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钦臬传 · 异兆 2

第四章 粗鲁的查案

澹台清川可怜大汉的憨厚老实,每日细心照料,久而久之,两人竟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受不了人们的指指点点,澹台清川便带着大汉离开了那里,并给大汉改名为“夏侯停山”。

二人辗转来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西桂,澹台清川开了医馆,夏侯停山干些力气活,日子平淡又美好。可是,日子久了,周围的人总能看出端倪,渐渐地,身边异样的眼光越来越多。

“可这次我不想再躲了,我生来如此,算什么错呢?”澹台清川轻轻叹了口气。

我感慨道:“你能如此淡泊豁达,实在难得。”

澹台清川看看我:“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让你见笑了,而且,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过像你这样坦荡的眼神了。”

我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之前对龙阳之好也有所耳闻,但传闻中的这些人,总是疯疯癫癫,仇恨女子,令我好生反感。可是,你与那位夏侯兄却不同,你们只是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既然没有影响到他人,又有什么好责难的呢?”

澹台清川笑了笑:“多谢。喏,我的医馆到了,街对面的便是薛大夫的医馆。”

“好。”我向他施了一礼,正要往过走,又转头对他笑道,“一会儿动静会有些大,澹台兄还是早些关门离开得好。”

说完,我再不耽搁,几步跃到那医馆前。

只见医馆当中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不像医者,倒像财主,想来就是薛润生。

前来看病的人排了一长队,薛润生有些不耐烦地号脉,开药方,态度很不好,可得病的人谁敢质疑大夫?所以柜台后抓药的伙计一直在忙个不停,生意极好。

“这么多人,得清清场。”我自言自语道,迈步走进医馆。

众人看着不排队的我颇有怨言,我故意作出一副痞样,一把推开正要轮到的后生,大喇喇地坐在薛润生对面的椅子上。

那后生想与我理论,看我这地痞一般的样子还是没敢开口,薛润生也不管,无精打采地抠着指甲。

“大夫,我的肝和脾有点毛病。”我道。

薛润生眼皮也不抬一下:“有何症状?”

“肝火旺,脾气大,动不动就想打人,比如像现在这样——”我说着突然站起身来,拎起椅子狠狠摔到地上,医馆里的人都惊呆了,片刻沉默后,都尖叫着跑了出去。

薛润生也吓坏了,这才抬头望向我,结巴道:“你,你是何人?如此大胆,我,我叫官府来抓你!”

我见医馆中跑得只剩他与抓药伙计,便一把关上门,悠然道:“薛大夫别怕,找你问点事,问完我就走。”

薛润生还在嘴硬:“你砸我医馆,我,我什么都不告诉你!”

“唉,方才我心疼那些药材,便只砸了你一把椅子,看来砸得太少。”我故意叹息道,“要不,下一个砸你的脑袋?”

说着,我从地上捡起被砸烂的椅子腿,另一只手狠狠揪住薛润生的衣领。

薛润生吓得脸色惨白,连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想问什么,薛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燕三白到底是怎么死的?”

薛润生一愣,很快道:“中毒,中毒身亡。”

“中的什么毒?”

“这——具体也看不出是何种类。”

“看不出你就敢一口咬定是中毒?”我随手把玩着那截木腿。

薛润生脸色更白:“好汉,我从医多年,是不是中毒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燕老爷子,肯定是中毒。”

我嗤笑道:“一眼看出?尸体有何异状?”

“这——”

“再敢说看不出,我就把你的脑袋也砸个稀烂!”

“不不不!别——能——尸体面色青紫,显然是中毒之状!”

“面色青紫?还有呢?”

“没,没了,其他都好端端的。”

我松开他,招呼伙计拿来纸笔,令他将自己的话原样写下,按上手印。

薛润生快吓哭了,问道:“好汉是哪路神仙?为何要问此事?为何还要我画押?”

我漫不经心地将纸叠起收好,口中道:“不该问的少问,以后老实行医,别做丧良心的事。”

薛润生也不知听清我的话没有,吓得只管点头。

我又一把提起他的脖颈,阴恻恻地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不许报官,否则我打烂你的头!”

