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家的自白 2024-04-26 11:22:23 幽默家的自白 欧·亨利 一种毫无痛苦的疾病在我身上持续潜伏了二十五年,接着突然发作了,人们说我得了这种病。但是,他们不称它为麻疹,而称它为幽默。公司里的职员凑份子买了一个银墨水台,祝贺经理的五十寿辰。我们拥到他的私人办公室里去送给他。我被推选为发言人,说了一段准备了一星期之久的短短的贺词。这番话非常成功,全是警句、双关语和可笑的牵强附会,笑声几乎震倒了这家公司——在五金批发行业中,它算是相当有实力的。老马洛本人居然咧开了嘴,职员们马上顺水推舟,哄堂大笑。我作为幽默家的名声就是那天早晨九点半开始的。之后好几个星期,同事们一直煽动我自满的火焰。他们一个个跑来对我说,我那番话是多么俏皮,老兄,并且向我解释讲话中每一处诙谐的地方。我逐渐发觉他们指望我继续下去。别人可以正经地谈论生意买卖和当天的大事。对我却要求说一些滑稽和轻松的话语。人们指望我拿陶器也开开玩笑,把搪瓷铁器挖苦得轻巧些。我是簿记员,假如我拿出一份资产负债表而没有对总额发表一些逗乐的评论,或者在一张犁具的发票上找不到一些令人发笑的东西,别的职员们便会感到失望。我的声望逐渐传开,我成了当地的“名人”。我们的镇子很小,因而才有这种可能。当地的日报经常引用我的言论。社交集会上,我是不可或缺的人。我相信自己确实也有点儿小聪明和随机应变的本领。我有意培养这种天赋,并且通过实践加以发展。我的笑话的性质是善意亲切的,绝不流于讽刺,惹别人生气。人们老远见到我便露出笑容,等到走近时,我多半已经想好了使他的笑容变为哈哈大笑的妙语。我结婚比较早。我们有一个可爱的三岁男孩和一个五岁的女孩。当然,我们住在一幢墙上攀满蔓藤的小房子里,过着幸福的生活。我在五金公司担任簿记员的薪水不很优厚,但可以摒绝那些追逐多余财富的恶仆。我偶尔写些笑话和我认为特别有趣的随感,寄给登载这类作品的刊物。它们马上全被采用了。有几个编辑还来信鼓励我继续投稿。一天,一家著名周刊的编辑给我来了信。他建议我写篇幽默文章,填补一栏地位,还暗示说假如效果令人满意,他准备每期都刊登一个专栏。我照办了。两星期后,他提出和我签订一个合同,报酬比五金公司给我的薪水高得多。我非常高兴。我妻子已经在她心目中替我加上了一顶不朽的文学成就的桂冠。那天晚饭,我们吃了炸虾饼和一瓶黑莓酒。这是我摆脱单调工作的机会。我非常认真地同路易莎把这件事研究了一番。我们一致认为应当辞去公司里的职位,专门从事幽默。我辞职了。同事们设宴为我送别。我在宴会上的讲话非常精彩。报纸发表了全文。第二天早晨,我一觉醒来,看看钟。“啊呀,晚啦!”我嚷着去抓衣服。路易莎提醒我,如今我已经不是五金和建筑材料的奴隶,而是专业的幽默家了。早饭后,她得意地把我带到厨房旁边的小房间里。可爱的女人!我的桌子、椅子、稿纸、墨水、烟灰缸全都摆好了。还有作家的全套配备——插满新鲜玫瑰和忍冬的花瓶,墙上去年的旧日历,词典,以及在灵感空档时嚼嚼的一小袋巧克力。可爱的女人!我坐下来工作。墙纸的图案是阿拉伯花叶,或者苏丹的宫女,或者——也许是四边形。我的眼睛盯住其中的一个图案。我想到了幽默。一个声音惊醒了我——路易莎的声音。“假如你不太忙,亲爱的,”那个声音说,“来吃饭吧。”我看看表。哎,时间老人已经收回了五个小时。我便去吃饭。“开头的时候,你不应该太辛苦,”路易莎说,“歌德——还是拿破仑?——曾经说过,脑力劳动每天五小时已经够了。今天下午你能不能带我和孩子们去树林子里玩玩?”“我确实有点累。”我承认说。于是我们去树林子了。不久以后,我进行得很顺利。不出一个月,我的产品就像五金那么源源不断。我相当成功。我在周刊上的专栏引起了重视,批评家们私下议论说我是幽默界的新秀。我向别的刊物投稿,大大增加了收入。我找到了这一行的诀窍。我可以抓住一个有趣的念头,写成两行笑话,挣一块钱。稍稍改头换面,完全可以抻成四行,使产值增加一倍。假如翻翻行头,加一点韵脚装饰和一幅漂亮的插图,便成了一首诙谐的讽刺诗,根本无从辨认它的本来面目。我开始有富余的钱了,我们添置了新地毯和风琴。镇上的人也对我另眼相看,把我当做有点地位的人,不像以前在我做五金公司职员时,只把我当做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滑稽角色。五六个月后,我的幽默仿佛渐渐枯涸了。