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滩玉器见证的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智慧!
凌家滩遗址1985年发现于安徽省含山县铜闸镇凌家滩村,遗址总面积约160万平方米,经测定距今约5300年至5600年,是长江下游巢湖流域迄今发现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新石器时代聚落遗址。自1987年以来,由安徽省文物考古所主持的4次考古发掘发现,聚落遗址内,包括居址、墓地、祭坛、作坊以及近3000平方米的红陶块建筑遗迹。同时,发掘出土大批精美玉礼器、石器、陶器等,反映出同时期其他遗址中所罕见的精美程度和工艺水平。由此推断,远古时期的凌家滩是一座繁华的城市。
凌家滩墓地出土玉器数量最多,品种最为丰富,雕琢精湛,是中国新石器时代其他古文化遗址不能比拟的,具有重要的考古、历史、科学和美学艺术价值。器形主要分以下几类:工具、武器类:主要是缺乏实用功能的斧、钺、戈,应是礼仪用器。装饰品类:主要是穿戴谯身上起装饰作用的镯、璜、环、块、璧、双连璧、管、珠,以及形制较为特剃的宝塔形饰、扣形饰、喇叭形饰、月牙形饰、菌形饰、冠形饰;动物或人物形象类:主要有猪、龟、龙、风鸟、鹰、兔、立姿人像和坐姿人像几类,数量很少;其他类:形制较为特殊。如玉版、三角形玉片、玉勺等。此外,凌家滩玉器钻孔技术也令人称奇,有的孔径仅有0.15毫米,可谓是细如发丝,这种技术就在现在恐怕也不易做到。
从出土的玉器看,凌家滩玉器的选料、设计、磨制、钻孔、雕刻、抛光等工艺技术都达到高度发达的水平。其凌家滩玉器(14张)中有不少玉器经过测试,其硬度都达到或超过7°,有的孔眼直径只有0.15毫米,而且所有的钻孔的磨擦痕都十分规整、平行,而不是交错的乱痕。显然,考古界从前普遍认为竹管钻或骨头钻孔,是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的。
凌家滩的先民们是如何创造出这样奇迹的?带着这样的疑问,2002年3月,张敬国和台湾古玉研究专家陈启贤先生独辟蹊径,专从古玉制作时遗留的微痕上去探索各种历史信息、寻找历史答案。他们利用当今先进的偏光立体显微镜对凌家滩玉器进行微痕观察和测试,在50倍的显微镜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管钻时的玉芯至今尚留在孔内,经测量,该玉芯的直径只有0.15毫米,由此推断:当时钻这个玉芯的管钻直径加水和琢玉砂在一起,最大直径不超过0.17毫米,比人的头发还细。
凌家滩玉器的钻孔实物提供了一个最新的信息:金属。结合考古发掘中发现的厚大的甘锅片,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测,凌家滩在5300年前可能已拥用了金属冶炼技术,否则是无法达到上述钻孔效果的。如果这一推测得到证实的话,那么说明我国早在殷商青铜时代以前,就已出现了冶炼技术和金属工具。这将改写我国冶金技术史和工具制造史,并对整个中国文明发展史的原有结论产生极大冲击,使我们对中国文明史的认识上延几千年。
凌家滩遗址出土的大批精美玉器,有别于良渚文化和红山文化,表现了独具特色的中华玉器文明。其中刻有原始八卦图的长方形玉片和腹部刻有圆圈纹和八角星纹的玉鹰,最能体现先民的原始思想。玉龙造型完美,刀法简练,栩栩如生,充满着生命的活力,是中国考古发掘出土时代最早的一条玉龙。出土的石钻,是20世纪中国新石器时代考古重大发现之一。
遗址中祭坛和红烧土遗迹的发现,也是安徽江淮地区巢湖流域考古工作的重大突破,说明凌家滩遗址在中国新石器时代晚期考古学文化中处领先地位,具有重要的考古价值。凌家滩遗址的文化特征和性质表明了它是巢湖流域一支相对独立发展的考古学文化。同时表明巢湖流域也是中国古代文明发源地。凌家滩遗址出土的玉器有别于良渚文化和红山文化,表现了独具特色的中华玉器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