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岭印象】白龙潭里的老故事
编者按
君越是土生土长的白龙潭人,他淘古识今,有着满腹的故事。我对他说,有些事,在这个山谷世代流传,传着传着,就慢慢流失了。你来说,我来记。
宁海向西约十里,有一狭长山谷,谷内水碧山青,人口稠密。因东北方有著名的相见岭,而西南方有由十三小村聚居的莘村岙,故而乡名莘岭,后简写成辛岭。
自山河岭出城而去,沿途簇簇新居,人来车往,与寻常乡里别无二致。至辛岭,从略嫌狭窄的谷口顺溪而入,远山如扇,近水似镜,风光渐次旖旎。
我的老家就在那最里端的百亩洋,每当返乡,或步或车,需穿行整个长长的山谷,故而对沿途那一个个村庄,赵郎场、干溪、白龙潭,甚为熟稔。
白龙潭,村处干溪西侧。村北十里处,云台山中有一白龙潭,村以潭名。因华氏聚居,亦称华家。
华氏世居
《白龙潭华氏宗谱》记载。华氏世祖十六府君世居江南无锡,以进士而累官授朝奉秘阁学士,正色立朝,皆称殿虎。宋绍熙间避奸相韩侂胄之祸,挂冠而遁,匹马渡江,定居缑城。
子孙繁衍至元时第五世大贽公,一日前来润泽山劳作,于缓坡之间生火煮食。待晚间忙完农事,复经原地,察见火种未灭,信其地占山水之胜,阳气甚足,当为发家旺族之地,故由桥亭迁润泽山而居。
白龙潭与岙里洋自然村并村后,合称白龙潭洋行政村,叫着颇为拗口。
此去不远的山涧,曾有一个留坑小村归属白龙潭,是华姓来此看山而散居,之后又有邱姓入住。如今村民迁出,已然废弃。
说起留坑,还有一个乐善好施的典故,相传白龙潭村有位华氏太婆将该处周边山地赠予城西崇教寺,独留此坑给后代,故名留坑。
白龙潭村依山而建,一幢幢民居,一条条石子路。数百年来,东西房的华氏族人,在润泽山缓坡间择阳而居,日间锄禾伐薪,晚间迎风纳凉。
我在年少时,常于星月夜尾随邻里在山坡间穿行,挤在人头攒动的三角地,观赏那难得一见的黑白电影。
今日与白龙潭村的君越,还有年轻的驻村孙书记,再度漫步其间,观景探幽,却已物是人非。
清凉古井
行径弥萋草,庭除艳野花。
残墙摇欲坠,趸柱朽还斜。
荒处留童趣,感时多戚嗟。
凄凉何足道,溪畔树新家。
(君越诗)
白龙潭的新居已日渐向溪边靠拢,老屋空去已久,几成废墟。高处尚有一古井,由地下之水汇集而成,清凉沁脾,世代取用。
几位老人恋居其间,他们一边在古井中提拎着清冽冽的井水,热情地招呼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掬饮止渴,一边念叨着当年出资修缮古井的华建平之好。
我蹲坐井侧,目光所及,虽是残垣颓壁,然青藤绕柱,一抹绿意,沿着窗台一直延伸到过往。
花车门与膏药王
每个村子仿佛一册泛黄旧书,印着浅淡斑驳的碎影,写满自己久远的故事。
残垣之中,有一阊门,灰砖细雕,精美绝伦。框上斑驳的字迹,指明了这是曾经名闻乡里的白龙潭膏药主人华康谟旧居。
华康谟,人称大庆,祖上家境尚富足,1935年自宁海中学毕业。其妻为国民党某师长之女,从武汉偶尔来此短住期间,曾为辛岭乡政府抄过户籍田亩册,一手毛笔小楷,流利娟秀,彰显着良好的文化素养。
据说华康谟解放前在国民党部队任机要员,其所在部队投诚后,安排到工厂工作。他在武汉工作期间,曾得一医书秘籍。文革回乡,赋闲之际,转而研读医书,遂得一秘方。遍寻百药,制成膏药,贴于患处,内病外治,于无名肿毒、结毒、消伤疤有奇效。四乡有病痛者,纷纷上门求得一贴,县中医院闻此良方,亦常年订购。
长子华宣曦退休后,曾协助其父打理此方良药十余年,惜叹父子亡故后,门内再无传人。所幸华康谟曾将此方,授予邻人之子,如今若至村中求,尚能得此膏。
