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王月芳//雪花飘飘剪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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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王月芳的文字世界(2020.9.6—2020.10.30)
雪花飘飘剪药忙
农历十月十八一大早,我们准备去下王尹村,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天气变得越来越冷。
一路上,隔着车窗的玻璃,看见外边的雪越下越大,雪花在空中飞舞着,飘飘扬扬一会儿落在地面上,一会儿落在田野里,一会儿又落在前面的车窗上面渐渐的模糊了视线,只好起动清洁架子,两根架子如一双翅膀在车窗上来回擦着。
当到了一个妹妹的家门口时,几个坐在雪地里剪药的婶子姐妹们的身影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车刚停稳当,我第一个先下了车,扭过头,冒着扑打在脸颊上的雪片,径直的向她们身边走去。
有一个看上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妇女见我来了,忙问:“你是哪儿的?”我含笑说:“我是县里的,刚来这儿走亲戚哩。”
我一搭话,正在低头忙剪药的十来个人边干边和我搭腔。
这个说:“你那儿没人种这药材吧?”
我说:“没有。”
我接着问道:“你们剪的这是什么药材?”
另一个年龄有七十多岁的婶子说:“这是柴胡”
我“哦哦”的边应着边说:“我没见过这。”
说完,我站在那儿,看到她们手上戴着手帽,头上有围头巾的,有厚戴帽子的,有的甚至连嘴也捂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双眼。
只见她们把一根一根的柴胡上的土“啪啪啪,啪啪啪”拍拍打打拾掇整齐,一只手把一把柴胡抓紧,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大板剪刀,对准柴胡的根部“咔嚓咔嚓”的剪开啦。
剪好后,她们把剪好的柴胡根放进编制袋里,又用手把剪下的柴胡绬子扔在身后,然后再抬起双脚把地上落下的土用脚往身后推点,搬起小凳子往前移一点。随着柴胡绬子和根部打落在地土的堆积,装柴胡根的袋子也一点点的增高啦。
见有的婶子被冻的鼻涕“咥溜、咥溜”往下流,她们“呼咥呼咥”使劲往内吸几下。
有的抬起戴着手帽上面粘着土的手,迅速的擦一下快流到嘴里的鼻涕。
这下,嘴角上,脸上成了花土色,有时还粘上点柴胡英子碎叶儿。
我问道:“婶子,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你们不冻吗?”
婶子笑着说:“不冷,钱眼有火哩!”
我又问道:“剪一斤多少钱?
婶子说:“剪一斤一块钱。”
“你一天能剪多少药材?”
我接着问道。
婶子说:“剪不不多少。”
“能剪五十斤吗?”
婶子不厌其烦的又说:“剪不下,能剪三四十斤”。
我说:“主家管饭吗?”
一个姐姐扬起头说:“不管饭。我们早上在家里吃了就来了,拿了一块馍,中午凑和着吃一点,晚上就回去啦。天短了,干不下活。”
旁边一个七十多岁的大婶说:“我娃们不让我干,我自己想干,我说,我干多少是多少,多少总是个添加。”
看着这些婶子及姐妹们在这雪花飘飞的大冷天气里,剪药材剪得热火朝天,一股暖流涌上了我的心头。
你们用勤劳的双手为家里添砖加瓦,你们用滚烫的心温暖着家中老小。你们冻的鼻青脸红肿,你们浑身粘满了泥土的清香,你们的这种精神如一缕缕春风醉入人们的心房。
2020年12月7日写
后
稷
文
苑
王月芳,山西省稷山县下柏村人,搞周易预测多年,喜欢写作,爱看各类书。
——发刊制作:葛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