薛润生腿一软,我将他扔在地上,大步出门。

兴许是我之前的话反而引起了澹台清川的好奇,他关好医馆后竟没走,一直在街对面看着这里,见我出来,对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第五章 久别重逢

来时澹台清川已告诉我另外两个大夫的所在,于是,我很顺利地找到石龄的医馆,也很顺利地从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口中诈出口供,不过,按他的说法,燕三白尸体异状是浑身红疙瘩,再无其他。

我心里有了底,向最后一家赵白童的医馆走去。

谁知,在这里我却碰到了硬茬。

那赵白童与我年岁相仿,却不仅没被我唬住,反而提拳与我打成一团。我越打越慌,此人功夫竟在我之上,这可如何是好?谁能想到一个大夫也会如此武艺高强?

眼看我就要落败,赵白童突然跳开,皱眉道:“你是钦臬司的人?”

我一惊,正要说话,他又挥挥手道:“你打不过我的,快走吧,别再来烦我。”

“你——”我有些气恼,却也知道他说得对,只好先行离开,再想他法。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沮丧极了,气自己没做好万全准备反成了笑柄,也气顺顺利利地查案却遇到这样强劲的对手。

不过,他怎会知道我是钦臬司的人?

我进了医馆后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动手,应该不是从言语中泄露的,难道他是看我的功夫路数发现的?

可是,钦臬司虽也教习拳脚,但并非什么独门绝技,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识出吧?

“陈觜?”忽然,身后有个半信半疑的声音在喊我。

我回头一看,高兴地原地蹦起三尺高:“大师兄!”

身后这位白衣飘飘、眉眼坚毅的侠客,正是我的大师兄左云飞,当年我们同在“足底生云”江一苇门下拜学轻功,我虽入门晚,却学得最快,颇受师父师兄照拂,其中左云飞是与我关系最亲密的同门。

“你怎么在这里?”我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左云飞笑道:“我行走四海,在哪里都不奇怪,倒是你,听说你已退出江湖,怎么又跑来这么远的地方?”

我挠挠头:“呃……查个案子。”

“查什么案子?你为何要查案子?”

“我不是进钦臬司了么——”

“哟,这我还真不知道,出息了啊小师弟!”左云飞笑眯眯地揉揉我的头。

“不过这次我得隐藏身份,大师兄,你可不要给我露了馅。”

左云飞无奈地笑道:“好些年不见,都敢质疑你大师兄了,我什么时候坏过你的事?不都是你坏我的事吗?”

想起当年被我捉弄的众师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行了,别得意了,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我高兴极了,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仿佛回到了被众人宠着的少年时。

席间,我们聊了聊这些年的经历,他的江湖故事,我的特使生涯,多年未见也毫无隔阂,聊得好不痛快。

“你这次查得又是什么案子?”左云飞问道。

我一拍脑门:“对,差点忘了,大师兄,明天陪我打架去!”

左云飞哭笑不得:“你怎么当了特使还是这个德行?”

我嘿嘿一笑,将燕家的事讲了一遍,当然没提我其实是来盯着密国的。

左云飞听完,感慨道:“燕家自诩风流雅士,想不到燕家子弟也有这样的痴情种。”

“是啊!所以必须还他清白。”说着,我又将今日之事,特别是在赵白童那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左云飞听得哈哈大笑:“再让你顽皮!这下踢到硬骨头了吧?”

我没好气道:“别笑了,你帮还是不帮?”

左云飞强忍笑意:“帮帮帮,在我的地盘,还能让你受了委屈?不过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那赵白童身手这么好。”

“是啊!你说他一个大夫,练什么武功?”

左云飞摇摇头:“不知道,赵白童是几年前突然出现在齐山的,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那明天我们拿住他,细细问个清楚!”

“好!”

我们一直聊到入夜,因为记挂着燕平乐和杨萍末,我谢绝了左云飞的盛情邀约,依依不舍地告别他,提了些吃食往客栈走去。

进了客栈,就见那掌柜的眼光躲躲闪闪不敢看我,我心下奇怪,忽然一惊,几步飞奔上楼,一把推开燕、杨二人所在的房间——

果然,房间里整整齐齐,好似没有住过人一样,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我直接从二楼跃下,一直偷眼看我的掌柜被吓了一大跳,忙躲在柜台后低头翻账本。

“与我同来的那对年轻男女呢?”我尽量放平口气。

掌柜的边拨弄算盘边道:“客官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哪有什么年轻男女?”

第六章 赵白童

跟我来这套把戏。

我二话不说,径直走到后厨,从灶火中取出一根燃着的木柴,然后返回柜台,一把拽过掌柜的头发,作势要点。因我动作太突然,后厨的人随后才骂骂咧咧追出来,一看这架势,呆在了原地。

“不老实说,我就点了你!”我恶狠狠地道。

想来掌柜从未见过我这等蛮不讲理的人,吓得慌了神,边挣扎边讨饶:“饶命!饶命!那对年轻男女被燕家人抓走了!”