其次子华炜,1955年出生,华中大学美术系教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以水彩画见长,作品《边城夏日》、《又梦喀什》曾入选第九、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其爱女赴美留学,2014年夏,暑期回家,华炜陪女游泳,不幸溺水,英年早逝。失此乡贤,令人扼腕。
据说这个残留的花车门由主人精心打造而成。当年请甬城巧匠设计建造,其中有些材料还是进口而来。院子里的卵石是在洋溪上用铁圈一个个套取,大小匀称,而造房所用的砖则花了三年时间用土窑烧制而成。
斯人已逝,其孙散落异乡。曾经三进的富家宅门,已然倾倒殆尽。院内满是杂草,徒留一残垣,“春满德门延贵子,阳回胜地传清辉”,门楣上清晰可见的这副对联,传递着主人当年对生活的美好夙愿。
同行的君越其貌不扬,却如同百宝全书,对村史野闻如数家珍。他在年轻时就主修了华氏宗谱,对诗词书法均有一定修炼。
翻开宗谱,耕读传世的华氏祖训赫然书于谱上:
持家不易处事难,勤俭二字最为先。
诗书要教儿孙读,诗书里面有蓝田。
若要后裔有发达,难鸣早起耕读全。
衣补米糙得长久,茅屋土房切莫嫌。
村溪对岸,曾建有一书屋,幽静雅致,为华氏子弟提供了一方读书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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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岭这个溪谷,由于山地狭窄,不宜大幅开拓,离城却不远,故而乡民多以农耕为主,兼营上城打工为生,素来以小康心态安居乐业。而其地处于城关与黄坛之夹缝,就学之地属二不靠,自古以来,出读书种子者实为不多。
这次白龙潭之行,意外得知此处出得一才子,名华宣飞,1994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初时入职浙江日报从事新闻采编工作,2016年任浙江省广播电影电视局副局长、党组成员。现任浙江广电集团副总编辑。
偶尔读到一篇华宣飞撰写的散文《母亲的电话》,作者用蒙太奇的手法,于字里行间表达了一位游子对母亲对家乡的丝丝牵挂。除夕前日,身在白龙潭忙着操办年货的母亲,按捺不住思儿之心,给远在杭州的儿子去电询问何时回家过年。母亲的电话触发了作者悠悠乡愁,不由得忆起年少时与父母一起劳作的日子,虽艰辛却充盈着丰收的芳香。
而今,对于一位游子而言,回家,无疑浸入了亲情与血脉的精神方向!当年青春美丽的母亲,已年近七旬,盼儿归家的村道边,风中白发,又将飘散几许!
就在采风快要结束时,同行的浦子老师无意间说起他少年时常来白龙潭,因为这里有他的同学仇金树。
仇金树1982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农学院,1984年10月赴美国获得博士学位,现已成为生物工程方面的资深专家。从小生长在白龙潭的他,旅居海外三十余载,一直心系桑梓,关注着家乡变化的点点信息。我们这次采风描述的家乡种种变迁,但愿能给常年在外的游子带去些许慰藉。
2
清代白龙潭有秀才华骧(字尔骏),葬于百亩洋面向谷口之地,当年其墓前即是我家菜园。大人常指石碑言,此乃读书人是也。如今有幸读到他的《云台山记》一则。
其二十岁时,与友人同游云台山景,留下了此篇即兴之作,游记开篇即言: “云台,山左之名山也,突兀峥嵘,发脉于台山,钟灵于本邑。”今日以杜鹃映山著称的影潭山,与云台音近,想必均为白龙潭北部山脉之称。近年并村之际,百亩洋与岭脚吴所合的行政村,即名谓云台村。
文中对龙潭沿路山水进行了细致描绘,飞流瀑布,百鸟飞鸣,引人入胜。其同行友人对其景赞叹不绝:“今人之游何异仙人游玄圃、晋人游桃源乎?”