双关妙语和隽永辞句不再脱口而出。有时候我的素材告急。我开始留意朋友们的谈话,希望从中汲取一些可用的东西。有时候我咬着铅笔,一连好几个小时瞪着墙纸,想搜索一些不经雕琢、愉快诙谐的泡沫。对于我的朋友们,我成了一个贪婪的人,一个莫洛克、约拿[1]和吸血鬼。我心力交瘁,贪得无厌地待在他们中间,确实扫他们的兴。只要他们嘴里漏出一句机警的话,一个风趣的比喻,或者一些俏皮的言语,我就像狗抢骨头似的扑上去。我不敢信任自己的记忆力,只得偷偷转过身去,可耻地把它记在那个须臾不离的小本子上,或者写在上过浆的衬衫硬袖管上,准备来日之用。[1] 莫洛克是古代腓尼基人信奉的火神,以儿童为祭品。约拿是带来厄运的希伯来预言者我的朋友们都以怜悯和惊讶的眼光看我。我已经判若两人。以前我给他们提供了消遣和欢乐,而今我却在剥削他们。我再也没有笑话供他们逗乐了。笑话太宝贵,我可不能免费奉送我的谋生之道。我成了寓言中可悲的狐狸,老是夸奖我的朋友们——乌鸦——的歌唱,指望他们嘴里能掉下我觊觎的诙谐的碎屑。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回避我。我甚至忘了怎么微笑,即使听到了我要窃为己有的话,也不报之以笑脸。我搜集材料时,没有一个人、一个地点、一段时间或者一个题目能够逃脱。甚至在教堂里,我那堕落的想象也在庄严的过道和廊柱之间搜寻猎物。牧师念长韵诗的时候,我立刻想道:“颂诗——讼师——包打官司——长韵——长赢——少输多赢。”说教通过我思想的筛子,只要我能发现一句妙语或者俏皮话,牧师的告诫就全不在意地漏了过去。合唱团的庄严的赞美诗也成了我思绪的伴奏,因为我念念不忘的只是怎么把古老的滑稽加以新的变奏,正如把高音变为低音,低音变为中音一样。我自己的家庭也成了我的狩猎场。我妻子非常温柔、率真、富于同情心、容易激动。她的谈话曾是我的乐趣,她的思想是永不枯涸的愉快的源泉。现在我利用了她。她蕴藏着女人特有的可笑而又可爱的矛盾想法。这些浑朴和幽默的珍宝本来只应该用来丰富神圣的家庭生活,我却把它公开出售了。我极其狡猾地怂恿她说话,她毫不起疑,把心底话全掏了出来。我把它放在无情的、平庸的、暴露无遗的印刷物中公之于世。我一面吻她,一面又出卖了她,简直成了文学界的犹大。为了几枚银元,我给她可爱的坦率套上无聊的裙裤,让它们在市场上跳舞。亲爱的路易莎!晚上我像残忍的狼窥视荏弱的羔羊那样,倾听着她喃喃的梦话,希望替我明天的苦工活找些启发。不过更糟的事还在后面。老天哪!下一步,我的长牙咬进了我孩子的稚气语言的脖子。盖伊和维奥拉是两个可爱的思想和语言的源泉。我发现这一类的幽默销路很好,便向一家杂志社提供一栏“儿时记趣”。我像印第安人偷袭羚羊似的偷偷接近他们。我躲在沙发或门背后,或者趴在园子里的树丛中间,窃听他们玩耍嬉笑。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无情贪汉。有一次,我已经山穷水尽,而我的稿件必须在下一班邮件中发出,我便躲在园子里一堆落叶底下,我知道他们会去那儿玩耍。我不相信盖伊会发觉我躲藏的地点,即使发觉了,我也不愿意责怪他们在那堆枯叶上放了一把火,毁了我一套新衣服,并且几乎送掉我一条老命。我自己的孩子开始像躲避瘟神似的躲着我。当我像可怕的食尸鬼那样向他们掩去时,我总是听到他们说:“爸爸来啦。”他们马上收起玩具,躲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我成了多么可悲的角色!我经济上搞得不坏。不到一年,我攒了一千元钱,我们生活得很舒服。可是这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我不清楚印度的贱民是怎么样的,但我仿佛同贱民没有区别。我没有朋友,没有消遣,没有人生的乐趣。我的家庭幸福也给断送了。我像是一只蜜蜂,贪婪地吮吸着生命最美好的花朵,而生命之花却畏惧和回避我的蜇刺。一天,有人愉快而友好地笑着向我打招呼。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遇到这类事情了。那天我打彼得·赫弗尔鲍尔殡仪馆走过。彼得站在门里,向我招呼。我感到一阵异常的难过,停了下来。他请我进去。那天阴冷多雨。屋子里一个小炉子生着火,我们进了屋。有顾客来了,彼得让我独自待一会儿。我立刻产生了一种新的感觉——一种宁谧与满足的美妙感觉。