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品|罕见:王羲之临钟繇《千字文》三个版本哪个更好?|王羲之|书法|徐邦达|千字文|钟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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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临钟繇《千字文》,入明以后,此帖归大收藏家项元汴收藏,到清代为高士奇所得。旋入乾隆皇帝手中,乾隆传给嘉庆。后辗转流出清宫,最后归裴伯谦揽藏。裴氏之后有宋伯鲁、冯恕(公度)、黄君直、廉南湖收藏过眼,今归故宫博物院收藏。此卷收藏印记,始自北宋,中历南宋、元、明、清诸朝,直至现代,藏印多达一百五、六十方,蔚为大观,可谓是一部历朝收藏家鉴藏的书法名帖,由此可知它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此卷最早见于《宣和书谱》王羲之“行书”目中,列有“书魏钟繇千文”,对照宣和印玺,应该指的就是此卷。据考,此卷亦为唐初赵模集王右军书所成,以继周兴嗣之作,明初尚见于宋《金华集》,不知何人改题为“王临钟书”,郁冈斋与三希堂据以入石,沿误至今,莫知为唐朝赵模所集。“夫汉魏时安有千字文之目哉?托之于钟,适见其陋。”
为了对这一名迹有一个准确的鉴定意见,1981年,故宫博物院曾邀请启功、徐邦达、刘九庵、王以坤诸位先生进行联合鉴定,经对原迹仔细观察,一致认为是唐、宋间人所作,其字有的是双钩填墨,有的是临写。或从传世为王羲之的墨迹及临摹本如《兰亭序》等中采摘,或从陈僧智永的《千字文》中摘采,有的则是自造。
徐邦达先生鉴定说,王羲之祖父名正,父亲名旷,所以在他的书牍中曾以“初月”代替正月,正是避家讳所致,而帖中“正”、“政”、“旷”字,均未讳改。这不但有力地证明,此帖不但不是王羲之书,而且还证明,也不是都集的王羲之书。至此,关于此帖的真伪可以下一结论了。而且它的内容,为何与周兴嗣编次的《千字文》不一致,那不过是作者播弄的狡狯罢了。
《王羲之临钟繇千字文帖》,虽然经最后鉴定并非真品,但它的文物历史价值是不容置疑的。设想此帖不能保存至今,那么王羲之是否临写过钟繇的《千字文》,将永远是一个历史疑案,那对我们今天研究这位书圣,更是增添了一层迷雾。另外,尽管此帖有双钩、临写的痕迹,因而行气不贯,笔法欠缺自然,但就单个字体本身而言,它还是具有相当艺术水平的,否则就不会使那么多赏鉴家深信为王羲之真迹。对它艺术水平的评论,如果说卞永誉说它“浑圆遒劲,笔力雄伟”,有着先入为主之嫌的话,那么吴其贞说它“书法藻丽,结体茂密”,乾隆说它“笔意精到,而结构特为谨严”,则是在否定其为真迹之后下的评语。大体此帖在用笔结体上,严守矩矱而不逾于法,雍容大度而无小家气,那是不错的,这对于我们今天从事书法艺术创作或初学书者来说,仍有一定的参考借鉴作用。
王羲之志存高远,富于创造。善于转益多师,当他从卫夫人的书学藩篱中脱出时,他已置身于新的历史层面上。他曾自述这一历史转折:“羲之少学卫夫人书,将谓大能;及渡江北游名山,比见李斯、曹喜等书;又之许下,见钟爵、梁鹄书;又之洛下,见蔡邕《石经》三体书;又于从兄洽处,见张昶《华岳碑》,始知学卫夫人书,徒费年月耳。……遂改本师,仍于众碑学习焉。”从这段话可以看到王羲之不断开拓视野、广闻博取、探源明理的经历和用心。
他学钟繇,自能融化。钟书尚翻,真书亦具分势,用笔尚外拓,有飞鸟鶱腾之势,所谓钟家隼尾波。王羲之心仪手追,但易翻为曲,减去分势。用笔尚内擫,不折而用转,所谓右军“一搨直下”。
他学张芝也是自出机杼。唐代张怀瓘曾在《书断》中指出这一点:“剖析张公之草,而浓纤折衷,乃愧其精熟;损益钟君之隶,虽运用增华,而古雅不逮,至研精体势,则无所不工。”王羲之对张芝草书“剖析”、“折衷”,对钟繇隶书“损益”、“运用”,对这两位书学大师都能“研精体势”。
沈尹默称扬道:王羲之不曾在前人脚下盘泥,依样画着葫芦,而是要运用自己的心手,使古人为我服务,不泥于古,不背乎今。
王羲之临钟繇《千字文》注释本
王羲之临钟繇《千字文》临写本
王羲之临钟繇《千字文》拓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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