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老糊涂的摄影梦
老糊涂的摄影梦
2018年8月,2019年8月,冬歌文苑《四季恋歌》《歌向远方》散文集和诗集分别在福建云霄、青海西宁首发,作为参加的一员,有幸见证了两次活动的全过程。并利用手中相机,为活动以及参加活动的老师们留下了定格的画面,得到大家认可的同时,自己也收获满满。
摄影,对于我来讲,如同偶尔拿起笔胡乱涂鸦文字一样,只能算作是业余爱好,没有任何可炫耀的资本。不过,作为一个梦的起点,时间却能够向前推送很长很长。
六十年代初的一个春节后,少年的我有了第一张全身照。依稀记得,是父亲领着我去城里、二哥(已参加工作)花钱给我拍的。相片上那位又呆又傻的小男孩,从上到下着一身崭新行头。上衣为浅色碎花对襟溜肩式褂子,纽扣是用布条缝制的蝴蝶结;裤子是蓝色的,由于裤腿长向上挽起一折;脚上穿一双条绒布料的千层底黑布鞋,鞋底靠鞋帮处有一圈用白布包边的装饰。这身装束现在看来土得掉渣,但当时的我肯定美上了天。这个美不光是新衣服,关键是咱有照片了。就是这张照片,不知让两位姐姐嫉妒了多少年,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
如今,这张照片每天都跟随着我,想起便拿出看看。毕竟,它已经伴随我走过六十个春秋,里面盛着童年,盛着亲人,盛着家乡,盛着梦想,盛着不灭的记忆。
一直到当兵入伍前,本人少得可怜、已经发黄、褪色的几张旧照,只能碎片式地串联童年和少年。记得走出校门的那一天,我们班级连张毕业的集体照都没拍。唯一一张我们六位男同学的合影,已有两位阴阳两隔,还有一位杳无音信。每每看到此照,触摸昔日年华,留下的只是无法捡拾的岁月和阴阳相隔的黯然。
走进军营,物质生活虽然并不富裕,每月六块钱的津贴节省一点花,余下部分还能满足一下臭美的欲望,能时不时跑到照相馆留个念想。尤其新兵训练结束时,军装军帽缀上两面红旗、一颗红星,兴奋心情无以言表,屁颠屁颠和与自己心情一样的战友们拍照留念,忙不迭地通过书信向家里寄送。信封背面还不忘标明,“内有照片,请勿折”。
八个月的报务训练,看到连队老兵手拿相机,闲暇时到处去拍照,甭提有多羡慕和崇拜了。幻想哪天也能有自己的独享,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到连队后,随着与老兵们的感情逐步加深,彼此消除了距离感,享受他们为自己拍照的同时,开始试着拿人家的相机过过瘾。由此,一点点熟悉了光圈、快门在各种光照条件下的运用。之后,又学着自己冲洗胶卷和相片。调到师机关,可利用的条件更加便利,尤其躲在暗室里的感觉,倍爽!冲洗胶卷,通过自己的手拍出来的影像,在显影剂的作用下逐渐显现出来,那种期盼(曝光度合适)和焦虑(害怕拍不好)交织的心情叠加在一起,没有亲身体验是无论如何也感知不到的。因为,胶片对于我们来讲太珍贵了,一卷胶卷的价格,即使干部也占去了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要是拍砸了能不心疼吗,那可就不仅仅是浪费感情的问题了。洗相片就轻松了许多,大不了这张曝光不合适再来一张。等到熟练了,再玩什么放大呀,虚光呀,多次曝光呀,叠影等等就都不是事了。
再后来彩色照片时代来临,冲卷洗相都交给了机器,我那点三脚猫的伎俩随之隐遁无形。
再说照相机。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虽有“傻瓜”相机,可那纯属于小儿科,无法和专业相机相提并论。
转业后的首个工作单位有一台理光10,长枪短炮等配置在当时算是上档次的,我第一次摸到它就爱不释手。好在咱和领导关系不错,他也特别信任我,再加上自己多少懂点照相技术,这台相机就成了我的专属。一直到离开这个单位,胶卷不知让我“糟蹋”了多少,可技术水平还是停留在会议、活动等一般性的拍照上。虽然作为新闻类的照片上过当地报纸,但对于专业摄影,始终是雾里看花,不知所云。
一眨眼就来到了数码时代。看到别人手里拿着数码相机肆意拍照,而且拍完即时就能看到所拍效果,羡慕人家的眼神和傻傻张开的嘴巴,说的玄乎点,就差口水流出来。
直到2003年,实在憋不住拍摄欲望的我,咬牙买了一台500万像素的奥林巴斯牌数码相机,09年又换了一台最大光圈5.6,所谓12倍聚焦的sx130佳能相机。这两台相机从功能上讲较比卡片数码机好得多,但因为感光过程直接在储存卡上储存,拍完一张必须等到储存好了才能再拍下一张,往往需要抢拍的画面,就在这瞬间的等待中错过而空留遗憾。另外,取景窗是靠屏幕直接显示,在强光下对所摄物体看不清楚,不好拿捏而影响效果。总之,它们还是不能和单反相机同日而语。
行话讲,想玩专业不仅要有专业水平,还要有专业设备。直到2018年,这一愿望才得以实现(配置还是不全)。可此时,已经稀里糊涂的我,别说拍照技巧,就是了解和操作相机上的那么多功能都感到极其吃力,眼神不好忘性可好,费劲巴力搞明白一个操作,几天不弄忘了。有时转换功能,必须带上花镜。再就是没养成及时回看、检查拍照效果的习惯,结果洋相百出。就拿在青海湖拍照吧,给冬歌拍特写时,为了弥补逆光造成人像阴影过暗的问题,把档位放到了逆光补偿上。拍完忘了马上调整档位,结果生生浪费了一行人的丰富感情,心里那个滋味只能用俩字形容——崩溃!
好在有台阶给自己下,啥台阶?糊涂呗!这才叫功底不厚脸皮厚呢。
耍赖归耍赖,有了单反后,俺拍照的水平提高不大,劲头可是比过去提升了N倍。几斤重的相机,跨在肩上时间一长肩膀都会发酸,端在手上就更不用提了。可兴趣使然,看到美景时哪还顾得上累与不累,什么腰突、颈突、腱鞘炎,全甩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最爱就是它!啪嗒,啪嗒,快门的闭合,就是最美的旋律;啪嗒,啪嗒,收进镜头的影像,就是永恒的记忆;啪嗒,啪嗒,为他人带来愉悦,就是自己的快乐!
说了这么多,好像没扣主题。主题是啥?梦!中国有中国梦,孩提有孩提梦,学生有学生梦……老糊涂梦虽少,摄影这个梦还是要做滴。
浏览祖国大好河山,要是没把美景记录下来,只拍自己这张老脸,美滋滋地图一时之快,岂不一切只是过眼云烟。老糊涂还是少进镜头为妙,免得大煞风景,要是美女、靓仔多拍几张还是悦人眼球滴。对啦,悦人眼球。要想达此目的,那就好好练吧。否则,悦眼不济,现眼可能会层出不穷。
活到老,学到老,不学怎把影摄好?不求功,不求名,只求余生乐逍遥。梦,接着做……
2019年10月24日凌晨于哈尔滨
摄影/清峰
作者简介
张守权,退休,现居哈尔滨。军旅十八载,战友之情甚笃。如今:年过花甲,闲赋于家;时尔润笔,未显章华。百聊之余,漫步天涯;随心题记,权且涂鸦。无心栽柳,初露萌芽;偶见于报,网刊也发。国运祥通,恩泽华夏;生活美妙,尽显余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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