我丝毫不松手:“燕家人怎会知道他们在这里?”

眼看火苗越来越近,掌柜恨不得将头皮扯给我,急道:“这店里来吃饭的,住店的,什么人都有,是哪个偷偷报的信,小人真不知啊!”

我松开他,将那柴火随手扔到地上,正要出门找燕家人理论,忽又改了主意,没再多话,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燕家在齐山可谓是根深叶茂,他们能发现燕平乐与杨萍末并不奇怪,我若此时去救,毕竟这是燕家自家事,我毫无插手的理由,还不如明日取来赵白童口供后,一并找燕家麻烦。燕家乃是书香世家,燕平乐又是燕家血脉,一晚上的时间,他们应该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

打定主意,我好好睡了一觉,只待明日行动。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到赵白童医馆附近,左云飞也已如约而来,我们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向着尚未开门的医馆走去。

有大师兄做帮手,我再无顾虑,一脚踹开门,当先跳了进去。

只见那赵白童正在擦拭桌椅,准备开张,见我又来,满脸不耐烦:“出去出去,找别人麻烦去。”

“就是你欺负我师弟?”左云飞也跟着进来,上下打量赵白童,“我在西桂也待了些年头,却不知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赵白童看了他一眼:“今日学聪明了,知道带个帮手,不过堂堂飞云大侠也干这等打家劫舍之事,真是可笑。”

左云飞怔了一下,转头看我。

我怒道:“谁打家劫舍了?!你身为医者却作伪证,倒数落起别人来了!”

赵白童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昨日都是先将人唬住再问话,而赵白童压根不吃我这套,所以我竟一直没有说明来意,想到此处,真是无地自容。

“燕三白怎么死的?是不是死于中毒?尸体——”我怕身边的左云飞反应过来后嘲笑于我,便一口气不停歇地问了起来。

刚说两句,就被赵白童打断:“你是想问这事?不早说。”

说着,他随手扯过一张纸,唰唰写下几个字,不用我说便自行按了手印,然后递给我。

我有些怀疑地接过来,却发现他还真没耍什么花招,纸上清清楚楚写着,燕三白的尸体毫无异状。

“快走吧,不要再来了。”赵白童满脸厌烦,继续收拾桌椅。

我被他的态度气到不行:“既然毫无异状,你为何要作证说燕三白死于中毒?”

“因为燕家给了我钱。”赵白童很是理所当然。

“你身为医者,怎可如此瞒心昧己?!”

“心?心能当饭吃吗?”

我简直要被气死了:“那你现在为何又愿意说出实情?”

“钦臬司查案,我一介布衣,自然只能如实以告。”

“你——”我压了压火,“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身份的?”

赵白童没理我。

我火冒三丈,正要发作,左云飞上前打圆场:“原来是误会一场,不过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是性情直爽之人,赵兄弟,可愿交个朋友?”

赵白童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和你交朋友?”说罢,他也不再理左云飞了。

我四下看了看,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纵身一跃,跳在了房梁上。

“你若不说,就别想写药方了!”

这间医馆屋顶甚高,他们二人绝对跳不上来,此法虽有失体面,但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能逼他开口了。

想不到,赵白童不但不急,反而脱口称赞:“好俊的轻功!”

“我用你夸?”我气急败坏。

“写不成药方就不写了,正好关门歇息几日。”赵白童说着,竟真的不管我们了,自己往后堂走去。

我急道:“大师兄!快拦住他呀!”

左云飞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脾性,赵白童不仅没有招惹我们,反而处处忍让,他肯定不好意思同赵白童动手。

我无可奈何,跳下房梁,将砚台放回原处,没精打采地走出医馆。

左云飞也追了出来,赧然道:“小师弟,实在对不住,没帮上你什么忙。”

“罢了罢了,我先去解决燕家的事吧。”我摆摆手。

左云飞正要说话,忽然前面跑来一个后生,来不及喘口气便向左云飞耳语起来,左云飞脸色一变,看向我道:“我有些要紧事需先行一步,你办完事后直接去天霄山庄寻我便是。”

我点点头,目送他们二人匆匆离去。

第七章 解决

随后,我带着三张口供再次来到燕宅,大模大样敲了敲门。

仅仅只隔了一天,燕宅却大不一样,没有了上次的拥挤,院中空无一人,配着有些残破的纸火白麻,竟有了几分凄冷之意。

“人呢?”我问应门的仆从。

那仆从上次见我来过,不疑有他,往后指了指,道:“都在祠堂。”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往祠堂走去,祠堂在燕宅最深处,走到近前,才听到人声鼎沸,似乎是一方在盘问什么,另一方却始终沉默。

“哗——”

我不再装模作样,直接推开门,之前在四音坊时听莺歌说过,燕家人都不会武功。哼,打不过赵白童,还能打不过他们不成?