宋《嘉定赤城志》有宁海白龙潭和茶山黑龙潭的记载:茶山黑龙潭有三个,中潭圆如井,上有飞瀑泻其下,崖谷诘屈,如三叶屏风;上潭几乎不可登。白龙潭,在县西二十五里。其上崇若插空,云气澒洞,世传龙与茶山会,见鳞甲澡莹如玉雪然,有一素妪庐其前,能以草木向背瞰龙出入,其灵迹甚异。
旧时,每逢天旱地裂,到白龙潭取水成了全县最为隆重的大事。取水队伍过县城大街,到了县衙门前,县官老爷必须身穿盛装,脚踏草鞋前来迎送,以表对取水的诚意。在龙潭边举行取水仪式之后还要立上石碑,以作纪念。
灵济龙光
白龙潭旁有灵济庙。南宋《嘉定赤城志》:“灵济庙,在县西二十五里。祀白龙潭,淳熙中赐额,寻封孚泽侯。”《嘉定赤城志》又记:“时敕牒初下,寄县帑。一日大雷雨,有龙光环绕焉,亟启钥视其敕,则为漏滴所渍,亟祈乃止。”
灵济龙光
(米胖堂注释)
《嘉定赤城志》所载祠庙的这段意思是白龙潭旁有灵济庙。淳熙(1174-1189)为南宋孝宗年号,灵济庙因祷雨灵应,故受皇帝赐额诰封。
当时灵济庙的敕书刚送到宁海,先存放于县衙的库房之中。有一天,突然下了大雷雨,有“龙光”环绕着库房。有关人员急忙打开房门钥匙查看,发现敕书竟然被漏壶(古时的一种计时器)滴下的水打湿了。这人见状连忙伏地祈告,滴水随之就停止了。
求雨石刻
华骧《云台山记》中也有提到白龙布雨的神奇:“相传古有邑侯求雨无效而投印于此,忽有龙爪赍印而上,雨乃霈然,即此池也,旁有神座,龙神居之。” 意思是相传古代有一县官因求雨无果,情急之下,投印于潭,忽有龙爪托印徐徐而上,天空瞬间雨丝如注。
游记所记之大池,因外形方正如棺,俗称棺材潭。壁内刻有“万历乙卯年秋七月不雨,宁海令浦城周维鲲步祷至潭迎龙取归,廿人随行,岁乃大稔,龙至为灵昭昭也,勅石以记。”如今已字迹斑驳,难见字形。
周侯喜雨亭碑
这段石刻说的是万历乙卯年(公元1615年)七月吉日,因旱,县令周维鲲星夜率众取水。途中但见天无织云,月明如画,随从者均迟疑难信。心系黎民的县令亲登数百仞巅,披荆援棘 ,从崖直抵于潭,为民请命,陈词恳挚。俄而黄云四合,雨沛然而下。
宁中父老子弟欢呼相告,一时传为佳话,这一年非但禾稼不害,且为丰收之年。项复宏遂撰《周侯喜雨亭碑》文并留史于崇祯宁海县志。
棺材潭上方,还有一感应龙碑,乃是东乡南溪陈氏于民国年间至白龙潭求雨所立。在白龙神宫附近则有一块巨岩,上刻“应灵”大字,苍劲有力,为道光三十年所刻。
龙潭之侧,潭口左岸峭壁上,有一小石屋,内有一求雨应灵石碑,因年代久远,字迹已剥落难辨,据传为“勅赐白龙潭祈祷有感之神”,明朝万历年间的求雨碑记。
白龙传说
与奉化的缘源
常年隐身龙潭修炼的白龙,有一年想去凡间看看,腾云驾雾,来到奉化,摇身一变,化为长工。他在助奉化嫂勉力勤作期间,只因在九口七石缸内翻滚洗澡,显出龙形,当场吓死好奇偷窥的主嫂,故而一诺千金,日后只要奉化人捧出主嫂的铁牌位,将雨落奉化。如今奉化尚有白龙庙,八十年代他们还来白龙潭拜过龙王。
岙里有俗语,白龙落雨落奉化,小松龙落雨落白龙潭。每当白龙潭上空乌云升起,飘过兰田,向西店方向黑压压游去,途中干打雷不下雨,直至奉化地界才会落下豆大雨点,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龙落雨落奉化”。而茶山小松龙会友情来这边补补缺,但小松龙生性急躁勇猛,每次来总是一阵狂风雷电,急匆匆洒几点而已。
