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专栏 | 党栋 | 足疗（8,9——小说连载）
花洲文学
导语:
《足疗》第6,7集说到童洁第一次给客人做足疗，因紧张不慎将工具箱掉在地上，感觉难堪，而草草结束，而后渐渐地克服了这种情绪······因赵霜的关照，童洁心理上慢慢地接受了她的友谊，赵霜跟她无话不谈，从中童洁知道了赵霜的过去，赵霜有些什么故事呢？请跟随小编进入第8,9集，看看吧。
足 疗
文|党栋
(八）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赵霜这几天总是夸童洁人聪明又悟性高，她说她做了两年的足疗培训师，还没见过像童洁这样厉害的徒弟，仅二个月时间就达到了普通女孩需要半年时间才能达到的水平。两个月下来，无论是手指的力度，手指的灵活度，完全就像一个两三年的老技师。很快童洁的点号律在足疗店里就排在了第三名。一是她的手法好、服务好。二是和不同顾客的沟通也很棒。别看童洁有点认死理，自我中心意识强，脾气有点倔强和性格叛逆，但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超出她的底线，她是不会对谁随便发脾气的。这一点，赵霜说她还比较成熟呢。总之，在赵霜的眼里，童洁就是一个完美的女孩。尽管童洁并不是这样认为自己，因为她最了解她自己。
这天下午两点多钟，童洁正坐在排钟室里看电视，赵霜用对讲机通知那个管排钟的大姐让她叫童洁去她的办公室。到那里后，赵霜拿出一个表格让童洁在上边签字，接着她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子钱递给童洁说：“这是你的工资和提成，第一个月是五百元底薪加提成，第二个月你就没有了底薪，全部是提成，每点一个号除了正常的提成外，按店里的规定再多提两元，由于这两个月你出的是满勤，除了第一个月的前半个月是学习技术外，你在这里上班时间是45天。店里再奖给你第二个月满勤奖100元，这里规定的提成标准是按足疗实际消费金额的百分之四十计提给技师，所以你这两个月共发工资5100元。主要是你第二个月的点号率高，加上你体质好，身体棒，出满勤，干活实在踏实，所以你的收入就比较高。”
赵霜一丝不苟地把这些情况说的清清楚楚。童洁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大一沓子钱她还是第一次用手摸过，便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姐，这钱你拿着吧，都给你了。”
其实，童洁当初负气离开学校，离开爸爸妈妈外出，并没有想到出来打工挣钱的，那天稀稀糊糊地就坐上了车，又糊里糊涂的来到了这松河市，当时的情况她最大的渴望就是有个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就行了。想不到就来到了这足疗店，想不到遇到了这么好的赵霜姐姐，更想不到的是她还挣了这么多的钱。尽管她已经感觉到这足疗店不是她这样的女孩应该呆的地方，可有赵霜姐的保护，还有她们已经是好朋友的137、66、96、86们的关心和爱护，在这里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和可拍的事情，别看有些女孩们说话不干不净、疯疯癫癫的，有点不像女孩似的，可她们大都是来自农村贫困家庭的农家女，人都很实在又没有什么坏心眼。童洁的年龄都比她们小几岁，她们一个个都把童洁看做小妹妹，处处事事对她好。有时童洁也感到很庆幸，庆幸来到这里结交了这么多的好姐姐。
“傻妹妹，你在想啥哩？”赵霜看她拿着钱发呆的样子，还以为她怎么了。这时童洁才清醒过来。就又急急地说道：“姐，这钱你就拿着吧，我吃饱睡好就行了，我不需要这么多钱，要它也没啥用处。”赵霜走到她身旁说：“别傻了，这是你应该得的，也是你的辛苦所得，姐怎么会要呢，你身上带个三几百元就行了，余下的今天下午姐领你去市里边的银行里存下来，等你长大了会有用途的。这两个月你没出去玩一天，今天咱不干了，姐带你出去走走玩玩。”说着赵霜拉着她就走……
