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的ChinaJoy 2021，魔幻的行业

游戏一直在，游戏人也一直在。文/托马斯之颅图/电了个教，托马斯之颅几乎人人都同意，刚刚结束的ChinaJoy是最魔幻的一届ChinaJoy。先是台风。7月25日-7月26日的上海暴雨倾盆，无数人哀叹航班的变化。一位原本和我约了采访的老板，就因为担心台风取消了行程。

在CJ过程中也曾有短暂的暴雨然后是疫情。在活动开始之前，主办方曾要求展商提供七日内的核酸。但由于上海的疫情扑朔迷离，后来要求被改为提供48小时内的本地核酸检测报告。于是那些曾经排队做过核酸的参展团队，要在上海齐刷刷地再捅一次鼻子……

更折腾的是，由于ChinaJoy展会一共持续4天，如果想全程参展，那只做一次核酸恐怕不够。我听说甚至有一家公司为了贪图方便，对原有核酸证明的日期进行了简单的P图修改，最后团队被发现不对的主办方全部带走……面对疫情，主办方应该也减少了票的数量。在我领取证件的时候，旁边有不少人都在抱怨买不到票，有志愿者告诉我，第一天他们只放出了2万多张。我不知道这个数字是否准确，但至少一位干了4年的Showgirl说，这是她所经历过的人最少的一届；还有Showgirl突然在群里寻找起了工作——因为她服务的展台提前撤展了。

舞台没有任何活动，显得空落落的从业者也不例外。我朋友圈里很多人都在问有没有搞到票的门路，还有人因为进不了场馆黯然离去；一位外籍游戏公司高管本来想带孩子来感受一下氛围，结果采访的时候接了一个妻子的电话，然后满面愁容。看来面对核酸、国籍、年龄、门票等重重限制，这场亲子活动估计是很难成行了。

这样的场景多美好再说说展会现场。和去年一样，今年CJ的to B展馆只包含整个W4，以及W5的一个角落，W3展馆显得空空荡荡。我问了几个朋友，大家都说行业发展到了这个阶段，业内已经形成了无数个小圈子，跑展会换名片的价值越来越小。再说如果真的要谈合作约采访，订个餐厅包间或者酒店套房都比购买展位便宜方便。

空荡荡的W3馆而to C展馆的变化则耐人寻味。一方面，离入口最近的N1-N5馆to C展位不再是游戏公司的专利，而是多了魏牌汽车、魔爪饮料、上汽大众、交通银行信用卡等跨界品牌。除了证明游戏玩家的购买力，我猜这也和行业头部化的趋势有关——有能力买展位、做品牌的公司已经没那么多了。事实上，几天下来我也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的营销事件。

另一方面，在Showgirl纷纷带上口罩之后，那种一群女生一起走秀跳舞的场景也不再多见。在大部分展台，游戏赛事和新品试玩都成了最主要的活动内容。我挺喜欢这种状态，毕竟在一场游戏展会上面，模特和歌舞不应该成为主角。

在规定最严格的最后一天，同事告诉我，除了个别头部厂商的展台还在排队，大部分的展台都已经没有那么热闹。游戏公司叫苦连天，不少人都在表达对CJ规定的不满。

但说实话，我能理解主办方的无奈：万一真的出了事故，没有人担得起这个责任。在CJ期间，拳头在上海成立了研发中心，趣加互娱的中国总部也落户上海徐汇区，这都说明了地方对于游戏行业的重视和支持。如果没有疫情，谁都不愿意做这么多的限制。

经历了如此魔幻的一届CJ，有观点认为我们应该学习国外，把展会完全搬到线上。但或许对于玩家来说，那种去各大厂商逐一体验游戏，看到自己喜欢角色被Cosplay的感觉；那种领取或者购买一大堆周边，拎着大包小裹回家的感觉；那种笃定「我们都是游戏人」的感觉……这些感觉都无法被线上展会替代。

队伍的人少了，但依然是队伍在这个行业，我们共同经历过很多魔幻的事情，今年的CJ也是其中一件。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感受到了怎样的委屈或快乐，但我猜一切仍将继续下去——明年的CJ，依旧会是你找到最多同类的那段日子。在这段日子我们总是会彼此提醒：游戏一直在，游戏人也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