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样的让我们牵挂
少了一个人,家就缺了一块。从此幸福与欢乐会从缺口中逃掉,哀伤与思念会从缺口里闯进来。婆最后的岁月是在炕上度过的,前后也就三个星期。她在这期间使用最多的词就是“快点”“扶我起来”。我深感知道,那是她老人家在同病魔做着最后的搏击,她不肯放弃对生的渴望,她留恋这个带给她多少欢乐与痛苦、喜悦与忧伤的岁月。“永不言弃”就是她老人家一生的真实写照,包括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在这个世上,婆与我最亲近。从我记事起,就是她每晚搂着我睡觉,我如温顺的小猫依偎在她温暖的臂弯,时常伴随着一些如“月亮爷、丈丈高……”“曲长、曲短……”等流传于乡村的民谣中入睡。听村里老人讲,婆年轻的时候长的特别漂亮,皮肤白里透红,个子在她们那些人里面算高的。不过从现在的容颜来看,这些话毫无掺假之意。年老的婆看上去皮肤很好,将近九十年华的她很少有老年斑出现,慈祥的面孔很温善。人们常说,小孩子最怕见到将要去世人的面孔,可在我们那个大家庭里面,没有一个孩子看见她害怕,直到现在还有孩子嚷着要看太姥姥呢!婆有一头柔顺光亮的银发,它们很顺服的贴在她鬓角两侧。将近二十年来,婆没有进过理发馆,都是我和弟弟回家帮她洗的,隔一段时间修剪一次。婆有一双白皙柔软的脚,在每次洗发完,洗脚是必修课。婆的耳朵又大又长,是我们家的福星相。洗头、洗脚、剪发、剪指甲、挖耳孔,邻人笑谑婆享受着一条龙服务。每每此时,婆都是那样的惬意。那是她老人家一生付出的短暂回报,她没有理由不享受着这一切。母亲忙于地里的活计,我就与婆呆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打小我的头发又多又硬,时常髯在一起很难梳开。婆总是搬两板凳,她坐高、我坐低,不厌其烦的慢慢梳理,最后扎成两小辫。至今在我的影集里还保存着这样的照片。婆的娘家离得远,只有一个侄子,平时也不大走动。婆将她所有的爱都给了母亲、弟弟和我。虽然母亲不是婆的亲生女儿,但这种养育之恩胜过血浓于水的血脉亲情。婆一生勤劳善良。这是家族里最有威望的老者对她最后的悼念。婆嫁给爷爷的时候,家里很穷,没有公婆,还要照看我的二爷爷。婆毫无怨言,硬是凭着年轻的体力白天劳作,晚间纺织,除过一家三口日常穿用,还帮二爷爷成家立业。婆在世时每每回忆起旧日往事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出婆那艰辛的付出,与其说是无奈不如说是对苦难生活的一种挑战。岁月的更替轮回,婆明显的感到体力不支,她老人家再也不能下地劳作了,但她善良的本性却更加凸现出来。每逢农忙时节,家族中亲近的哥哥嫂嫂要下地收种了,经常是婆帮着他们带孩子。他们的感激之情在婆最后的岁月中得到了最好的回报。婆一生节俭精明。爷爷去世的时候,婆刚迈入花甲之年,母亲仅过而立,父亲在外工作,我和弟弟还小。可想而知,婆当时的思想压力是多么之大。当时的她就是一家的主心骨。往后的岁月中,她同母亲一起耕种、一起抚养我和弟弟长大。节俭成了她们娘俩生活中的主题。婆生长在旧社会,贫穷的家庭无力供养她进入学堂,她不识字,但她的算帐方法独有一绝。在乡村,从一斤鸡蛋几元几角到一斤青菜几角几分,她都能差毫不错的计算出来,并且速度很快。我的儿子毛和豆经常用一些他们所知道的计算方法考验他们的太姥姥,但每次都兵败而归。直到现在,我都时常纳闷,什么样的魔法驱使她有如此神奇的力量。现在看来,这样的疑惑只能伴随着婆的故去而永远存留。婆走了,我们有千般的不忍、万般的不愿。婆是很清醒地离我们而去的。她带着无限的眷恋离开了我们,离开了惦念她、牵挂她的亲人。作者简介
邢美华,女,中共党员 1973年7月出生,陕西临潼人,在渭南生活工作三十余年,喜欢文字中的乐与忧、喜与愁,更喜欢文字带给自己的坦然与静和。《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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