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惠:在五常工作的日子(三)
【总第140703期】
“五七社”只有我们3人体检合格(左面小王,中间小贾,右面是我)
大概在1975年五一节前后,我的身体出了点问题,经常出现低烧,这个状况持续有十多天,我也没当回事,以为就是感冒了,在分厂医院开了点扑热息痛片吃,照样正常上班干活。后来父亲从哈尔滨来到分厂,一看我这个情况,决定带我回哈尓滨去看病。
回哈后,父亲立即领我到哈轴总厂医院做检查。听了我们的叙述后,医生用听诊器对我前胸后背一顿听,又查看了咽喉丶量了血压,之后又做了血常规等检验。医生说我白血球高有炎症,另外血压也偏低,我被安排住进医院治疗。可治疗了好几天,仍不见好转,后来我开始发高烧39度多,曾一度出现意识不清丶小便失禁的情况。这是事后家人告诉我的,我都不知道。还有五常分厂刘厂长来医院探望并楼上楼下为我抬担架,我当时也不知道。恢复意识后,父母告别我:准备转院。原来,厂医院疑似我患上脑膜炎,要对我进行腰椎穿刺检验,父母坚决不同意,他们担心“穿刺”会留下后遗症。在这种情况下,厂医院建议转院治疗。可往哪转呢?母亲突然想起哈市有一个叔伯妹妹,两口子都是医生,其中,那位叔伯妹夫还是某区医院副院长。很快就联系妥当了,这样我就转到了哈尔滨市某某区人民医院。入院后,医生们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和会诊,结果和厂医院差不多,也怀疑是脑膜炎,并且也建议做腰椎穿刺检查以确诊。但是父母仍然不同意做“腰穿”。在后来的治疗当中,医生应该就是按脑膜炎的治疗方案实施的。你还别说,我的病情开始出现好转,发烧也被控制住了。大概在这里住院治疗有二十天,终于痊愈出院了。仿佛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我的心情自然好极了。
五常分厂医院
出院回家后,父母叮嘱我好好体养一段时间,不要急于回五常上班。此后,我在家休息了一个多月,这是自参加工作以来难得的一段轻松悠闲的时光。
大概在7月份的时候,父亲告诉我,分厂工程工段准备安装一条带锯机木材加工生产线,需要配备一名量尺员,分厂领导经研究,想安排我来担负这项工作。正好我人在哈尔滨家中,现在立马可以到哈轴维修车间去实习量尺。这事五常分厂领导已经与维修车间领导沟通联系好了(我知道,五常分厂刘厂长在去五常任职前曾担任过维修车间主任)。我一听“量尺”二字挺文雅的,感觉这个岗位不会太劳累,便欣然接受了。
几天后,我来到维修车间报道,被安排到电锯工段实习。电锯工段大概有十五六名职工,有一台大型带锯机生产线和一台小型带锯机,此外还有一台圆锯机。工段长是一位四十多岁姓宿的中年男子,他也是工段中唯一一位脱产干部。
我实习的工作是大带锯机生产线(也称跑车带锯机)量尺员岗位。我的实习师傅姓赵,一位三十四五岁的男子。在带锯生产线上,与带锯机搭配有一跑车往返运行于轨道上,用来承载要加工的木料,并有挂钩固定木料,防止滑落。我看到在运行的跑车后方坐着我的师傅,他负责调好面前的尺码丶操作进给开关,并依据木料大小丶材质等条件,决定木料翻动方向丶切割位置等。跑车带锯机属于粗略的下料加工,具体加工成多大尺寸的方材板料,还要由小型带锯机和圆锯机来完成。
为配合电锯工段木材加工,不断的装卸和搬运木料,工厂还专门雇佣一群“抬杠”的搬运工,听说话口音好多是山东人,他们一个个身材魁伟,不然也干不动这重体力活。我经常看到他们喊着号子丶啍着小调,抬着一根根重重的原木。至于搬运跑车带锯机加工过的木料,对他们来讲那是最轻快的活。
电锯工段任务十分繁忙,每天一上班,大小带锯机和圆锯机就开动起来。轰鸣的机声和切割木料声不绝于耳,在整个厂房里弥漫,说话不大声喊都听不见。除了午休1小时吃饭和上下午各休息半小时以外,整天都是紧张忙碌的工作景像。而我也将在这里实习和工作至少半年时间。(待续)
跑车带锯机
张恩惠,曾供职于某大型国有企业从事宣传、组织工作,现已退休。坚持业余写作多年,至今已发表诗歌、歌词、散文、童谣等作品数百篇。歌词作品连续两年入选“中国年度最佳歌词”。已出版歌词集《对自己微笑》、《张恩惠儿歌童谣集》。曾被哈尔滨市文联授予企业文艺创作积极分子和黑龙江《提前读写报》评为优秀作者。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中国音乐文学学会和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会员。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主 编:明桦微 信 号:zhaominghua0526本期编辑:学英微 信 号:shaiwangnv来稿须知:原创,文责自负。稿件题材:诗歌、散文、小说、杂文,书法、摄影、绘画作品。初次投稿:附作者姓名(笔名)、个人简介(150字左右)、照片一张。投稿信箱:438371346@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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