松河市真是大极了，赵霜帮她存好钱后，就开着她的车拉着童洁在市里边兜风，看足看够了，她又带童洁去看公园，看各种各样的动物、鸟、和花草。后来又带童洁去了市里边的几家大商场和旅游景点，童洁真是大开眼界了。心里边有着从来也没有过的兴奋，想不到这外边的世界是这么的美好。更好的是赵霜给她买饮料喝，还给童洁买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小吃，后来又给童洁买了一双小马靴和一件漂亮的衬衫。这些童洁不知道需要多少钱，赵霜姐不让她掏钱，童洁一说掏钱，她就显得很生气，瞪着眼睛总是那句话：“咋了？你把姐姐当外人看？”童洁也就没法坚持了，只好都听姐姐的。其实，这两个月童洁之所以没敢离开足疗店半步，除了学做足疗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这期间赵霜叫过她几次出来玩，童洁都说等自己出师了再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实际情况是童洁害怕再吃饭时掏不出饭钱来尴尬。因为她那天早上吃早餐还欠姐姐一个人情没还呢。想不到今天自己有了钱，姐姐却不让她花一分，这样的好姐姐天下到哪里去找呢？
天色渐渐地黑了，赵霜又把我拉到了一家餐馆旁，亲切地对她说：“小妮子，今晚姐姐请你吃大餐啦，足疗店里的饭你恐怕早就吃腻了吧，来来来，咱姐俩个今晚就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吧！”
童洁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便拉着姐姐的手，兴高采烈地和姐姐一起向那家餐馆走去。
此时此刻，童洁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餐馆是邻近松河市滨河路的，里边的客人并不多，几个闲着没事干的服务员和厨师坐在大厅里看电视，一见她们俩人走了进来，便很是热情地迎了上去，不停地向她俩介绍着店里边的特色菜，赵霜带着童洁在屋内转了转，最后就坐在二楼靠窗的一个雅间内，然后赵霜又把窗户打开，外边的夜景便尽收眼底，在各样各色灯光的映衬下，真是美丽极了。
赵霜点了好多菜，都是童洁没有见过和吃过的，点完后又要了两瓶啤酒，她们就开始吃了起来。饭菜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童洁吃得肚皮涨涨的，可总还是舍不得放下筷子。赵霜姐总是一个劲的鼓励她多吃，童洁也就不客气了，吃足吃够后，她问赵霜道：“姐，你拿酒干什么？我不会喝酒的，你又开着车，怎么能喝酒呢？”赵霜笑了笑说：“这酒不是让你喝的，姐自己喝的。”童洁认真地说电视上讲开车是不能喝酒的，赵霜却说没事的，姐习惯了，少喝点没事的。
就这样，她俩吃着聊着，不知不觉，姐姐就把那两瓶啤酒给喝空了。
等服务员把剩饭剩菜收拾干净后，赵霜又要了两杯饮料和两小盘水果，她俩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赵霜忽然哭了，童洁急忙问她为什么哭，是不是喝酒多了不舒服，赵霜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好大一会她才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童洁说：“妹妹，姐看不错人，你是一个很实在又很聪明的女孩，姐姐在这松河市里没有什么亲人，不知为什么，姐姐一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亲妹妹，我的妹妹因为没有钱治疗而死掉了，所以自从我见到你后，就在内心里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了。因为你不仅和她的年龄一般大，你俩又长得很像，她也像你一样聪明的。”
说完，赵霜就抱着童洁的头哭了起来。童洁有点后悔，后悔不该让赵霜姐姐喝那两瓶酒，姐姐大概是酒后触景生情，看到她就想起了她那生病死掉的亲妹妹吧。
童洁不停地安慰着赵霜，想了半天才想出自己感到最合适的话来安慰她。她站起来像在老师面前作保证似的对赵霜说：“姐，只要你不嫌弃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妹妹了，你就当我是你的亲妹妹又回来了。”