我打量一下四周一排排闪闪发亮的黑黄檀木棺材、黑棺衣、棺材架、灵车的掸子、灵幡,以及这门庄重行业的一切配备。这里的气氛是和平、整饬、沉寂的,蕴含着庄严肃穆的思想。这里处于生命的边缘,是一个笼罩在永恒的安静下的隐蔽场所。我一走进这里,尘世的愚蠢便在门口和我分了手。在这个阴沉严肃的环境里,我没有兴趣去思索幽默的东西。我的心灵仿佛舒服地躺在一张铺着幽思的卧榻上。一刻钟前,我是个众叛亲离的幽默家。现在我是个怡然自得的哲学家。我找到了避难所,可以逃避幽默,不必绞尽脑汁去搜寻嘲弄的笑话,不必斯文扫地博人一粲,也不必费尽周折去思索惊人妙语了。以前我和赫弗尔鲍尔不是很熟。他回来时,我让他先说话,惟恐他的谈吐同这个地方的挽歌般美妙的和谐不相称。可是,不。他绝没有破坏这种和谐。我宽慰地长叹一口气。我生平从不知道有谁的谈吐能像彼得那样平淡无奇了。同他相比,死海都可以算是喷泉了。没有一丁点风趣的火花和闪光来损害他的语言。他嘴里吐出的字句像空气那般平凡,像黑莓那般丰富,像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吐出的、一星期前的行情纸条那样不引人注意。我激动得微微颤抖,抛出我最得意的笑话试了他一下。它无声无息地反弹了回来,锋芒全失。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这个人。每星期我总有两三个晚上遛到赫弗尔鲍尔那里去,沉湎在他的后屋里。那成了我惟一的乐趣。我开始早些起身,快快赶完工作,以便在我的安息所里多消磨一些时间。在任何别的地方,我无法抛弃向周围勒索幽默的习惯。彼得的谈话却不同,任凭我拼命围攻,他也不打开一个缺口。在这种影响下,我的精神开始好转。每个人都需要一点消遣来解除工作的疲劳。如今我在街上遇见以前的朋友时,竟然对他们笑笑,或者说一句愉快的话,使他们大为惊讶,有时我竟然心情舒畅地同我家里人开开玩笑,使他们目瞪口呆。我被幽默的恶魔折磨得太久了,以致现在像小学生似的迷恋休息日的时间。我的工作却受到了影响。对我来说,工作已不是从前那种痛苦和沉重的负担。我常常在工作时间吹吹口哨,思绪比以前酣畅多了。原因是我想早早结束工作,像酒鬼去酒店那样,急于去到那个对我有益的隐蔽所。我的妻子心事重重,猜不透我下午去哪儿消磨时光。我认为最好不要告诉她真相,女人不理解这一类事情。可怜的女人!——有一次她确实受到了惊吓。一天,我把一个银的棺材把手和一个蓬松的灵车掸子带回家,打算当做镇纸和鸡毛掸子。我很喜欢把它们放在桌上,联想到赫弗尔鲍尔铺子里可爱的后屋。但是被路易莎看到了。她怕得尖叫起来。我不得不胡乱找些借口安慰她。但是我从她眼神里看出,她并没有消除成见。我只得赶快撤了这两件东西。有一次,彼得·赫弗尔鲍尔向我提出一个建议,使我喜出望外。他以一贯的踏实平易的态度把他的账册拿给我看,向我解释说,他的收益和事业发展得很快。他打算找一个愿意投资的股东。在他认识的人中间,他觉得我最合乎条件。那天下午我和彼得分手时,他已经拿到了我存款银行的一千元支票,我成了他的殡仪馆的股东。我得意忘形地回到家里,同时也有一点顾虑。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妻子。但是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我可以放弃幽默创作,再度享受生活的苹果,不必把它榨得稀烂,从中挤出几滴博人一笑的苹果汁——那将是何等的快慰!晚饭时,路易莎把我不在家时收到的几封信交给我。好几封是退稿信。自从我经常去赫弗尔鲍尔那里以后,我的退稿信多得简直吓人。最近我写笑话和文章的速度非常快,文思也非常敏捷。以前我却像砌砖那样迟钝而痛苦地慢慢拼凑。其中一封是和我订有长期合同的周刊的编辑寄来的,目前我们家的主要收入还是那家周刊的稿酬。我先拆开那封信,内容是这样的:敬启者:我社与您签订的年度合同已于本月期满。我们深为抱歉地奉告,明年不再准备与您续签。您以前的幽默风格颇使我们满意,而且受到广大读者欢迎。但最近两个月来,我们认为尊稿质量有显著下降。您以前的作品显示了左右逢源、挥洒自如的诙谐与风趣,最近却显得苦苦构思,穷于应付,并有捉襟见肘、难以卒读之感。我们在此表示歉意,并通知您今后不拟接受尊稿,敬希鉴谅。编者谨启我把这封信递给我的妻子。她看了后,脸拉得特别长,眼里含着泪水。“卑鄙的家伙!”