧虑,霎那间,我像跌入了深谷。
侥幸同伴留有客栈的名片,算是抓住了一根缰绳,转念又怔:已时隔二、三时辰,岂不说客栈游人如织,进出频繁,更堪眼下时风,人心不古,认钱不认人,心又凉了半截,怕是凶多吉少,惟采取补救,方是上乘之策啰! 手持电话,报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电话一拨即通,“你好!……”,接话的是客栈男主人,似“云普”,但音质清澈透明,似洱海的碧波微澜清脆,语音真诚且有温度,我便故作镇静,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全盘脱出。
客栈帅哥听罢:“你等我一分钟,我马上去查找后给你回话。”话语干脆利索,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攥紧电话,好像是等待最后宣判。
不足一分钟,电话响起:“钱包找到了,里面有766元现金,证照、卡……”,客栈帅哥电话里口气肯定,自信,毫不犹豫,内容完全详实。
石头沉底,我如释重负,这突如袭来的惊喜,让我不知所措,只觉得眼前阳光明媚,光鲜亮丽,尚未回神,客栈帅哥又说:“你加我的微信嘛,我就把现金给你发过来,钱包,证照我给你邮寄过来”。
帅哥的耿直与思维敏捷让我既兴奋又敬佩。
我手忙脚乱立马加了微信,不到10分钟,766元便转帐过来,又过了约半小时,我的微信上显示一张大理邮寄凭证,客栈帅哥发微信:“钱包已寄出,为稳妥,通过邮局快递”。
帅哥的一连串言行举止,真切让我又品尝了一回做上帝的滋味。
高速路上的急速,却赶不上我内心的感激之情,一路上,我在微信上发了大堆深谢的话,客栈帅哥却淡定,简单回了的三个字:“应该的”。
“应该的”,简单就不简单,除职业操守外,还韵涵着历久弥坚,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
《论语》中,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又有古训:“不义之财,不可取矣”,令人回味无穷。
其实,哪有丢失不了的钱包,只不过,我是遇到了仁义君子而已,不过,要存感恩之心哦!
舒学宁,民警,业余写作,源于生活,发现生活,感恩生活,抒真情实感,话喜笑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