童洁的话刚说完，赵霜一把抱起了她的头，端详了童洁好半天说道：“是的，童洁，你就是我的亲妹妹！”说完，赵霜又把她紧紧地搂到了怀里边。
一阵清凉的风从窗口飘了进来，屋内的空气一下子清新了许多，赵霜从沉思中转过神来，轻声的叹了口气对童洁说道：“妹妹，既然咱是亲姐妹了，姐姐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你，好让你对姐姐有个了解，姐姐的故事说不定对你今后会有警示呢！”
童洁感到很是好奇，认真地等待着赵霜，想对她说些什么。
赵霜从自己随身带着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盒烟来，麻利地抽出了一支，然后又熟练地用打火机把烟点燃，一丝浓浓的烟雾便从她的口中慢慢地弥漫开来。
赵霜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语调平缓地讲了起来……
（九）
赵霜轻声地对童洁说道：姐是江平市人，家也是乡下农村的，今年二十二岁，在家里是老大，因为爸爸是个残废，不能外出打工挣钱，妈妈又患有风湿病，也不能出来挣钱，下边还有个弟弟在读初中，家里实在是太缺钱了。所以我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姐的家境原本还是不错的，但后来因为家庭发生了变故，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学校，离开了温暖的家，走上了这心酸的打工路。
我的爸爸很能干，今年才四十多岁，出事之前，爸爸在家里种了十几亩地，还养了几十只羊，农闲时就让妈妈在家放羊，自己则到离家不远的集镇上做建筑工。爸爸身强力壮，又很能吃苦，所以我家一年的收入在我们村子里还是很不错的，我们盖了新房，买了电器，装了电话，爸爸也买了手机，还买了一辆农用三轮车。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是2006年夏季的一天上午，这天天很热，妈妈赶着我家的那群羊在河边啃草，由于天太热，妈妈就坐在河堤边的大树下乘凉。可能是太累太热的缘故吧，坐着坐着妈妈就靠在树上睡着了。
谁知那群羊却跑到了河边的一块蔬菜地里啃了起来。那块菜地并不大，是我们同村老杨家的菜地，不大一会儿，地里的蔬菜就被我家的那群羊啃得差不多了。由于熟睡，妈妈对这些一点也不知道。这时正好老杨家的媳妇刘二妮前来菜地拔菜，看到菜地全是羊，肺都气炸了。那刘二妮在我们村里可不是好惹的，没嫁到我们村里时，就听说她在娘家时发起疯来连她爸爸妈妈都敢骂，她们老刘家就在我们的邻村，离我们这里只有二三里路，老刘家是大户，全村都姓刘，没有一家外姓人。大小有个事，全村都出动，这在农村是很常见的事情。因为现在农村里族亲的观念还是很强的。
刘二妮是独生子女，家庭条件很好，刘二妮的爸爸是他们村里的文书，也就是村里的会计，他爸爸亲弟兄四个，这在农村里是很有实力的，打虎还是亲兄弟嘛。刘二妮自幼娇生惯养，虽然人长得很漂亮，但嘴里说话却很粗鲁，男孩们能说出口的话她都敢说，农村里不干不净的口头语她记得比谁都清楚。刘二妮个子很大，力气也大，是一个天生的大嗓门。还有一个天生的特点，那就是村里人送她的绰号“骂人精”。
老杨家也是我们村里的大户，老杨的亲弟兄也是三四个，老杨也干着我们村里的文书。他和刘二妮的爸爸还是很好的酒友。后来经人撮合，两家就成了亲家，刘二妮嫁给了老杨家的老二。可谓是门当户对。老杨家的条件也是我们村里最好的，但刘二妮好吃懒做，不愿随她男人外出打工，整天就在家里和村里的一帮老娘们打麻将。有一次为了十元赌钱，竟然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打起架来，她把人家的鼻子都打流血了还不算，又跑到那妇女家的大门口把她骂个狗血喷头。那妇女缠不过，吓得从里边把大门锁上任凭她骂足骂够。
