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山西《辨便便》作者•刘小梅 主播•山丫
作者：刘小梅
主播：山丫
编辑：小鹿
辨便便
TEACHERS'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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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进城去建行办点事，刚进去说了一句话，就有一个年轻帅气的穿着职业装的小伙子，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要从我身上找到什么？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也有点儿小恐惧，就出于礼貌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微微一笑，准备去办事……谁知这一笑不打紧，小男孩一个箭步，上前追问我:“您是不是叫刘小梅？”我说:“是啊，你认识我吗？”他腼腆地笑着说:“在我的印象中，您应该是我的老师，好像当时您还抱过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我睁大眼睛急迫地问:“你叫啥名字？”他说:“我叫张军。”我一听这名字，就“啊？”地叫了一声，立刻抱住他，原来是小军儿呀！我激动地热泪盈眶，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其他工作人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站起来看，有的还从柜台里跑出来……
等平静了，我们互相寒暄几句，通过问询得知，他已经三十一岁了，是银行高管，他的孩子也已经五岁了，家庭很幸福……
……因为他工作很忙，我们简单说了几句话，留下电话加了微信就各自忙碌……
等我回到家里，思绪却如何也不能安静下来，直接把我拉回到二十七年前……
那一年有点不寻常啊！我所在的单位因为业务不景气，所有工友全部被迫下岗回家，好多姐妹兄弟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唉！我呢，是一个不安分不老实的女人，寻寻觅觅总想做点事情……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当时一所私家“康乐幼儿园”的韩丑娥阿姨，她让我当上了幼儿园老师，后来还把她的幼儿园转赠与我，我何其有幸！……于是我不仅有了一份一辈子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也有了许多小朋友的陪伴和依托。“军军”就是其中的一个可爱小宝贝儿……
第一次见到小军儿时，他才是托班的宝贝，穿着米黄色上衣，戴着粉色大檐帽，肉嘟嘟的小手里还抱着小奶壶……宝宝走路的时候感觉就像跑，总是往前跄，我生怕他摔倒，就总是牵着他的一只手……宝贝个子不高，说话特别快，很是聪明伶俐，记性也好，宝宝很有个性，也很有主见，但是如果他想玩什么花招的话，你可就得小心啦！如果哪个老师不注意的话，很可能被这小家伙儿给玩儿完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领教过的……
时间过得很快，三年的幼儿园生活生活即将结束，就在升了大班的那个冬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记忆特别深刻，就给大家讲讲呗……
那天，有个叫“炜炜”的小朋友说:“老师，我要大便。”我给孩子带了卫生纸，孩子就赶紧跑出去了……紧接着，军儿也跑过来说:“老师，我也要大便。”我也给他带上卫生纸，军儿也出去了……
不一会儿，炜炜“咚、咚、咚”地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说:“老、老师，我、我大便了，军、军军没有拉出来。”我嗯了一声……紧接着，军儿也跑回来了，也是气喘吁吁地说:“老师！炜炜没有拉臭，我拉了。”语言还比较硬气！我哦了一声，没再吭声……没想到的是，炜炜一下子哭着说:“老师，不是的，是我拉大便了，是军军没有拉，呜呜呜”……军儿也不甘示弱，大声指着炜炜说:“我拉了！是你没拉！”……两个小家伙一人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妈呀，看这架势，我还得去厕所去审问一下臭粑粑，到底是谁拉出来的？于是，我对小朋友说:“小朋友们，大家穿好衣服，咱们一起去厕所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我带着小朋友去所谓的“厕所”(其实就是一片空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坑)来看现场，军儿首先就用小手指着那一堆冒着热气儿的粑粑说:“老师你看！这是我拉的。”炜炜哭得更厉害了，说:“老师不是的，那明明是我拉的，呜呜呜……”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又一起看着我这个老师……我就专门大声地说:“臭粑粑，你说！你到底是谁拉出来的？”孩子们就笑得前仰后合，有个比较聪明的孩子说:“老师，老师，你傻啊！臭粑粑是不会说话的呀。”这时候，炜炜听到我审问的声音，他反而不哭了，倒是那个君君的表情还是很得意的样子，看着我好像在说:“老师，我看你怎么办？”于是我故意把耳朵捂着，凑近臭粑粑的位置，假装在倾听臭粑粑的回答，然后起身，对孩子们说:“臭粑粑说了，它就是炜炜拉出来的，不是军军拉出来的。”这下，炜炜乐了，军军哭了……哭就哭吧！……我一定会给孩子一个满意的答复，让他心服口服，在未来成长的过程中健康快乐……
接下来，我带着孩子们回到教室，严肃认真地对待这件事情，郑重揭晓最后的答案！为什么老师会肯定地、准确地说出答案？就是因为前期在小班，每个小朋友大便的时候，我都会为他们亲自擦屁股，我把每个孩子基本上拉啥样子的粑粑都已经记在心里，刻在脑子里了。而那一堆冒着热气儿的粑粑，颜色是暗绿色的细长的蜷曲在一起的，像一条小蛇蛇盘着，这分明是炜炜拉出来的。至于军军的粑粑，一般是黄色的像香蕉一样的一根直直的便便，而且大便之后基本都不用擦屁股，肛门很干净那种……
听完我的解答，我问军军“老师说得对不对？”军军不哭了，说:“老师，说的对，我就是想出去玩儿一玩儿”……我抚摸着他的小脑瓜，说“以后想玩就说想玩，别瞎说，别害得其他小朋友哭。”军军点点头答应着……
时间如梭，一去不复返啊！孩子们都长大了，我怎么能不老？有多少孩子，他们现在都应该成家立业了吧，在某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一定过得不错吧！惟愿他们都像军儿一样……或者更好……(2021.08.29.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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