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乡里人 城里人

乡里人  城里人

陈天洪||四川

过年的时候，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有乡里人进城买年货的，有城里人去乡下度假的，造成了高速公路的严重堵塞。为此，我想“国家应该专门出台一个政策：为了您的出行安全和生命财产安全，请不要像非洲角马一样的大迁徙，全部都要就地过年！

然而居住在山区和城市里面的人有着两种属性，朴实与狡猾。

水是万物之根本，水更是滋生生命之源。住在乡里的人筑屋必依山傍水，取其烧柴、担水的便利，也就是所谓的“柴方水便"。况且，水边山脚，土地肥沃，灌溉方便，而且山水灵异，环境优美，符合风水学原理。因此城里人往往一到乡下就会惊讶于乡间村落，如丛生的蘑菇都依偎在山之麓，河之滨。炊烟袅袅，鸡犬声相闻，不由得要生出几分羡慕和感叹。城里人从乡居的瓦屋炊烟发现诗意，山里人在瓦屋阡陌间寻求生计，两种心态，却是一般人生。

在水边山脚这些瓦屋茅檐下，除了少数有财力者自挖水井之外，一般人家都是以木桶从河边担水回家供人畜饮用。多少年过去了，河边晨雾与暮霭中，汲水的男女打情骂俏这一道古老的风景重复演绎，平添了些许生存的乐趣。但挑水毕竟是一件很费体力的活，家里没有壮年男子一般就面临吃水的难题。为此人们想到了，用竹子连接山里的泉水引用到家，水质清洌甘甜，冬则暖，夏则凉。煮菜烹茶，味道远胜城里人享用的矿泉水。

在城市久居，先饮自来水，泡茶水也败了茶香，煮鱼虾则失其鲜活的味道。后来自来水因河流污染的加剧难达卫生饮用水标准，水中又多了些消毒水及漂白粉的味道，越发难以下咽。于是城里人兴起了纯净水、矿泉水。牌子挺多，也挺杂的。弄不清哪家是真哪家是假？但无论真假城里人已经别无选择，反正也未听说哪里有渴死人的事。饮用纯净水，矿泉水也不让人省心，由于奸商、假冒伪劣商品太多，造假人胆子比豹子胆大的多了。曾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个消息，有位记者偷拍过一知名的矿泉纯净水公司，直接水龙头灌装的镜头，还被保安公司给暴揍了一顿。

城里人天天与“假”的东西为伍，除了吃的蔬菜，其他“进口”东西大多很不安全，连喝水也成了老城里人的“心病”。

很长一段时间，城里人是瞧不起乡里人的，城里人有物质上和心理上的优越感。但如今却有了变化，一部分城里人向往乡村的生活和生存状态，有钱人纷纷花重金又够置土地盖起了别墅，圈养土鸡土鸭，空气好有利于身体啊。

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山里的人用矿泉水，煮饭炒菜，洗衣洗澡，喂鸡喂猪，他们是既羡慕又嫉妒。城里人第一次对乡间的生活有了新的体验后，在心里蹦出了两个字:奢侈。城里的孩子当然会不屑一顾，说:“好土"。

我写《城里人 乡里人》并非是针对什么……，只是在这个物流横飞的社会里，我们更加要注重生态平衡。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陈天洪，海军军士长退役，四川宜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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