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莫言到余秀华:究竟什么是文学艺术?
莫言
自从莫言获诺奖后,基本上就没有再读莫言的作品了。
将近十年,莫言有了《晚熟的人》。据说,这是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的首部作品。
莫言作品
阅读这本书的动力,是它的价格:10.5元,包括邮费。
手边正好有一本贾平凹的《秦腔》,价格比《晚睡的人》更实惠一些。
贾平凹作品
以多年的阅读经验判断,这些都是正版图书。读书,跟点外卖没有太大的差别。文学,其实也是外卖,消费者必定考量质与价的问题。
文学真的就是这样?答案是肯定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必定在消费层面受到认可。那些拼命鼓吹高雅与深刻的宣传,很有可能出自传销系。
小说本来就出自通俗,跟诗歌的起源有点不一样。诗的源头包括神圣,为鬼神而作,与普通读者无关。中国传统文学中,一直奉诗歌为“大宗”。诗歌在唐代达到鼎盛,然后一直下跌,但没有消亡。
诗歌的生命力,其实也在于其“应用性”。唐代的科举,诗歌是“必考题”。当这种应用功能消失后,诗歌必然回归正常的消费层面。
什么是好的诗歌呢?刘年先生在《诗歌,是人间的药》中说:“诗无定势,水无常形。”
余秀华
刘年先生是诗人余秀华的发现者。以诗才论,余秀华是当下屈指可数的诗人。这种诗人的存在,表明当下另一种女性的存在。
当然,也没有必要将这种女诗人拔高到无可企及的地步。文学的存在是天赋,骆宾王写“鹅”,白居易写“草”,靠的都是天赋,跟努力没有太大的关系。
文学如此,艺术也是这样。
思思
不妨看看烟嗓思思。很多网红是靠天赋,跟炒作也没有太大的关联。
从艺术鉴赏的角度,思思的演唱有无数种缺陷,但这是艺术。正如鲁迅先生所言:有缺点的XX终究是XX,完美的XX也终究不过是XX。
附:余秀华诗歌评论
刘年:“她的诗,放在中国女诗人的诗歌中,就像把杀人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里一样醒目—别人都穿戴整齐、涂着脂粉、喷着香水,白纸黑字,闻不出一点汗味,唯独她烟熏火燎、泥沙俱下,字与字之间,还有明显的血污。”
赵武平:“身体患疾为余秀华的创作加上了同情分,但文学评论界不能不管艺术标准,有些赞誉的评论里添加了过多的感情色彩,就像在某些儿童画里见到了‘毕加索’或‘米罗’。”
沈睿:“她是中国的艾米莉·狄金森,余秀华的诗歌是纯粹的诗歌,是生命的诗歌,而不是写出来的充满装饰的盛宴或家宴,而是语言的流星雨,灿烂得你目瞪口呆,感情的深度打中你,让你的心疼痛。”
沈浩波:“仅就诗歌而言,余秀华写得并不好,没有艺术高度。这样的文字确实是容易流行的。这当然也挺好,只不过这种流行稍微会拉低一些诗歌的格调。不过再怎么拉低,比起轻浮的乌青体来,总还算不上丢人败兴。”
肖水:“我想,余秀华应该是中国排在前十的女诗人,不要刻意拔高,可能对她、对大众、对诗歌界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