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夏卷•匠作典藏•散文篇◇】《四月的望虞河》||□ 邹仁龙
《当代文学家·星夏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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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2021·总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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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夏卷

文学顾问:孔灏、相裕亭、徐继东、李锋古


□ 历史回声 □

四月的望虞河
(散文)

文/邹仁龙(江苏)
四月,望虞河的水,也像这岸边的花草树木似的变得春情勃发起来。四月春暖的意,将河水渲染出幽绿、碧清,缓缓露出一望情深的情,娇媚出无边无境的想象。
望虞河水的波光,闪烁出脉脉的、萌动的、一触即醒的盎然之色。一路从长江边的虞山角下蜿蜒而来,温情脉脉,娇娇喘喘,流入姑苏。
我几乎每隔一两日,便要从这条由越国大夫范蠡于三千年前开凿的望虞河上经过,去无锡的硕放。这条怀抱着虞山的望虞河,前人称之为蠡河、孟河。一流三千年,将一段段美丽的传说,源源不断地从古诵至今!
传说:望虞河是当年楚汉争霸时,项羽娇妻虞美人的两个妹妹,在得知项羽和虞美人被刘邦围困垓下时,因担心其姐虞美人的安危,而一直站在溪村的村口,守望着姐姐能够平安归来时流下的泪水而汇成的河。所以,后人便将这条河命名为望虞河,又称姐妹河。
千年的守望,一直风雨不改,站在无锡的蠡水岸边望苏州……
感人的故事,也让我早就起了在此一游的念头。今儿得闲,便了此心念。
四月初始,刚从老家的渭水之畔踏青而归,一到此地,便于此胜境,坐爱停车。
四月,一个舒朗心情的季节。风,舒柔、轻盈。花,娇艳、娉婷。树叶儿嫩嫩,水波儿清清。一起在期望中幽郁,布漫着洁虔。
岸边的林子,林木密密,蒙阴着不声不响的草。风,吹过来,一撩拨,又起呢喃!
我蹑手蹑脚地从树下走过,生怕惊扰了虞村姐妹这意境的幽。不敢上前拨开珠帘似垂柳软幔,只朦胧地窥探着这写意的千年幽梦,依稀寻觅着遥远处绵绵的身影!
然,我的心却是虔诚的,绝无一丝亵慢。此刻的心,便似这一往而去的望虞河水,貌似一片匀静、安逸。然,暖了的情愫,早已不只是轻盈、优雅。也应着水的留痕、光的柔波。还藏了些澎湃、激越!
望虞河的清流,一路穿越过漕湖、鹅真荡、嘉陵荡,缓流而过。东有黄棣西塘河依依,西伴蠡水悠悠。恰似姐妹在隔河相望。
还有那渐行渐远的老渡口,曹家渡、杨家渡、阿奶渡,也犹若一树树的落花,无声地随流逝去……
昨夜清明的雨,是否已洗净了吴国一个冬的积尘?可我满目入景,在这四月里,就算是千年的沉怨,也拦不住心芽种子的蓬勃。
岸边的花,开出了一脸的笑,笑得比四月的春阳灿烂。油菜花开了一波又一波,好像这四月的天、是她专属的季节。所以她便开得有些疯狂,黄得有些张扬,炫得近乎嚣扈。
只有岸边的桃花,还一如既往的羞涩。路边的丁香花也款款若碧玉般娇柔。还有不甘寂寞的蜂儿,在梨花、杏花、茶花、百合、梅花中,早忙得晕头转向。不知是难舍,还是忘却?已找不着归途。
四月,一个舒朗心情的季节。风,舒柔馨馨,田野翠蕴,水抚岸陆,晓田香沁,韵若徽因。
心情与景色之间,似乎有一种割不断的绵绵之情,有如幽深的海与静默的沙。清风徐来时,浪拂堤岸草,涓涓谟脉情,久久与之缠绵,生生不息。
四月的景致,体会着,恰似依人的小鸟。涵蕴着情人之悦。心,不由地有如大浪淘沙。每一次的撞击,都努力得彻彻底底。但心,回味时,又仍有余恋,不能尽释。
眺望远处遥不见影的虞山,我仿佛看到了远处的氤氲中,项羽正与虞姬徜徉在望虞河畔。一起与这四月的望虞河水来一段红尘之约。我有幸成为一个旁观者,心情,亦然如馨风拂岸。激情与情圣一道,四溢出河流,漫过了两岸的花丛。
品略过激荡,心情舒畅地欣赏着恒源之恋的神魂颠覆,霞涌云绻。以及大地的一片花瓣纷飞,枝摇香漫。心,便油然地生了一种被征服的愉悦!
此刻,我仿佛闻到了林徽因的气息,弥漫在这条河畔,骤然间、便烘托出一片的暖情。
情,若如四月,四季、又何必更替?
看惯了姑苏城中玲珑的小溪河汊,再于阔漫的望虞河畔驻足时,伫于望亭,心,便有一种豁朗之意漾起。阔阔荡荡的望虞河水,一路而来,悠悠地从身边流过,笑盈盈地与一座座古桥、庄舍打过招呼后,与虞山缠绵,温存,悱恻而又流连地汇入了长江。
望虞河在睇睨虞山,是虞姬立于山巅呼唤?而我伫立水边远眺,又在望谁?
四月,总是心生期待!虽然岁月的朔风,也会粗糙了她的娇容,但温情,却又能重新温润出她的娇嫩。这就是四月的品格!亦如伫足的我,期待着江岸的那一边,老家渭水河的风景,也会变得更美!

当代文学家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邹仁龙,公元一九六四年五月一十生于水乡兴化,现居水乡姑苏,水是魂,乡是家……
入过职,下过岗,上过山,下过乡,经过商,务过工…..
有小说,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海外文摘》,《泰州日报》,《兴化日报》,《九天文学》,《芙蓉国文汇》,《品诗》,《速读》,《当代文学家》,《神州文艺》,《作家》微刊等。作品入选《今古传奇》传媒出版社《2020优秀作品年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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