据说,白龙在奉化做长工时,不管多旱,那当家嫂家田里都有水,别家田主看见了就叫白龙帮忙放点水。白龙说放水可以,须一臼麻糍,那田主果真践诺,但他家小孩哭闹着也要吃,田主就顺手给了一小块,可是少了这一小块,田主的田总有一个角放不到水。如此看来,这白龙倒也颇有几分顽童脾气。
岙里求雨
自古以来,白龙潭本村不能求雨,需邻村去相求,白龙潭村可以配合做迎雨大戏。八十年代,邻近的下洋岙里王村与白龙潭联合隆重搞过一次求雨仪式。
先由先生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念经作法,然后手托一盆,来到龙潭。那一次跃进盆内的是龙潭里的一条泥鳅,求雨者将其虔诚奉在东岳殿。在白龙潭村内搭台做戏时,还把佛像请来奉在戏场看大戏。
求雨后第三天,突然乌云四合,狂风大作,期盼已久的甘霖如期来到。
车行宁海与甬城之间的奉化,于莼湖不到那一带,常遇云雾飘渺,有时甚而是倾盆大雨。然,一过此地,行不数里,却见地面干燥,未有滴雨。每遇此情,我就会想起家乡关于白龙与奉化的这个传说,笑言,莫非这就是白龙“雨落奉化”之地乎?
附录传说
双印白龙与奉化的缘源
民间传说摘自网络
白龙潭在离宁海西站大约10公里的百亩洋北面,来自影潭山的溪流——干溪上游。过去,这里是北乡取水的地方。现在还留有龙皇庙,立有取水石碑数个。但是,白龙潭流经的溪却是一条“干溪”。
传说很久以前,干溪白龙潭一带是五谷丰登、人丁兴旺的好地方,并且还出了个毛丞相。
有一年,碰上各龙上京赶考。赶考要有皇帝的玺,干溪横岭脚有条青龙叫毛丞相带个印,皇帝问毛丞相,是否带给青龙,毛丞相说:“干溪有白龙,无青龙。”皇帝就让他把玺带给白龙。原来,白龙已经领来一颗玺,现在毛丞相又叫白龙来领玺,白龙得到了两颗玺。后来,青龙听说干溪有白龙,无青龙,毛丞相不给玺。发怒说:“什么,干溪有白龙,无青龙,好,我要你干溪一夜穷。”话音刚落,雷声隆隆,山洪爆发,顿时倾盆大雨直泻而来,干溪的人畜房屋被大水一扫而光。据说,当时毛丞相还在房间里下棋,等棋下完,一看发现自己好像坐在一艘小船上,原来房屋已冲到水车港头,毛丞相就淹死在港头。
白龙有了双印。后来变成一个男人到奉化一家小酒店当了三年作头。三年过来,当家嫂从没见这位男子汉洗澡。当家嫂对他说:“你做了三年活,我可没见你洗过澡。是否要洗一洗澡。”白龙说:“我洗澡要九口七石缸的水。”当家嫂就叫佣人把水担满。果然白龙就洗起澡来。当家嫂想,一个男人洗澡要七石缸水,感到奇怪,就去看看。她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雪白滚壮的龙,从这一口缸滚到另一口缸,在九口缸里滚来滚去。当家嫂当场就被吓死了。
当家嫂死后,立了个牌位。白龙洗好澡,又变成一个男人,对送葬的人讲,从今以后奉化如果要雨,就把当家嫂的牌位捧出来,保证“雨落奉化,风打宁海” 。因此,古时奉化旱了,百姓就经常到白龙潭祈雨取水。干溪就变成了现在模样。
相见岭,辛岭乡东北边境,北界梅林镇,东连回浦,岭长1.5公里,南北走向。岭东牌位山岗,岭西雷婆头峰,两峰相峙,因名相见岭。清嘉庆年间于岭端建有云宿庵。