遇到这样的女人，我妈可算是撞着了马蜂窝。当时刘二妮捡起路边的石头追打我家的那群羊，把一个刚出生才一个多月跑得最慢的小羊活活的用石头砸死。羊群忽的一下都跑光了，她就站在菜地边的河堤上大骂起来，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忽然，我妈妈被她的骂声惊醒，一看那阵势早就明白了一切，便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她跟前，一个劲地向她赔不是，一再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太困太瞌睡靠在树上睡着了才没看好羊群的。并十分愧疚地对她说：“你家地里的这些菜我们全赔了，要钱给钱，要菜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求求你别骂了。”
其实，按辈份刘二妮得向我妈妈叫婶子的，尽管我们家和她公公家不属于一个姓，她公公家姓杨，我们家姓赵。我们赵家虽说人头少，但和她公公家还有较远一点的老亲戚关系。可这刘二妮根本就不买这个账。她一见我妈妈跑过来，就知道了原来是我家的羊群肯吃了她家的菜，虽然她手里攥着的石头并没有砸向我妈妈，但我妈妈早看地看到了地下躺着的那只被她用石头砸死的小羊，那小羊可怜极了，嘴巴大张着，嘴里边还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我妈妈伤心极了，不顾刘二妮的谩骂，上前就去抱那只才出生仅一个多月就这么惨死了的小羊。
这一下又惹怒了刘二妮，她一把从我妈妈手里夺过那只可伶的、已经死了的小羊，恨恨地一下子甩到了河堤边的臭水沟里。这还不算，她还用手指着我妈妈的鼻子尖骂道“你个老淫妇，是不是昨晚勾搭谁家野男人鬼混的时间长了，要不然大白天躺在这河边睡啥觉？”后边又是一连串更难听的骂人话。当时才三十多岁的妈妈，那里受得了这般的侮辱，她终于忍无可忍，身子一横怒喝道：“刘二妮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巴，论亲戚你得向我叫婶子，论年龄我也比你大十几岁，今天的事情都怪我，可我又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咋赔你我就咋赔，你骂我这么久，又打死了我的羊，这也就算了，你干嘛还这样糟蹋我呢？你就不怕骂长辈打雷劈死你！？”
妈妈实在是气昏了，最后的那句话一下子把刘二妮激得跳了起来，她冲上前来就和我妈妈厮打在一起。
妈妈那里是她的对手，不一会就被刘二妮摁在那只已经死了的小羊身上，脸上沾满了羊血，嘴里喘着粗气。刘二妮却骑在我妈妈的身上不停的挥舞着拳头。
正在这危急时刻，我爸爸正巧从工地回来，他沿着河堤飞快地开着他那辆心爱的小三轮。
忽然，眼前的一切把爸爸惊呆了，她看到刘二妮骑在妈妈的身上，不停地挥着拳头直往妈妈的头上和脸上打，妈妈在不停地摇摆着脑袋躲避。妈妈的身子下边还躺着那只满嘴流血的死羊，由于妈妈不停地在死羊身上转动脑袋躲闪刘二妮的拳头，所以她的脸上和衣服上沾满了羊血，旁边还有一个带血的石头。
爸爸当时是来不及多想的，他平时就知道刘二妮的厉害，当着我们的面还告诫过妈妈要离她远一点，那是个谁也惹不起的人。一次他和她的男人生气，竟然跑到厨房里掂起一把菜刀就往她男人的头上砍，后来要不是公公眼疾手快，那可就不得了了。就这样她还以为公公欺负了她，当即就打电话从娘家搬来了一大群人，两家差一点为此事大动干戈。后来弄清了情况才算做罢。但老杨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主，两家的关系从此便大大不如从前。
其实，爸爸哪里想得了这么多，当时他本能地意识到可能是刘二妮发了疯，想要妈妈的命，情急之下，爸爸一下子从三轮车上跳下来，飞起一脚就把刘二妮踢翻在地。捡起那个带血的石头把它甩得远远的。接着爸爸一把把妈妈搂在了怀里边。急切的呼唤着妈妈的名字……
妈妈不停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对爸爸说完，然后一抹粘在脸上的羊血说道：“没啥大事，这不是我的血，是死羊的血。”
说完，妈妈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刘二妮。