门一开,里面的人齐齐望向我,当中站着的正是燕平乐与杨萍末,看起来好端端的,果然并未受到什么伤害,燕家毕竟是风雅世家,而且燕平乐又是骨亲,燕家不会做得太出格。

之前见过我的燕家老大当先反应过来:“贤侄,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燕、杨二人听他这般唤我,有些诧异,不过什么都没说。

我笑了笑:“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各位叔父答疑解惑。”

“我们有事要忙,你且在外面稍候。”燕老七想来轰我。

我轻易闪过他,走到屋子中间,大声道:“诸位一口咬定燕老爷子死于中毒,不知燕老爷子离世时有何异状?”

“问仵作大夫去,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一个上次没见过的人。

我扬了扬手中的三张口供:“奇怪,作证的三位大夫说法各不相同,有人说燕老爷子面色青紫,有人说燕老爷子浑身红疙瘩,还有人说燕老爷子好端端的,并无异常,我该信哪一个?”

燕老大终于意识到来者不善:“你这是何意?”

“我也不知是何意,不过,天底下能人多了去了,我拿着这三人的口供给天下人说道说道,让他们帮我想想,总有人能知道这是何意。”

这下,众人脸色都变了,一边狐疑地看着我,一边交头接耳起来。

燕老大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想要什么?”

我笑了:“还是你识趣。我不过是一个看不惯你们诬陷清白的普通人,你们若想让我不声张此事,就去官府撤了对这两个年轻人的诬告,并言明自愿遵循燕老爷子遗愿,绝不暗做手脚。”

燕老大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思索了半天没说话,而燕老七却趁人不备,偷偷绕到门口,突然锁好门,大喊道:“咱们这么多人,还受他一个人威胁不成?快抢下他手里的东西!”

还是要动手。我伸了个懒腰,率先冲入向我扑来的人群中。

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地上躺满了人,还能站着的,只有我与燕平乐、杨萍末三人。

燕平乐感激道:“还好陈兄及时赶来了,陈兄真是好身手。”

我忍不住又想起赵白童,便有些丧气道:“收拾些读书人,算什么好身手。说来你们燕家也是被燕老爷子荫蔽惯了,连陷害人都做得这么不利索,编个谎话也编不圆,才会被我轻易找到破绽。”

燕平乐叹了口气:“平日里只觉得这些长辈知书达理,才气纵横,经历了这些事,才算看清他们是何等龌龊,真是给先祖丢脸!”

我拍拍他:“不管他们,今后你同杨姑娘好好做人便是。”

之后的事无需赘述,迫于我的威胁,燕家选择息事宁人,官府撤了对燕平乐和杨萍末的通缉,但他们二人决意离开此地,寻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静生活。

二人对我千恩万谢,说要在两三日内了结此地事宜,然后便上路,我说好到时为他们送行,就离开燕宅,一路打听着往天霄山庄而去。

天霄山庄也在城郊,与燕宅一南一北遥遥相对,此处虽不及燕宅精致灵秀,却也磅礴大气,另有一番气象。

左云飞不在山庄内,不过他应该是提前吩咐过,我一报名姓,便一路畅通无阻。

一位儒生打扮的男子前来迎我,但看他身段,应该是个练家子。他将我带至后院厢房,这厢房从外边看很是普通,里面却富丽堂皇,简直是我住过的最好的房间,就连那木质的桌椅床凳,摸起来也跟缎子面似的。

男子行了一礼:“庄主戌时便归,贵客请稍候。在下易行,贵客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我好奇道:“大师兄去做什么,为何要入夜方归?”

易行也不隐瞒,回道:“山林中出现一条成了精的巨蟒,饮雨水,食牲畜,搅扰得附近住家不得安宁,庄主便带了人前去捕杀。”

这几日我也发现了,西南之地虫蛇甚多,走在路上都会看到胳膊粗的大蛇盘踞于道中,就连寻常的蚂蚁飞虫也要比中原大个许多,真是令我对清净的漠南怀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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