兵祸之害
民国丙寅年十二月初九日至十一日(1927.1.12-14)国民革命军十九军第一师与北洋军阀周荫人部在此遭遇,南北兵激战二天三夜。
其中有一支军队驻扎于白龙潭村内,从未见过这阵势的村民,于寒冬之夜,慌忙逃到山中隐匿。待枪声平息,军队撤走,返回家园一看,家中粮食、家畜均被抢食一空。有一村民未及避走,只因语言不通,这位木讷的老实人面对长官问话,一律以嗯哈应答,茫然呆笑,被不耐烦的粗暴军人手起一刀,残忍砍杀。
这次兵祸之害,对白龙潭村打击甚重,后由县里拨下次年的青苗种子,才勉强度过劫难。
相见岭古道
相见岭,旧时上通台温,下达甬绍,自唐宋以来,即为南来北往之要塞。当年过客,自南而来,从白龙潭村沿溪缓行,在岭脚吴稍事休息,足踏相见岭的石子路,向甬城匆匆行去。
相见岭诗作
宋代阆风先生舒岳祥在其《归至相见岭喜见紫海》中曾写道:“相见岭头相见少,北风吹却南翁倒。短日荒荒白草枯,颠狂乱叶如飞鸟。前峰低处紫海出,知是吾归里中道。父兄问讯今何如,只是相公言语好。”
明代名臣刘伯温系温州青田人士,行经两峰之间,漫声吟诵:“一步上,一步落,金银满大镬”,岙底之冷水潭,即谓银子坑。
光绪宁海县志载元代戴玖《雨中度相见岭》诗,内有“两峰不相见,路阻藤萝湿”句。
悠悠千年,过往人马串岗过岭,熙熙攘攘,何其繁华,古道承载了太多的历史与传说。由散落山涧的众多巨石附会的仙人造桥传说,相见岭头绿壳强盗的行径,寄居云宿庵侧的打虎猎手,凡此种种奇闻,于少年时常传耳旁,难以一一描述。
而今泉鸣风动,路绝旅人,亭内柴禾占据,荒草靡靡,倒也别有一番野趣在眼前。
从白龙潭桥头,过岭脚吴村,直至相见岭一线,鹅卵石浸染岁月雨露,色呈红褐,圆润光滑,依然完好。周边行善的热心村民,将道上年久失修的路廊也进行了简单维护。
草木萋萋,古道悠悠。我常在细雨之中独自行走于岭间。山石溪流、野果花草、小鸟白鹭,连同古道上跳跃尾随的小狗。一切的一切,在薄雾之中默契神会,浑然天成,倾盖如故,又互不相扰。
而这次采风同行的浦子作家,于这大热天,挥汗从古道深处健步行来,有如故人自冠庄翻岭而过,不远处的白龙潭大樟树脚下早有老友以山泉煮茶,含笑相迎。
滨溪古道
白龙潭村对岸沿溪的那一段滨溪古道,因废弃已久,柴草挡路,难见其形。甚而有勤快的村民将道中石子挖去,种上时令作物。
这一段若隐若现的滨溪古道,即将以抢修历史古迹的姿态付诸行动,复其历史旧貌,并建供行人憩息的古朴景观凉亭。
不久的将来,你可在临水休闲亭间依栏静坐,观溪水漫石而过,看古村岚升烟起,让乡愁安放。
作者:葱丛
寄语
读者说《白龙潭里的老故事》作为微文太长了。是呵,在微文的快餐世界里,无法容下这长长的文字。我只是有一个念想,想把这片山谷里流传的人与事,分白龙潭、百亩洋、干溪等、莘村岙四大块,将其化作文字,让后人略知大概。
协助:君越
摄影:温馨港湾 心一
米胖堂 华建平
文化宁海出品
本篇文字由葱丛与君越联合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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