爸爸弄清情况后，人也就平静了下来。就走到刘二妮身旁用手去拉她，一边拉一边说道：“二妮啊，当时情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看到你旁边放着带血的石头，还有你婶子脸上的血，你又骑在她身上打她，我还以为你发了疯要打死你婶子的，算了，算了，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啦。咱们是老亲戚，按辈份我是你表叔，她是你婶子，今天的事完全是个误会，都怪你婶子昨晚牙疼一夜没睡好，没看好羊群吃了你家的菜，你家的菜我们照价赔偿，羊死了也就算它死了，是它嘴馋活该。”
谁知爸爸的话音刚落，刘二妮从地上忽地一下就爬了起来，跺着脚大骂起来。开口就骂道：“你是谁的表叔，我是你表爷哩！我日你们老赵家八辈子祖宗。”
她把肚子里所有的难听话都骂了出来，骂足骂够了，就去身上掏手机打电话，嘴里边恶狠狠地叫喊道：“你说算了就算了，今天你敢打我，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就对着电话大喊：“快来人啊，我快被他们打死了……”
其实，当爸爸弄清事情的真相后，并没有想着去得罪刘二妮，一是妈妈是有责任的，二是刘二妮是晚辈，又是个女人，爸爸不想和她一般见识的。更多的是爸爸心里知道刘二妮不是个好惹的人，所以尽管刘二妮骂得那样难听，爸爸都忍了。谁知这刘二妮竟然这般嚣张。爸爸是踢了她一脚，但那是当时的情况紧急，况且刘二妮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她躺在地上是观察情况的，一听我妈妈说自己没事，脸上的血是粘的羊血，后又见我爸爸去拉她并向她说好话，这一下她倒横了起来。便打电话叫家人前来助威逞强。
爸爸赖好也是一条男子汉，何况他只有三十多岁，谈不上他还有多少血气方刚，但也并没有被刘二妮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就横下一条心说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的好话也给你说尽了，你现在又要叫家人来打架，打就打吧，谁怕谁？总不能把人吃了吧？”说完，爸爸索性坐在地上等待着他家人的到来。
一看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妈妈顾不得刚才的一切了，就又上前对刘二妮说：“二妮啊，就这么点小事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我们都向你赔不是了，得饶人时且饶人啊！就不说咱们是亲戚，咱们还是一个村的邻居呀，这样斗起气来，有什么意思？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后再见面咋说话哩？”
刘二妮根本就不理妈妈这一套，嘴里不干不净地连骂带喊道：“你说得倒轻巧，你们两口子合伙欺负我一个小媳妇，你们还算人吗？”说完，又不停地狠狠拨打着手机。
不一会儿，刘二妮的公公、婆婆来了，她的几家近门子的堂伯、堂叔也来了，还没跑到跟前，刘二妮娘家的一群人也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
(未完待续）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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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党栋，男，笔名一凡夫。河南省南阳人，毕业于河南省财经学院。1989年以来，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在地级以上报纸、杂志发表新闻稿件300余篇，文学作品150余篇。出版有随笔集《和你没商量》、《青青校园》、散文集《我和我的村庄》，长篇小说《追梦》、《足疗》、《村魂》等文学作品。长篇小说《留守》被南阳日报全文连载。长篇小说《留守》（2016年12月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时将其更名为《村魂》），获得南阳市2015年度首届网络精品大奖赛小说类一等奖。长篇小说《足疗》被国内新浪网等知名网站连载，并被多家网络书店促销。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