她愤愤地嚷道,“我敢说你写的东西同过去一般好。而且你花的时间连过去的一半都不到。”那一刻,我猜测路易莎想到了以后不再寄来的支票。“哦,约翰,”她带着哭音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我没有回答,却站了起来,绕着饭桌跳起波尔卡舞步。我肯定路易莎认为这个不幸的消息使我急疯了,我觉得孩子们却希望我发疯,因为他们拉拉扯扯地跟在我背后,学着我的步子。如今我又像是他们往日的游伴了。于是我说明高兴的原因,宣布我已经是一家殷实的殡仪馆的合伙股东,笑话和幽默去他妈的。我妻子手里还拿着那封编辑的信,当然不能说我干得不对,也提不出反对的理由,除了表示女人没有能力欣赏彼得·赫弗——不,现在是赫弗尔鲍尔股份公司啦——殡仪馆后面那个小房间是多么美妙的地方。作为结尾,我再补充一点。今天在我们的镇子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受欢迎、更快活、说笑话更多的人了。我的笑话再度到处传播,被人广泛引用,我再度津津有味地听着我妻子推心置腹的絮絮细语而不存图利之心,盖伊和维奥拉在我膝前戏耍,散播着稚气幽默的珍宝,再也不怕我拿着一个小本子,像恶鬼似的盯在他们背后了。我们的生意非常发达。我记账,照看店务,彼得负责外勤。他赞叹说我的机智、幽默与活泼足以使任何葬礼变成一个爱尔兰式的追悼宴会。 赞 (0) 相关推荐 郭凯 | 什么是真正的幽默 这是『思想周刊』的第157篇文章 - 始 - 现在普遍认为幽默这个音译词最早是由林语堂先生带入中国的.他在<论幽默>中这样写道:"幽默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在西文用法,常包括一切使 ... 胡洪侠|那个人曾如此厌恶印刷书 古腾堡1455年前后用他自己发明的金属活字印刷术引出的一百多部对开本42行<圣经>,是书籍史上第一批真正的印刷书.在众多似乎天造地设的创新中,其采用的优美.匀称的字体尤其受时人与后人称道. ... 醉在水边,听端午:自白或者倾诉 醉在水边 五月初五,我在水边,再次大醉不醒.任你家国何处,行吟之声悠远,地气蒸腾,初夏有几多寒冷. 阳光飞溅,水上的咆哮,并非来自骚人游魂.龙舟竞渡,不比我心激越,睡眼如诗,处处熊熊烈焰. 端午的模样 ... 书评A137:不到河清眉不开——读《天真的幽默家》 文/望月听雪 "他底客客气气,谈笑风生里面,常常要跳出不知道是真话还是笑话的那一种幽默.现在大概大家都懂得那里面正闪耀着他底对于生活的真意,但他有时却要为国事,为公共事业,为友情伤心堕泪,这 ... 【世纪作家•小小说】田宇(山东泰安)◇幽默家和他的妻子 [作者简介]田宇 (1994,1,23~),笔名邓瞻,字思远.故又名"邓思远,邓瞻思远",外文名:Devil·Bosa,词作者,山东省泰安市泰山区人氏.其作品已发表于<泉韵 ... 他故意将黄家驹说成“黄家狗”,自以为幽默,结果却断送了前程 在网络的迅速发展下,现在所有明星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网友们的关注下.也正是因为这样,身为艺人的他们,更要注意在任何时候的言行.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些人会因为自己的语言,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他就是大兵,在 ... 方清平单口相声《我的自白》自黑可能是最高级的幽默 方清平单口相声《我的自白》自黑可能是最高级的幽默 一个已婚女性出轨20次的自白:“为了他,我愿意抛家弃子。” 一个已婚女性出轨20次的自白:“为了他,我愿意抛家弃子。” 马未都幽默演讲,作家、编剧、创办国内第一家私人博物馆 马未都幽默演讲,作家、编剧、创办国内第一家私人博物馆 幽默搞笑配音,野花总比家花香,男人为什么总觉得外面的女人好 幽默搞笑配音,野花总比家花香,男人为什么总觉得外面的女人好 【图文】一位教师的惊人自白:我为什么不愿教穷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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